9、天下（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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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答应加入连云寨，这让戚少商很高兴，有种一件大事终于尘埃落定的欣慰。可一口气还没松，就听到顾惜朝的那句“我还有条件。”
唉，原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打起精神继续以友好的酒窝招呼着即将被他拐到山寨的未来栋梁分子，用倍加呵护的语气询问：“顾兄弟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就是，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顾惜朝笑笑，伸出三个指头在戚少商面前晃了晃：“三个条件。一，我去了不是给你当小弟让你呼来唤去的，低级的任务我可不会做。”
戚少商点头，他本来请他回去就不是当什么连云子弟兵的。想到这索性直接跟顾惜朝坦言：“我请你加入连云寨是希望你可以把连云寨治理得更好，让它的声势和威望更高，所以不是你被我派任务，而是我听你的话。”
闻言顾惜朝眼神猛地转利，一双精光内聚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戚少商：“你怎么知道我能给你治理什么山寨？你就不怕你的连云寨毁在我手里？”
戚少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没什么底气地回答：“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不同寻常的……”
“好了！”顾惜朝手一挥，制止了戚少商无意义的解释，翻了个白眼。不管是不是因为了解他顾惜朝找上来的，反正他人现在就在这里，而且打算应了他，就让他看看这些找上来的人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不过，既然要我管你的那个烂摊子，只是你听我的还不行，还得你手下的人也听我的。”
烂摊子？连云寨在他眼中如此不堪么……心里有点小不爽，但是嘴上仍说：“这你放心，他们听我的，自然就会听你的。”
顾惜朝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说：“这种听话根本不是听话。不过，我想，我会让他的人听我的话的。”说话时眼中的光芒却再也掩不住，戚少商顿时很庆幸游戏的高仿真度，否则这么漂亮的眼神可要错过了。
“第二，我一直习惯一个人行动，所以请不要干涉我的隐私。”
“这当然没问题了。我早说过，你来我们这里想怎样便怎样。还有什么？”
顾惜朝侧首，看着桌子上的酒坛说：“最后是想先请你帮我个忙，找一个叫张炭的人。”既然要他顾惜朝卖命，那么先预支点好处，不为过吧？
“哎，你找张炭干嘛？”戚少商挠挠头，“那个npc可不好惹，经常偷人东西，见了他躲都来不及……”
神偷？顾惜朝有些兴趣，原来是个偷儿，看来九幽那家伙的宝贝葫芦八成就是被人瞧上就顺手牵羊了……
“师门任务而已，他偷了我师父的宝贝。”顾惜朝问：“有办法找他么？”
戚少商想了想，答：“有！”
两人乘着戚少商的坐骑出发，顾惜朝也没有问戚少商要去哪里、准备如何寻找张炭，他既然说有办法，那就是有的吧。
夜晚很快被天际的白色所吞噬，游戏中四分之一的时间过得飞快。
这是顾惜朝第一次在《天下》里骑马，而且也是第一次和另一人同乘一骑。他坐在戚少商身后，看他手握缰绳纵马驰骋的样子，禁不住在心想怨念，为什么九幽那抠门老头给自己的偏偏就是一只破鸟……
等到了目的地，顾惜朝看着眼前破旧得连门都找不着的城隍庙，对着一地断壁残垣，愣了愣。
戚少商放清风自己去吃草，走过来拍了拍顾惜朝的肩膀，说：“这边。”
好吧……更让人意外的东西出现了……
顾惜朝满额黑线地瞅了一眼荒草遮掩的狗洞，木木地转头盯着戚少商，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别告诉我张炭在这里里面……”
“咳，那怎么可能……”戚少商摸了摸鼻子，“这里是丐帮在长安城的总舵，当初还是我花了不少银子从江湖百晓生那儿买来的消息。若说要找人，天底下消息最灵通的就是丐帮了。”
顾惜朝扶额长叹一声，这是什么设定啊？一个会满街乱跑的神偷NPC，还有一个总舵用狗洞进出的帮派……
不情不愿地趋低身子从墙上的洞口进入庙内，奇怪的是这丐帮总部并不如人想象的那样有一堆长老在里面坐镇，反倒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孩子背靠着柱子在打盹。
顾惜朝问：“怎么没人？”
戚少商说：“会不会一大早出门占地盘抢生意去了……”
顾惜朝斜他一眼：“你倒是会想。可若是连长老都出动去要饭了，这丐帮得穷到什么地步？”
戚少商走到睡着的孩子跟前，叫醒他问：“人呢？都到哪去了？”
孩子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你们是谁？长老们和大家都去了城西边的碎风林，今天是丐帮选帮主的日子。”
“我们是路过打酱油的。”戚少商随口瞎掰，“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留在这里？”
孩子瘪着嘴说：“我叫阿苏。长老们说丐帮的老窝不能没有人守着，不然会被别的帮派给占了，一定要有人留下才行。但是大家都想去看热闹，于是公平猜拳决定。可是我从小到大猜拳都没赢过，于是……”
戚少商有些吃惊的样子，竟然有人猜拳从来都是输？他不信！
“阿苏，我来和你猜拳好不好？怎么可能一直输呢？肯定是先前的运气不好，呐，我猜拳也经常输的，来试试吧！”
阿苏抬起眼皮看了看戚少商，叹口气，为什么每个人初听到他的故事都想要和他猜几局试试……他就是永远赢不了，他们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不一会儿，戚少商就发现新大陆似地大叫起来：“哇！顾兄弟，你来看，这个孩子真的永远也赢不了啊！”
顾惜朝已经在这座破城隍庙里晃了一圈，不明白丐帮的长老们在紧张什么，这个地方既没藏着钱又没有什么好地理优势，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帮战的时候不用担心被攻打，因为根本就没人会对着一处废墟再攻打一次……
听了戚少商的喊声，踱过去到他身后，凉凉地说了一句：“似乎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戚少商“咳咳”了两声，小声跟顾惜朝说：“顾兄弟，这个，我好像发现了一个隐藏任务。”
小苏说：“你们能不能帮我赢一次猜拳？我真的很想赢一次啊……”
系统提示：“小苏的愿望任务：使小苏赢得猜拳。任务奖励：未知。接受or取消？”
顾惜朝和小苏猜了一次拳。只一次，便知道小苏的输是上天注定的，即就是系统设定。
要让他赢一次？这该怎么做……系统设定这个NPC永远输，应该如何才能让他赢一次呢？
“这个小意思啦！看我的。”戚少商朝顾惜朝晃了晃酒窝，接着突然就从原地消失了。顾惜朝在好友列表中看到某人已经不在线的状态。
不知道他搞什么阴谋诡计……人都掉线了……
顾惜朝百无聊赖，便又跟小苏聊天。他问：“你们丐帮选帮主是靠打的？谁武功厉害谁当么？”
小苏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武功只是一方面，要考量那人的综合业绩和大家对他的支持程度。”
“综合业绩是什么？”
“这个可多了。包括他搜集到的江湖八卦的数量和可靠程度，小道消息的掌握和散步情况，还有各个丐帮窝点的联络程度，以及他从事丐帮活动获得的收入。”
听得顾惜朝一头汗……
这年头，果然连乞丐都不好混……
正说着，戚少商凭空又出现了。
他冲顾惜朝眨了眨了眼：“顾兄弟，你再试试看。”
顾惜朝满肚狐疑，他消失了这么一会就搞定了？
将信将疑地和小苏猜了一次拳，结果——
“系统提示：小苏的愿望任务已完成！获得奖励：兵器制作图一张。”
顾惜朝颇意外地看着戚少商：“你怎么做到的？”说着把奖励物品递给他。
“小意思啦！”戚少商笑得狡黠，还带着点洋洋自得，笑得很是欠扁……他接过顾惜朝手中的那份制作图，左看看右看看说：“好像是一柄剑。”
小苏说：“上次乔大哥回来时候就把它送了我，你们让我了了心愿，就当是谢礼吧。”
“谢谢你，小苏。”
两人道过谢，决定去丐帮大会凑热闹，那里人多，兴许能打听到张炭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天下（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