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嘘我在学习

5、第五章

　　这是解先生这几年来第一次的晚起，他眼还没睁开就先感觉到了全身的酸痛，尤其是那处。昨晚的一切就好像似一场梦一样，他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而身上横着的手臂却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一直渴望的昨天晚上真的实现了。他既开心却又难过，开心他七年前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难过他所期望的美好居然这么惨烈以至于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忆。
　　解先生睁开眼，看了看身旁熟睡的程先生，他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觉得好像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轻轻的把程先生的手臂移开，解先生咬着牙下了床。刚站起来就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酸痛感从腰部一直扩散往下。隐约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股缝流出顺着大腿滴在了地板上，解先生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赶紧去卫生间，赶紧离开这个犯罪现场。但是这一摔动静不小，惊动了程先生。
　　不过程先生并没有理睬，翻了个身，“我今天想吃市场最里面那家的豆花。”说完就又睡过去了，他可能以为解先生像往常一样早起去买菜。
　　回头看了一眼，解先生回应着：“好...”刚刚发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疼得不行，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
　　不过解先生也顾不上嗓子里，他扶着床沿站了起来，顺着墙走出了房间，进了卫生间。其实程先生住的主卧是有卫生间的，但是解先生现在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屋子里弥散的麝香气息，地上的衣服，都在提醒着解先生昨晚发生的事有多激烈。
　　解先生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轻轻地触摸着，他笑了笑，这是程先生留给他的痕迹。解先生走进浴室，清洗的时候看见大腿根那里已经干在腿上的白红色液体，又想起来程先生昨晚在他耳边说的“你都流水了。”
　　解先生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厌恶的抓起一旁架子上的浴巾用力地揉搓着大腿，他要把这个连着味道全都洗掉，什么也不能留下，他真的怕自己以后看见就会怨恨程先生，不能，不能。
　　把自己收拾干净，解先生走进自己的房间，找了身衣服换上，跟实验室和程先生的医院请了假就出门了。他本来想着自己出去住和程先生分开几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路过日常买菜的市场，解先生想起程先生说今天想喝豆花。
　　算了，再说吧，先把豆花买回去吧。解先生想了想，走进市场买了豆花和素包子又回去了。
　　进门的时候程先生刚起床，吊着牙刷从卧室走出来看见解先生手中的豆花后又回去刷牙了。解先生把豆花放在桌子上，刚坐到沙发上后面的疼痛沿着尾椎直上大脑。没办法解先生只能又站了起来，刚刚出门怎么把给自己买管药膏的事给忘了。
　　程先生洗漱完看见解先生站在桌子旁，走过去坐下，打开豆花，喝了一口，“嗯，是那家。”抬头看见解先生还站着，好奇的问着：“你怎么不坐啊？”
　　解先生转身又走向门口，“起晚了，市场菜不新鲜了，我去超市看看。”
　　“好”，程先生又喝了一口豆花，“刚刚怎么不顺路买回来啊？”
　　“忘了。”话音刚落，随之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解先生已经出去了。
　　程先生不解的看向解先生出去的方向，“发什么脾气啊？莫名其妙。”
　　吃完饭程先生想起来今天自己没去医院还没请假，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被告知解先生已经帮他请过假了，心情顿然大好，还是他办事放心，不然自己指不定要怎么被主任批评呢。
　　解先生做好饭叫程先生出来吃饭，两个人终于又坐回了同一张桌子，但这顿饭注定不像以前那么平静。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解先生忍不住先开口了。
　　程先生看着解先生奇奇怪怪的坐姿，笑了笑说着：“昨晚上是我过分了，我太生气了，应该温柔点的，你是第一次。”
　　解先生摇摇头，“没事，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你说，我听着。”程先生知道自己理亏，笑呵呵的顺着解先生。
　　解先生面对这样态度的程先生还有点不适应，“我想...我想搬出去，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程先生的笑容僵在脸上，“你再说一遍，你要搬出去？”
　　“是”，解先生点点头，“我想咱们两个应该冷静一下，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发展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程先生看着解先生问，他知道解先生不开玩笑，或者说是跟自己不开玩笑，“是昨天晚上？那是因为你要跟别人开房，我太生气了，我才....”
　　“不是，昨晚我不怪你，是我做的不恰当。”
　　“那是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真的没有跟那个女学生发生什么，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不信任我？”
　　解先生摇摇头，看着拼命解释的程先生，“七年了，你现在有点喜欢我了吗？”
　　急于解释的程先生冷静下来了，这个问题太致命了。原来解先生不是不知道，相反他总是把问题看得那么透彻，然后习惯性装傻，直到真的爆发的时候一针见血的给你致命一击。
　　“我...”程先生没什么说的，他又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你现在喜欢他吗？但是久久没有回答，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沉默。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一桌子饭菜，都没动筷子。
　　“你...你舍得的离开我吗？都追了我七年了，现在做都做了，你要跟我分开冷静一下？你难道不怕这次之后就彻底分开再也没有交集了吗？”程先生突然开口。
　　解先生听着他这句话震惊的抬起头，真是一语中的。他确实舍不得，也不离不开。
　　“可是...”
　　看见解先生表情松动了，程先生趁机凑过去说着：“我们就想以前一样不好吗？你依旧给我送饭，我保证再也不去什么聚会了，下班就回来。”
　　“那我们算什么？”解先生问着，“算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接受不了男人，你说过会等我的。”程先生知道解先生要问什么，于是赶紧出口打断，“你不会逼我的，你说你会照顾我，会等我的，对不对，解意。”
　　解先生看着凑过来的程先生，那声“解意”在耳边回响，“好....”就像大脑的神经突然都崩断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一向冷脸的程先生凑近自己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呵，怎么肯抵抗得了，我喜欢他啊！和程先生对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喜欢啊....
　　听到解先生的“好”，程先生终于松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我就知道，快吃饭吧，菜都凉了，你昨晚肯定累坏了。”说着程先生给解先生夹了菜。
　　解先生看着碗里的菜，脑子还是“解意”，自己给被人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从程先生嘴里叫出来居然会是全新的感觉，像是全身过电身体在颤抖着，可大脑却发出喜悦的冲动。
　　吃完饭程先生回屋子补眠了，下午要去医院，解先生收拾好碗筷就去实验室了，一切的一切又归回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