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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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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因内疚才照顾我,大可不必,这辈子不想见到你。”酒吧喧闹吵杂,居安柏微醉,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坐在他身边美女小声提醒,手机响了,居安柏无动于衷,继续保持之前状态。女子感觉身边男子真是奇怪,一屋子男男女女喝酒,就他俩人单纯,会不会不喜欢异性?她暗自思忖。
生意伙伴起身举杯敬他酒:“居总,酒量大不如前喽?”五短身材支撑硕大的头,黑色斑点均匀分布在牙缝之间,男士香水混杂酒味,味道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不是不如从前,而是不如柯总,希望以后有更多机会同柯总把酒言欢。”居安柏迎合着,都是生意场上打滚之人,柯总岂会听不出弦外音,他也是看中居安柏公司设计的建筑,虽然才成立短短五年,却取得不错成绩,几位创始人都是极具才华。
“以后有酒不能忘记我呀!”
柯总顺水推舟,算是给居安柏一个暗示。今晚合同成功一半,他暗自计算。随之,另一位无论身材、样貌、才华均同居安柏不相上下。“居总,祝贺。”贺鸣峰提前祝贺他。居安柏苦笑一下,回敬:“谢谢。”两人竟然同桌喝酒,其实,还是挺尴尬,生意上算得上竞争对手,私下他差点成为自己大舅子,不过,未来可能也会是。。。。。所以,居安柏态度极其好:“多亏贺总手下留情。”一语双关,贺鸣峰大他一岁,两人同校同系。贺鸣峰笑而未答,转身敬他人酒,不过,转身时看了看居安柏身边的女子,不仅问自己,他是因为我在才那样?
“方总,人已经陪了,酒也尽兴,合同不知考虑如何?”
老奸巨猾地方仟谄笑:“居总,何必着急呢,时间还早呢,咱们慢慢聊。”
居安柏未接话,一口喝下满满一杯酒,拿起手机,心一沉,短信内容让他绝望,她。。。。。。果然还是讨厌他,甚至恨他。
拿起外套,走到方平面前,“方总,我还有事,助理和合同都留在这里,我期待你的好消息。”一一作别,就离开了。
门口。贺鸣峰像刻意等他出来,手中是刚刚点上的新烟,脚步几个烟蒂,看见居安柏从里面走出来,直直盯着居安柏脸,不放过任何面部表情。
居安柏走到他面前,“成功了?”
“还没?”
“明确表态了?”
“没有,只是他们的胃口还没有满足罢了?”
“你开多少?”
“一九”
贺鸣峰笑笑不再接他的话,“筝筝,联系你了?”居安柏点点头,向贺鸣峰解释一下,便离开。
启动车子前,发一条短信给助理,“十分钟后告诉我地址。”不愧为首席助理,九分五十四秒,收到回复,确定贺鸣筝具体所在位置——青海。居安柏推掉一周内所有会议,将项目洽谈工作交给设计所其合伙人,登上飞往青海西宁的飞机。
青天白云,空气洁净,一踏上这片土地,灵魂便像圣水清洗,如天空一般纯洁,却丝毫分散不了他的注意力,整颗心都挂在那个女孩身上。
与世隔绝地雪山脚下的村庄,一户人家门口,院子里的牛羊看到陌生人,开始躁动不安,烦躁地乱叫,牧羊犬奋力挣扎,扑向不善人。居安柏犹豫不决,徘徊良久,最终,敲响门。
从小院子里走出一位十一二岁的孩子,黝黑皮肤,泛着深红,水灵灵地大眼装满警惕与善良,果然是生活在雪山下的孩子,居安柏暗中思忖。
用略有生涩地话询问居安柏需要什么?因临近马路,常有过路人,讨要水或者一些吃食,孩子自然将他归为此类人。
“我不需要什麽。”
小主人出来了,暴躁地羊渐渐消停下来,牧羊犬地叫声逐渐低沉,但不完全放心,小主人话声落,它紧跟着大叫一声。
“贺鸣筝姐姐在吗?”
一听认识鸣筝姐姐,孩子顿时轻松了,声音也变得自然流畅,仔细听还有些亲切和喜悦。
“你找鸣筝姐姐吗”
小家伙为了让自己心安又重新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答案,才愿意告诉居安柏,贺鸣筝的去向。
“姐姐,随我妈妈、婶婶他们去了寺院,得到下午才能回来。”
贺鸣筝和两位婶婶正在聆听佛经,并未留心身边有人,一段经文结束,居安柏主动向刚要起身的贺鸣筝打招呼,她先是微微惊讶,茫然看着眼前人,好像居安柏认错人似得,很快恢复正常,假装真不认识他,跟着两位婶婶出了寺院,居安柏始终与他保持100米的距离。
贺鸣筝埋头向前走,身边婶婶疑惑两人之间的关系,偷偷打量着后面气质非凡地男子。
“鸣筝,你朋友吗?”
“不认识,婶婶,我们赶紧回去吧。”
贺鸣筝此时此刻讨厌见到他,一看见那张脸,妈妈痛苦地表情立刻浮现眼前,令她遭受锥心之痛。
居安柏追上贺鸣筝,与她并肩而行,“筝筝,身体恢复了吗?为什么来这里呀?”
贺鸣筝只顾走自己的路,不理睬,听到居安柏的声音,甚至表现出极度地反感。
“筝筝。。。。。。”
“居安柏,你如果觉着,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那我立刻、马上就去死。”
贺鸣筝撕心裂肺地朝着居安柏嘶吼,眼泪肆意流淌,居安柏连退几步后。
“心里憋着气就发泄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
“滚,你如果不滚,我立马杀了你。”
贺鸣筝向失去心智地恶魔,居安柏在她眼中,是造成那场车祸地罪魁祸首,是导致她精神异常的主犯,可是。。。。。。那场车祸。。。。与居安柏毫无关系。。。但执拗地她就是认准了居安柏是祸首 。
两位婶婶从来没见过贺鸣筝这样一面,令他们感到陌生与生疏,这样的鸣筝并不是真正的鸣筝,他们所认识地鸣筝温柔和善,时刻保持微笑像一朵盛开雪莲。
“鸣筝,我和你英姆婶婶先车上等你。”
“好。”
英姆婶婶经过她身边时,小声叮咛:“别生气,筝筝,好好与他说话。”
贺鸣筝背对着居安柏,眺望远山,阳光正好照在身上,希望之光驱散不了凝结在她周围的阴霾。贺鸣筝看着寺院左边的高山,居安柏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看着她。
白皙皮肤染上红晕,浓密卷曲睫毛闪动,明珠版眼神,与雪山浑然一体。看得他心花荡漾,鸣筝—————他一生挚爱。
“为什麽找来?再次打扰?”目光更远了。。。。。。。
“心到了,人自然就来了。”
“心??天大讽刺。”贺鸣筝忍不住叽笑。
居安柏向前走了几步,正好与她并排而立,尝试牵住贺鸣筝地手,失败几次后放弃尝试。
“筝筝,你就像飞落在雪山顶上的鸟儿,对一切都保持警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淹没在深雪里。明明有一对健硕翅膀,可以带你逃脱任何伤害,但你无时无刻不想毁了它。”
“是嘛?是能够保护我的翅膀,还是插在我身上两把刺刀,我比你清楚。。。。。。”贺鸣筝转身准备离开,
“筝筝,放下吧!”
“居安柏,要我跪下求你是吗?别来打扰我,从此往后,你向南,我向北。你知道吗?每见你一次我就要重新回味自己过去的愚昧与无知。”贺鸣筝非常平静地说完,面无表情,就像一个法仿真智能机器人。
“筝筝,别。。。。。别。。。。。。说这些,你可以恨我,讨厌厌,但千万不要折磨自己。”居安柏拦腰抱住贺鸣筝,哽咽地请求,他宁愿贺鸣筝用刀捅他,也不愿意看着她承受心理折磨。
贺鸣筝推开他,随手一巴掌落在居安柏脸上,“滚。别再来,如果我发现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死在你面前。”说完,贺鸣筝朝着班车狂奔过去。
居安柏颓废坐在地上,抱头无声痛苦,平日里的高贵桀骜一去不复返,此刻,他仅是一个失去挚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