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司徒少X

17、生死擂台（一）云卷云舒

　　昏睡的人安详地闭着眼睛，把忧愁留给醒着的人。离剑的提醒让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便是死去的老板在这个世界上还留有一个女儿，她是唯一能救小文和四喜的人。可是她会愿意帮助间接杀死她父母兄弟的人吗？这样的疑问让我陷入了沉思。。。无论如何，首先找到“冰儿”是所有问题的关键。照老板所说，冰儿应该是在黑鲨帮。江湖上没有能够逃避的恩怨，我们和黑鲨帮之间，看来注定要有一战。我和林甫都认为与其每天提心吊胆地等他们来暗算，还不如主动出击，光明正大的大战一场。
　　次日，离剑找到“云卷云舒”的掌柜，扔给他一叠银票说要在客栈的大门上挂两道横幅。掌柜一看那么多银子，心里早乐开了花，笑着问离剑是怎样的横幅。离剑说横幅很简单，只有两句话，总共十四个字“乘风破浪骑黒鲨，笑傲江东凌天霸。”离剑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雄浑有力，他的话音刚落，刚才还喧嚣的客栈顿时安静的鸦雀无声，人们纷纷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剑客。掌柜的更是被吓得一时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离剑冷峻的面容。
　　打破这种死寂的那个冰清玉洁的琴师，她拨弄了一曲《侠客行》。悠扬的琴声让所有人缓过神来，接着便是嘈杂的议论和嘲笑。掌柜的不敢做主，说必须问问老板。正午时分，掌柜的来到我的房间，说他们的老板有请。
　　掌柜的带着我和离剑来到了客栈后院的大花园中，在一座假山前停下，离剑问你们的老板就在这吗？
　　“老板就在假山里”掌柜的说着，在假山的一角搬动了机关，眼前的假山顿时从中间裂开，现出一条路来，“两位大侠请！”
　　我们穿越了假山，沿着那条狭窄的路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的尽头隐约有一间茅屋，里面传来幽幽的琴声，听起来有些耳熟。掌柜的停下脚步告诉我们两位老板就在茅屋里等候。我和离剑相视了一眼，他的表情告诉我，四周没有杀气。
　　茅屋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面对着我们，他大约三十来岁，身高八尺，形貌甚伟。眉宇间有英豪之气，想必他便是“卷残云”。他见到我和离剑，哈哈大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我们行礼“自古英雄出少年，二位年纪轻轻就敢只身挑战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鲨帮，佩服！佩服！”
　　我和离剑初入江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向卷残云抱拳回礼。卷残云请我们坐下，但那个弹琴的女子一直在帘幕的遮掩下背对着我们。卷残云见我们有犹豫之色，便说“弹琴的是舍妹白云舒，她爱琴如命，如果一首曲子还没弹完，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停下来的。哈哈哈。。。”
　　“我见过她！”离剑说。
　　“噢？”卷残云看着离剑露初惊异之色。
　　“她便是客栈里弹琴的琴师！”离剑冷冷地说，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为什么琴声有些熟悉。
　　这时琴声突然停了下来，里面的女子从帘幕里走了出来，她果然就是客栈里那位冰清玉洁的琴师，想不到她竟然就是“云卷云舒”的老板之一白云舒。
　　“想不到离少侠不仅胆识不凡，还精通音律。”白云舒轻柔地说。
　　“多谢姑娘夸奖，只不过你的琴声虽美，却缺了样东西。”离剑冷冷地说。
　　“什么？”白云舒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问。
　　“感情！没有感情的乐曲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人，即便她有闭月羞花之色，但总归是行尸走肉。”离剑的话冷峻而尖锐。我知道在他心中最完美的琴师是可欣。
　　离剑的话让白云舒雪白的脸上泛出一圈红晕。卷残云则鼓掌大笑，说“想不到我这个妹子平时桀骜不驯，今天总算是碰到对手了！”
　　我在一旁，看得出卷残云和白云舒兄妹都是心胸广阔之人，心中不由得暗自钦佩。我们四人闲聊了几句后便言归正传。
　　“听说你们二位想在‘云卷云舒’设擂台，挑战黑鲨帮帮主然天霸？”卷残云问我和离剑。
　　“是的！”离剑冷冷地说。
　　“黑鲨帮在江南各大门派中是首屈一指的，你们。。。”白云舒问，她的声音总是轻柔地如同飘渺的白云。但离剑却打断了她的话“姑娘是害怕吗？”
　　“怕？哈哈哈。。。你们不用用激将法，说到怕，这泱泱大国还真没有一个让我卷残云害怕的人！”卷残云说话威风凛凛，谈吐间有风卷残云之势“但你们既然要在我们的客栈设下擂台，我们做主人的就不得不问个明白，分清孰是孰非，否则江湖上讲我兄妹二人善恶不分。”
　　“黑鲨帮是善是恶难道阁下还不知道吗？”我问。
　　“那倒未必，行走江湖的人谁的手不是鲜血淋淋？”卷残云淡淡的说。
　　“那么你也杀过人吗？琴师的手可是比生命更宝贵的。”离剑突然问一旁的白云舒。
　　“呵呵，不需离少侠费心，琴师自然有琴师的手段，或许比刀剑更厉害。”白云舒笑着说。
　　开来不把事情的原委说个明白，我们是无法在“云卷云舒”客栈设下擂台的，于是我便将我们途中教训欺压百姓的黑鲨帮众，离剑手刃“冉天煞”，到江中智擒楚雄，再到江枫镇的故事一一讲给了他们听。从云卷云舒兄妹的惊讶的眼神里，我看的出他们对我们的行为是钦佩和赞赏的。卷残云听到我们把楚雄扔下船时，更是拍手称快。
　　我把我们和黑鲨帮的恩怨说完后，卷残云感叹着江湖代有人才出并表示愿意让我们在“云卷云舒”摆下擂台，而且不需要我们交纳任何费用。
　　我和离剑正准备起身道谢的时候，想不到白云舒站了起来，说“慢着！我哥哥答应了你们，我可没有答应！”白云舒的话不仅让我大吃一惊，就连卷残云也被吓了一跳，只是离剑还是面不改色，用冷冷地眼神与白云舒对视着。
　　PS：欲把心事付瑶琴，难觅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