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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城主府 ...

  •   司空月觉得罗烈这个名字跟花神一点都不搭,不仅没有花神的温柔缱绻感,还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直男味。

      眼前出现几位着青白色道袍的人,腰间统一挂着檀木令牌,司空仲点头哈腰将人迎了上来。

      来人对着脏兮兮臭烘烘的牢房不禁眉头一锁,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

      见此司空仲极有眼色将司空月提了出来,招呼道长们在牢头们经常坐的八仙桌上坐下,

      司空月五花大绑在一边被迫跪下,正对着一位中年的男子,看周围的人态度应该是个小头目一类的。

      其他人分成两边站在小头目的身后,右边还有司空仲半佝偻着身子在一边侍奉,司空月抬了抬眼,不耐烦地打量这这群人就如这群人若有所思打量她一样。

      因为有罗烈的原因,她敢肯定自己不会命丧于此,既然不会命丧于此,剩下的能有多糟糕,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是她没有顺理成章成为落花城最后的祭品,还顺利活着回来了,眼下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再送她回去,或者有什么事情想让她交代,司空月早就想好了,不用他们严刑逼供,她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先苟一苟再说。

      余光看向司空仲,不用细看就知道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打来,叹息若有实质怕他不是要把地给砸个窟窿出来。

      终于,上位的小头目开口了:“说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究竟有什么目地?还有什么帮手?”

      这一上来抛出的就是三个问题,看不出来这人竟然还是个问题中年,司空月理了理思路,想详细为这位大佬作答,在一边暂时陷入了沉思。

      一位弟子上前一步道:“不如先卸掉她一个胳膊,再慢慢问也不迟。”

      司空月抬起了头,盯着那位冒出头的年轻弟子,她本就长得清秀,莫名气色好一点以后,脸上也有了少女该有的朝气,被她这么一盯,那弟子似乎还有些害羞,垂着头,耳朵染上绯红,缓缓退了下去。

      问题中年看到自己弟子的反应,瞬间表情如被司空仲传染了一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中捏诀不知轻重就朝司空月打去。

      那道诀穿过司空月嘣得一声打断了牢门的木柱子。

      司空月见此心中了然是罗烈在暗中,顿时有了底气,仰起脸道:“有这么着急吗?你三个问题连续啪啪啪发问,还不允许人想想了。”

      暗地里的罗烈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知道司空月想说什么。

      见一招制她不了,竟然还敢顶嘴,问题中年道长的火气更甚,抬起胳膊又一道诀就要打出去,被人拉住了胳膊。

      司空月也大吃一惊,没想到罗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发出一声惊呼:“罗烈!”

      问题中年道长刚想回头看是谁不知死活竟然敢阻拦于他,听到这个名字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近抱着一个人的腿战战兢兢地说:“魔尊在哪里?”

      周围的弟子见此也拔刀提防着,还未转向问题中年道长的方向,可谓是一叶障目,竟然还没发现问题中年道长身边多了个人,登时司空月就起了坏心思,道:“我想说的是我坠崖后遇到了...”

      她想说罗烈,张嘴发不出声了。

      “你还想抱本尊的腿到什么时候?”罗烈望着这一群智障实在是不耐烦地发声了。

      中年问题道长仿佛烫到了般,猛地松开了,然后用手撑着愣生生后退了几步,退进了之前自己一脸嫌弃的污秽不堪的牢房,还体贴地给自己关上了早就打烂的牢门。

      花神的事是个幌子,落花城根本没有花神,原来的落花城是一座魔城,数百年前,亘元仙门的仙师,带领司空一族入住落花城。

      既然花神的事是个幌子,那么司空一族祭祀的事也自然是个借口。

      想到此中年问题道长后怕地吞了口口水,不敢再细想下去。

      罗烈伸出大拇指拂了拂自己的下唇,对于周围人反应不置可否,抬腿几步走到司空月的面前,伸手提起了司空月,一把按在胸口,低头下巴搁置在她的头顶,轻柔道:“小阿月可真是没用,这点功力就把你制住了。”

      漫不经心朝中年道长开口:“给你十秒反应时间,说说这数百年,你们都对落花城做了什么?”

      道长结结巴巴倒也回答了上来,“我我..等乃乃..匡扶正...”

      周围人吓得慌作一团,甚至有人开始试图逃走,罗烈眯了眯眼,似乎不太开心。

      随意选了一个人,提了起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暗中缩紧,然后如破布一般扔了出去道:“敢逃,这就是下场。”

      这下全场都震住了,幸存的司空仲小声催促道:“我的好闺女,现在全指望你了,快想想能为大家做点什么?”

      司空月想了几秒,很认真地又想了几秒,然后她捂住了眼睛。

      罗烈满意地勾了勾唇,轻轻地用大拇指摩挲着司空月的脸颊道:“小阿月可真乖!”

      这是司空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时候吗,罗烈是一介魔尊,而她只是个蝼蚁而已,不被杀已经是自求多福祖上八辈子蒙阴了。

      罗烈再次伸手,这次是抓到了那个道长,皱褶眉头将一身污秽的道长举了老远。

      道长自怀中掏出一把火红色的羽毛,以迅雷之势发射了出去,罗烈提防不及忙用袖子抵挡,谁知羽毛化作虚影钻进了罗烈的身体。

      “快逃!”与此同时,道长自丹田发出一声吼叫,下一瞬就被罗烈拳头打穿了腹部。

      不过几息之间,罗烈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耳边鬓边都长满了鳞次栉比的羽毛,他的身形在变大,眼中的清明正缓缓消失。

      只见罗烈仰天一声咆哮,周围的弟子忙抬手结印祭出一个防护罩,被立即打破,罩后的人受到冲击纷纷倒地。

      暗云铺天而来,夹着强风在落花城上方盘旋,似是要将这落花城吞没般。

      司空月站在罗烈的羽翅之下,感受着劲风的怒号和罗烈的嘶鸣,耳朵不自觉流出鲜热的血,滴在了罗烈的羽翅上。

      罗烈觉得身体焦躁不安似要撕裂般的疼痛,突然一丝清凉出现在他的羽翅上,他稍微回了回神,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灼热的身躯急需这股清凉来缓解,他模模糊糊看看了他身下的小人儿,如沙漠的人呢终于找到了一汪泉水,想也不想,就朝她的脖子咬去。

      力量相差过大,司空月内心的是极度无奈的,她感到脖子一阵的疼痛后,只剩下罗烈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的不自然和自身慢慢失去的热量。

      罗烈神识在慢慢回归,他收了收犬牙,轻轻地舔舐着他刚噬咬出来的伤口。

      这感觉激地司空月一哆嗦,忙不迭推开罗烈,往后退了一大步,愤愤然道:“你根本不是想让我当你的召唤兽,明明是把老娘当成了你过冬的储备粮了。”
      她脸色惨白,伸长了脖子,指了指脖子的伤痕,恶狠狠道:“我不管,这算工伤,我要求合法的补偿。”

      罗烈歪了歪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司空月,这个鲜衣少女就这么直立立地绽放在满地的尸体及废墟之上,像极了开到荼蘼的花,被自己咬了以后,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这帮假道士,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工伤。

      罗烈也不答她,用下巴指了指她的脚下,果然瞬间就听到噗通的倒地声,果然再怎么跳脚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司空一族祭祀了这么久,却不知道他们中出现的返祖血脉的人的血,是治疗他疾病的圣药,可若是饮入附灵酒后的返祖血脉之人也是毒死他的毒药。

      按照祭祀的顺序,只要再一次,饮入附灵酒后的祭祀者死于逆转九天封印阵中,他便会灰飞烟灭。

      可天不该绝,给了他生的机会。返祖血脉的人一旦死亡会在十年后重新出现,这也是落花城为什么每十年就要祭祀一次的原因。

      这次与司空月签订契约,也不过是想把这个返祖的司空族人锁在身边看着罢了,免得身边的猴子们再搞出什么动静。

      附灵酒,顾名思义,喝了以后会附着在灵魂上,三日后午时,也就是祭祀的时候会病变为半人半灵状态,落入九天封印阵中,那便是杀他的刀刃。

      可司空月不是,不知她是如何做到众目睽睽之下避开喝那种酒的,既然不是毒药,那就更要小心呵护。

      敢拿他生母的羽毛做武器,霸占落花城,再加上数百年的封禁,是时候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司空月从地上单手拦腰捞起,仔细地帮她去掉发鬓上的枯草,把延岁花发叉给她扶正,又仔细而又耐心地擦拭干净她的脸。

      她是他的东西,所以他应该格外爱惜,而且他也不想再像今天那般失控,他讨厌对自己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

      漫天的黑云前一瞬还在压城,后一瞬就急速散去了,这座城他要屠,但由昔日的部下手刃,岂不更快哉。

      他抖了抖袖口,瞬间就变了另一个模样,跟之前说先卸掉司空月一根胳膊的弟子一般无二,额间的银色花纹闪过,随手捏了个诀飞在空中,稳稳当当往亘元仙门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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