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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爱到末路穷途,多成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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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坚刚刚接到第一封信,调遣了人马要去楼兰营救王妃,紧接着第二封信又来了,惊闻玉楼可能落入陈粟手中,他一刻也没有停留,毕竟一个丧失理智的男人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很清楚,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到皇帝跟前请旨,就私自带了兵直奔丰州以南的南州,他要把那块地皮翻过来,一寸一寸地掘出来找。
呼延天城的人在丰州一带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陈粟如果要走,肯定不会走官道,但凡能走马的道路,他们都有人坚守,可以肯定的是,陈粟一定在南州和信州。他会住在官驿吗?他肯定会住在一个掩人耳目的地方,分析来分析去,南州和丰州的富庶之家,够得上接待皇帝的,就那么几家,天城早已埋伏了人手,没有半点迹象表明陈粟在那些地方。罢了,静观其变,陈粟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建康宫,只要他行走,就会露出破绽。
玉楼知道自己被藏在一处破庙里,只是不知道在什么位置,陈粟几乎寸步不离,他摩挲着她的脸:“玉楼,你终于回来了,你在这里委屈几日,养好身子,待呼延天城找不到你,放松警惕之时咱们再启程回到建康宫,我们还有大半生的时光要共度,我定会好好疼爱你,好好弥补你。”
她一言不发别过脸去,还在继续发烧。
赵烈来为她诊治,她问:“你们给我用了什么药?就算是发烧,又怎么会浑身无力?大医,你告诉我。”
赵烈为难地看了看陈粟,“这,娘娘,您这,急火攻心导致体热,只要安心养病......”
陈粟抬眼,犹豫了一下道:“无妨,你告诉她便是。”
赵烈道:“娘娘,实在对不住,皇上怕您再跑了,命微臣用了软骨散,娘娘您只要听皇上的话,就不需要服用它,娘娘您好歹服个软吧!”
赵烈不无担忧地对陈粟道:“皇上,此物不宜多用,否则会造成永久性四肢无力。您也好歹也要顾念娘娘的身子啊。”
“大医,你无需为难,我知道有这回事便罢了。”玉楼知道他夹在中间左右都不是人,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谢娘娘体恤臣下,还望娘娘和皇上说句软话,此药不可再服了。”
“不必了,你下去吧。”玉楼是断断不肯的。
“好啊,到底还是我陈粟的皇后,是个硬骨头。赵烈你出去吧,我来伺候娘娘服药。”
“哎!”赵烈一声长叹。
陈粟冷笑着脱去长袍,捏起她的脸,把药喂进她嘴里,玉楼使尽浑身力气不肯让他灌进嘴里,约摸洒去了大半,纵然如此,还是让玉楼喝进去不少。
“玉楼,无论你是硬骨头还是软骨头,你都是我的,从今以后,你都离不开我。”陈粟说罢,躺在她身边拥着不能动弹的滚烫的身躯,满意地睡下了。
对平坚和呼延天城而言,这是几个难眠的昼夜,平坚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感,倘若他坚持不让她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些糟心事,他骨子里一直认为白玉楼是无所不能的,他每每听她保证她不会有事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在附和:是的,白玉楼是那么强大,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一定可以,她无所不能。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那不过是自己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程度,他像她羽翼庇护下的稚童,一直仰赖她的呵护。这样的平坚,就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平坚的两万人马很快踏破了南州和信州的边防,这场以寻找白玉楼为目的的征程迅速演变成一场战役。
陈粟没想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这么多人马围了南州和信州的要道,此刻想要增援,也只能派人从小路步行突围。他派出的几对人马在南州边境被拿住了一半,这些人个个视死如归,不肯说出陈粟的藏身之处,但确切的是,他一定在南州的地界上。
平坚和呼延天城商议,既然来了南州,就不能空手回去,怎么也是一场交恶,倘若日后朝廷追究起来,有了功劳也好抵了过错。
平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了南州的州府,拿了府尹,奈何陈粟太狡猾,他却没有在当地官府的驿站落脚。南州的殷实人户都已经搜过,总不可能那么多人,藏在一个普通农户家里,他和他的火信子不下数十人,这些人的寝食总要解决的。平坚突然灵光一闪:“对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人,采买的食物出奇的多,这必然就是他们的人了。”
果然有了思路事情就迎刃而解。平坚的人发现有一个佛寺最近的采买,比往常多出了一倍不止,况且还有大量的荤菜,这让平坚轻而易举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陈粟果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此处有大量废弃的禅房,能遮风避雨,又能在寺里的僧众和香客的掩饰下进出,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难怪他们一直没找出来。
平坚带人围了这处寺庙,他知道玉楼一定就在里面。喜子自告奋勇:“将军,容我打扮成香客的模样进去探一探虚实。”
“也好,只是不可轻举妄动,陈粟认识我,你去是最好的。”平坚道,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鲁莽了,里面白玉楼生死未卜,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喜子进了寺庙佯装请了几炷香,径直往内殿禅房去。一个僧人拦住他:“施主不必往前走了,里面都是杂物,多有不便。”喜子便知道是这里了:“好,多谢小师傅,我竟一时忘了来的路。”
忽而听得里面隐隐有人声,仿佛就是玉楼的声音,又听不真切,只好急忙回去禀报将军。
玉楼一觉醒来,陈粟就那样在她身边睡着,她几乎又将他错认成陈昌了,看他睡得那样平和,舒心,她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抚触他的眉眼,可是一抬手,才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怎么样,偷偷看朕的样子,可有心动?”陈粟觉察道她的意图,一开口,玉楼就知道是恶魔回到了人间。
玉楼淡淡地道:“平坚是不会放过你的。”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想激怒他,并且每一次都能成功找到他的痛点。
“不放过我有什么用?此刻美人在怀,我便是死了也无憾了。”说罢欺身上来,就要解玉楼的衣衫,“陈粟,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你会遭报应的!”
“好了,别喊了,你我夫妻又不止亲热一回,如今我不过想让你得偿所愿,再为我生下一位公主而已,难道你不想吗?”陈粟说着,又解开她的水衣。
“陈粟,你亲手害死了你女儿,你令她碎尸万段了你知道吗?你这个畜生......”玉楼想起女儿的惨状,心中又悲又怒,“她惨死在我腹中,被稳婆用剪刀剪成碎片,一一取出来,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恨毒了你,你不配为人父亲,你不配为人!”
陈粟的亲吻,变成了轻咬,继而又咬得愈发用力,他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胆敢再说一次!”
玉楼吃痛,却仍旧咬牙道:“你没听错,你的女儿,被人碎尸万段了!那都是因为你,是你作的孽!”
他起身一个巴掌,清脆地落在她脸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背叛我,我今天就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说罢更加用力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