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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为平坚,陈粟动怒;探昭仪,娘娘撮合 ...

  •   陈粟进来时没见到平坚,问玉楼:“平坚何处去了?”
      玉楼道:“我已将他流放岭南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来禀过?”
      “这么点小事,我想就不用劳烦皇上了,当日也是我下旨让他驻守宫殿,左不过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你可知道他是什么孩子?一个刺杀了先帝的孩子,我能容他到今日已是格外开恩,秋后问斩也是理所当然,你擅自将他流放,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是平南之的儿子啊?”陈粟抓住她的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是呼延天城让你这么做的?当日你是皇太后,那时候哥哥已经死了,如今朕好好在你面前,这些事,你就不用劳心费神了。陈泰,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你有本事就去抓他回来。你将我一起问斩好了。”玉楼惊诧于他的骤然发作,“你害怕什么?还是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我?”
      “你一直在言语之间怀疑我和哥哥的死有关,我曾对你说过,断断没有的事。如今你只是不信我,仗着我宠爱你,一再言语挑衅,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宗儿是太子,废立只在我一念之间,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就什么也不是。”陈粟纵然再深情,也受不了这样一次次的怀疑。
      玉楼冷笑:“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宗儿不过是被你握在手里的线,你终于忍不住拿他威胁我。”
      “玉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能不能停止这种无休止的猜疑?何忘忧的事,我已是忍耐了。罢了平坚的事情下不为例,我答应你,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你是朕的皇后,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我讲的?咱们夫妻同心,不分彼此,我曾在你熟睡时发过誓,但你有所求,无不答应,否则天人共戮。”他把她搂在怀里,她是僵硬的,抗拒的。“我的话重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可在别人眼里我是天子啊。”他捉起她的下巴,“朕的玉楼这么美,生起气来也是别样的风情,教人欲罢不能。”
      玉楼不理他。“很多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为了玉楼你,我能容忍,你擅自喝的药,你擅自提何忘忧,就算我贵为天子,也只是纵容你,可你知道一个男人是有血性的,你对哥哥念念不忘,表面亲近我,心里对我百般猜忌,你说这样的枕边人,让我如何才能放心,你问我为何急于要咱们的孩儿,现在告诉你,只因为,我看重你,看重咱们的孩儿,有了孩儿,咱们才能彼此坦诚相待,对得起我们相遇的缘分。”这样凝重的谈话,玉楼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确她有把柄在他手里,但又不全然是这样,他从头到尾,没有伤害过宗儿,如果说她要找一个理由原谅自己背叛陈昌的话,那么只此一条。
      陈粟见她有所缓和,遂携了她进了汤泉池,没有什么矛盾是一场肌肤相亲缓解不了的。他轻抚她背上的伤痕:“都怪我不好,这么白皙的肌肤,竟让它布满疤痕。我每每拿此事告诫自己,不要再伤害你。否则我会痛悔一生。”玉楼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犹豫着攀上他腰间。
      傍晚时分,玉感叹道:“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薛昭仪不知如何了,这几日也不见她来请安,想来身子笨重,走动不便。”
      陈粟笑她:“如今你也学会说话藏头露尾的,不过是要让我一起去瞧瞧她,不如咱们此刻就去。陪你消消食。”
      玉楼道:“哎,仰人鼻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不是还要你赏一碗饭吃?”
      陈粟摇头:“我说不过你。认输了。”遂携了她的手,跺着步子出了殿。
      一路走过去,光昭殿委实不近,进得殿来,薛昭仪正在用膳。“怎么还在吃?”玉楼笑她,“果然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薛昭仪见帝后结伴前来,受宠若惊,上前行礼。玉楼拉起她:“快起来,你如今身子笨重,免了你的礼。这几日膳食可还周到?”
      薛昭仪恭敬答道:“娘娘没看臣妾都胖了一圈了,贵妃娘娘时不时来关照,底下的人不敢不尽心。”
      玉楼道:“是了,贵妃最是稳妥的。”
      陈粟一言不发,薛昭仪奉了茶水,“你也坐下,叫未儿伺候就好了。你这殿里布置得虽简单,却也雅致,这几盆六月雪开得热闹,你是个会生活的人。”玉楼由衷夸赞她。
      薛昭仪红了脸:“娘娘谬赞了,倒是皇上和娘娘的璇玑殿,神仙一样的地方,想来娘娘在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看了一眼陈粟,依旧不苟言笑,薛昭仪恹恹地觉得索然无味。“皇上,你也不问问薛昭仪的胎如何了?”玉楼有意缓和缓和他。陈粟一改适才严肃的神情,对她笑笑:“你不是都问过了?更何况还有太医呢。朕还有公务,玉楼你且略坐一坐便回殿吧,我忙完就回去。”薛昭仪过来挽留:“皇上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不多歇歇?”
      陈粟划拉开她拉着他袖口的手,甚是不耐烦:“不了。”说罢大步流星走了。杨文扇在后头紧赶慢赶,啧啧称奇:“皇上健步如飞,仿佛身后有老虎追他。”
      薛昭仪闷闷不乐:“娘娘,您也看见了,皇上就是多一句话也不愿和臣妾说,您有意撮合皇上和臣妾,却终究不过徒劳。”
      玉楼宽慰她:“你好歹是有了皇嗣了,一旦生下孩儿,他来是早晚的事,今日不过是我想来看看你了,他是作陪的,咱们不理他。”
      薛昭仪也宽慰自己:“借娘娘吉言,但愿如此吧。娘娘既喜欢这六月雪,臣妾挑一盆长势喜人的给娘娘送到殿里去,还望娘娘莫要推辞。”
      玉楼道:“我若想要就跟你开口了,只是我殿里有茉莉,就不好放别的了。你这殿里放六月雪透出一股书香气。”
      薛昭仪见她如实说也就不坚持:“娘娘可听说马太妃常去宫中书塾,每每皇上去就能遇见她。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玉楼笑笑:“她既没有子嗣,也不好读书,去书塾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满宫里就这么个男人,这么多女人都想给自己找点出路,自然各想各的办法。先帝的嫔妃尚且有这种心思,皇上的嫔妃更是如此了。原来王府里的单昭仪和单昭容与她往来频繁,你命人多留意,马太妃原是先帝捧在手心的,如今人走茶凉......哎,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薛昭仪见她暗自神伤,忙递上茶盏安慰:“娘娘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她是上赶着贴补皇上,娘娘终是得皇上钟情的缘故。皇上与娘娘乃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玉楼重复了一遍,“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我再叮嘱你几句,如今你在宫里与别人不一样,这宫里就你一人有孕,鹤立鸡群,别人送来的汤药、吃食、耍物,切记要过一过御医的手。小人之心总没错。倘有人质疑,你只管说这是我和贵妃的意思,再不济,就说是皇上的意思。”
      “臣妾谢过娘娘。娘娘事无巨细,臣妾不知道如何报答。只是娘娘与皇上形影不离,肚子却为何不见动静?”
      玉楼笑而言它:“我走了,你仔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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