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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桂花酿做媒,汤泉池礼成 ...

  •   杨文扇过来传话:“二位娘娘,皇上有话,命您二位去那边赏纸鸢。”
      玉楼连声道好,拉了元思入席,元思见陈粟极不自然地行了屈膝礼:“皇上万福。”陈粟忙命人看座:“王妃照料宗儿辛苦,快坐下赏纸鸢罢!”
      玉楼笑道:“皇上如何还要唤王妃?要改称皇贵妃才是了。”陈粟一怔:“你们......好好好!不过是个位分的事,你们说好便好。后宫封诏还未裁定,想必也就是这一两日了,届时,一定以王妃为尊。”玉楼又道:“元思屈居皇贵妃已是委屈了,玉楼何德何能,后来居上?只有一求,还望皇上准了。”
      陈粟难道见她喜笑颜开,心情大好,忙扶起她:“玉楼有什么话只管说。”
      玉楼道:“我产后身子弱,又是第一回生育,照料宗儿不如元思心思细腻,我欲将宗儿过继给元思,由元思养育,我得了空去看看,一来太子名正言顺,二来我也更多时间照料皇上。这样可好?”
      陈粟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如此甚好。”拉起她的手,“我必不负你!”元思尴尬地带着宗儿看纸鸢:“宗儿快看,那只是蝶儿,那只是燕儿,那只鱼儿竟然飞上天了......”陈宗仿佛能听懂她的话,竟咯咯笑起来。
      陈粟一高兴,命杨文扇赐宴淮水边的文武百官、老少臣民。一时间热闹至极。群臣纷纷祝祷国运昌隆、五谷丰登。杨文扇端来金盆,放在案上,盆中洒以兰花:“皇上皇后请‘祓禊’。”未儿为玉楼扶了水袖,玉楼露出皓腕,拿水浇了,又叫陈粟,陈粟看她白玉一般的藕臂竟然走思了,玉楼拿手弹他一脸的水:“皇上!”陈粟惊醒过来:“玉楼调皮!”遂不顾众目睽睽,拿手掬了水,洒在她脸上,调笑起来。众人忙遮住眼不去看。
      回到璇玑殿,陈粟命未儿备了酒菜:“你家娘娘今日光顾着耍水了,定没用好饭。此刻怕是饥肠辘辘了。”未儿忙吩咐了膳房做了玉楼平素爱吃的几样菜,陈粟催她:“快坐下来用一些,否则夜里该饿了。”
      玉楼开心道:“我不饿。宗儿又长了好些。抱着他竟像抱着个小猪。”
      陈粟大笑:“哪有你这样作娘亲的?这样无礼,竟把朕的太子比作小猪,罚你吃块甜栗糕,长得白白胖胖的。你平素怕胖,想吃又不敢吃,今日累了,想必吃了也不打紧。”
      玉楼道:“好,未儿,为我斟酒来,我只喝一盅。”
      陈粟冲未儿眨眼:“还不快去取你们娘娘最爱的桂花米酒。”
      未儿得令,拿过来一壶:“这可是最后一壶了,再要喝,要等九月里桂花开了才能有。”
      陈粟笑她小气:“你家娘娘爱喝,我自然全天下替她寻来。”遂替玉楼斟满了。
      玉楼自知是躲不过了,一杯接一杯,算是为自己壮行。桂花米酒下肚,玉楼话又多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
      陈粟笑道:“你只管杜康解忧,却不知今日还有一件事没有办。上巳节是必要‘兰汤沐浴’的,你身为一国之母,岂有不为万民祝祷之理。”
      玉楼醉醺醺的:“你说什么都对!谁让你他妈的是皇帝?!”
      陈粟又神秘地问她:“你可知道上巳节是什么日子?”
      玉楼道:“不就是三月三?不就是下河洗澡?河边宴饮?”
      陈粟坏笑:“不全是,三月三,生轩辕。正是生养的好时候。”
      玉楼迷迷糊糊道:“扯他娘的淡。”
      陈粟见过她醉酒的样子,知她已不胜酒力,遂命未儿为玉楼换上浴衣,又抱着她进了兰汤池,未儿侍候好茶水、浴巾,知趣地退出去了。陈粟卸去她的珠钗,她一头卷曲的秀发散落,披在肩上,白皙单薄的耳垂上一副碧玺耳坠子,衬得她花容月貌,十分撩人,陈粟几乎舍不得摘下来,他撩起水花,轻轻浇在她身上,烟雾蒸腾,熏得她睫毛上全是雾气,双眼越是深邃迷离,陈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玉楼腰如软柳,臂如白藕,缠在陈粟身上,浴衣湿透了,隐隐现出她若有似无的曲线,陈粟把她放在满是兰花瓣的玉榻上,低头轻轻点在她精致的鼻尖上,她呓语着,娇喘息息,勾起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陈粟再也不能自持.......
      “江山不曾动人心,最是美人催人进。”陈粟看着身边熟睡的玉人,喃喃自语:“一路走过来多少波折,用尽心机,总算苦尽甘来,修成正果。如果没有遇见你,自己还做着悠哉游哉的江陵王,过着枯燥乏味的王爷的日子,听从别人的调遣,富贵由命、生死在天,如果没有遇见你,哥哥应该是个好帝王,他和宇文水清也许不会太幸福,但也不至于反目,毕竟,皇权在手,又何憾有之?可是一切都在你出现以后改变了......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偿所愿,往后但你有所求,陈粟无不应。立此为誓,如有违,人神共戮之。”
      杨文扇来传:上朝的时辰从卯时更改为巳时,群臣苦等久矣。堂下议论纷纷。陈粟意气风发,来到朝堂,谓群臣曰:“朕欲重修凤凰台,择日行封礼祭天大典,以告慰先帝,安天下黎民。先帝在时有此打算,凤凰台乃是灵气之地,皇后凤仪来台城,正是此台凝聚天地之灵气,乃我大陈之福地。”
      萧让道:“启禀皇上,如今边关未稳,我大陈骑兵马匹奇缺,军费告急,如何能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当日皇后娘娘也曾感叹,若是有三五年,大陈的骑兵崛起那一日,就是我们踏平北齐、北周之时,如今皇后娘娘虽主理后宫,可谋略仍在,不如再问一问娘娘。”
      匡世奇知道陈粟得了白玉楼,急于讨好她,可那白玉楼是个一心忧国忧民的,定然不会允许他这般胡闹,于是也附和:“皇后娘娘爱民如子,定然不愿大兴土木,皇上既然想让娘娘高兴,何不听听娘娘怎么说?”
      新任散骑侍郎杨元随道:“如今我大陈国库若是连这点银钱都没有,传出去只怕要让人笑话了。何况这修缮之工,无需过多银钱,也不从军费中出,萧大人莫非军费超支,还需朝廷追加么?那你年初是如何打算的?这才三月里。”
      “杨元随!你强词夺理,这一分一毫都是大陈的,此消彼长,你敢说没有关系。军费是军费,马匹的钱原本不计在军费里,不过是先拿军费垫着罢了。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此事都是有据可查的,容不得你满口胡言乱语。”萧让急眼道。
      陈粟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忙说道:“众爱卿都是为社稷着想,大司马所虑不无道理,朕想玉楼也定然盼着早日壮大我大陈骑兵,既如此,凤凰台修缮之用,从朕的私账上出,往日王府里多少有点积蓄的。大司马如今既有难处,追加军费也不是不可。只需将账目核过,呈上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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