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魂》冒泡的奶罐

51、教堂圣水

　　温叙白虽然知道解毒剂是何物却无法得到，他心里一直内疚当时要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之中，没有及时救出方皓宬他们三人而延误了救治时机，如今周思菱也不会陷入危险。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医院，沈光继还有华京报社要顾已经回公司去了，萧伯灿出去给他们买晚饭，只有方皓宬一人陪在周思菱身边，温叙白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方皓宬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自己无能为力。
　　“叙白，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吗？”
　　温叙白点点头说：“能解思菱体内毒素的就是教堂里的圣水，可是……”
　　“圣水？你说是约翰神父用来给信徒洗礼用的圣水？”
　　“不错，只可惜教堂已毁，约翰神父也已经死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圣水配方是什么。”
　　方皓宬听到这个消息瘫坐在病床上，“难道我只能看着菱儿病情恶化，看着她死吗？”
　　“都怪我，喻峻熙和廖柏涵原本只是针对我，却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而且……我应该早一点找到你们。”
　　“我知道在哪里。”萧伯灿已经把晚饭买回来了。
　　方皓宬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伯灿，你真的知道哪里有圣水吗？”
　　温叙白也很是疑惑说：“可是教堂已经毁了，解药估计早就被毁了。”
　　萧伯灿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教堂有道暗门通往地底下，地下有个禁室，那里应该还有一些。”
　　夜里，萧伯灿三人来到教堂外，看着昔日恢弘的教堂如今变成一座废墟他们都为之惋惜。
　　警署没了局长已是一盘散沙，即便有个别人想要来清理重建教堂也难成事，督军府当晚又被烨泽血洗死伤无数，之后奚俊晖的兵权让吴津楠夺去，他们自己的事情都还理不顺又怎会想到来处理。
　　他们选择落石少的一方挪开一些碎石就先后进入了教堂，因空间结构不稳定他们不敢撤掉太多东西以防再次塌陷，走道里面空间很狭窄。他们在萧伯灿的带领下打开通往地下的暗门，地下楼梯呈螺旋式下降，大约走了两层的高度来到了萧伯灿所说的禁室。
　　走到最底下还有积水足以淹没脚踝，他们来到大门前发现已被锁上了，看样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动过这里，窗子也被封住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伯灿，你虽然在教堂长大的，可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萧伯灿缓缓转身对着另一个方向的屋子说：“当年我妈妈就是在那间屋子里生下我。”
　　温叙白和方皓宬都大吃一惊，他们都以为萧伯灿是约翰神父收养的孤儿，没想到竟是在地下室出生的。
　　“我妈妈原本是教堂的修女，一次她外出传教发生意外被一个男人救了，他们在一起将近三个月日久生情。原本我妈妈想跟着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可怀了我之后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家室。”
　　“我妈妈相信了那个男人的承诺一个人等他来接我们，可六个月过去人没等到却等来我即将诞生。眼看我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妈妈不得已找教堂的其他修女帮忙，那段时间刚好约翰神父不在教堂修女们就把妈妈带回来，为了不污损教堂声誉，妈妈就在这里生下了我。”
　　“一年后约翰神父回来，妈妈说是出了意外受伤才没有按时回教堂，关于那个男人跟我她一句都没提，白天妈妈在教堂帮忙，隔上几个小时她就会到这里来看我。这里暗无天日也没人会下来，即便我哭哑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我在这里待了三年连一句话都不会说，妈妈说她已经打听到爸爸的住处会尽快将我送出去。有一天我没有等到妈妈来看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又饿又怕，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很香的味道给吸引走出房间，正巧我看到这间房里弥漫着紫色的雾气，还散发出一阵浓浓的香气。”
　　“我当时不知道约翰神父在做什么，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他发现我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后来他便带我离开地下室对外称是收养的孤儿，那以后我也再没见过我妈妈，其他修女都说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关于她的一切都是长大后修女们告诉我的。这个地方一直是我的阴影，十五年来我一次都没有下来过。”
　　方皓宬轻轻拥抱了萧伯灿以示安慰，萧伯灿很坚强他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温叙白打开禁室大门，一阵阵恶臭扑鼻而来，角落里弥漫着淡淡的紫色雾气，走近一看角落里摆着一副能装下婴儿大小的棺材。
　　“紫檀棺木？”
　　温叙白感到十分讶异，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棺材，他还怀疑眼前的紫檀棺材就是当年封印萧瑞渊的那副。
　　方皓宬也记起来说：“叙白，你是说这就是实验室里那小孩说的道士用来封印他的紫檀棺木？”
　　“应该是错不了，紫檀棺木本来就罕见，想必是被盗墓人贩卖到国外，最后才被约翰家的女巫发现，却不想这东西要了她们的性命。”
　　“女巫？叙白，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关于约翰神父的事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现在救思菱要紧。”
　　他们将火把靠近一看发现棺材里殷红如血，却早已没有一滴液体。
　　“怎么会这样？没有圣水我怎么就菱儿呀？”
　　温叙白的手指在内棺探视着，发现里面还是潮湿的，手指上还能蹭掉一些液体。
　　“烨泽说圣水是稀释了好几十倍的，说不定我们拿走一些碎屑回去加水稀释也能做出解药来。”
　　方皓宬眼下听温叙白这么说也没有其他办法，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瓶子，用匕首剜下一大片紫色的污垢，想着周思菱即将要服下这东西浸泡的水就想呕吐。
　　萧伯灿捂住鼻子说：“这东西味道这么难闻，真的可以做成解药吗？”
　　“先拿回去让医生化验，说不准还真能救活菱儿。”
　　他们沿路返回封上了地下通道，紫檀棺木本来是极珍贵的文物，后来又让女巫的血浸泡已经成为无价之宝，他们不想日后有人偷拿出去贩卖了。
　　方皓宬的父亲认识医院的医生，这才同意帮忙化验紫檀棺木上刮下来的碎屑尽力制作解药。
　　方皓宬守在医院一天一夜终于听到解药做成了，周思菱服下解药后身体状况渐渐好过来，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说是体内的毒素已经排除干净，次日醒转过来就活奔乱跳的，方皓宬跟她又开始吵闹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