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疯魔反派绑定一个系统后》一梨春

5、第五章

　　沈余把人请了进来后，立马后悔了。

　　他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湛荣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半夜出去过。

　　沈余站门边迟疑了，开始考虑再把人请出去的可能性。

　　湛荣一进来，黑沉沉的眼便巡视了屋内一圈。没发现其他异样，便把目光重新移到了沈余身上。

　　背对着他缓缓关门的人，略大的单衣空荡荡的，衬着那衣下的肩背薄而弱。头发用黑纱带挽在头顶，露出的一小截后颈，白而修长。

　　光看着仿佛就能感受到指尖抚摸上去的光滑和底下的经脉跳动的愉悦。

　　湛荣扯了一边唇笑。

　　沈余边叹气边关上了门，想了想还是让湛荣讲几句话再找个理由把人请出去吧。

　　结果一回头，便先看见了蚩邪极为友善的目光。

　　往往这种友善的目光出现后，他离倒霉就不远了。

　　沈余赶紧移开同他的对视，假装没有看见。

　　湛荣很从容地在桌前坐下：“明天是比试大会，我知道你想进云昼真人门下。但即便你表叔在云昼真人底下伺候，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进去还难了点。”

　　沈余替他倒了杯热茶，又给自己倒了杯。捧着喝了一口才后知后觉疑惑，“表叔？”

　　湛荣的眼紧盯着沈余吞咽的喉结，有些分神，“不是表叔吗？贴身伺候云昼真人的季同前辈不是你亲戚？”

　　“啊哈哈……是，是表叔来着……”沈余打哈哈，袖子擦了把嘴边的水渍，努力回忆原著情节。

　　因为原主同自己同名，沈余囫囵吞枣地看时，特地多注意了这个小炮灰。原主是望仙山下柳城富商的小少爷，自小被溺宠着长大。曾经目睹了修仙士打斗的场景，埋下了钦羡的种子。说什么也要进望仙门修炼，靠着各种灵丹开了灵根后，通过家里人的关系，终于被招进了望仙门。

　　看来那个什么表叔就是原主能进望仙门的家里人关系了。

　　湛荣视线停在沈余袖子擦过的嘴唇上，眸光暗了暗，揣在袖中的手指一下一下地互相磨搓着。

　　过了一会，湛荣又把袖中的手伸了出来，抚上面前的茶杯壁。他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在这里解决沈余，明天就是比试大会，这么可爱的人儿当然要留着慢慢玩，玩久一点。

　　“明天的大会我会帮你。”湛荣道，“相应的你也要应下我一个条件。至于你每天半夜才回来，我不说你不说，那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们早该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谁的手没脏过呢？”湛荣从袖中掏出了两颗丹药，稳稳地放在桌上。“现在再邀你上船，不亏吧？”

　　沈余闻言，早就想解释了：“不对，你说我半夜出去。证据呢？”

　　沈余看着湛荣一瞬间疑惑皱起的眉，洋洋得意地晃着小脚丫：“嘿嘿，你没有证据。”

　　湛荣：“……”

　　湛荣盯着沈余扬眉吐气的小表情，轻笑了一声，“是没有你半夜出去的证据。但，我们之前的勾当，你以为我会没有证据吗？”

　　沈余的笑容垮了。

　　湛荣喜欢鲜活的生物。虽然这种喜欢，是喜欢看他们在自己手底下逐渐没了生气。但并不妨碍他欣赏和享受他们生息盎然的时候。

　　沈余的表情丰富，湛荣看着看着，顺势地就伸出了手。

　　只是还没摸上那脸时，沈余却忽然掀翻了桌子。

　　准确地说--

　　是沈余连人带桌子撞倒在地。

　　湛荣：“……”

　　趴在地上的沈余：“……”

　　蚩邪飘到沈余旁边：“那人要摸你脸，还好我眼尖帮了你一把。”

　　沈余咬牙切齿：“……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蚩邪散散地撑着脑袋：“客气什么。这家伙身上气息浊，万一碰了你，你灵气不纯粹了怎么办。好了。快把人赶出去，我忍受够了这气味。”

　　沈余：你狗鼻子吗？

　　想归想，沈余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湛荣一脸关切：“你没事吧？”

　　沈余：“没事，手滑。”

　　蚩邪在沈余周围到处晃悠，沈余扶着老腰：“天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湛荣猜疑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遍屋内，才回到沈余身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

　　湛荣一走。

　　沈余关上门就倒被窝里，看了眼仍在屋内飘来飘去的人，沈余盖紧被子：“好了，人走了，我也困了。睡了，勿扰。”

　　为了证明自己睡觉的决心，沈余把被子盖上了头。

　　蚩邪很不舒服。

　　屋子里混杂着奇怪的味道。

　　是那个男子带来的。

　　蚩邪从长眠中醒来，就是个灵体。他丢了段记忆，但不妨碍他飘荡悠散在荒野山林间，吸收灵气，修复身体。

　　天地万物皆有气，或灵或浊。

　　蚩邪自发现沈余纯粹的灵气后，就没这么烦躁过。

　　他感受到周围的灵气有杂质。

　　像是肉骨头上染了鱼腥气。

　　蚩邪猛皱了下鼻子，忽夺窗飞了出去。

　　然而没一会儿，蚩邪又回到了沈余的屋内。

　　夜深人静，沈余已经露着白花花的肚皮，呼呼大睡得正香。

　　大红牡丹被子被他压在了身侧。

　　蚩邪去了趟望仙山，从那个瀑布洞里拿了好几块灵石过来。他要让沈余净化一下，吸收点灵气压压周围的浊气。

　　蚩邪将灵石撒在了沈余床上，他盘腿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就往沈余身上放。

　　沈余睡得不安分，一个侧身就把蚩邪放他肚皮上的灵石颠了下去。

　　蚩邪蹙了下眉头，没有生气。拾起灵石，继续往沈余身上摆放。

　　沈余是难得一见纯粹的净化鼎。

　　起码，他身上的气息，蚩邪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几分顺心。大概是这家伙诚心崇拜自己的缘故吧，毕竟是通过虔诚召唤才能看见自己的家伙。

　　沈余微张着小嘴睡得正酣。

　　蚩邪吸收了灵气，心情愉快了不少。甚至连熟睡中的人大不敬地把脚蹬到他腿上都没有皱下眉头。

　　沈余的睡相很糟糕。

　　蚩邪扫了眼他瘦而不柴的小腿，白花花，连点腿毛都没有。

　　啧，真是弱。

　　蚩邪从不委屈自己，想什么就做什么。抬手就捏上了沈余的腿。

　　滑滑的，有点顺手。

　　跟捏脸一样，还有点过瘾。

　　蚩邪捏了几把，注意力又被沈余袒露着的肚皮吸引了过去。

　　白花花的。

　　沈余腰很细，蚩邪两只手就能握得过来。

　　肚皮却是软软的。

　　蚩邪没摸过其他人，他自己哪里都是硬邦邦的，游荡在凡间看到的人大多也就那样，没能让他记住多少。就算是修仙士，灵气或多或少都有杂质，和凡人也差不了多少。

　　蚩邪斜躺在半空，一手散散地撑着脑袋，一手毫不客气地摸着沈余的肚皮。

　　手感很好，像什么来着……像雪球，就是比雪温热了点。

　　熟睡的人嘟囔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蚩邪停留在他肚皮上的手，便被顺势滑进了沈余的单衣里头。

　　手指触碰到了一点硬.硬的圆点。

　　熟睡的人无意识地呜了一声，像是不舒服一样，又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便彻底把蚩邪的手压在了下面。

　　蚩邪坐了起来，盯着沈余薄薄的单衣，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这家伙衣服里的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

　　夜里下了场大雪，清晨庭院铺满了厚厚的积雪。

　　沈余揉着眼睛起来时，觉得昨晚睡得不太好，梦见了只八爪鱼一直扒拉着他。

　　沈余打了个哈欠，扫了眼屋内，没有发现蚩邪。

　　刚要下床，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散了。扣子歪歪扭扭，裤子一长一短，短的堆积到大腿处。身上还有红红青青的奇怪痕迹，有点像爪痕，又比爪痕宽，但也没有感觉。沈余是容易留淤青的体制，以前磕了绊了，往往好久才消。

　　沈余撩起衣服仔细看，发现胸前也是红红的。难道昨天被虫子咬了，还是睡着时屋里暖炉太热不小心挠了？

　　“系统，昨晚我又踢被子了？”沈余摸着肚皮上的红印印。

　　沈余知道一般只要蚩邪不在，系统就无时无刻在。

　　有时在蚩邪出去晒一整夜月光，系统就会在沈余耳边叭叭到天亮。甚至在他起床时告知他，他的睡相有多糟糕。

　　好一会儿，沈余才在脑海里听见系统的回答：“……嗯。”

　　沈余摸了摸身上的红印，不疼也不痒，“昨晚怎么了？我被虫子咬了？”

　　系统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嗯。”

　　沈余没有在意，下床把衣服穿好。一扭头，看见蚩邪飘在庭外的屋檐上，翘着二郎腿捏雪球。

　　晨后的阳光些许洒在他身上，周身环着一圈光晕的人，微勾着唇，心情貌似很好。

　　沈余：“他怎么了？大早上那么开心？”

　　系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