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点击的小说》尧未

9、负债累累

　　“我说这位大哥，你可算醒了。”
　　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刚刚睁眼的曾卓不由得眯了眯眼，脑袋昏沉，胃也不舒适，还有痛感从右手手背处传来。
　　过了几秒，曾卓才适应了灯光，看清了眼前的这人。
　　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说，大哥，”方言看着病床上的这位“神人”，心里面气都不打一处来了，但又不得不暂时忍着，语气颇为生硬， “昨晚的事儿，您都给忘了？”
　　曾卓刚开始还有些发懵，沉思片刻后，整个人脸色有些难看，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造成的损失，我会赔偿的。”曾卓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方言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便开始算起账来， “昨晚上的消费，撞碎的一箱飞天，洗手间门口的镜子，医药费......”
　　方言每说出一项，曾卓面色就沉重一分
　　“两万八。”
　　方言说出最终数字，曾卓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现在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
　　真不知道自己昨晚为啥非得发疯，去什么酒吧！

　　从派出所外离开之后，曾卓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任凭寒风在脸上肆掠。
　　不知不觉走到滨江路，人行道上上百个花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庆祝不言中酒吧开业大吉！这里居然新开了一家酒吧！
　　开业大酬宾，酒水五折起！
　　顾客还挺多，进了一波又一波， “好久没喝酒了。”曾卓心想，现在经济虽优秀拮据，但只喝一两杯消愁的话还是能够负担得起的。
　　曾卓看了看门头，大脚一伸，直往店里走去.
　　“欢迎光临！”热情的迎宾员将曾卓带向酒吧里的空位，真的是热情似火，一二度的冷天，这位迎宾只穿着单薄的衬衣与包裙。
　　不过曾卓迅速将想法抛诸脑后，点了一箱黑啤，就直接喝了起来，没过多久，这一箱酒水便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或许是喝得太快了，胃部传来十分不适的感觉，翻江倒海，疼痛难忍，曾卓捂着胃部，踉踉跄跄去了厕所。
　　在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怎么自己的酒量变得如此之差了？真他妈失败，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满脸油腻的自己，曾卓突然出拳，镜子即刻四分五裂，玻璃渣扎进了手里。
　　呵呵！真是可笑，当初自己怎么如此眼瞎？
　　吐完之后，曾卓并未感觉有所好转，症状反而愈演愈烈，疼痛范围扩大了，脑袋也发懵，有不好的预感自心底产生，得赶紧离开。曾卓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厕所，一路上尽量避开人，可未曾想在转角处竟然与人正面撞上，曾卓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被撞得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对面那位也好不到哪儿去，噼里啪啦，那人手里的酒撒了好些出去，还好有一箱未开封的酒还保存尚好。
　　“抱歉...”曾卓还没说些什么，洒了酒的人就骂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走路呀！眼瞎吗你？”
　　曾卓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这什么人？！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你把我的素质踩在脚下？曾卓强忍疼痛，一把夺过他手里那箱还完好的酒，用力一砸，酒瓶炸裂，酒水飞溅，香气四溢，这确实是一箱好酒！
　　侍应生愣在原地，显然是被吓呆了。刚回过神想说些啥，曾卓却一头栽倒在地。

　　方言看着一脸难看的曾卓，心里暗道不好，这人看来是拿不出什么钱了！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请问你尊姓大名？”还没等方言开口，曾卓已经发言。
　　“方言。”
　　“你好，方先生。”曾卓已然回忆起昨晚的种种， “抱歉，给您添了麻烦。但是我手里确实没这么多钱，而且我已经失业两个月了。另外，您店里的员工可真是会说话呀。”
　　方言秒懂，这人确实拿不出钱，但是刚刚开业就出了这么个事，真不是啥好兆头！
　　可你该赔的钱还是得赔！ “抱歉，我们的员工给您带来了不愉快的体验，我送您来医院之前已经严肃批评过他了，在此我向您道歉！而且，刚才所述费用是扣除您在酒吧的消费以外的所有费用。”方言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我没钱。”曾卓再次实话实说。
　　“那就洗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