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点击的小说》尧未

8、笑话一个

　　“你没事吧？”李苒赶紧过去扶着王宏声，看向王宏声的眼里满是关心与在意，而当她转过头看向曾卓的时候，却换上了另一幅他从来未曾见过的面孔。
　　这样的面容，如此陌生，好像在看一个罪人。
　　曾卓对上李苒的目光，李苒却下意识迅速回避。
　　脸上挂彩的王宏声似乎感受到李苒的微微异动，王宏声反搂住李苒。
　　“呵！”
　　曾卓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你们在干嘛?！”医院保安挡在三人之间，以防几人在乱作一团。
　　有了保安的介入，原来混乱的四周总算恢复了一些秩序。可好事者仍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补了一出狗血戏码，虽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可事实经别人口中说出就显得异常刺耳。
　　“大家都散了，该干嘛干嘛，不要影响自己的日程安排，也不要影响医院的正常运作。”保安赶紧遣散还在看热闹的人们，恢复正常秩序。
　　“我没事。”王宏声对李苒微微一笑，可嘴角的抽动了牵扯到了刚刚的伤处，王宏声不由微微抽了抽嘴角。李苒的关心又溢出四散。
　　曾卓紧盯着面前浓情蜜意的狗男女，虽说经过刚刚的冲动出击，内心的理智已经回复了不少，可眼前的这一幕仍旧深深刺伤了自己，仿佛决斗场上战败的斗士，浑身伤痕，狼狈不堪，而圣者却以最轻蔑的姿态对自己说：“你真没用！”
　　曾卓心里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又“腾”地烧了起来。
　　医院的正常秩序已经恢复。
　　“请先和我们来一趟保安室！警察马上就到。”

　　“你们为什么在医院里面打架？”派出所里，民警询问曾卓。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被绿了？
　　曾卓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一言不发。
　　“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避开一切，沉默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民警敲了敲桌子，以示警醒。
　　曾卓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看那两人不爽......”
　　一番询问下来，民警弄清了这场闹剧，好在情节比较轻，三人的认错态度也十分良好，便让这三人签字回去了。

　　“曾卓。”派出所外，王宏声叫住了曾卓，“如你所见，我和苒苒在一起了。我知道我做的事不道德，可我不后悔。现在的你，给不了她美好的未来。”
　　曾卓瞪着王宏声，牙关紧咬，怒火中烧，好在经过上午的事情，内心的理智已经能够克制住冲动。
　　“这，“王宏声瞥一眼曾卓，”是事实。”
　　“对了，这次的事情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就当，我还你的。”说完便要拉着李苒离去。
　　李苒看了曾卓一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动作却不做丝毫停留，随着王宏声离开。
　　看着那两人扬长而去的身影，曾卓在原地良久，心中的愤怒与王宏声的那些话交织在一起，心情乱如麻。
　　坐在派出所门口的花坛边上，曾卓拿出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有了尼古丁的暂时麻痹，心里面仿佛才能好过一点。
　　天色有些灰暗，冷空气钻入身体，曾卓的整个身体都已经有些麻木，天气的寒冷怎能与心中的寒冷相提并论？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疏于关心，才使得李苒寒心，未曾想过她早已变心，自己还蒙在鼓里，迟迟没有发现。若非今日偶然撞见，恐怕这样的想法会长久不变。现实的当头一棒快把曾卓打蒙了，还不如不知道这一切，当一个毫不知情的傻子总比沦为他人眼中的笑话强。

　　“你怎么还没走？”
　　是刚刚审讯他的民警。“还有事吗？”
　　民警已经换上私服，显然这已然到了他们的下班时间。
　　“吴警官。”刚刚在签字的时候，他看到了给他办案的这位民警的姓名——吴苌楚。
　　“没事，我走了。”曾卓起身，一时控制不住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还好吴警官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了他。
　　“谢谢您，坐太久，腿发麻了。”曾卓赶忙解释道，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丢人的一天，不久的刚才还在和眼前的这位吴警官交代自己的违法行为，再相遇又是这一番模样，真的丢人啊。
　　“不客气，”看曾卓已经站稳，吴警官松手，瞥到地上的烟头，宽慰曾卓，“不管怎样，生活还得继续，加油。”
　　曾卓努力笑了笑，回应道：“谢谢。”

　　生活好荒诞，可人还得活下去。
　　但是今晚，想暂时放纵一下。
　　可怎想这一放纵，曾卓把自己放纵进了医院，自己本就不富裕的生活也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