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因为是冬天》月泠

5、第 5 章

　　露琪亚逾期未归。
　　于是，白哉和阿散井副队长去了现世。
　　这不过是所有一切的序幕。我们全部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只是谁都不知道。
　　和阿散井在过道上打了个照面，他应该是刚见过露琪亚吧。
　　静灵庭最近有些混乱。
　　我听露琪亚讲她在现世的故事，忽然很想见见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家伙。
　　白哉的态度到了我都有些无奈的地步。
　　心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绯真姐姐那里告他一状。
　　但是，看着庭院里那个孤独冰冷的身影，我只能连连叹气。
　　或者，我还是去找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家伙，泄露点十三番队的守备情况？
　　就是不知道那个家伙可不可靠。
　　我最近总是不停不停的叹气。
　　携一壶酒，在屋顶坐了一夜，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到。
　　风吹得我头疼不已。
　　第二天，就传来自家副队长被打败的消息，我头更疼了。
　　想着是不是该找白哉去谈一谈，一走进他的办公室，就看见一大堆的公文叠在那里。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我一直觉得我算是比较了解白哉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我也有些迷惑了。他到底是想救不想救露琪亚？

　　更大的混乱终于是发生了。
　　蓝染队长居然被人杀了。
　　不过，说句过分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所谓的。
　　乱点好，方便那些旅祸们救人。
　　我真是枉为护廷十三番队的一员。
　　我一跃上屋顶，就看到日番谷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湖绿色的眼眸凝重地注视着远方，显然是在沉思。
　　我走过去，晃晃手中的酒壶。
　　“要喝吗？”
　　他居然不理睬我。
　　算了，我就带了这么点，你喝了我就喝得少了。我还不乐意呢。
　　于是，他想他的，我喝我的。
　　“洛嘉，你好像很悠闲。”
　　“还好吧。”我慢慢的转着手中的酒杯，“是没什么特别让我操心的事，除了露琪亚。”
　　你们操心的事，我插不了手，我操心的事，你们也无能为力。
　　“尸魂界，恐怕要出大事。洛嘉，你自己要小心。”
　　我笑笑，估计是没有谁会惦记着我的。
　　“放心，我是很安分的人。”
　　“朽木的事情，你不会乱来吧？”他有些怀疑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会。日番谷，我自己的斤两，我还是掂量得出来的。”顶多就是遇到那些旅祸的时候权当作没看见，顺便再透露点什么。
　　“还有，三番队，你要小心。”日番谷严肃地看着我。
　　“三番队？”
　　“嗯，市丸银，他很可能跟蓝染的死有关。”
　　“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们这些队长之间是怎么了，我懒得去探究。既然是他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
　　“对了，小桃还好吧？”
　　“嗯。她现在很安全。”
　　“那就好。”蓝染的死，她是最难过的。
　　“洛嘉，”日番谷看着我，“以后这么晚了，就待在队舍里，不要出来了。”
　　“好。”我微笑着看着他。
　　他的世界，已经离我很遥远。我几乎一无所知，能做的，就是让他不要再多分心。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只要照顾好小桃就可以了。

　　“阿散井副队长，你要去哪里？”我看着身上还绑着绷带的自家副队长。明明被关进了牢里，怎么还出来溜达。
　　“洛嘉？”他显然有些吃惊。
　　真是的，我也不过是处理完事情然后回六番队，结果就看到了自家副队长逃狱。
　　“副队长，你这个样子，还是乖乖回牢里吧。”我把手放在腰间的斩魄刀上，打架我估计不是他对手，但是拖一会儿还是可以。
　　“洛嘉，我不能再这么待着了，我一定要去救露琪亚。”他坚定的看着我，手也握紧了蛇尾丸。
　　“露琪亚？副队长，如果可以我也想，可是……你恐怕是救不了她的。”
　　“就算救不了也要救！洛嘉，我现在要去找一护，和他一起把露琪亚就出来！如果可以，我不想对你拔剑。”
　　“黑崎一护？”那个旅祸吗？他难道真的可以救露琪亚吗？
　　我的手松了松。
　　“你们，救得出她吗？”
　　“一定会的！”阿散井的眼中，有着异常坚毅的目光。
　　他和露琪亚之间，也有着不一般的故事。
　　即使我不相信那个叫黑崎一护的人，可是我相信露琪亚。当她提到这个名字时，脸上流露出来的神情，让我明白那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更何况，连阿散井都这么说了。
　　“阿散井副队长，那就拜托了。”我松开了握着刀的手，露琪亚，这是我唯一可以帮你的了。原谅我，我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
　　拜托你们了，黑崎一护，还有阿散井副队长。我做不了的事，白哉做不了的事，全部都交给你们了。

　　还没有走几步，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日番谷，他好像正在往什么地方去。
　　好奇心害死猫。
　　明明被叮嘱过了没事就该在队舍里睡大觉，结果我还是一路寻着他而去。
　　今晚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的都越狱？
　　难道是越狱狂欢节吗？
　　我尽力敛去身上的气息，慢慢的靠近他们。
　　除了日番谷和市丸队长，小桃和吉良都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三番队的队舍里，今晚注定不平静。
　　想起那天日番谷跟我说的话，市丸队长，难道他真的……
　　可是接下去小桃的话，却让我震惊万分！
　　蓝染队长居然在留给她的信中，说这一切都是日番谷的阴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桃已经拔剑指向了日番谷。
　　我呆呆的愣在那里。
　　等我回过神来，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拔刀跳出去挡下小桃。
　　“小桃！！！”我叫着她的名字。
　　“洛嘉？！”同时，日番谷叫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看他，眼睛注视着小桃。
　　“小桃，这不会是日番谷做的。就算是蓝染队长说的，也有可能是他受了别人的蒙骗。或者，你手上的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
　　“不是的洛嘉，不是的。那是蓝染队长写的，是他的笔迹！”小桃哭着冲我喊道。
　　“那你难道不相信日番谷吗？他怎么会这么做？！你认识他的时间远比我长，你难道除了蓝染队长之外，就不相信任何人了吗？！”
　　“我，我也，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洛嘉，我应该怎么办？”
　　“等事情查清楚，倒底谁是凶手，凭这一封信，不能下结论。”
　　她的手已经渗出了鲜血，我走过去，拿掉她手中的刀。
　　“小桃，你要冷静。这样才可以查出真凶，为蓝染队长报仇。”
　　她看着我，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
　　“洛嘉，小桃……”日番谷走过来。
　　“哎呀，洛嘉三席，真是稀客呢。”
　　“我只是正巧路过罢了，市丸队长。”
　　“是这样吗？那就麻烦你们二位送雏森副队长回去了。伊鹤，我们走吧。”

　　“等一下，市丸！”日番谷全身都是寒意，“我说过，你要是敢让雏森流一滴血，我就会杀了你。”
　　我一震。此时他眼眸中，不再是我平时所熟悉的神情，溢出来的全是杀意。
　　心，还是会痛，很痛很痛。
　　我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又是从何时起为他心痛的。只是当我觉察时，一切都已经成为了事实，我都无处逃避。
　　然后，当我以为所有曾经汹涌澎湃的情感都化为平淡的流水，只是一天一天流过我心底的最深处时，我想我终于可以埋藏掉这一段感情了。
　　不曾放弃过追逐，但是只要能够看见他，即使是一个遥远的背影，我也满足。
　　但是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无望。
　　无望的爱。
　　他会为了她对别人拔刀相向，会不惜一切想要杀掉一个人。
　　巨大的冰龙从天而降。
　　他的刀，冰轮丸。我是知道的。
　　所以，我拉起小桃，向后退去。至少，不要卷进去。
　　不是不知道他的实力。但却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看的那么清楚明了。
　　日番谷，我和你之间，恐怕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了吧。
　　市丸队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原以为日番谷已经压制住他，可是下一秒，他的刀就直向小桃而来。
　　我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拔刀了。
　　然后，就立刻挡在小桃面前，我想我也够伟大了。
　　“洛嘉——”
　　放心，日番谷，我以后一定每天晚上乖乖的按时睡觉。
　　千钧一发之际，乱菊姐赶到。
　　虽然惊险，但是我的小命最终安然无恙。
　　我一手捂着胸口，这心跳，估计都要120了吧。
　　回去一定要烧高香，也不知是哪路神仙保佑的我。

　　日番谷坚持我和小桃都得去治疗，其实我根本没受什么伤。
　　“洛嘉……”日番谷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心跳快了点。”我安心地朝他一笑。
　　“洛嘉，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挡着，市丸队长，他的神枪，也是可以把你们两个一起杀掉的。”乱菊姐严肃地看着我。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多亏了乱菊姐你及时赶到。”我感激地朝她一下，下次就算破产也要请她喝酒。
　　“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队舍里吗？！”日番谷的眉头皱的比哪一次都紧。
　　“这……也不能全怪我，我正好出去处理点事情。”
　　一只地狱蝶飞来。
　　露琪亚的行刑居然一再被提前。
　　我一只脚刚落地，就被日番谷给瞪了回去。
　　“你好好待在这里，行刑，我会去阻止的。”
　　说完，他还特地弄了个结界，把我和小桃关在里面。
　　小桃的精神明显不好，我本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沉默。
　　心中，那些汹涌的情感再一次袭来，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小桃，原来，我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洛嘉，”她看着外面，“我还是不能待在这里。”
　　我看了看结界，倒不是太难破除。
　　我也不想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