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抱公主大腿有生命危险》白木浠

20、毒马

　　李弦开始慢慢适应了这样训练的日子，一晃就十几天过去了，李弦每天都在努力地训练，简直比高考还要努力。已经12月了，天气很冷，李弦穿着单衣还满头大汗。练习完骑马，李弦下马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可是筋疲力尽的李弦都懒得坐起来，直接躺在地上休息。

　　刘延清看李弦这样，下马走到李弦身边，蹲下。“你太拼了，再这样练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现在已经受不了了。”李弦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回答。

　　“小姐，小姐。”有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弦一听就知道是母亲身边的丫鬟绿萝。母亲能主动来找自己估计是出大事了，李弦坐起来，冲着远处乘着马车的绿萝，喊道：“怎么了？”

　　“小姐，右相出事了。”

　　“右相出事了？”李弦从地上爬起来等绿萝靠近。

　　绿萝也是着急，还没等马车停稳就跳下马车跑向李弦。“小姐，右相的长孙周公子因为毒死卢头马被抓了。”

　　“这怎么可能！然后呢？你说周丞相出事了就是这个？”

　　“周公子在被刑讯的时候说右相贪污盐税。夫人刚听到消息就赶紧让我来通知您了，老爷还想瞒着您来着。”

　　“周安那么孝顺，他怎么可能说这种话！”贪污盐税可是大罪，尤其是现在正是国家缺钱的时候，右相算是遇到大麻烦了，李弦很慌，“右相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被停职，等待调查了。”

　　“都停职了！”李弦觉得到这事非常严重，“这不行，我先进宫打听下情况。”李弦转身就要上马。

　　刘延清赶紧拉住冲动的李弦。“公主她在后宫，估计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状况。既然是调查高官，大理寺肯定有参与，咱们先去大理寺打探情况。”

　　“可是大理寺怎么会理我。”

　　“我认识大理寺的人，走吧。”

　　李弦跟着刘延清一起去大理寺，刘延清先进去打听消息，李弦在外等候，李弦大约等了有半个时辰，刘延清才出来。

　　李弦立马问道：“怎么样？”

　　“毒死卢头马和贪污盐税都是极其重大的案子，肯定是要三司会审的，不过毒死卢头马是交由大理寺调查，贪污盐税交由刑部调查。”

　　卢头马是皇帝亲征卢头带回来的优良马种，用来改善大业的战马，一共就几十匹，每匹马都是无价之宝，毒死卢头马可是诛三族的大罪。周安是太仆寺典厩署的四位署丞之一，主要负责的就是饲养卢头马和杂交马种的培育、繁衍等工作。

　　盐铁司在右相的管辖范围内，而近几年来的盐税是越来越少，右相也因此一直被人指责，尤其是河西一代的盐税根本就收不上来。河西私盐泛滥，当地百姓都去买低价的私盐，没人去买价格高的官盐。而且河西的私盐商贩已经组成一个庞大的组织，当地的官兵无法与之抗衡。盐铁司在右相的管辖范围内，因此右相一直因为盐税的问题而被人指责，左相也曾要求派军队去河西抓捕私盐贩，可是私盐贩每回都能在军队到达前藏匿起来，所以就算军队前去抓捕也只是缴获了些私盐，人是一个都没抓到。

　　“贪污盐税这么重大的案件怎么会交给权限较低的刑部去调查。”李弦觉得奇怪。

　　“我感觉这个案子皇上应该会派人去秘密调查？”

　　“你是说黄直司？”

　　刘延清点了点头，李弦低着头皱眉思索。

　　“我知道你担心右相，可是盐税的案子在河西，我们鞭长莫及。河西当地鱼龙混杂，想要摸清情况都很难。”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去调查卢头马的案子？”

　　刘延清点了点头，“这案子应该不复杂。”

　　“周安这人我知道些，虽然不甚聪明，但是受右相的严格管教，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去杀卢头马，我觉得不应该。”

　　“周安到底有没有杀卢头马还得看调查。”刘延清并没有盲目下判断。

　　卢头马案件的主审人是大理寺寺正王深，刘延清和他是好友。现在王深正要去案发现场亲在查看一番，拖刘延清的福，王深答应带上李弦和刘延清。李弦和刘延清二人在大理寺门外等了一会，王深就出来了，他们三人一起去京城外的典厩署。

　　周安和其他三位典厩署署丞轮流在里值夜班，来管理这里的卢头马和工作人员。出事那天是周安值班，晚上照常去卢头马的马厩检查，可是检查到一半的时候，有匹马突然嘶鸣。值守的官兵听到声音赶紧去查看是怎么回事，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看见周安就蹲在死去的马身旁，手里拿着一袋粮食，官兵直接就把周安拿下了。

　　王深一行人进到死了卢头马的那个马厩，马厩宽敞通透还很干净，味道也不大，真是马的豪宅。这个马厩里养着二十匹卢头马，被毒死的马在马厩的里面。

　　王深拿出那袋毒死卢头马的饲料。“我拿普通的马试了一下，在马吃了这马粮后，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毒发身亡了，并且有很惨烈的哀嚎，死的很痛苦。”

　　“其实昨天夜里在这署里的值班的人都能轻松毒害卢头马，只要一看见周安出了值班室开始巡查就赶紧去马厩，将有毒的马粮喂给卢头马吃，就能让马在周安进入马房后离开马房前死亡。”李弦一边说，一边仔细地查看死了的那匹马所待的隔间的每一个角落。

　　“不可能。我已经问过了昨天值班的人，典厩署的人一共就五个，除了周安出去巡查了，其他人都聚在一起打牌唠嗑，士兵们也在组队站岗巡逻，全部都能互相证明。所以周安的嫌疑是最大的”王深回答道。

　　“唉？这里有个脚印。”李弦蹲在地上，指着墙边地上的一坨马粪说道。人都围过来了，李弦分析：“而且这粪应该拉出来就被踩了。你看啊，这鞋印的地方就薄薄的一层粪，鞋印的两侧鼓起了两大坨粪，说明这粪很软，踩上去，一下就到底了，全都从鞋的两侧挤了出来”李弦边说边用树枝戳那坨屎，现在已经变硬了。

　　“行，行，行，行了，一泡粪你分析那么细致干什么！”李弦的粪便挤压分析给王深恶心够呛。

　　“马厩大概多长时间清一次。”刘延清问旁边在典厩署工作的工作人员。

　　“这是卢头马的马厩，每天都会清理一次，这里昨天下午刚清理过。”工作人员回答。

　　李弦站起来，推开马粪旁边墙上的窗户，仔细查看，“呐，这里也有马粪。”李弦指着下窗框上沾着的马粪说道。“有人跳窗，这脚印很就有可能是凶手的了。”

　　王深过来看窗框上的马粪，又探出头看窗外的地上，果然看到地上有半个沾着马粪的脚印，李弦也看到了那个脚印，“看来凶手的时间很紧迫，没时间处理鞋底的马粪。”李弦说道。

　　“咱们去外面看看。”王深说道。

　　一行人走出了马房，到窗外的脚印前查看，可是并没有看到周围有其他沾着马粪的脚印。

　　“这马房和典厩署的围墙挨的很近，并且高度还很相近，大约有两人高。如果凶手是外人的话，凶手从外面翻墙而入可以借助工具比较容易，但是在翻墙出去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借助马厩的房顶跳出围墙。”刘延清说道。

　　李弦跃起，踩着窗框越上房顶，过一会儿又跳了下来。“我在上面找到了这个。”李弦举起两根带粪的枯草。

　　“如果能轻易翻上房顶，这人应该是个高手。”刘延清说道。

　　“没错，凶手的功夫因该不错，不过没我好，因为我没有踩碎瓦片。”李弦虽然面容平淡，但是能让人感到她就是在得意。“我怀疑凶手应该是先在马房的房顶上观察周安的动向，等到周安往这个马棚走了就行动，翻窗而入将有毒的粮食放入马槽给马吃，再从窗户出去。”李弦继续分析道。

　　“这里的痕迹只能证明昨晚可能有其他人进入，并不能证明有其他人毒死了卢头马，而且也不能证明周安没有毒死卢头马，所以周安还是嫌疑最大的人。”王深驳回了李弦的话。

　　“当然有没有其他的人在，怎么可能证明得了周安没有下毒。”李弦原本以为现在的痕迹已经能解了周安的嫌疑，但是王深并没有打算放过周安，李弦急了。

　　“刚刚证据确实证明不了什么，而且下毒的人很了解卢头马。”刘延清插话打断了李弦，拿起那袋被王深随手放在一边的毒死卢头马的马粮，认真研究里面的粮食。“黄豆、黑豆和燕麦混合做成的马粮是卢头马专用的马粮，这种马粮非常昂贵，普通人家连人都吃不起这样的粮食，更何况是马了。如此细节的事情都能知道，毒死卢头马的这件事肯定是有典厩署的内部人员参与其中。”

　　王深点点头表示同意。刘延清突然胳膊肘往外拐整的李弦有些懵。

　　“这袋马粮的气味也没有什么异常，看来凶手为了让马能把这些粮食吃进去，花了些心思下毒。毕竟长时间精心饲养的卢头马娇气的很，粮食有了变化很有可能就不吃了。但是这就给辨别毒药增加了难度。”刘延清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毒药无色无味？”李弦说道。

　　“也有可能这毒药的颜色被粮食的本身颜色遮盖了。”刘延清将那袋毒药递给王深，“王大人，烦请你好好查查这袋粮食，我觉得还可能有别的线索。”王深接过粮食，点头同意。

　　现场的调查就到这里，接下来王深给其他人做笔录的时候，李弦还想跟着，让刘延清拦住了。刘延清带着李弦向王深道别之后就拉着李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