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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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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弦慢慢走出宫门，心情臭的要命，打仗又脏又累而且还是去杀人，李弦真不想去。突然有个小厮拦住了自己，“请问，您是李弦李大人吗？”
竟然叫我大人，李弦仔细看眼前的小厮，不知谁让他这么叫的，“是啊。”
“我家公子请您到仙品楼一聚，马车已经备好。”
“你家公子是？”
“我家公子姓赵名峥。”
李弦心里冷笑一声，看来他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啊。“行，走吧。”
马车稳稳当当，不急不慢的前行，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仙品楼门口。李弦下车，由小厮引路，到了仙品楼二层的一间雅间。
赵峥看到李弦来了非常热情，快步走到李弦身边，有些狗腿：“呦，呦，李大人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这雅间不大，却布置的非常高级，一看就是给达官贵人用的，屋内的陈设都是上等货。
李弦瞪了赵峥一眼，坐到桌边的椅子上，“你这声大人我可受不起，赵将军。”李弦加重了“赵将军”这三个字的语气，想讽刺他有了权力就为所欲为。
对于李弦的讽刺，赵峥赔笑，可是笑容中带着点儿得意，“当的起，当的起，打仗的时候我还得仰仗你呢，李大人。”
赵峥殷勤地给李弦倒茶水，将茶杯端到李弦面前。“这回的事我知道是我不对，今天就让我给你赔罪，希望李大人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助我一臂之力，怎么样？”
李弦知道赵峥先斩后奏，自己现在闹脾气也没用，可是李弦坐着不动，没有接过茶杯。“赵将军，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去？”
“这是我第一次当主将带兵出征打仗，只有一万的兵马，是皇上对我的考验，我需要厉害可靠的人来帮我。如果这次出征我立功了，就能得到皇上的信任，那以后的战争就是我说的算了”赵峥说的极有野心。
“那你就可以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不顾别人意愿去强人所难吗？”李弦的火气上来了。
赵峥听完李弦的指责，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李弦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我赵峥将来得了权势，我必力挺四皇子上位，怎么样？！”
“呵！”李弦笑了，笑的冷极了，赵峥是在用公主逼自己，而且自己还不能向公主告状。赵峥这一招真狠，不论是对李弦还是对他自己。李弦抿紧唇，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希望赵将军能说到做到。”‘啪’的一声，李弦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李弦放下交叠的双腿，想站起来走。
“等等，等等，饭局都还没开始呢，干嘛要走？人还没到齐呢。”赵峥按住李弦，又变成嬉皮笑脸，好像刚刚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谈话没发生一样。
还有人？李弦心里疑惑。正好听到门口脚步声，李弦回头看，是刘延清。他们二人在回京之后还没说过话呢。
“来来来，你可来了，等你半天了。小二上菜。”赵峥先招呼刘延清入座，然后冲门外喊一嗓子让上菜。“李大人，今天这顿饭包你满意，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我可是特意问了延清。”赵峥继续向李弦献殷勤。
三人都落了座，但是李弦和刘延清没说一句话。
菜很快就上齐了，赵峥拿出从家带的好酒给李弦、刘延清和自己满上，想先举个杯。
但是李弦又没应，坐着不动，“这顿饭三公子来了，看来三公子是已经知道了我必须出征的事。”李弦说的平淡，但是蕴含着极强地威胁意味，感觉下一秒李弦就要掀桌子了。
“赵峥告诉我的时候他已经和皇上说过了，要不然我肯定会阻止他的。”刘延清赶紧解释。
“对对对，我在跟皇上说之前跟谁都没说，说了这事就成不了了。”赵峥也赶紧附和。
李弦这才缓和了情绪，拿起酒杯，和他们二人一起撞了个杯。
“提前预祝一下咱们凯旋归来。”赵峥高兴地说道。
“这回打仗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一万人”既然真的要去，李弦就得认真对待，先弄清楚状况。
“这是军事机密，只有将军才能知道，不能外泄。”赵峥说道。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是想给你安排点儿训练。”赵峥说的小心。
“训练？”李弦的语气已经变得不好了。
“虽然你的身手很好，可是和汦戎打仗，骑射也很重要，所以要加强你的骑射。”赵峥边说边看着李弦的表情。
“现在都已经快12月了，离出征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吧？我练也练不出什么来啊！”李弦不愿意练。
“所以你要努力了，延清会亲自教你的。”
“我也不会骑射，你说你非得让我跟着去打仗干什么？！”李弦非常烦躁，还要练骑射真是麻烦死了。
“地点是在京南校场，从明天开始你和我的50个亲卫一起训练。”赵峥没有理会李弦的怒火。
“京南校场里京城很远啊，骑马要半个时辰才能到。”李弦觉得更糟了。
“所以你要住那里。”赵峥盯着眼前的茶杯小声说道。
“住那里？！和50个老爷们儿一起？”
赵峥点点头。
“这不好吧！”李弦说的很大声。
“这些人都是你的战友，早晚都要熟悉，早熟悉总比晚熟悉强。而且住在校场里还能提早熟悉军营生活，挺好的。”刘延清赶紧出声解释，安抚即将爆发的李弦。
真是一步退步步退，反正是肯定要出征的，只能听安排，李弦无奈，憋下了怒火。李弦原本以为只是出征的时候遭罪，没想到现在就要开始遭罪了，心情真是糟透了，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第二天，李弦带着行李到南京校场的时候，刘延清已经到了。李弦再次见到了赵峥的武服打扮，身着深蓝色窄袖劲装，腰间绑着黑皮宽腰带，脚穿黑色缎面靴，煞是好看。
刘延清带李弦穿越校场，去她的房间。校场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练习了，有的人在练弓、有的人在练弩、有的人在练拳法。李弦跟着刘延清穿过校场的时候，李弦环顾四周，观察一下校场，校场上的人也在观察她。
“你怎么在这？”李弦问刘延清。
“赵峥不是说了吗，让我来教你骑射。”
“你来这就是为了教我？”
“不算是，这段时间你们所有人在这里的骑射训练都由我负责。”
李弦点点头，“我看校场上的人应该都挺厉害的，全是练家子。”
“这些人都是赵家的家兵，是赵荣将军亲手训练出来的，跟随赵荣将军出征好几次了，全是身经百战的狠角色。”
“那他们能听你的吗？”
“有本事还怕降不住他们吗？！”刘延清说的平淡，毫不担心。
李弦点点头，刘延清的骑射确实顶尖。“这里只有赵峥的亲卫吗？这个校场看起来不大。”
“这里确实只有亲卫在这训练，因为这是赵家的私人校场。”
“赵家还能有自己的校场啊，皇上他同意？”李弦惊到了，校场都能是私人的。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
“赵荣将军可是大业对付汦戎的第一能臣，弄个校场算什么。”
住宿的条件还行，李弦、刘延清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屋子，虽然很简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是其他的人都好几个人一个屋子，已经是很大的特别待遇了。
“这就是你的房间，今天上午没有训练，你先收拾收拾，然后可以去校场和那些亲兵们比划比划露两手。那些亲卫看你的眼神不友善，你得去震震他们。他们都是有些能耐的赵家亲信，傲的很，不露出真本事让他们服气，他们会很不客气。”
李弦想了想，然后摇头，“我还是想练骑射，因为我根本不会，跟那些亲兵一起训练会跟不上的。你有空吗？能不能提前教教我？”李弦问刘延清。
“现在？”
李弦点点头。
“咱们先练弩吧，那个学得快。”
李弦放下行李就去校场，屋子都没收拾。刘延清无奈，没想到李弦会这么积极。
“赵峥他没来吗？”李弦问刘延清。
“赵峥他一会儿应该会来，不过不会待太久，他还有很多其他军务要做，他来这主要为了给咱们这两个新人撑场子。”
刘延清从军械库拿出两把弩和一些弩箭。两人站在靶前大概三十米的地方，刘延清教李弦怎么用弩。其他人虽然都在该干嘛干嘛，没人理会刘延清和李弦，可是眼神却一直瞄着这里，好奇这里的情况。
刘延清拿起弩指给李弦看，“这是望山，用来瞄准射击物，先目测一下自己与所射物的距离，根据距离选择望山上相应的刻度，然后使望山上的刻度、箭头和目标三点重合，这样射出的箭基本会击中目标。不过在射击之前需要先上弦。”
刘延清边演示边讲解，“用手扳起望山，使牙上升，接着脚踩弩渊，用手将弩弦拉开，扣在牙上。将上好弦的弩拿稳拿平，把弩箭放入弩臂上方的槽内，箭栝在左右两片牙之间顶在弦上。”
刘延清举起弩摆好姿势，瞄准箭靶，食指扣动扳机，箭正中靶心。
“真准。”李弦佩服地看着刘延清。可是其他人好像对刘延清的这一箭很不屑，觉得这不算什么本事。
“来，你试一下。”刘延清站到一边，指导李弦上弦射箭
但是李弦脱靶了。周围的嘲笑声特别明显，李弦和刘延清没什么反应，好像周围没有人一样。
“一开始目测不准距离，用不好望山，脱靶是很正常的，多练几回就好了。”刘延清跟李弦解释。
李弦点点头，然后给弩上好弦，从箭袋里拿出一支箭放到弩臂上的凹槽，继续练习。射了十几支箭就能正中靶心了。
“现在这个距离你练的差不多了。然后你就可以改变距离，感受在不同距离下望山和弩的使用。不过弩的射程远，校场的范围有限，有时间你可以去野外练。现在咱们练练弓箭吧，弓箭上弦快，战争中用的多。”
刘延清拿两把弓箭，给李弦一把，自己拿一把给李弦演示怎么使用弓箭，刘延清是右手拉弦，左手拿弓，射出的箭依旧是正中靶心，周围的人都沉默了，看来刘延清这下子还是挺厉害的。
李弦按照刘延清的教授去射箭，第一箭依旧是脱靶。弓真的比弩难的多，很难射准，李弦一直练习都没有什么明显进展，在这期间刘延清一直在旁边指导李弦的姿势用力等问题。
刘延清在李弦旁边射了几箭，他变成了左手拉弦右手拿弓，射箭依旧正中靶心，周围一下子响起了惊呼的声音。当时李弦正在专心练习，听到周围有声响才看向旁边的刘延清。
李弦之前在和刘延清追击泜戎的时候见过刘延清的左右开弓，本来就知道他有这本事，当时不觉得这有多厉害，现在才体会到他的技艺有多高超。李弦看到周围人对刘延清的认可，自己的脸上也透着点小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