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灰色宝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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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有没有在敷衍或者内涵我，我都跃跃欲试想要报复回去。
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暂时阻止了我。
那就是——目前的我，依然打不过他。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多了一种殴打空条承太郎的方式，本来应该是双倍的快乐，为什么会这样呢？
都是空条承太郎太无敌的错！
“喂，你在走什么神。”空条承太郎拉开椅子坐下，“不是说要讨论恶灵的运用吗？”
这人怎么现在还在叫自己的法身为恶灵？他的法身太可怜了吧。以后还是不要叫他恶灵好了。
空条承太郎不耐的敲敲桌子：“不要走神。”他直切正题，“发现了吧，作为本体的我们和恶灵感觉相通。”
我接上：“而且法身似乎有特别的能力——或者叫超能力好了。比如方丈他老人家的佛像法身就有使人平心静气的能力，而我的法身容易受到情绪影响，超能力应该也是这方面的。”
“这样想的话，法身的超能力似乎和情感有很大的关联。那么你的法身的超能力……”我抬眼和他对视，慢慢停下话音。但是我相信空条承太郎已经从我的眼神看出来我要说什么了：你的法身的超能力难道就是使人冲动易怒、争强好胜？
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拒绝承认，冷静的指出：“和情绪有关的能力确实有，但是一定也会有其他种类的超能力。”他看我一眼，“你会请方丈来，就说明他的能力不止是使人平心静气。”
好吧，被他看出来了。
方丈在灵异圈的名声很大，从接触得知的性格来看确实不是沽名钓誉之人，所以结合不那么夸张的传言来看，方丈的法身至少还应该有驱邪之类的能力。
到现在为止，我的法身只有加强我对情绪的感知这一种特殊能力，很鸡肋。但是没由来的，我就是觉得我的法身的能力不止如此。如果坚持锻炼这一能力，或许它将来能发展成为心灵感应或者读心之类的能力。这样的能力就很有用了，至少能帮我管理公司。
至于空条承太郎……他的法身的能力也许就是打架吧，而且是下手很重的那种打架。不管我怎么想，我都想不出这样的能力还能发展出除了打架以外的什么能力。所以除非有穷凶极恶的敌人，这个能力都会很鸡肋，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
但是，或许他的能力不止如此呢？
所以我说：“我的法身能力和情绪有关，未来也许能发展出心灵感应这类的能力，能通过感应对方的情绪预判对方的行为。你的法身应该是战斗类型的，力气、敏捷和战斗意识都很优秀，未来发展方向应该也和战斗有关。”
他压了压帽檐：“我根据‘恶灵和本体感官共享’这点做过实验，恶灵受到的伤会反应在本体身上，而本体可以共享和操控恶灵的感官和肢体能力。而恶灵的感官和肢体能力远超常人。”
他从改造校服——空条承太郎什么审美，校服改得丑死了——内袋拿出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似乎是日记本——然后把笔和本子递给他的法身。他的法身接过笔，然后唰唰唰画出了残影，没有几秒就画好了一副素描，然后把素描展示给我看——他画的是我的灰色法身。
我让灰色法身到我眼前来。仔细比照他和素描，我发现每一个细节都对的上，就连灰色法身虚化模糊的边缘都表现得很好。用栩栩如生来形容或许都是看低了这幅画，有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照片。
对于我只在那短短一瞬间流露的震惊，空条承太郎表面上一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酷哥样，但是心里却觉得很受用，因为我从他那里感受到了很明显的得意。
就很不爽。
我悄悄问灰色法身：“你能吗？”
灰色法身向空条承太郎的法身要来了本子和笔，也开始画。但是他的速度明显比空条承太郎的法身慢，而且和空条承太郎的法身从头到尾全凭记忆画不同，灰色法身中途还看了几眼空条承太郎的法身。最后出来的画，只能说是栩栩如生的素描。
可恶！我又输了！
灰色法身飘过来安慰我一样拍拍我的肩膀。
我觉得他好像变得聪明了。要是他的特殊能力可以像他的智商一样快速增长就好了。
灰色法身外头看着我，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动作。
灰色法身指了指空条承太郎。
灰色法身做了个从我身上拿出什么东西的动作。
灰色法身把手里的无形之物扔向了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身上得意的情感没了，变成了不甘。
——这不是我的情绪吗？
空条承太郎睁大眼睛——他压低得我一直怀疑他看不看得清路的帽子都挡不住他眼里的惊疑——对我说：“你的恶灵——！”
灰色法身也兴奋的点了点头，在我面前转来转去邀功一样，传来的情绪也充满了“快夸我！”的意味。
干的漂亮，小灰！
我故意说：“啊，我的法身真是调皮，一发现自己的特殊能力就迫不及待想让我看到呢。”
空条承太郎变得不甘又不爽起来，几乎让我产生赢过他的错觉了。
他压低了帽子——这人的情绪几乎不会表现在脸上，一要做表情就会动他的帽子，有时候我会想他是在装酷还是在害羞，然后立刻因为这样的想法感到恶寒并快速转移关注点——帽檐下的脸色不是很明媚，转移话题道：“你打算去学校吗？”
“当然不。虽然我的法身很乖巧，但是目前我还不能完全控制住他。我不能保证他不会暴走，也不会拿学校学生的安全做赌注。再过一会儿老师差不多上班了我会向老师请假的。”我想起昨天和圣子女士的电话，“对了，今天乔斯达先生和圣子阿姨要来。”
“啧，真是拿她没办法。”空条承太郎伸手从口袋摸出烟来叼在嘴里——很神奇，他这样说话居然也没有咬字含糊，“婆娘也就算了，外公那个老头子来又是为了什么？”
这句“婆娘”一出来，我条件反射的先瞪了空条承太郎一眼，才说：“圣子阿姨说乔斯达先生对这些超能力事件有所涉猎，或许他会有能帮上我们的消息。”
空条承太郎像咬吸管一样咬着烟滤嘴，那根细长的香烟上下抖动。他的气场混乱，不同区域的“气”不安分的相互交融，显出犹豫不定的胶着感。
在做心理斗争吗？在犹豫不决或者心烦意乱什么呢？
我不动声色的停住了收拾碗筷的手，盯着陷入沉思的空条承太郎。
这个算是特意养成的习惯吧，不是都说“只有了解你的敌人才能打败他”，在心情没有差到“看见空条承太郎就觉得碍眼”的地步时，我会下意识观察和揣测空条承太郎的异常举动。
——比如他现在的犹豫。
空条承太郎此人一向直白果断不为所动，说好听点是专注当下、当机立断有大将之风，说难听点就是懒得理会杂事和无关之人——比如被他吃霸王餐的老板。
现在他在犹豫什么？是觉得乔斯达先生年纪太大不适合跑来跑去？可是这个时候爱女心切的乔斯达先生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吧，而且乔斯达先生活泼壮硕、风采不减当年，怎么也不像需要被担心的样子。那空条承太郎是不希望觉得乔斯达先生被卷进灵异事件吗？以秘书打听到的乔斯达先生的在这方面的传闻来看，恐怕乔斯达先生遇到的灵异事件比空条承太郎的岁数还要多吧。
他到底在犹豫、在烦恼什么？
直到傍晚，坐了十二三个小时的飞机的乔斯达先生和圣子女士一起来了，我才算看出答案来。
空条承太郎和乔斯达先生在门口互瞪了好久，乔斯达先生忍不住先开口了：“哼，承太郎，你不让我们进去，反而堵在门口干什么？！”
“快点回去。”他扶着帽檐，说着让乔斯达先生火冒三丈的话，“不要参与这种事，这只会让你所剩不多的寿命缩短而已。”
乔斯达先生面露怒色：“这是你该和外公说的话吗？！”
空条承太郎一脸漠然：“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乔斯达先生强压下怒火说道：“让开！”
空条承太郎沉默以对，在乔斯达先生气得快要动手之前举起手中的一小截“手指”道：“老头子，虽然你特意从纽约赶来但是你帮不上我，快点回去陪丝吉外婆。”
我和其他人一起瞪大了眼睛，看到乔斯达先生在一怔后举起左手，小指处的义肢断裂，露出被暴力扯断的不平截面和电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完全没有察觉到！
乔斯达先生也忍不住露出惊诧的神色，但是很快，他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但是又多出一分不爽。他打了个响指，叫出一个名字：“阿布德尔，该你出场了！”
一个五官粗犷的异国人走上前来。
乔斯达先生说：“阿布德尔，让我这自大的外孙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学会低下他傲慢的头颅！”
异国人——也就是阿布德尔——平静的对乔斯达先生说：“可能会有点粗暴，您确定吗？”
乔斯达先生还在气头上，冷哼道：“让他吃点苦头也好！至少他会明白堵在别人的门口不让客人进门是多么不礼貌！”
乔斯达先生的话提醒了我：这是我家啊！我连忙招呼道：“承太郎，你带着阿布德尔先生去练功房切磋吧。外面风大，圣子阿姨和乔斯达先生快请进来。”
阿布德尔先生却是先问我：“请问，练功房是木地板和障子门的吗？”
我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我的练功房是标准日式练功房，软木地板，障子门，悬挂书法作品“武运昌隆”，木刀架，除此之外还供着一把开锋的太刀。
于是阿布德尔先生摇头道：“那我就不进去了。我的能力和火有关，如果在室内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和外表不同，阿布德尔先生真是一位细心体贴的绅士。
“那请随我来，后花园有能供您尽情发挥的空地。”
在荒芜的后花园草地上，空条承太郎的紫色恶灵和阿布德尔先生的红色魔术师展开了激烈的打斗。在乔斯达先生的解说中，我明白了原来这种超能力既不是恶灵也不是法身，而是普遍被替身使者称为“替身（stand）”。在你来我往的战斗中，空条承太郎由于对替身的不熟悉最终棋差一着。
他臭着一张脸和我们回到客厅，然后对乔斯达家族的宿命持唯物主义者的理智态度，整个人显得过分冷静，甚至有点抽离。
或许是不相信命运，还不能理解命运的意义，又对遥远的祖辈的恩怨没有实感吧？
不过在我向乔斯达先生和阿布德尔先生请教替身的时候他倒是挺投入的。
最后阿布德尔先生拿出一沓牌：“我和乔斯达先生的替身都是以塔罗牌的牌面来命名替身的，两位要试一下吗？”
我欣然同意，空条承太郎也伸手抽了一张。他的是“星”，命名为“白金之星”；我的是“宝剑”，命名为“灰色宝剑”。
挺好的。我和灰色宝剑都很高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灰色宝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