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会邱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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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姐，你怎么出来了？”小张笑着向我走来，语气里略带嗔怪，“还好医生准备了轮椅，不然你的腿，万一旧伤未愈，又加新伤，那多不好啊！”
谁说我没叫过？我还叫过两声呢！是你把照顾我的看护给叫走了！我笑，“我说呢，怎么叫了吴佳好几声都没人应我。感情是被你叫来了。你来找我的，怎么先和她聊上了？”肚子饿，没心思和她客气。
“那这可真是我的不是了。”小张把住我的轮椅，“我听说今天早上，吴佳竟然把你给弄丢了。本来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偏偏现在你有很多东西都不大记得了。要知道，这两年，我们这发展得快了，万一你出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得了啊！我过来见你的时候，碰巧，看见她一个人在病房外面坐着，我还不得好好说说她啊！事情也就这么巧，这个时候刚好你要找她。没什么事吧？”
“就是有点饿了，想请她帮忙买些吃的。”余光看见一向眼神飘忽的吴佳，正直愣愣地盯着地板看，“吴佳！”
“呃，什么？”吴佳反射性地抬头，“太太，您要什么？”
“快去帮雯姐买些吃的。”小张没好气地提醒她，“怎么反应这么慢啊！你是怎么做看护的？连雯姐吃没吃都弄不清楚吗？”
“别说她了，她以为我吃过了。”我还真不习惯别人在我面前大声呼喝。
吴佳匆匆点点头，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跑。
“这种人，最可气了。我们出钱是让她照顾病人的，又不是让她休息的。她以为钱那么好赚啊？再这样下去，我非把她开除了不可。”小张推着我，缓缓地往病房走去。
听这口气，分明就是一个狐假虎威惯了的主。我低头微笑，不想接她的话茬。
“对了，雯姐，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啊？”也许是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小张再接再厉，“要是早知道你没吃，我来的时候可以给你带啊！你不是最喜欢吃城北那家老字号的饺子吗？韭菜馅的，对不？”
“那多麻烦啊，又不顺路。随便吃点就得了。”
“有车嘛，去哪里都方便。”进入房间后，小张转身关上了门，“再说，只要你想吃，再不顺路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马屁拍得可真直白，“我是说，你从医院出去买不顺路。”我自己转动着轮椅，实话实说，“肖文涛刚走，你应该是陪他来的吧。刚才就一直在车里等着，对吧？怎么不和他一起回公司呢？是他让你留下来的？”
小张尴尬地笑了笑，“你看，多心了不是。我是专门来看你的。难道我就只能因为别人的关系来你这？就不许我关心关心你？”
我耸肩，不置可否。
“对了，雯姐。早上你去哪了？干嘛不告诉吴佳，让她陪着呢？”
我皱眉，看来这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吧。“你是肖文涛的秘书，你不知道？”看肖文涛刚才盛怒的表情，应该是忍了好久了，我就不相信小张会一无所知。我甚至怀疑，吴佳是她特意找来放在我身边的眼线，看她刚才和吴佳说话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刚认识的主顾那么简单。虽然小张一直声色俱厉地和吴佳说着话，但总让我感觉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我忽然想到了邱然，如果他在这里，也许能看出很多我没有发现的问题吧。
“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小张扶着我坐到病床上，“你不知道，今天文涛可气的不轻。早上吴佳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不见了。我报告他的时候，他的脸都白了。”
是气得发白吧，我在心里轻嗤。
“后来幸亏他打了几个电话，才知道你的下落。”小张倒了一杯水，递到我手上，“要不然，我估计他都要报警了。”
报警？肖文涛找的不就是警察吗？难道小张还不知道我早上的去向？肖文涛和她不是很亲密的吗？她都已经直呼自己的老板为文涛了。为什么他要帮我隐瞒？是怕越多人知道这件事他就越危险吗？莫非，他真的有什么问题？
正想着，门口传来轻轻地几声敲门声，“门没锁，进来吧！”小张很不满意自己的话被迫中断，语气里也表现出几分不耐，“这个吴佳，动作倒还蛮快的。”
“你们好！”
耳熟的男声让我好奇地抬头，大吃一惊，“邱然，你，你怎么会来？”
“当然是来找你了，”穿着便服的男人笑，表情柔和，“我给了你联系方式，你却没有给我你的电话。我不太喜欢守株待兔，特别是不知道这只兔子，哪是才会出现的时候。幸好你比较有名，随便查一查，就知道你住哪了。”
“原来你们认识啊！”小张脸上早已满是笑容，我怎么觉得还有些暧昧的意味。也许对于邱然和我的关系，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您好，我是雯姐先生肖文涛的秘书，我叫张祚琦，您叫我小张就行了。”
“小张你好，我是邱然！” 邱然笑得爽朗，“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肖先生的秘书，真是不简单啊！”
“哪里，您过奖了。我也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你的名字和你很配。我们那也有个同事叫小张，不过，你的名字比他的好听多了。”
“谢谢，”小张抿嘴笑，“您真会说话。对了，您在哪高就啊？”
“什么高就不高就的，不过就是混口饭吃。”邱然把眼神转到我的身上，“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挺疲倦的。”
原来你还知道我的存在啊！我好不掩饰自己无奈的眼神，明明是想转移话题，让他表现得就好像是真的很关心我一样，“还好啦，大概是前几天在床上睡多了，习惯一天睡上十几个小时的作息时间了。”他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我当然乐意配合。
“看来你要多运动运动了。”邱然摇头，惋惜地说，“今天外面太阳这么好，你就这么待在病房里，实在是太可惜了。要不你坐轮椅上，我推你出去走走？”
“这不太好吧，”不等我回答，小张就自作主张地当起了我的代言人，“雯姐她需要休息。”
“我没事，小张，别杯弓蛇影的。”我向邱然使了个眼色。
“放心吧，小张，我会照顾她。只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会有问题的。”邱然好脾气地解释。
“雯姐，你午饭不是还没吃吗？等吴佳回来，先吃了饭再说吧。”小张指了指外面的阳台，“瞧，我们这里的阳光不也很好吗？在这聊天不也一样？”
“饭还没吃啊！”邱然笑，估计是在笑我早前不答应他的邀请一起吃饭，反而自己饿肚子到现在，“那更应该出去了。我推着她直接去店里吃，又新鲜又热乎。”
就这样，不由分说地，邱然推过了轮椅，在我坐上之后，径直往外走了出去。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故意要躲开小张似的？”我扭头，看着他平静的脸。
“有吗？我表现得很明显？”邱然一脸无辜。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我决定忽略他的回避，“现在离早上见面应该也不过才两个来小时吧？”
“我想再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知道，早上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并没有谈得很尽兴。”
还谈得尽兴？我再和你谈下去，我都要被你研究透了。我撇嘴，忘记这样的表情也能被他猜中心思。
“你想谈什么？”我盯着电梯里下降的数字，漫不经心地问道。
“很多。”邱然言简意赅，“关于肖文涛，关于欧亚，甚至，关于你。”
“肖文涛的事情，我爱莫能助。我说过，我对他，对我们这段婚姻生活，完全没有任何概念。欧亚和我，我也只能记得两年前的事。”
“你和肖文涛的感情不好？”
“你又开始假设了？”
“部分是。”邱然推着我往医院外面走，“如果你们感情很好，那么在你出车祸受伤的时候，特别是失忆的时候，肖文涛应该抽出一些时间在你身边，而不是单单派一个秘书来管着你。可是你瞧，我查过他最近的动态，都忙着应酬，很多活动其实都不是非参加不可的。他好像在躲你。”
我苦笑，“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感情怎样，最起码，现在是不好。”
“肖文涛娶你的时候，把你保护得很好，外界对于你，几乎是一无所知。他说他不愿意让你每天生活在聚光灯下，活得那么辛苦。”
“你怎么知道？”
“他当年在接受《经济周刊》采访的时候说的。这段话足以表明，他当时很爱你。但是，你结婚后不久就去了国外，如果像你所说的，是为了治病。那么肖文涛的行为就有点不合常理了，因为，你治病的一年多时间里，他竟然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你。”
“可能我们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问题。”我叹息，“刚才我和他谈过，他对我和欧亚的成见很深。”
“你和他谈过？”邱然的声音有些吃惊，“你的动作还真快。不过，他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不知为什么，肖文涛最后的那句话，不时在我脑子里出现。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似乎都包含了许多的无奈，甚至是失望。
邱然盯着我，若有所思，“小雯，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不告诉小张我的身份吗？”
我摇头。
“因为我觉得，她不简单。”邱然皱眉，“而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你查肖文涛的时候，肯定见过她。小张是肖文涛的秘书，年纪轻轻的，处理起事情来有条有理，四处逢源的，又能简单到哪里去？”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很是无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再会邱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