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21年1月3日，被囚禁的第三天，看守：狗卷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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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布。”狗卷棘推开门，用他惯常的抬一下左手的动作给你打招呼。
“昆布。”你笑眯眯地回了一句，连动作也镜面复制般抬了一下右手。
“大芥？”狗卷棘疑惑，有点担心地几步跑过来。
“大芥~”你举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写字板，指指自己，又指指板子上已经写好的字：
「狗卷同学的咒言能力被我复制啦，现在开始我也是会咒言所以不能随便说话的人了:P」句末画了一个颇有些贱贱的颜文字。
狗卷棘笑了出来，摇摇头否认你的游戏：“木鱼花。”
你坚定地点头：“鲑鱼子。”
狗卷棘看着你。
你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一遍：“鲑鱼子！”
狗卷棘还是看着你。
你坚持不懈地和他对视，输什么都不输阵势地一动不动地和那双浅紫色的眼睛对视。在你开始眼睛酸涩得在想咒言师是不是有不用眨眼的附加技能时，狗卷棘终于移开眼睛。
你刚想举手欢呼胜利，被狗卷沉沉的一声叹气堵了回去。
狗卷棘垂下头，平时就看着软绵绵毛乎乎的头发此时更低落地趴下来，大半张脸都埋进高高拉起的衣领里。
你疑惑又担心地：“大芥？”
狗卷棘抬起脸，示意要你的写字板。
你把写字板推到栅栏前，笔也放在狗卷棘手边。
你们和狗卷棘面对面坐着，你就跟着他写字的速度倒着一个字一个字辨认。
「前两天伏黑同学和虎杖同学回来之后的表现都很有趣，以为今天会和你有好玩的事情……」
他用力地在句末点下六个黑点，你半是好笑半是无语地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后半句：但是你竟然都不理我！
你直接从狗卷棘手里抓过笔，在自己那端的板子空白上气势汹汹地写：
「救命啦，你别乱讲！什么有趣啦，我什么事都没对伏黑和虎杖做！棘觉得我是会欺负后辈的人吗？」
“鲑鱼子。”
狗卷棘几乎在你画下那个问号的一瞬间就点头回答。
你无力扶额，啊怎么忘了，自己上学的时候太经常和狗卷一起捉弄低年级了。
真希是训练狂，熊猫更喜欢晒太阳，忧太插班来之后一度是你们的“固定试验对象”，后来忧太去了海外，你俩就合伙把魔爪伸向了一年级。
什么芥末饼干、鲱鱼罐头都是小儿科了，伪造出生证明试图说服伏黑惠和忧太两个“海胆头”兄弟相认、趁悠仁睡着给他画了一脸宿傩符纹让他一天所到之处风声鹤唳、假装星探给野蔷薇发短信结果只是骗她去银座吃寿司……
你甚至在去英国暑期交换时买了一大堆吐真剂、福灵剂和迷情剂，要不是被夜蛾校长无情扣下，你和狗卷还能玩出更多花样。
可以说，在咒术高专里，你自称狗卷语第一，没人感称第二。不过相对应的，没人比狗卷更清楚你是个小恶魔。
啊——装可怜没用呢。怎么办，可是还想继续玩一下这个play的，这种能够认真搞设定的机会好难得……
你艰难地做了妥协的让步，写：
「我们来玩你画我猜吧！」是不用开口也可以一起玩的游戏，不愧是我。
你一笔画了带四个尖端的锯齿形。
棘：「山？」
你摇摇头。
棘：「草？」
你还是摇头，咬着笔头想了想，把锯齿形的下半节涂黑一长条。
「我已经完全画出神韵了哦！」你露出挑衅的笑。
狗卷棘：“！”
狗卷棘：“金枪鱼蛋黄酱……？”
你疯狂点头，示意狗卷棘把答案勇敢说出来。
狗卷棘试探着在纸上写了一个“5”，你还没等那一横写完就疯狂笑着点头。
没想到吧，是五条悟哒！
你好不容易忍住笑，歪头示意狗卷棘该他的回合了。
狗卷棘落笔，却犹豫着没有移动，笔尖在纸上晕出一个不规则的黑点。
你写：「怕画不好被我笑呀？别担心——反正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嘲笑你的哈哈哈哈」
“腌鱼子！”狗卷棘趁你贱兮兮地亮写字板，一把捏住你的鼻子，把笔画在你脸上。
笔尖轻轻的旋转，圆点，然后连到嘴角——
是和他同样的咒纹。
“鲑鱼。”狗卷棘笑了一下，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你却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服气地：“木鱼花！”然后伸出了舌头，示意只是个空缺的半成品。
狗卷棘拿起笔，顿了顿，写：「如果说亲一下就会有的话」
然后歪头看你：“盐渍樱花？”
盐渍樱花……棘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过这个词语的时候是，你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大片烟霞般浓艳的樱花。你和棘翘了体术训练的课，在学校后山找到那棵开得正盛的樱花树。
你和棘并排躺在树下，酒足饭饱，熏风日暖。
你恶作剧心又起，转过身去戳狗卷棘脸上的咒纹：“棘只要开口，就可以想让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鲑鱼子。”
“那谈恋爱会很方便吧？”
“木、木鱼花？”
“因为，你看，TikTok不是老有那种剧情吗？就是男朋友觉得女生变冷淡了要变身修炼再打脸什么的……棘就只要勾勾手指说kissme就大芥了耶！”
没有回复，你支起上身，发现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领子高高拉起来了。
你眼睛一转，乘胜追击：“哼哼，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脸红了吗！棘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啊那话题只能在这里打住了呢，还想说棘的能力在床上可能也会很——”
“不许说了。”
你的话被狗卷棘用咒言封住。他措辞半天，扭过头去，说：
“……盐渍樱花。”
此时面前的狗卷棘却直直地看向你，眼中带着笑意，重复了一遍：“盐渍樱花？”
棘的口型缓缓移动，没有发声，但你能够从唇齿的缓缓移动读出：
KISS ME.
攻守好像完全颠倒了过来。
“不不不不，师父您收了您的神通吧，我我我我我当年就是年轻不懂事嘴贱一下，您大人有大量抬抬手把我放过吧！”
你被吓得还管什么设定呀，就差土下座了，急急忙忙开口一大堆，却不知道哪句话刺到了棘，他眼里的笑意一消，垂下眼去。
他看着写字板上，那句话：
「前两天伏黑同学和虎杖同学回来之后的表现都很有趣，以为今天会和你有好玩的事情……」
再抬眼时，棘的眼睛不再像往常一样雾蒙蒙的，清明得像一块冰冷的紫水晶。
他说：
“请，吻我吧。”
棘总是说又短又脆的单词，带点孩子气，少有人知道他的嗓音其实介于少年的清爽和成年的磁厚之间，语气介于请求和命令间。他的印着紫色咒纹的舌缓慢摩擦过唇齿，逐字吐出那句话。你像被蛊惑一样无法将视线从他粉色的唇形移开。
你几乎分不清你是被咒言，还是单纯只是被美色驱使，迷迷蒙蒙地靠过去，颤颤地在唇快要触及栏杆时闭上眼。
却听到：
“停下。”
你撞在栏杆上，虎牙蹭破嘴唇，你痛得吸了口气。
“鲑鱼子鲑鱼子~”
你捂着嘴抬眼看狗卷棘，他眼里又恢复了常日里懒洋洋的雾气和笑意，像刚才一切都只是一个报复回来的恶作剧游戏。
“啊——气死我了！你再也不是我以前那个可爱的狗卷宝贝了！你走你走，我要睡觉了不奉陪了！”
你把写字板一把推到狗卷棘怀里，做了个鬼脸。
狗卷棘哼着胜利者的歌，好整以暇地准备把写字板揣进包里，却目光偶然落在你写在一旁的话上。
那些话按着你今日说出的顺序，整齐排成：
「狗卷同学的咒言能力被我复制啦」
「救命啦，你别乱讲！什么有趣啦，我什么事都没对伏黑和虎杖做」
「我们来玩你画我猜吧！」
「我已经完全画出神韵了哦！」
「怕画不好被我笑呀？别担心——反正我一定会嘲笑你的」
——狗卷，救我，我怕。
狗卷棘下意识转身，你抱膝坐在笼子里，脸深深埋在膝上，缩成小小一团。
他突然想起，每次恶作剧之后，不管成功与否，都是你们两人一起配合逃离案发现场，找地方庆祝，或者肩碰肩地在储物柜里躲生气的夜蛾校长。
恶作剧之后，是会寂寞的。
“我会保护你的，不管怎样。”
少年拉下衣领，许久没有，如此珍而重之地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你抱膝的肩微微颤动。
今天的恶作剧套娃，到底是谁赢了？
明日预告：
【2021年1月4日，被囚禁的第四天，看守：乙骨忧太】
“明明一直在等忧太回来，怎么再见面会变成这样——忧太，真的最会骗女人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2021年1月3日，被囚禁的第三天，看守：狗卷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