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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江户卷六 主公 ...

  •   <然而是统筹90武力0.01的主公>

      天音于几年前就开始时不时给银时做思想工作,劝说他为鬼杀队效力,白墨听说后着实吃了一惊,深叹神官大人一定是被银时的发色给影响了判断,并不是所有作品里的白毛都自带挂。

      再说了,那是谁?那可是坂田银时诶!银时在私塾时只要没被松阳老师抓到,无论干什么活都是三天打鱼三天晒网,经常在当值排班的表上动手脚,小聪明全使在偷懒上了,就连之后的攘夷战争时期,光明正大地白天补觉都是家常便饭。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架不住他猛啊!没有金手指,可人家就单纯地猛啊!

      松下四杰中属银时出身最低微,小时候那段特殊经历使他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可他的身体素质却是一等一的好,骨健筋强,气势凛凛,尤其在战场上力拔山兮气盖世。跟翩翩公子风的桂和走歪到暴戾恣睢的高杉比起来,外表形象就很正。

      后来身为革命领袖的桂小太郎只能给这个损友各种打掩护,生怕破坏了“白夜叉”这个精神旗帜。这时候的天音也一样,毫不在意银时的无视和拒绝,锲而不舍地继续拉拢。

      白墨自然清楚银时不会答应,却也不会泼天音凉水,只是哪天银时要是伤了天音的心,她铁定要给天音出头的。

      因为天音是白墨最尊敬的人之一,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是白墨刚进鬼杀队的时候,大约是松阳中了下弦鬼月的毒而卧床的时期。

      她年纪尚小,所以几乎没有直接讨伐鬼的前线任务。在一次出任务中,白墨负责保护天音,鬼是没遇见,野生蛇却在她身上造了个新的血口子,白墨本人没有慌,因为也不能确定就一定是剧毒种,但天音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到身边帮她吸出了血。

      白墨当时傻愣住了,因为在她眼里天音是高高在上的神官大人,而她只是一个排不上号的小队士,地位差距无比之大。
      “神官大人,您……您这样也有可能中毒的……”

      天音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关系。鬼杀队的每位队员的生命都很重要,我不希望任何人死在我的前面。”

      从那一刻起白墨就几乎成了天音单推,甚至有点毒唯。

      说回到这次的婚礼,白墨对桂和天音之间的事始终心里不大爽快,觉得这事得有个了断。

      她知道主公与天音在携手走来的这一路上建立了深刻的感情,自然想不明白主公为什么会同意天音和桂鱼来雁往。刚开始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时间久了不论是谁都会觉得其中有蹊跷。

      桂给天音写道贺信是在众人意料之中,但大家没意料到的是信中提到了见面,而且还得到了主公的应允。

      这无论怎么解释都让人觉得很奇怪。

      真的要说桂和天音里面要选一边站队支持的话,白墨铁定会选后者,后者的心情才是她最关心的。

      当她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今天我就要水打鸳鸯”的决心回应主公召见时,主公对于她的提前到场表示震惊。

      朴素的和室里,只能看见一床铺盖、一个小书桌以及笔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香的味道。

      “白墨,以往我喊你的时候,只要不是紧急召集,你总是迟到,今日倒是提前来了。”
      鬼杀队主公产屋敷耀哉垂眸望着白墨,可能是那双眼太过温柔,都找不到焦点凝在何处。

      白墨经常迟到是有理由的。都说年纪大了的人爱说教,水柱雷柱炎柱风柱这几个爸爸爷爷辈人物在场时,总要对她“队友祭天法力无边”的能力特点说道说道,好在现在退休了仨,就剩倍儿有精神的精神老伙计炎柱了。

      “主公,请您吩咐。”白墨恭敬地单膝跪地。

      “我想请你负责婚宴上的安全工作。”

      白墨对命令的内容早已有眉目,但她却没有立刻应下,而是不知如何将腹中的疑问和盘托出。她一动未动,仍保持着候命的姿势。

      “怎么了?”

      “主公,我有一事困惑已久,诚惶诚恐,弗敢启口……”

      如果是以往的耀哉,一定会正过身来,温柔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但是今天他毫不犹豫地回道:“那就免开尊口,等婚礼结束了再说也不迟。”

      反而是这个态度,让白墨明白了主公其实对一切都了如指掌——耀哉从一开始就知道桂暗自倾慕天音这件事。

      “主公,您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允许他们互通书信,而且今天还允许他们私下见面……”

      “白墨。”
      耀哉打断了她。

      “……”
      白墨慢慢抬起头,看到耀哉垂着眼睛,静静地望着她。
      那双眼眸与他的年龄极其不符,是那样的深远。

      白墨知道,如果这时候她再低下头去,耀哉就会当没听到这些,他们还能回到最早的话题。但是她没有低头,而是仰着头直直望过去。

      耀哉轻蹩了下眉头,唇角一合,勾勒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弧:“只是婚约而已,又不是卖身契,她与谁通信,同谁见面,都是她的自由。”

      说话间,白墨注意到耀哉露在外面的手腕十分纤细且苍白,而院子里天气融暖,几天前锖兔就嚷嚷着要穿夏衣了,耀哉坐在屋子里时却还要披着大衣。

      “说起来,最近写东西更加费力费时了……”耀哉平淡地好似在说他人之事,“因为我的视力今年开始退化,如若以先祖的症状为鉴,我可能不出两年就会只能辨识光暗,完全看不清细节了。”

      “……”

      “也就是说,以后所有关键文书都要她帮我代笔。我相信她,只要是她告诉我的信息,我全都会相信。如果不给予她全部的信任,以后只会徒生嫌隙。”耀哉温柔地望着白墨,淡然地继续道,“所以,只要她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我就绝不会过问。包括她提出的愿望,我也一定会满足。”

      “………………”

      白墨不得不折服于产屋敷耀哉此人的魅力和魄力,他可以在短短几句话中不仅把人说服,并且还在软言温语中默默施加压力,让对方不自觉地反省后产生巨大的愧意。
      这个少年的坚强不屈的灵魂,简直是那样的耀眼。

      她连忙重新把身子压下去:“主公,是白墨失言了,请您原谅。”

      “你想多了,我没有在吓唬你,而且你提的问题也很好。”
      耀哉的笑容看上去云淡风轻,倒像是白墨这边大题小做了。

      然而白墨没想到他接下来会有这番说辞,且声音冷静沉稳得难以置信:
      “通过前几年接连失去柱力,我发现我们对上弦之月的情报知之甚少是战斗失败的关键,我在整理上弦的线索,同时考虑增加探查情报的部门。我自明像上一上三那样独来独往的乖僻者很难追踪,但上二的情报兴许并非大海捞针那般难以寻摸。最近我让这些事忙得无暇分心——所以,就算这个结婚仪式顺利举行,我接下来也有相当多的工作要做:重振队内士气,安抚旧柱的家人,寻找新的柱力人选,打听消息,周旋资源,设立新的部门等等。婚礼结束后,她总该放松放松喘口气,你们带她去哪里玩玩也好。要是桂不知道天音喜欢什么,可以让他来问我。”

      说完以后耀哉轻轻歪头,以期白墨的回应。白墨只有感佩不已的份,他的这番话比无形地施压更要致命,简直是在宣示主权。

      “是,白墨明白了。”

      成长为如此温柔、聪慧、心胸宽广之人,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耀哉的父亲,即前任主公已去世两年,这一切的压力,都压在这个十三岁的男孩身上。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鳞泷师父在退休前脾气越来越像老头,每次出任务回来只知道唉声叹气,跟出去闯天地结果梦想和原则几遭摧折,就回家拿家人发脾气的失意中年汉似的。
      那种描述不出的烦躁感和无力感,此刻在白墨的脑海里初次有了形状。
      可能他终于明白在他这一代是很难看到改变了吧,重任仍然会一直压在那个男孩的头上。这样精明又成熟的小主公,谁看了都想叹气。

      据说产屋敷耀哉从小到大都没发过火,无论对谁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然而实际上他也有偷偷调皮的“叛逆期”。

      他看着此刻一脸服气表情的白墨,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朝她招了招手。待白墨走进屋子坐到他旁边,他带着小雀跃冲着她眨着眼睛道:“好久没写诗句给你尝了,你来试试我的笔力有没有退步吧。”

      见白墨点头,他认真地握住笔,表情沉静如入无人之境。

      写成之后,白墨双手接过纸条,小心地吃了进去。

      「——万事无须眼,行身敢放心。苍苍何处寻,天下有知音。」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比起肉麻的俳句,这样明了有力的诗句才是会心一击。

      白墨为了不让自己掉泪拼命地瞪眼睛,眼睛红到可以COS血轮眼,完全不敢看耀哉的脸。

      接着耀哉送上致命一击:“你离我近点好,趁我还看得清,我想记住你的模样。”

      ——您搁这测试我泪腺呢!
      白墨内心要悲号了。

      她抽着鼻子说:“主公,等我抓到无惨,我一定给他开个巨大的口子,每天在太阳最好的时候掀他的伤疤玩。”

      “噗嗤。”耀哉忽然破了功,“……看来我有点过分了。”

      “……?”

      “抱歉抱歉,这都是天音出的主意,说这是对你以往开会累计迟到次数的惩罚。我也有劝过她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耀哉一脸无辜地说道。

      刚才他还表现得伉俪情深,现在怎么突然甩锅甩得这么熟练?

      “……您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苦肉计?刚才眼睛失去高光般的样子都是演技?!所以信任都会消失的对吗?!”

      白墨用血泪教训告诉大家,千万不能迟到,千万不能得罪上司,尤其不能得罪那种会拿死亡小本本累计记录你错误的上司(误)。

      耀哉笑得捂起了肚子,他一边伸出手安抚着白墨激动的肩头,一边说道:“你先别急,我正要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

      白墨想追问之前说的失明真假与否,见耀哉好似要讲很重要的事情,便只好先安静下来。

      “你应该记得,大约从两年前开始,我们就下令不许柱以外的队士深入这宅邸,一律在侧厅前面就要退下。虽然对外宣称是为了保密战术,以保护普通队士的生命安全和防止战术泄露,实际上真正原因另有其他。”
      他徐徐道来,“白墨你很久前就问过我,侧厅的那个池塘为何会建得那么深,当时我没有回答你,现在可以了——其实它并不深,它只是看上去深,因为池子的最深处藏着一个传送阵。”

      “传送阵……”

      白墨想起桂第一次来这宅邸时,也问过她池塘的事,他们都注意到了池塘的深度有些异常,远远望去好似深不见底一般。

      “这个计划属于最高机密,连柱们都不清楚,知道的只有我、天音还有桂。”
      这几句话的功夫,那种带着病弱感的温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鬼杀队最高领导人无声的威严。
      “两年前,这个传送阵终于画成并执行了第一次传送,它正是破解鸣女的血鬼术之后研究出来的成果。而千辛万苦破解和研究它的人……”

      两年前——与前任主公去世的时间几乎重叠。

      产屋敷的宅邸大约每任主公在位时都会进行修缮,有的会修建得更牢固,有的会修建得更隐蔽,而说到这个池塘,其实是近十年才挖的。

      “鬼杀队这几百年来,几乎每个五十年都成功击杀过十二鬼月的上弦,但到我父亲那一代,已经百年以上没有再杀过上弦,而且屡屡战败,父亲他知道自己在世时战绩甚微,对于死去的队士们深感愧疚,于是他花了一辈子研究出了这个传送阵,并想出了利用鸣女的血鬼术反侦察和策反鸣女的计划。”

      讲到这里,白墨终于恍然大悟,两年这个时间点充满了玄机。

      这不仅是前任主公将计划托付给小耀哉的时机,同时也是桂与天音开始互相写信的时机!

      耀哉严肃地说:“我们花了两年时间来策反鸣女,这两年一直是由天音来操控传送阵,然后桂与我共同与鸣女通信。”

      白墨:瞳孔地震.jpg

      不是,假发他竟然真的在写地球公共关系危机处理类的东西???

  • 作者有话要说:  银时:……???桂:(看智障的眼神)
    白墨:……???主公:(心疼的眼神)
    白墨&银时:不是,玩我们呢???
    小耀&假发:呵呵,你们还嫩点儿
    -
    所谓政治领袖都必须要有极高的演讲技巧,还有拉拢技巧,会画大饼,还要画得漂亮,虽然小耀这个技能也很牛,但他身份特殊,于是这个重任就放在了桂身上。
    有点吕轻侯那味,策反全靠一张嘴(咳咳,当然了,鸣女的剧情后面还有很多~在原作被边缘化的人物,在本文可能会大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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