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生活》消失的白萝卜

41、山月不知心底事

　　张氏把纸条拿给自己的亲娘看，让老太太给自己想办法。自从涵姐儿嫁到张举人家，张家和本家关系更亲近了，张举人也分了点生意给老大家的。前阵子，涵姐儿被打的消息也传到了张家的耳朵里。老大媳妇还特意去探了口风，大奶奶还赏了她一个成色极好的镯子。
　　老太太是人精，哪里不知道中间有猫腻，外甥女毕竟是别人家的人，女儿没说，自己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女儿求上门，什么都不做，那也说不过去。
　　“你放心，明天我让老大家的过去问问。”
　　“娘，你说这是怎么了。两人之前甜甜蜜蜜的，现在怎么这样了。我可怜的涵姐儿。”
　　“你也别只记挂涵姐儿，轩哥儿呢？最近温习的怎么样？”
　　“娘哎！”
　　“知道，知道。你放心，有我呢，不会让涵姐儿被欺负了去。”老太太拍了拍无助焦虑的张氏双手，向她保证。“娘，你不知道，自从涵姐儿入门，张朝阳就搬到书房去了。”
　　“真的？！”老太太抓住张氏的手，问到。
　　“真的，娘。冬至那天，我问了小碧。您说，我能不揪心吗。我就涵姐儿一个女儿。”
　　老太太松开张氏双手，心想到，莫非是因为那桩事。老太太打发张氏归家，就把老大媳妇叫了进来，进行了一番叮嘱。
　　第二日，老大媳妇带了十几匹绸子和几盒头花去了张举人家。
　　“大奶奶，上次您说，想给府里的奶奶，姑娘添置几套衣裳。这不，店里刚进了几匹新花样，我赶紧给您拿了过来，您看看。”一边说着，一边摊开绸子，“我们家外甥女能嫁到你家，真是她的福气呢。您说呢？”
　　张大奶奶本不想买，可她提到了涵姐儿，大奶奶心中不免有些紧张，随手指了几匹。
　　“您真是活菩萨，我们还新进了一批头花，您看？”
　　哟，还得寸进尺了。张大奶奶脸色本就不太好，现在更不好了。
　　“我们涵姐儿自小就喜欢家里的头花，您看，都快过年了。让小辈乐呵乐呵。”
　　“你把头花留下吧，我这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事情，你和甘嬷嬷说。”说罢，大奶奶扶着额头进了屋。
　　“好嘞，您好好歇息。”
　　今天这趟，可真没白来。出门时，带过来的婆子跟上来，朝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