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生活》消失的白萝卜

40、娘，救我

　　躺在床上的涵姐儿，心如死灰，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里的悲凉。以前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心寒。张氏得知涵姐儿被打，连忙赶过来，却被拒之门外。不是张大奶奶不许她进来而是不敢。她也没想到张朝阳会下这么狠的手，涵姐儿一张脸根本见不得人。见不到涵姐儿的张氏有点慌了，央求表舅出面，把亲家公和张朝阳约出来。张朝阳自然不敢露面。张朝阳爹碍于老友面子，自是百般保证：只是小两口闹了点别扭，涵姐儿嫁到张家，他们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张朝阳没来，是因为脸上被涵姐儿抓了几道口子，不好出来见人。等过两天，让张朝阳亲自来赔罪。接着，两人又开始讨论诗词歌赋，应试之策来。
　　张氏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只希望表舅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夕阳西下，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终于回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张氏气得打不出一处来。抬手就把手边的茶水往表舅脸上倒。“哗啦啦”洒了一脸的茶水，这个男人瞬间清醒了。本想跳起骂人，睁眼看到怒气冲冲的老妻，想起她交代的事情，瞬间怒火消失。擦了擦脸。坐了下来，说：“只是小两口闹别扭，女婿脸上也被抓了好几道口子，现在也不敢出来见人。张兄跟我保证，绝不会亏待涵姐儿，过几天，就让张朝阳过来赔罪。”
　　“真的，张朝阳说的。”张氏还是不相信。
　　“张家是你的本家，他们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即使是这样，张氏也不放心，冬至那天，涵姐儿憔悴的样子，小碧的话语，现在两人还动起手来。不对劲！
　　过了两天，张朝阳提了四色礼品，前来赔罪。脸上依稀可见抓痕。张氏提出，想见见涵姐儿。张朝阳却说家里梅花快开了，等过两天，接岳母一家前来赏花。
　　又过了十来天，张举人家赏梅的请柬终于到了。张氏匆匆忙忙感到张府，这次终于见到了涵姐儿。不过涵姐儿被张大奶奶拘在身边，接待一应来客。张氏想和涵姐儿单独聊几句，都被大奶奶轻飘飘一句：自己身边离不开涵姐儿为由拒绝。直到临走时，才让涵姐儿送张氏出去，身边两个婆子，一直跟在身边。
　　出了门的张氏打开临走时涵姐儿塞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娘，救我。
　　张氏心更慌了，转身就往娘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