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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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乔一除夕那天下午打电话给雍傅而，约他晚上出来倒数。
挂掉没两秒，格兰迪的电话接着来，话筒对面一阵吵闹声：“圣诞你没来，今晚除夕一定要出现！地址等下发你。”
雍傅而还没开口电话被挂了。
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找林维亦，刚点开通讯录，格兰迪的短信就发来了，跟贺乔一的就是同一个地方。
雍傅而现在给林维亦打电话的感觉有点微妙，形容不来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接通了。
“……”
“……”
两人都等着对方先说话。
林维亦举到眼前确定打来的是雍傅而名字没错，还没挂线，再放到耳边，咳一声道：“你…怎么了？”
“你声音怎么了？”雍傅而这才肯开口：“不舒服？”
“没有，刚睡醒。”
“睡到现在？”
“午睡。”林维亦听见对方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呢？”
“刚吃完午饭，准备出去买日用品。”雍傅而去洗衣房翻衣服：“晚上有空吗？”
“嗯。”林维亦没犹豫道。
“贺乔一，就是上回在教室门外遇到我的那个朋友，”雍傅而说：“还有格兰迪他们，约了晚上一起倒数。”
“嗯，诺曼也有给我发短信了。”
“那你怎么还说有空？”雍傅而把衣服翻来翻去。
“……”林维亦翻了个身：“我又没决定好。”
“是等我吗？”
“……”林维亦没吭声。
“晚点我去接你?”
林维亦起床：“…我去接你吧，你肯定要喝酒，我还能推一下不会喝。”
“嗯，晚上见。”
雍傅而挂了电话，洗衣房翻乱了才发现这里没有一件是自己的外出衣服。
傍晚，林维亦没下车，例行发了个坐标过去。这次没上两次那么快能见着人。
这回他停在还是那颗大树下，等了十分钟，他不想催，热恋期的等待其实并不漫长。
他下了车像上回一样在树下等。
不是因为节日原因，开学到现在雍傅而都没细致地给自己打扮过，搞了一会儿没料想到怎么样的都不满意，最后还是随意一点。
一出门习惯先看向那棵树下，林维亦如他预料般就站下树下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他不经意压着脚步走过去，打算从后抱他。
没想到人在他还不到一只手的距离的时候，悠悠转过身。
雍傅而直接拥紧怀里，吓得林维亦睁大眼睛。
“怎么不在车里等，外面冷。”
“……没事，”林维亦闻到对方颈窝边飘来阵阵清冷的洗发水香，还有一种宝宝用的润肤乳香，不禁笑起来。
“笑什么？”雍傅而也笑着箍紧双臂，直至两人之间寒风也不能摄进一点。
林维亦垂眸摇头：“没什么。”
雍傅而看着他的眼睫毛，这次林维亦没有再表现出骤忌周围路人的眼光，也没有张望任何地方，一直看着自己。
林维亦缓慢松开双手。
雍傅而笑出声，随之轻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上车吧，先去吃晚饭。”
上车系好安全带，林维亦递过两件礼物：“送你的，回礼。”
“两件？”雍傅而先看第一件，方方正正一个盒子状，黑红色斜纹的礼物包装纸，掂了掂重量，笑道：“这个不拆也猜到是什么。”
林维亦打方向盘看后视镜倒车，笑得眨了眨眼：“送礼送出挫折感。”
“这个……”雍傅而拎着另一件，是个简朴的纸袋，软绵绵，打开抽出来，是一条用幼线密编织的白杏色围巾，但并不是那种机械梭织精制的围巾，也没有缝制任何牌子标识。
雍傅而凑近看，像要在上面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似的看：“你织的？”
林维亦开着车瞟过去一眼，一时无语，太差了？幸好另外搭了个体面的礼物，瞎说：“……不，买的。”
“哦？……那标签呢…”雍傅而仔细摸了摸边，线的质量还挺好，但编织没有外面买的那种机器做的工整，似乎是手工。
林维亦伸手过去：“肯定撕了啊，不喜欢还我。”
雍傅而立马转过身去背对他，避开要过来抢的手：“送了我就是我的。”
随后他拉下出门没来得及围好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挂在林维亦脖子上：“你用我这条。”
颈项边传来刚刚闻到的香味，林维亦打方向灯：“你这有名牌的不戴，戴我那条干嘛，平时上课戴就好了。”
“不。”雍傅而把杏色的那条围自己脖子上，笑道：“这条暖多了。”
“……”林维亦时不时瞟过去看几眼围巾，要看出哪里织得不好。
格兰迪已经订好桌，还有平时聚会的朋友，凑成两大桌人。
林维亦开始觉得每个节日都想好好和雍傅而认真过，或三两朋友，聊生活聊什么都可以。
主食还没吃完，一半的人开始拿起酒瓶酒杯乱叫乱舞，举起手机录影自拍。
格兰迪举着酒杯过来：“嘿，”清了清喉咙，用蹩足的普通话道：“祝你们幸福快乐。”
雍傅而一怔，大笑：“谢谢！但谁教你的？”
格兰迪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叫凯尔的，他说是你的朋友。”
贺乔一背对着他们，正对着Bar□□自喝酒。
雍傅而道谢后过去：“怎么就自己一个？”
贺乔一耸肩：“反正在家里也是自己一个。”
“……”雍傅而：“过去我们那边坐？”
“不了，我过来就是见见你喝一杯就回去。”贺乔一看似不在意，但侧脸总透着一阵落寞。
雍傅而点了杯鸡尾酒：“你和林恩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贺乔一笑道：“但见你和林维亦现在挺好的啊，刚看你们一前一后进来，我就知道。”
“别喝太多，等下我叫维亦先送你回去？”
贺乔一回头：“你的小男友能不被灌酒？”
雍傅而回头也看见诺曼拿着酒瓶和酒杯林维亦推来推去，不禁皱眉。
贺乔一看着他受不了摇头：“拜托大哥！你也管得太严了吧。”
雍傅而回过头来一口喝掉半杯鸡尾酒：“明天有空？”
“怎么？”
雍傅而耸肩提议：“来我家坐坐？”
贺乔一受邀原本一下子来兴趣，但再想想今晚是除夕狂欢，明天谁会早起迎客，尤其去别人两口子地方：“F**k No！”
雍傅而再回头搜寻林维亦身影，干掉剩下半杯：“我过去一下。”
穿过乱舞的人群，雍傅而过去附在林维亦耳边：“喝吧，我等下叫车回去。”
“……”
“这才对嘛，”诺曼看着林维亦无奈接过啤酒：“情侣关系在你们的文化是这样的吗？”
“……”
雍傅而眼尾余光看见一个醒目的人影，正是林恩，他又望向Bar台，发现贺乔一已不在座位上，他过去跟林恩打招呼。音乐声音太大，不得不提高声量：“林恩！嗨，约了凯尔？”
“嗨！”林恩意外看着前来打招呼的雍傅而：“是的，他在哪儿？”
“……”雍傅而再看向Bar台，指过去：“他刚还在那儿。”
“好，我过去等吧，”林恩笑道：“新年快乐，约书亚。”
“新年快乐。”
待林恩过去，雍傅而掏出手机给贺乔一打电话。
一回头就看见林维亦穿过拥挤的人群酒吧门口，眼睛盯着某个地方走去。他动身也跟了上去，贺乔一没接电话。
刚出酒吧门口，便看见不远处街灯下贺乔一的身影，正挥手截了一辆计程车。
“贺乔一！”
贺乔一一条腿已经踏进计程车，以一个滑稽的扭腰回头，“？”
林维亦听见身后的声音，看着雍傅而追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贺乔一又匆匆折返酒吧。
“哥！”林维妍在旁叫问：“看什么？有帅哥么？”
“在你男友面前这样好吗？”林维亦笑道。
“卢卡斯。”卢卡斯伸出手，林维亦礼貌回握：“泽维尔。”
“嘿~”雍傅而已经走过来：“新年快乐，林维妍。”
“新年快乐，哥。”林维妍介绍旁人：“我男友，卢卡斯。”接着看向林维亦，不知该如何介绍雍傅而，对卢卡斯正打算开口——
“我男友，约书亚。”林维亦对着卢卡斯大方道。
雍傅而对卢卡斯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卢卡斯立刻伸出手回握：“也许日后…我们可以来个双人约会？”
林维亦和林维妍对望了一眼，感受到对方的勉强。
“当然，再约吧。”雍傅而看了眼腕表：“还有两三分钟。”
数家酒吧内逐渐涌出人群，为了一起在街上和路人庆祝，等着对面大楼身上巨大的LED显示最后一分钟倒数。
雍傅而看见贺乔一和林恩也出来了，却在拥挤的街道上往的另一边离去。两人并肩而走，似乎有说有笑。
雍傅而不自觉笑了，回头望见林维亦正看着自己。
眼神总是清澈明亮。
众人开始倒数。
天空开始飘着细雪。
“维亦，新年快乐。”雍傅而靠近俯首。
林维亦开口正要说话，冷空气灌进胸腔，同时也尝到樱桃味的酒香。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