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歧路》乌锻

2、2.与你共舞

　　吴行涮完碗回来，发现李歧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最近都在干什么，困成这样。吴行端详着他的睡脸。

　　突然，吴行那久未活跃过的恶趣味回路突然接通。他伸手。手臂穿过后背大腿与沙发的缝隙，使力来了个漂亮的公主抱。

　　李歧仍未醒来，平缓的呼吸着。睫毛偶尔微微颤动几下。

　　这都不醒？吴行胆子大了点，直接把人抱回了自己的卧室，放在自己床上。

　　然后花了半分钟冷静下来。

　　他坐在一旁阳台的摇椅上，看起了书。

　　吴行很喜欢看书，这能让他放松，让他好好思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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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李歧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日落西山了，一转身，吴行也在摇椅上睡着了，书还放在腿上。

　　最近确实有点累，李歧想，上完夜班还要弄成人高考，睡得确实太少了。

　　李歧悄悄地起身，准备回家。在走到卧室门口时，吴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醒了？”声音带着点嘶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睡着的。”

　　“最近有点忙，没怎么睡好。”李歧一步步靠近门外，“今天就先告辞了，改天请你吃饭。”

　　“在忙什么？”吴行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起来。

　　“嗯？啊，我最近在上夜班。”

　　“在哪？”更多的问题。

　　“在一个酒吧里。”

　　“是做什么的？”追问，一连串的追问。李歧有点不适，以往吴行从没有展现出这种咄咄逼人的状态。

　　“没必要连这都问吧？”李歧觉得有点不爽。

　　那面却沉默下来，一转头，只看见吴行眼神飘忽。

　　“没什么，问问。”语气里也带着尴尬。

　　李歧不明所以，道了个别就离开了吴行家。

　　吴行没有送别，坐在躺椅上，皱着眉头。橙黄的阳光射入一道，正打在烫金的书名上。

　　吴行移开眼，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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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歧哥，你有女朋友吗？”，临近下班，一个服务员小姑娘问。

　　“你好像很肯定我的性取向？明明在这样的地方工作。”李歧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咸诗筠。

　　“可歧哥你一看就是来打工的，对这里的气氛一点也不感兴趣。”咸诗筠把柜门合上，“之前老板也不是没找过少数性向的，但总是出事。”

　　“也确实。”李歧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没有女朋友。”

　　“啊？”咸诗筠显得很惊讶，“歧哥这样的都找不到对象了？这个社会太残酷了吧。”

　　“还是那个问题，你能受得了男朋友在这里上班？”

　　“……到也确实。”

　　“所以说。”李歧耸耸肩。

　　“不闷吗？我看歧哥你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没有朋友吗？”

　　“朋友？”李歧想了想，“好好坏坏总还是有的。”

　　“啊，那为什么…”，话音未落，休息间的门被人敲响，离得近的咸诗筠赶忙跑去开门。

　　“抱歉打扰了，我…嗯？”来人还没说几个字就顿住了。李歧向门口看去，发现吴行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你们……认识？”咸诗筠觉得气氛有点古怪。

　　“啊，是认识。”吴行像是有些窘迫，声音小了些。

　　“有什么事？”李歧站起身，他不太理解有什么可尴尬的。

　　“啊，哦，想问问有没有毛巾拖布什么的，”吴行的语气变得愈加窘迫，“我朋友他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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