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 取经项目总负责人》白水真人

4、第 4 章

　　敛雾收云，木吒正要走进城中，却被观自在拦下。二人璎珞宝石，面容异于常人，过于显眼。
　　于是做计一变，成了两个疥癫游憎，入了长安城里，竟不觉天晚，便在一座土地庙祠里歇下。
　　两位尊者驾到，却是唬得那土地心慌，鬼兵胆战。知是菩萨，忙叩头接入。那土地又急跑报与城隍社令及满长安城各庙神祇，都来参见，“菩萨，恕众神接迟之罪。”
　　观自在也不恼，现出真身，“诸位不必声张亦不可走漏消息，贫僧奉佛旨，特来此处寻访取经人。借你庙宇，权住几日，待访着真僧即回。”
　　于是众神各归本处，土地也知趣，赶到城隍庙里暂住，他师徒们隐遁真形。
　　二人在长安城访察取经的善人，日久未逢真实有德行者。观自在自然是寻那金蝉子转世之身，亦未有踪迹。
　　忽闻得太宗宣扬善果，选举高僧，开建大会，又见得法师坛主，乃是江流儿和尚。观自在掐指一算，正是极乐中降来的佛子，又是由他引送投胎的金蝉子，顿觉开明。
　　于是便就将佛赐的宝贝，那锦襕异宝袈裟与九环锡杖捧上长街，与木吒假意货卖。
　　见人来问价值，张口便是袈裟价值五千两，锡杖价值二千两。愚僧不见袈裟真面目，自然讥笑嘲讽，观自在也予以不会理，继续叫卖。
　　在市集辗转多时，来到东华门前，正遇宰相萧瑀散朝而回，众头踏喝开街道。这萧瑀正是那金蝉子转世之身的外祖父，正称了观自在寻人之心。
　　二人也不避退，拿着袈裟，直面宰相。
　　宰相勒马观看，见袈裟艳艳生光，着手下人问那卖袈裟的要价几何。
　　依旧是袈裟要五千两，锡杖要二千两。
　　萧瑀好奇一问，“这袈裟锡杖有何好处？值这般高价？”
　　“这袈裟有好处，有不好处；有要钱处，有不要钱处。”
　　“此番话如何做解释？”
　　“着了我袈裟，不入沉沦，不堕地狱，坐有万圣朝礼，动有七佛随身，便是好处；若贪淫乐祸的愚僧，不斋不戒的和尚，毁经谤佛的凡夫，难见我袈裟之面，这便是不好处。不遵佛法，不敬三宝，强买袈裟、锡杖，定要卖他七千两，这便是要钱；若敬重三宝，见善随喜，皈依我佛，承受得起，我将袈裟、锡杖，情愿送他，与我结个善缘，这便是不要钱。”
　　萧瑀闻言，便知该是何处高僧云游至此，寻得真善人，又想起自己那自幼入佛门的外孙，于是即便下马，以礼相见。“大法长老，恕我萧瑀之罪。我大唐皇帝十分好善，满朝的文武，无不奉行。即今起建水陆大会，这袈裟正好与大都阐陈玄奘法师穿用，不若长老与我入朝见驾去来。”
　　观自在点头允诺，进了东华门，黄门官转奏，蒙旨宣至宝殿。见了唐王，萧瑀启明来意，唐王顿时大喜，宣二僧人殿前展开袈裟一看，果真是件宝物。正要赏赐二人七千两，却被观自在一口回绝，不由多说，只道是缘来，便离去。
　　待到七日正会，正值玄奘法师开讲，观自在便带着木吒，前去观看，看这金蝉子可有福穿上这宝贝袈裟，听这金蝉子讲的是哪一门经法。
　　只见他念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
　　观自在便笑了，这如来高徒，金蝉子从大乘佛法得道，这会儿竟学的是小乘佛法，不知如来得见有何感想？于是高声打断他的言论，“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
　　玄奘闻言停下讲经，颇是惊讶，“长老在上，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僧人，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不等他解释完，便有唐王派遣侍卫起来捉拿二人，问其因何搅乱经堂。
　　观自在只道有眼不识金镶玉，“你那法师讲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
　　此番正说到唐王的心底去，不由大喜追问，“你那大乘佛法，现在何处？”
　　“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唐王大喜，便邀请观自在上台讲去。
　　观自在口头应下，但当然不能将三藏真经直言赠予众人。于是带着木吒飞上高台，脚踏祥云，直至九霄，顿时瑞霭散缤纷，祥光护法身。现出真身，托着净瓶杨柳。左边是木吒惠岸，执着棍，抖擞精神。
　　唐王忙得朝天礼拜，众文武跪地焚香，满寺中僧尼道俗，士人工贾，无一人不拜祷。
　　只见九霄华汉里，现出女真人。头上戴一顶金叶纽翠花铺，放金光生锐气的垂珠缨络；身上穿一领淡淡色、浅浅妆，盘金龙飞彩凤的结素蓝袍；胸前挂一面对月明、舞清风，杂宝珠，攒翠玉的砌香环珮；腰间系一条冰蚕丝，织金边，登彩云，促瑶海的锦绣绒裙；手内托着一个施恩济世的宝瓶，瓶内插着一枝垂杨柳。玉环穿绣扣，金莲足下深。
　　太宗即传旨：教巧手丹青，描下菩萨真象。
　　便选出个图神写圣远见高明的吴道子，当时展开妙笔，图写真形。那菩萨祥云渐远，霎时间不见了金光。只见那半空中，飘落下一张简帖，上有几句颂子，写得明白。
　　颂曰：“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便是要其选出取经人西行取经去。
　　这厢可算完成寻找取经人任务的观自在回到普陀山，本想有得休憩打坐之时，又听见系统在呼叫，说是这唐僧有难，若不前去搭救，不需多时便成了下酒菜。
　　观自在虽有所准备，知道这唐僧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至于刚出长安城，不消几日就遇上大麻烦。
　　“合伙人，唐僧还是个弱鸡，需要你的殷勤关照哦！”
　　“贫僧知晓。”观自在点头，起身驾云离去，路遇太白金星下凡，便请求仙君相助，救那唐僧一救，并让其转告唐僧前方有神徒相助，莫要慌张。
　　待唐僧得救，观自在暗自思忖，十年八年若都是这般不出几日便要搭救，岂不是得守在唐僧身旁替他解难？这可不行，莫说平日与众友集聚，便是打坐修行，也分不出神来。
　　得是请众仙家菩萨帮忙，给这唐僧做个保障。于是观自在多处奔波，拜见佛门中诸佛菩萨，仙家诸位，便是四海龙宫、阴曹地府也一一拜见，请他们日后若是取经人徒弟求上门来，还望给些帮助，助他度过一劫。既是观音菩萨求上门来，诸位哪有不允诺之理，于是纷纷点头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