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 取经项目总负责人》白水真人

16、第 16 章

　　过秋之后，观自在忙于持戒修行。不过三五个月，便被惠岸唤醒。
　　自从东寻取经人来，短短十余载，他竟不曾好好入定打坐过一回，观自在暗自叹气，“徒儿所为何事？”
　　“回禀师父，那取经人师徒已历诸般劫难，行至灵山，如来佛祖要诸佛菩萨金刚前去灵山，迎候那取经人。”
　　“终是到了灵山。”观自在点点头，笑道，“即是如此，徒儿便随我走一趟罢。”
　　“是。”
　　观自在携带徒儿惠岸前去，刚抵灵山，正值文殊普贤赶来。
　　三人互相慰问，一同进了大雄宝殿，各自站定，便听闻取经人师徒从殿外走来。如今这唐三藏脱去凡胎，一步成佛，确实与此前有些不同。
　　四众到大雄宝殿，拜了如来，及左右各佛祖菩萨，才将通关文牒奉上，如来一一看了，还递与唐僧。
　　唐僧收起通关文牒，方才开口禀告，“弟子玄奘，奉东土大唐皇帝旨意，遥诣宝山，拜求真经，以济众生。望我佛祖垂恩，早赐回国。”
　　如来点头，一脸怜悯慈悲之相，“你那东土乃南赡部洲，只因天高地厚，物广人稠，多贪多杀，多淫多诳，多欺多诈；不遵佛教，不向善缘，不敬三光，不重五谷；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瞒心昧己，大斗小秤，害命杀牲。造下无边之孽，罪盈恶满，致有地狱之灾，所以永堕幽冥，受那许多碓捣磨舂之苦，变化畜类。有那许多披毛顶角之形，将身还债，将肉饲人。其永堕阿鼻，不得超升者，皆此之故也。虽有孔氏在彼立下仁义礼智之教，帝王相继，治有徒流绞斩之刑，其如愚昧不明，放纵无忌之辈何耶！我今有经三藏，可以超脱苦恼，解释灾愆。三藏：有法一藏，谈天；有论一藏，说地；有经一藏，度鬼。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真是修真之径，正善之门，凡天下四大部洲之天文、地理、人物、鸟兽、花木、器用、人事，无般不载。汝等远来，待要全付与汝取去，但那方之人，愚蠢村强，毁谤真言，不识我沙门之奥旨…”
　　四人自是恳切听取善言，观自在却在心里头翻了白眼，抬高身价还不忘贬低他人，令人嗤之以鼻。
　　待他言毕，四人叩谢恩典，如来才唤来座下亲传弟子阿傩、伽叶，“阿傩、伽叶，你两个引他四众，到珍楼之下，先将斋食待他。斋罢，开宝阁，将我那三藏经中三十五部之内，各检几卷与他，教他传流东土，永注洪恩。”
　　二尊者应下，便带四人先传斋宴，复领查看经卷。
　　见过取经人师徒，众佛菩萨各自留在厢房中歇息，因与文殊普贤要好，观自在便引他二人来厢房中一同用斋食。
　　“取经事毕，你也可不劳烦琐事，安心修行，可喜可贺。”普贤笑着与他庆贺。
　　“终是结束，我也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但说来也怪，这般轻易便传下真经，倒是令我有些诧异。”
　　“依我看看，此事不简单。”文殊摇摇头，直指疑点，“你也曾见，派的是阿傩、伽叶两位尊者去传经。他二人行径你我不必多言心中自有数，这取经人可是要费些工夫哩！”
　　“这…不至于此吧？”普贤心存疑虑，毕竟取经事大，若是由着他二人乱来，岂不是有辱佛门清净地？
　　观自在笑道，“普贤你大度多忘事，可曾记得，此前众比丘圣僧下山，曾将同样经书在舍卫国赵长者家与他诵了一遍，保他家生者安全，亡者超脱，这赵长者家承恩叩谢，奉上千金。比丘圣僧不贪多，只讨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黄金回来做装帧大殿用，如来却说他们忒卖贱了，教后代儿孙没钱使用。”
　　“出家之人钱财乃身外物，要甚么后代儿孙用，这般言说像些什么话！分明是把那真经当成货物，待价而沽！”普贤脸色难看，这如来如此明言，也不怕犯了贪戒！他着实不记得此事，约莫是当时不在，不然定是要驳斥几句。
　　“普贤宽心，莫要动怒。”文殊亦是知晓此事，却不曾多言。自燃灯古佛退位，这灵山哪里还是什么清净地。
　　“唉，早些传过真经，我也好回我峨眉山潜心修行，不问他事。”普贤自知在此没什么话语权，只好叹息一声。
　　“一切自有因果定数，你且待之。”文殊意味深长劝解。
　　三人不再议论此事，专心用斋。
　　却说取经人师徒看过琳琅满目的经卷，欢喜一片，忙叫传经，盼早日回禀大唐皇帝，不料阿傩、伽叶却向他们要起了人事，被行者一顿驳斥，恼怒之下便传下无字之经。
　　燃灯古佛心系世人，唯望经书普度众人，派去白雄尊者前去探查传经之况，白雄尊者一一回禀。
　　古佛心中明朗，这阿难迦叶定会心有不满，传下无字之经。“东土众僧愚迷，不识无字之经，却不枉费了圣僧这场跋涉？你快些前去夺了那无字之经，教他四人再来求取有字真经。”
　　白雄尊者应下，做起神威，将经卷夺下，又教狂风吹散，师徒四人赶忙拾起，却见经书皆是白纸空文，才知是阿难迦叶作乱，便快些回山，求取真经。
　　大殿之上，果真如观自在所言，如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了真金易真经之言。观自在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般惹波罗密多心经。
　　待到取经人求得真经，返程回大唐，观自在才上前道，“弟子当年领金旨向东土寻取经之人，今已成功，共计得一十四年，乃五千零四十日，此计还少八日，不合藏数。望我世尊，早赐圣僧回东转西，须在八日之内，庶完藏数，准弟子缴还金旨。”
　　如来一想所言极是，喜道：“所言甚当，准缴金旨。”又命八大金刚驾送圣僧回东，把真经传留，八日之内引圣僧西回，以完一藏之数，金刚即刻赶去。
　　留下的五方揭谛、四值功曹、六丁六甲、护教伽蓝等人启奏观自在，“弟子等向蒙菩萨法旨，暗保圣僧，今圣僧行满，特来我上缴法旨。”
　　观自在接过法旨与行簿细看，又问，“那取经人师徒，一路上心行如何？”
　　“委实心虔志诚，料不能逃菩萨洞察。那唐僧受过之苦，弟子已谨记在此，请菩萨过目。”
　　观自在点头细看来，却发现少了一难，佛门中九九归真，圣僧受过八十难，还少一难，便不得完成此数。于是忙吩咐揭谛赶上金刚，要再生一难。
　　正巧便是到了通天河，那河中老鼋正好一用。
　　等取经人度了这一难，观自在这才展现笑意，东传真经之事就此了结。
　　“恭喜合伙人完成维护西天取经项目的任务，撒花！！！”小爱忽然蹦出来一顿欢呼。
　　“嗯，多谢。”观自在笑笑点头。
　　“既然合伙人已经顺利完成任务，那么小爱也要走啦，以后合伙人就自由咯，后会无期~”
　　“嗯，慢走不送。”观自在只觉肩上担子一轻，没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