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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母妃威武霸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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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血的台词,听得白亦薇满头黑线,什么年代了,后宫还有这么嚣张跋扈的女人,照她这么下去在后宫很难活过三集。
“见过皇后娘娘。”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忙不迭跪作一团。
哦,皇后啊,那没事了。
白亦薇打眼瞧去,皇后身边的一群人忙得鸡飞狗跳在抓一团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皇后正孤零零站在假山的石头上,弯腰躬身,四下提防,警惕得很。
场面莫名的滑稽,一国之母,华衣锦袍,奴仆成群,竟然怕一个黑乎乎的小团子。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趁那位没注意,悄默默溜走就是,天色不早了,得出宫跟朱九渊汇合,接下来场场都是硬仗要打。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突然改变了方向,直奔她而来,临近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只刚足月的小奶猫。
小奶猫扒拉着她的衣服麻溜往上爬,悄无声息钻进了她的袖子,攀着她的中衣,躲得完美。
白亦薇搁着衣服感受到小奶猫身体急促的起伏,一时无语。
身边的人低着头不敢乱看自然不知道小奶猫的事,可皇后的手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只猫藏到白亦薇身上,不见了。
是继续找猫得罪跋扈的公主,还是放弃追捕得罪嚣张的皇后,陷入两难境地。
“母后万安。”白亦薇被撞破,只得福身请安,静静观察局势。
皇后由人搀扶着战战兢兢从假山上下来,厉声喝道:“那只该死的贱种呢。”丝毫不去看正在行礼的白亦薇,还有她身边跪了一地的宫人。
白亦薇见状,又道:“灵音不打扰母后,先行告退了。”
自顾自地直起了身子,对着身边的众人道:“还不赶紧皇后告退,随本宫回去,留在这里碍眼吗?”
皇后不是没看到白亦薇,只不过最近芸贵妃没少忤逆她,她刚不过大的还不能报复下小的吗?
见她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横眉倒竖,“灵音大了,不把母后放在眼里了。”
白亦薇嘴角微抽,一阵哂笑:“灵音怎敢,只是看天色不早了,还要去给母妃请安,不敢多叨扰母后。”
“哟,本宫当是谁这么大阵仗教训奴才们呢,原来是皇后娘娘,有礼了。”闻声走来一位贵妇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不同于皇后的弱柳扶风,身姿英飒,如松似柏,颇有风骨。
“芸贵妃来得真是及时。”皇后见贵妃并无行礼的意思,只敢冷声相讥。
谁不知道芸贵妃出自武将世家,十八样武器都舞得虎虎生风,当年还去边关待过两年,若不是皇帝下旨,定不会进宫。
白亦薇闻声赶紧去认人:“见过母妃。”
“得了咱们母女有什么见外的。”芸贵妃扶了扶头上的点翠步摇,一手执起白亦薇的手,“跟皇后告退,母妃平时怎么教导你的,得守规矩。”
嘴里说着话,步子不停地向外迈去。
她与白亦薇母女向来八字不合,自幼让她往东可她偏往西,但是没有让外人看笑话的说法。
白亦薇一时额头飘过一只乌鸦留下一串黑点,这位口口声声说的规矩可真是完全不守规矩。
芸贵妃离开皇后的视线后,迈着过于矫健的步子,扭头质问:“说吧,进宫是干什么来了?”甩的满头珠翠哗哗作响。
袖子里的黑猫看危机解除,喵喵叫着谄地从白亦薇袖子中出来,撒着欢往云贵妃怀里塞。芸贵妃提起黑猫的后颈,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小心翼翼放在怀里抚摸起来,
“这猫是母妃养的?”
“是啊,生了个女儿天天不来看母妃,怎么还不许养个畜生代替?”
白亦薇耳朵自动屏蔽芸贵妃骂自己是畜生的事,弱弱开口道:“母妃,我想去..去大理寺一趟.看看阿九的家人。”
原身亲近皇帝与芸贵妃不和,就因为生母是将门之女,不够温婉静娴,且芸贵妃最恨人撒谎,如今芸贵妃出来为她解了围,现下老实交代才是正途。
“阿九是朱尚书家的小子?别人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倒好有了夫君也忘了生母,你说说,这多久没有进宫看过娘了。”芸贵妃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白亦薇见风使舵,忙顺杆子爬:“娘亲我不是这意思...”
“停,别说了,你真的是强迫了朱家那小子。”芸贵妃冷不丁被这一声娘亲呛得酸了鼻子,两眼泪盈盈的,忙别过头拂了拂眼角。
“我...”白亦薇刚想开口。
“行了,不用你说了,少给母妃惹出事端。”芸贵妃腾出手拍了拍白亦薇的肩膀,差点把她拍坐下。
“母妃,我....”
“这个给你,有空多来看看母妃?”声音带着哽咽,生怕白亦薇看出异常,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拿着外祖家令牌的白亦薇原地无风凌乱,母妃这风风火火的性格倒真像是将军之女。
不过也好,省的阿谀奉承露出马脚。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本以为去大理寺要用她自己的令牌,这下好了有了外祖家的令牌倒是容易多了。
夜色正浓,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晃动大理寺的门前灯,留下晦暗不明的影子。
一个大内监领着一个小内监,一前一后验明令牌,提着食盒往大理寺走去。
春寒料峭,牢房深处一片昏暗,朱孝知和夫人赵氏蜷缩在一角,赵氏满脸的沉寂,倏然望见一个身影,顿时眼里有了光,踢了踢如石像般纹丝不动的朱孝知。
见他不回应,赵氏又在耳边说了什么,刹那间石像动了,艰难起身朝牢门口挪去。
白亦薇见此场面识相的躲在一边的阴影里,不打扰一家三口的重逢。
“儿啊,你怎么做起了宦官,如此到了底下,我如何向老朱家交代啊!”朱孝知压抑的苍老悲鸣声传来,瘆得白亦薇一哆嗦,往角落又挪了挪。
又听朱孝知道:“七公主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父亲,这只是权益之间的伪装,儿子并无...并无。”朱九渊艰难开口想要解释。
倒是赵氏心思灵活,瞬间明了,忙问“这次来是有何事?”
“还请父亲将祷文重写一遍,我自有办法救你们出去。”朱九渊忙从食盒掏出笔墨纸砚沉声道。
朱孝知这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写祷文,骂到起劲的地方冷不丁被赵氏捅着腰打断好几回。
磕磕绊绊写完了祷文,收拾完准备离开,忽听牢门口有脚步声。
“张大人深夜到访不知何事。”牢头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白亦薇登时惊醒,虽说朱孝知是在后日续问斩,可是书中却提到在今日子时死于牢中,如果不出错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她故意选在这个时候,一是天黑方便朱九渊行动,一是想看看这个时候究竟是何人暗害了礼部尚书。
拉着朱九渊往阴影里躲了躲,仔细盯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