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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何无弱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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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楼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喘气。
此时听见尉迟若谷的声音后,简直连翻白眼鄙视的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叫做叛徒?什么叫交友不慎?
他这回算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可还没等够他攒足了力气爬起来,就感到身后过来了一个人。
在他一怔神时,就被人扶住了肩膀,甚至腿窝间,也穿过了一条手臂。
花月楼吓了一跳,连忙费力的爬了几下,勉强躲开后,就转头看向来人。
那人一身白衣纤尘无染,冷峻疏寒,气势傲人,现下正略微垂目,淡淡的看着花月楼。
他当然就是西门吹雪。
乖乖,这是要抱他起来么?
像抱女人一样抱他起来?
花月楼身体微抖了抖,他实在受不了这待遇。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蹭到床边,花月楼手撑着床柱站起来。
其实花月楼重伤初醒,体力根本就不行。他刚刚还连下床都无力,如今忍着剧痛能在西门吹雪面前站起来,完全是骨子里一股子傲气撑着。
花月楼一手搭在腰间捂住腹部的伤口,一手扣着木头,腿软的倚在床边,连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深深的呼吸了几个来回,抬眼看了看仍旧半跪在那里看向自己的西门吹雪,扯动唇角,露出一个俊雅怡人的微笑,道:“西……西门……”
西门吹雪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但视线一直落在花月楼身上,没有说话。
花月楼额上的汗迹更多,喘了口气,淡笑道:“……庄主……”
西门吹雪本就寒寂如星的眼睛,此时颜色更加幽深,黑沉沉的古井无波,根本就让人看不出内中思虑。
陆小凤听见花月楼大喘气后的两个字,倒吸了口凉气,突然就想再找件衣服套在身上。
这屋子太冷了。
西门吹雪看着花月楼越发苍白的面色,静了片刻后,开口冷冷道:“我,是火坑?”
花月楼闻言一顿,本想脱口而出的一个“是”字,但抬眼见了西门吹雪的眼睛后,就十分要命的哽在了嗓子眼里,死活也吐不出口。
他抿了下唇,错了下脚步寻着个更省力的姿势靠着,又笑了笑,道:“庄主……海……海涵……玩笑,莫……莫要计较。”
西门吹雪见了花月楼的样子,沉了些脸色,又冷声问道:“你中意尉迟若谷?”
花月楼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是。”
尉迟若谷见花月楼说出这话,简直急的都快跳了起来。
他这条人命都托付在花六少爷那张嘴上了,没人能不急的。
这一个字,简直就是不想让他活了啊!
“没有!他不喜欢人妖,绝没中意过我!”
尉迟若谷见西门吹雪转头看向自己,决心自救,定下心就算毁了形象也要保住性命,立刻手搭腰际摆了个形,弯了一双秀目,媚声娇笑道:“大官人,我与月楼比你们相识要早了近十年,要爬墙,他早就爬了不是?”
他说着,还一手掩了下唇,另一手向西门吹雪轻挥了一下。
还好他手里没有个帕子,否则,真是比妓院的老鸨功力还深。
能一装疯就装了整整三年没人能发现,尉迟若谷演戏的本事,此世绝无人能及。
再说,他本来就在暗地里由花月楼帮着开了不少的妓院青楼,连生活体验都有了,还怕装不像么?
那演绎出来的效果,就连只听见声音的花满楼,都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身旁的陆小凤,此时正猛搓着自己的胳膊,生怕这竖起来汗毛,再也倒不下去。
花月楼似乎也是被雷劈到了一般,站在那里神色愣愣的,都没有反应了。
西门吹雪不愧是西门吹雪,果然是这群人中定力最好的,见状竟是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多少。
唯一有点区别的,只不过是唇抿的更紧了些。
他安静的打量了一下尉迟若谷,直到他笑的都有些僵了,才又转了头,看向花月楼道:“那么,孙秀青呢?”
花月楼此时似是还没有被尉迟若谷雷得回过神来,怔怔的转了眼睛看向西门吹雪,目光中满是疑问。
他老婆,关他什么事?
西门吹雪见花月楼又不说话,微静了下,又冷笑了一声,讥讽道:“花月楼,花六公子,果然风流潇洒。”
他话一说罢,冷淡的看了一眼花月楼,转身就走。
众人听了西门吹雪这话,都有些愣神,谁知花月楼此时竟是好像心口突然被人捅了一刀,脸色猛地就更加惨白无血。
“你……你给我……”
他话没说完,脚下却是虚软的厉害。
花月楼只向前迈了一步,脑子就好像飞进了一百只蜜蜂,“嗡嗡”的响了起来。
下一刻,就什么都看不见,无力的倒了下去。
可是在花月楼身子触到地面之前,就被一双手牢牢的接住了。
西门吹雪低头看着已然晕过去的花月楼,轻柔的帮他拭去额迹的冷汗,又抚平微蹙着的眉头,淡笑道:“非得叫名字,才能有反应么?”
转头看了眼对方腹部又渗出大片的血迹,西门吹雪皱了下眉,打横抱起人,就将其又放到了床上。
西门吹雪站起身,转头扫了一下身后的人,最后落目在陆小凤身上。
陆小凤哀号了一声,蹲在地上道:“我错了,这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去天下堡,我更不应该去喝女人请的酒……”
花月楼现在重伤着了西门吹雪不跟他动手,尉迟若谷是个弱病鸡,西门吹雪也不会自降身份的去伤他。
现在唯一的出气筒,就是他了。
花满楼微俯下身,揉了揉陆小凤的脑袋,轻叹道:“知道错了,下次就莫要再犯。”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在女人身上吃的亏,难道还少么?怎就不长记性了?”
陆小凤道:“长记性了,这回绝对长记性了,想忘都忘不了。”
花满楼说转向西门吹雪笑道:“西门庄主,我家的这只凤凰,交给我处理可好?”
西门吹雪看向他,没有说话。
花满楼似是知晓西门吹雪的目光,淡笑道:“妻不教,夫之过,西门庄主放心,他,也是我的六哥。”
西门吹雪坐到了床边,重新落目至花月楼身上,淡淡道:“可以。”
花满楼松了口气,笑着拉起了陆小凤,把人拖出去了。
就算他们已经出了房门,还能听见陆小凤的声音,道:“七少爷,你脾气好,性子好,心地也好,人最好了,连只阿猫阿狗都没伤过,你不会真的跟我动手吧?”
那声音渐渐远去,尉迟若谷这时也向西门吹雪笑道:“庄主与月楼好好沟通,我也先出去了。”
他见西门吹雪没有回应,就立刻自顾自的向门口走。
不过等到尉迟若谷走到门口,却又转回了头,轻咳了一声,向西门吹雪道:“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抬头看向尉迟若谷。
尉迟若谷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笑容,道:“庄主医术亦是精湛,想必也不用我提醒,月楼他这次伤在脏腑,身子弱……”
他见西门吹雪转头看着自己不说话,就又咳了一声,道:“肾虚,禁 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