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乐协奏曲》伊拉诺

8、【谐谑曲】 一

　　——谐谑曲——
　　【自由的小快板】

　　每天都会是晴天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西里斯•布莱克分手的消息已经是霍格沃茨人尽皆知的旧闻了，但是詹姆仍旧不敢相信。

　　还是阳光的走廊，还是人头攒动的下课时间，还是面对面的偶然碰面，但是已经变了很多。仍旧是雷姆斯•卢平第一个看见迎面而来的斯莱特林——雷古勒斯•布莱克和西弗勒斯•斯内普。
　　“啊，早啊小Ray，去上魔药课？”詹姆冲着自己的爱人挥动手臂，而雷古勒斯却没有回应，而是担心地看向身边年长的斯莱特林。
　　往日里那被称为“霍格沃茨街头一景”的纠缠很久没有发生过了，西里斯甚至没有看向斯莱特林的方向，不顾身后已经停下脚步的哥们，径直从两个黑发的少年之间穿过。
　　斯内普垂下眼睛，雷古勒斯回头看着自己兄长离去的背影，轻皱眉。
　　西里斯狠狠撞了前爱人的肩膀之后快步离开了走廊，向着与天文台走去。
　　“走吧学长。”雷古勒斯对一旁的学长低语，错身而过的时候对着爱人唇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得到“多注意斯内普”的信息之后点点头，和学长一起走向图书馆。
　　“大脚板怎么了？”狼人微眯着眼看向好友离开的方向：“我们不是要上魔药课么……他去天文台干什么……”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詹姆皱着眉这样说。暗暗决定晚上和自己可爱的恋人碰面讨论一下这个总让人担心的大脚板。
　　魔药课进行了将近一半西里斯才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室，风风火火地找到一个位置，抱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气呼呼地坐到位置上，打开一本《变出一桌盛宴！》，然后瞪着一边的詹姆和雷姆斯：“为什么不告诉我魔药课换教室了？”
　　“可是……魔药课一直是在地窖啊……西里斯你……”彼得怯生生地说，但是西里斯完全没有理睬他，继续气呼呼地抱怨。
　　雷姆斯和詹姆交换了眼色，然后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和最爱的人分手对西里斯的打击太大了。

　　半夜是幽灵的世界，霍格沃茨千百年来的幽灵都在这里游荡，啊，当然还有画像们。
　　“啊~亲爱的小Ray~”一个珠光白的幽灵向夜游的斯莱特林飘去。后者抬起头对着那个好看的女性微微笑着点头，然后加快了脚步。
　　“云，怎么了？”另一个淑女状的幽灵优雅地飞了过来，一脸好奇地问着手里还攥着杂志的好友。
　　“扇子~~QAQ”被唤为云的幽灵一脸眼泪鼻涕地转过来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己的好友：“小ray不要我了~~~他居然只对我笑了笑就走了~~~扇子QAQ~~~”
　　“别丢人了……”优雅的女幽灵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慢慢飘远了，留下那个呼天抢地的家伙自生自灭。
　　雷古勒斯飞快地跑向那个约定好的空闲教室，在晚上的走廊被费尔奇抓到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轻轻推开门，首先进入视线的是雷姆斯•卢平那张略带憔悴的脸，接着是詹姆•波特有些嚣张的笑脸和彼得•彼得罗怯生生的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西弗勒斯对西里斯做了什么？”雷古勒斯刚刚关上门卢平就直接地质问道，好像西里斯现在这样完全是雷古勒斯造成的一样。
　　“别这么激动伙计，现在不是对ray发火的时候，不是他的错。”詹姆对斯莱特林少年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旁边。
　　“现在也不是庇护你小爱人的时候，詹姆，我要知道大脚板发生了什么事情！”雷古勒斯第一次见到这么暴躁激动的卢平——一般而言他是一个冷静温柔的男子。对于这位格兰分多的无端指责斯莱特林并没有多加辩解，并不是因为斯莱特林的优雅，只不过是习惯了——习惯了人们对于他和哥哥的比较，习惯了哥哥将对于家族的怨气发到自己身上，习惯了父母对于哥哥的愤怒和希望强加于自己，习惯了一切无端的责任和命运。
　　一切都是一样的，只要习惯就没什么了。
　　“雷姆斯你怎么了？冷静下来！难道西里斯这样是ray造成的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以为连我哥哥都不知道。”打断两个格兰分多之王的争吵，雷古勒斯和西里斯相似的灰色眼睛紧紧盯着蜜色头发的雷姆斯•卢平，这个平日里温和的狼人忽然感到了一股寒意。略微呆楞之后缓缓回答：“用看的就知道了，尖头叉子这么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爱意，白痴才看不出来。”
　　听到往常温和的语气和亲昵的称呼重新回到雷姆斯的声音里，彼得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无敬佩地看向这位不熟悉的斯莱特林少年，只几个字就压下了两个格兰分多的怒火，那份冷静和沉着也许正是那个人需要的。
　　是的，那个人。
　　只要那个人的实力壮大了，就没有人再会小看彼得了——作为一个令人恐惧的食死徒，人人都会惧怕他，在他脚下臣服。彼得这么单纯地想着。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已经堕入黑暗的小男孩，詹姆难得严肃地阐述着最近几天来西里斯地反常——好比拿着烹饪书上魔药课，把怪味豆当作鼻涕虫扔到坩埚里，或者在占卜课上拿着飞天扫帚出现等等。而雷古勒斯也诉说了西里斯在家里的不正常——比如主动参加那些恼人的家族聚会并且表现得极为优秀，或者盯着霍格沃茨的地图发一整天呆，还有突然踢开雷古勒斯房间的门然后盯着他看很久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雷姆斯也说了关于自己对于西弗勒斯的观察——他们两个有几节课是一起上的：那个一向冷静的年级第一居然把粪石当作毛粪石丢进坩埚，差点炸了整个教室，还有居然主动去上变形课，要知道他根本没有选修那一门课！还有带着扫帚去上天文课——那对白痴情侣，詹姆愤愤地插嘴：连干的傻事都一模一样。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关。
　　那么说，霍格沃茨流传的关于西里斯和斯内普分手的消息是真的？
　　这时候门又开了，进来的是莉莉•伊万斯。
　　“抱歉……我来晚了。”莉莉揉着眼睛走进来，看得出来她的眼睛通红。
　　“莉莉，怎么了？”詹姆有些惊讶地问，又是谁把格兰分多的女皇惹哭了？要知道这位女皇要是爆发出腐女功力可是连血人巴罗都会害怕的。
　　“西弗……他居然……他居然……”几乎是泣不成声的，莉莉说了刚刚在走廊上碰到西弗勒斯，想上去关心几句结果被对方毫不客气地羞辱的经过。
　　“那个该死的鼻涕精！他居然……”愤怒地站起来，雷古勒斯先是低头沉思，然后抬起头看着自己愤怒的恋人——果然自己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么？女学生会主席莉莉•伊万斯和男学生会主席詹姆•波特……
　　“波特，冷静下来，伊万斯小姐，能仔细说说刚刚的事么？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灰瞳的少年浅笑着问，笑容虽然礼貌但是疏远，莉莉清楚地看到对方清澈眼睛里的不信任和悲伤，为什么悲伤？难道他怀疑自己和詹姆？
　　“呃……让我想想……我似乎看到了马尔福……”眯起眼睛仔细回忆，突然想到走廊转角处掠过的金发，她肯定那是卢修斯•马尔福——那金毛在走廊飘过的情景她见过上百次。
　　“那个孔雀男？！”詹姆一下子跳起来，那只白鼬来霍格沃茨干什么？
　　“卢修斯来霍格沃茨？伊万斯小姐你确定没看错？”
　　“我确定。”莉莉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不可否认她是个坚强的女孩，这也是几乎所有人都喜欢莉莉的原因。
　　“我前几周在贵族茶会见过他，他似乎正在筹备什么宴会，有些魂不守舍地，而且别人一碰到他的左臂他就发怒……等等，”说到这里雷古勒斯突然抬头：“你们说他会不会……”
　　“加入了食死徒……？”雷姆斯也明白了，看向一边的詹姆：“这样的话和他走得很近的西弗勒斯也许……”
　　“不可能，鼻涕精虽然是个怪胎，但是不至于傻到去追随那个人。”詹姆摆摆手，淡淡的说。有时候詹姆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信任让人吃惊。
　　“糟了，我听到费尔奇来了，我们快跑……”彼得突然说，所有人先是一惊，然后詹姆和雷姆斯还有莉莉钻进了隐形衣里，彼得变成了一只褐色的老鼠，而雷古勒斯化为一只灰色的小猫（比他往常的形态还要小），在费尔奇推开门的那个瞬间溜之大吉。

　　校长室的门再一次开了，推门进来的依旧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位未来的魔药大师。
　　走到微笑着的校长面前，他清楚地看见半月形的镜片背后闪着的寒光，一言不发地撩起左手臂的衣袖，黑色狰狞的黑魔标记展现在老校长眼前。
　　“这么说进展很顺利？”笑眯眯地问着，答案显而易见，在六年级就被烙上了标记，就是说黑魔王对于西弗勒斯可以说是信任有佳。
　　“你真的能保护布莱克？”点头之后这样问道，似乎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
　　“当然，我答应过。”
　　“两个布莱克都是？”忽然这么问，想起了和自己关系不错的雷古勒斯。
　　“这个……我不能保证。”老校长说着将桌上的纸折了起来，西弗勒斯看到那个名单最下面有雷古勒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