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十四只小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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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提到了哥谭？哥谭又怎么了吗？是银行又被抢了，还是阿卡姆又有谁越狱了？或者哥谭甜心布鲁西又上头条了？”
和乔聊完正事的托尼回头问道。
他似乎对哥谭很敏感，说着也不等安德莉亚给出答案就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不知打开了什么软件滑了滑，然后疑惑地嘀咕了句：“我什么新闻都没看到啊，说起来最近哥谭真是诡异的和平…变异的大黑蝙蝠真是勤劳。”
“诡异的和平？变异的大黑蝙蝠？…斯塔克先生你这样说话未免也太损了些，就不怕哥谭市民听到了揍你？”
淡淡地避开他最早的问题，安德莉亚好笑地看着他的反应，一想到蝙蝠侠=变异的大黑蝙蝠也有几分忍俊不禁。
“哥谭市民对哥谭市应该有比我更清晰的认识，相信我他们会附和我的，至于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哥谭人还特意开过帖子讨论他是不是个精神病你知道吗？”
托尼露出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
“突然有些心疼蝙蝠侠……”安德莉亚抽搐了一下嘴角，哥谭人真是厉害…
“别心疼他，他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个疯子。”
托尼显然不赞成她的话说出自己犀利的看法，接着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双眼聚焦在别处，用下巴扬了扬示意安德莉亚看过去。
“看来尸体被抬出来了。”
担架上用着白色的布遮盖住了尸体，但就远超艾丽·费德曼灵体的肉眼体积来看，尸体的模样应该非常渗人，并且味道也十分浓郁，只是短暂的从眼前经过她就闻到了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这是失去灵魂的□□的陌路，腐败消亡。
费德曼的灵体去到了自己尸体旁，眼泪又像是滚珠似的一滴滴落下，穿过担架消失在地上。
这是她与自己最后的道别，安德莉亚看着她这般伤心的模样想着。
亨利他们紧随其后从管道内出来，显然爱德华警官被熏得不轻，他紧皱着眉一只手还捂在口鼻的位置，一出来就摘下口罩大口的呼气，脖子面上全是汗水。
相比之下身为法医的亨利就淡定多了，见惯了这等场面的他没有任何被影响的迹象，正举着一本黑封的本子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样？”乔扫了一眼被抬走的担架，小跑着上前问道。
“哦，我的天，再待久一点我可能会被熏死…经过简单的检查，摩根先生说死因很可能是被卡主后在有着较高温度、低湿度的环境里导致的脱水致死，没有任何外伤，应该是死者在无外力的影响下自行爬入导致死亡的。”
爱德华接过乔给的纸巾擦了下汗说道，一旁的亨利还专注于自己的笔记，引起了她的注意。
“亨利，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现在也不好说，等之后尸检报告出来了，如果有情况我会再和你说的。”
亨利摇了摇头，合上本子对乔露出个微笑，这时担架已经被全副武装的警员抬上了车，运尸车的司机从驾驶窗探出头来对着他喊了一声，正在催促他离开。
“我得走了…托马斯是个急性子，特别是有尸体在他车上的时候…”亨利看起来有些郁闷，他想起什么越过乔的肩膀试图去找寻安德莉亚的下落，却发现她正在和某位时常能在新闻以及杂志封面上看到的人站在警戒线边。
“托尼·斯塔克？！”亨利轻呼了一句。
“是的，他们是熟识，看起来关系不错。”乔能理解他的惊讶解释道。
“是真人！她还真没说谎，我还是第一次见钢铁侠真人，伙计们觉不觉得他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高一些？”
爱德华见到托尼的反应比亨利还夸张，他睁大了眼盯着托尼看，说着还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人想要寻求认同。
对此，乔和亨利都表示无奈，相视一笑摇了摇头，爱德华见他们两个不搭理自己倒也不介意，又用纸巾擦了擦手一脸纠结，仿佛正在酝酿情绪想要上前与托尼握手。
“还不走吗？”乔突然反应过来亨利怎么还停留在原地，奇怪地问他。
“um…我和苟思特小姐打个招呼再走…”亨利指了下安德莉亚，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在她看向自己的同时开口：“苟思特小姐，本周五的晚上你有空吗？你也看到了现在我需要立刻回法医办公室去解剖尸体，但我真的对你的能力很有兴趣，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约你周五晚上吃顿饭，顺便好好聊聊。”
亨利的话让在场的三个人一时间神色各异，安德莉亚是感受到对方隐约的迫切情绪后略有所思，跟上来的乔则有些意外，正别有深意地微张这嘴偏头看着他，而被无视的托尼此时的表情就很有趣了，他先是难以置信，接着皱起眉不悦起来。
托尼的表情成功让安德莉亚暂时放弃思考亨利的灰雾与目的，她眨了下眼有些迟钝的疑惑了一秒，接着有些道不明的小开心。
于是她无视托尼用眼神发射的‘你敢答应试试’讯息，对着亨利扬起唇笑道：
“没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一家有苹果派的餐厅。”
她本就打算要想办法搞清楚灰雾是怎么回事，加上之前亨利是负责解剖暴动者的法医，安德莉亚有很多事值得和对方聊一聊。
现在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这个机会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好，没有问题，我会提前打听好的。乔，我先回去了，有结果了给你打电话！”
亨利听到苹果派后愣了一瞬，但很快他就回过神点头，接着转头看向乔说道。
“嗯，我等你消息。”
乔还没从刚才的一幕中反应过来，职业素养让她下意识地调整表情却还是难掩眼中微妙的情绪，但不过只是几秒安德莉亚就发现乔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而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自己了…
她突然觉得亨利和乔很可能会成为一对。
“哼，又是苹果派。”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嘲讽，安德莉亚看着托尼写满了不爽的脸，努力克制着试图上扬的嘴角。
大众心理学在这一刻被安德莉亚归类为实用知识内，她为自己曾的无知，竟然觉得《乌合之众》写了一堆大话感到忏悔，她就像是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女那样幼稚，因为自己在意的人被自己牵动了情绪感受到窃喜。
她甚至只要想到托尼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是吃醋，就足够让她抛弃表情管理嘴角咧到耳根。
爱情是吞噬理智的怪物。这句话还真没有骗她。
“那么之后就麻烦斯塔克先生了，我这边也要先回局里了。”
眼看着亨利跟着运尸车离开，乔见周围警员们收拾的差不多了说道。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托尼很随意地甩了下手应下。
“这次的事，谢谢你，苟思特小姐。”
“叫我安德莉亚就好，或许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机会合作，毕竟如果有一个信任我的警察，以后在遇到类似的事情就便利多了不是吗？”
“欢迎下次再来找我，帮忙破案的人我永远不会拒之门外，就是会感觉有些挫败……”乔笑着说，然后眯了下眼问她，“会有被害者的亡魂直接找到你，然后告诉你凶手是谁这种事吗？”
“确实遇到过看。”认真地想了想，安德莉亚给出肯定答案。
“如果多几个你这样的人，或许我就距离失业不远了。”
乔摇着头半开玩笑半是真忧虑地说完，便挥挥手上了警车离开。
这下子又只剩下了她和托尼两个人，安德莉亚银眸转了转，抬手将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看向一言不发的男人，他很少这么安静，起码大多数时候有他和彼得在的复联总是能很热闹。
舔了下唇她决定主动破冰：“斯塔克先生，你是开完会直接就过来了吗？”
“显而易见不是吗？”似乎是觉得她说了句废话，他眼皮一抬颇为嫌弃地看着她。
“哦…这样。”她的嘴角又控制不住的想往上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地上来回蹭了两下琢磨着继续找些什么话题。
应该感谢一下他，毕竟是为了替自己善后；接下来的展开应该是他开车送她回去是吧？他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不开心？
“今天是周三。”他忽然说道。
“什么？”她仰起头看向他，眼中盛满了不解。
“距离周五还有两天，我建议你最好现在就发消息解除约定，莉娅，他看起来有三十五了。”
所以是嫌亨利太老了？托尼是在告诉她，他们不合适？
安德莉亚眸中保持着懵懂，可随着心思翻滚她快笑出声了，这种时候故意找茬的托尼实在是太可爱了。
“斯塔克先生，你也超过三十岁了。”她压着笑意提醒道。
托尼被她一句话堵得脸色更差了，他的修剪精致的小胡子几乎要冒出火了，他一边的眉挑的高高的，仿佛在对她说‘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随即轻哼了一声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好吧，我知道你的小心思，别试图激怒我，三十岁的我只会比二十岁的我更为有魅力，你可以看看上个月和上上个月娱乐杂志和财经杂志上是怎么评价我的。说吧，你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地答应他的邀约？别告诉我你对他有兴趣，那我一定立马委托奇异博士重操旧业把你脑袋撬开把水抽干净。”
“摩根先生可是纽约现在最好的法医！”安德莉亚不满的反驳，最后在托尼警告地注视下收了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我看到了他身边萦绕着奇怪的灰雾，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想搞搞清楚，他不像是个坏人…是是是，我不该以貌取人，只是面相和直觉这种东西恰好在我用来作为判断时准确性很高。”
“所以你是为了调查他有什么古怪？”
“嗯，而且…我认为他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约我表现得那么急迫，或许是觉得我的能力或许能帮到他。”
安德莉亚将自己的真实打算说出，见托尼略有所思的模样，反问他：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开心？只是你觉得我不应该和看起来像三十五岁的老男人约会吗？”
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加了几分笑容，眉眼弯弯的模样下垂落的手却在摩挲衣角，托尼像是很奇怪怎么会问这个，见她一脸笑吟吟的样子启唇的动作顿了顿。
然后他理所应当地回答：“不仅是他看起来和你不合适，而且他还无视了我，直接对着我身旁的你发出邀请？难以置信！这么没有眼力的人，我觉得不行。”
很斯塔克的回答，也很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只是和她想听到的那类答案有些出入。
不过…没关系。
她松开了衣角，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确实，能见到你仿佛没见到的人不多见，亨利先生确实不错。”
“亨利先生？”托尼语调一个转弯往上扬，觉得她疯了才开始这么称呼。
“斯塔克先生，能用车送我去一下超市吗？”
她今天原本出门的计划就是去买东西的…
托尼对她有些蹬鼻子上脸的行为表示嗤之以鼻，在思考了一下她到底是和谁学坏了，以前还没这样的问题后，还是很大方的对她一挥手，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示意她上车。
安德莉亚开心的小跑着坐上了副驾驶，在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绕到车另一边的托尼拉开车门的同时，她双手抓着保险带认真地对他说：“谢谢你，斯塔克先生，我很开心你看到我的留言就直接过来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怕到时候把你关进去了，还是要我来捞人。”
托尼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语气有些别扭，可看起来还是很受用的。
“突然觉得好开心。”
“开心什么？”托尼怀疑今天的安德莉亚可能是被人掉包了。
“以后进局子了，还有人来捞我啊。”
她立刻回答道，见托尼对自己很是无语的模样倒也不恼，转头看向车窗外刚才两人所站的位置又是一笑。
其实托尼·斯塔克已经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好像她把天捅破了，他都会骂骂咧咧几句然后去兜着的那样，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三十四只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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