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只小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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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们什么时候走？”
填饱肚子，安德莉亚用餐巾擦了擦嘴问向托尼。
“嗯？明早吧，今天是有点晚了，没想到一过来就把事情解决了，不知道尼克知道了什么反应。”
“其实…刚才我在小罗克森的身后看到了一个灵体。”她想起了之前想告诉他的事。
“怨灵？”
闻言托尼立马坐直了身子，说话的同时拧起眉，他对小罗克森还怀有担忧。
“不是，只是普通的灵体，并没有什么恶意，那个灵体和小罗克森长得很像，我猜应该是双生子。”
“我可没听说罗克森家有双生子…你看到的还是灵体，该不会是那种双生子一生一死的戏码吧……？”
听到她说不是怨灵托尼重新放松了下来，他的食指无意识点了点桌面提出自己的猜测。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就是小罗克森没机会来到这世上的哥哥或者弟弟。”
两人的想法一拍即合，安德莉亚点头，很多时候和托尼这样的聪明人谈话真的能省去很多用来解释的口水，她很满意他的一点就通，放下餐巾起身，转而想到了被他们两个留在了客厅的彼得。
她忽然有些心虚，不知道彼得作为客人一个人和三个罗克森家的人待在一起，会不会尴尬。
“把彼得留在那儿没事吗？”
“他如果想过来一起，早就跟过来了，应该是在和小罗克森聊游戏的事，十几岁的男孩子眼里游戏的分量可是很重的，彼得在发明方面也很有天赋，他们是有些话题的，再说了还有马修在。”
像是回想起彼得刚见他醒来后激动地问着游戏的事，托尼两指点了点额头摇着头笑了。
“也是。”觉得托尼说得有理，安德莉亚放下了心，接着趁此机会提出一个要求：“我想和小罗克森聊一聊。”
“为什么？因为小罗克森变成现在这样阴郁的性子和那个灵体有关系？”他挑起眉，对她突然想要接触小罗克森的动机产生了好奇。
“是，也不完全是，大概是受到了斯塔克先生的影响，我也想做点好事不行吗？”
安德莉亚半真半假的解释，然后坦然的接受托尼探究的目光，希望他能不要再多问，并且能意识到不论她想聊什么都不怀有任何不好的打算。
“行吧，明早再安排你们聊一聊吧，今天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一个离开全息游戏还会昏迷两小时的人没有资格熬夜。况且如果以后他真的能在正确的地方用自己的天赋，你们还会有很多机会交流的。”托尼敲定了安排。
“他会的。”
对他的不再追问感到开心，她的声音透着愉悦，不假思索地肯定道。
“你又知道了？”
他被安德莉亚脱口而出的话逗笑了，今晚的她未免太过‘善解人意’了一些。
“因为斯塔克先生不会让他误入歧途的不是吗？”
狡黠地眨眨眼，安德莉亚给了他一个‘难道我说的不对？’的表情，看起来颇有几分调侃他的意思。
“哼。”
又好气又好笑的哼了声，托尼没再理她率先走出了餐厅。
*
“所以你们前面到底聊了一些什么啊？”
当彼得第五次向自己发问，安德莉亚终于有些烦了地叹了口气，将脸别到另一边。
“放弃吧小子，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没打算说了。”
对她闭口不谈的态度同样怀有不满，托尼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说了句，制止了彼得喋喋不休的语言攻势。
毕竟碎碎念这种是无差别攻击，他也不得不承认听得有些头疼了。
“可是，真的超令人在意啊！斯塔克先生你也看到了吧！那个小罗克森！！竟然笑了！！笑了！！我的天！昨天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还一副要比AI还冷漠的样子！”
彼得夸张的形容让安德莉亚有些忍俊不禁，比AI还冷漠的样子是什么鬼……
“设计成他那种性格的AI是会被销毁的。”托尼无情地吐槽道。
就着彼得的话回想到离开时小罗克森露出的浅浅笑容，以及他身后对她挥手的灵体劳伦·罗克森，安德莉亚很是欣慰的弯了弯唇。
当然，至于自己和小罗克森到底交流了些什么，现在还是个秘密。
“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灵媒，不会随便透露别人隐私的。”
终究还是有些心软，安德莉亚点到为止的告诉彼得。
“灵媒…隐私…所以说不只是游戏！整件事还是有鬼魂的参与是吗！”
机灵的小蜘蛛立刻抓住了重点整个蹦了起来，见她笑而不语的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托尼拽住了后领。
“在飞机上不要乱跳，淡定点孩子，好好坐下。”
“噢，抱歉，斯塔克先生。”
瞬间化身犯错孩子模样的彼得老实的坐下，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依然盯着安德莉亚。
要命…受不了他的眼神，她为寻清静闭上了眼，打算在回到纽约前选择装死，却没想当真就这么逐渐睡了过去。
所以当机身整个晃动起来时，安德莉亚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在做一场噩梦，直到下一秒听到了托尼焦急的喊声，以及一双手掌握上自己的肩膀摇晃的实感，她才倏然睁开双眼。
原来是飞机正摇摇欲坠，她半梦半醒间还以为是自己坠入了悬崖，而梦里的托尼也一如现在的神情。
“发生什么了？”
飞机的目的地是斯塔克大楼，整个航程也不过四十几分钟，她发问的同时凑到机窗向下看了一眼。
鳞次栉比的水泥大楼间小型私人机正在犹如喝醉酒了一般呈现不规则的‘S’形前进，驾驶员现在已经为了避免撞击大楼使出了浑身解数，当又一次为了躲过大楼尖顶，整个机舱向右边倾斜，舱内的三人都第一时间紧紧地抓住了身边的东西。
“还不清楚，有人袭击我们，彼得你带着衣服吗？”
托尼抓住椅背的手臂上爆出青筋，他简洁的说明了一下状况，转头看向用蛛丝把自己固定在原地的彼得问道。
“带了！就在我的包里。”领会到意思的彼得伸手用蛛丝将背包拿到手从里面拿出叠放成小方块的战衣。
“很好，飞机会尽量找一处空地降落，你用蛛丝帮忙减速给飞机增加缓冲，放心，等下我会帮你一起的。”
向着彼得发布任务，托尼说话间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腕表上，随即趁着机身稍微平稳的短暂时间打开了舱门。
“那我做什么？”见托尼没打算和自己说些什么，安德莉亚追问道。
“你总不能用怨灵把飞机停下吧？”
托尼这么问了句，随即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笑容就跳了下去，安德莉亚下意识地提起了一口气，直到一道红金的身影出现在机身旁边，她停滞的呼吸才恢复了正常。
紧接着只听一声金属闷响，整个飞机的方向变化肉眼可见地变得可控了起来，钢铁侠在帮助飞机向着无人的地方降落。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行？”
回过神安德莉亚嘀咕了一句，跑到舱门边探出头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托尼正在机头的左边开足了马力帮助飞机转向，而前方的目的地应该是一处无人的河滩，彼得也在不知何时换上了蜘蛛战衣。
机身下坠的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就要贴着水面了，波光粼粼的水面此刻却像是温柔的危险向着他们步步紧逼。
“你先进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彼得拉住她的手臂像是怕安德莉亚被甩出去。
“没关系，我也能帮上忙的。”
安德莉亚对彼得摇摇头，本就像是会发光的银眸逐渐发亮，仿佛白昼的月光，在他愣住的时候她的棕发失去了重力般飘起。
同时，在他无法看到的地方数十只怨灵从她身体里被释放，一时间周遭的温度降低了一些，感觉敏锐的小蜘蛛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狐疑的四处看有些不明白自己此时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由何而来。
而另一边很快被AI告知飞机正在不断减速的托尼松开了手，他先是疑惑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一眼看到了和面对暴动者时一样出于能力状态下的安德莉亚，心下了然。
“你把飞机悬浮了？”
托尼飞到敞开的机舱门口问她。
“嗯，你就去找那个袭击我们的人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你还真是总是能出乎我的预料，我后悔没有给你好好做个能力测试了…”他耸了耸肩说了句，言辞间真有些后悔的意思。
但事实上托尼一开始就打算给她做能力测试的，但是考虑到她的能力特殊，他正在研发一台特殊的仪器，可以让他从某种意义上看到她体内的怨灵的仪器，他本来想等搞定了再给她进行正式的检测。
但谁会想到呢？明天和意外谁都无法预知那个先来一步。
“那我去了，记得‘轻拿轻放’！”托尼注意到远处的天空中有黑烟冒起，留下一句准备顺应她的话离开。
确实还有更需要他的地方。
“我会的。”
安德莉亚笑了，见托尼一个加速飞远她开始操控怨灵们将飞机稳稳地移动到河滩上。
“所以现在是怨灵在搬飞机？”
战衣似乎换了个寂寞的彼得眨了下白色的蛛眼问道。
“是的，不过确切的说…应该是怨灵们。”
给了彼得一个笑容，安德莉亚不知道此时她头发纷飞双眼泛着魔性的银光，让他有一刹那联想到了传说中的美杜莎。
这般令人说不上蛊惑和诡异哪个更多的眼眸，仿佛谁与她对视真的就会浑身僵硬石化，但她终究不是美杜莎，不是魔女，甚至带着笑容操控着他看不到的怨灵让危机解除。
安德莉亚听从了托尼的建议，让飞机非常轻柔的停在了潮湿的前滩上，即便如此事实上这架飞机多半也铁定报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二十七只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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