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只小鬼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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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三日后。
最近纽约的天气就像在抽盲盒，气温忽上忽下不说，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刻阴雨将至，就连气象台都选择躺平提示民众近期气象紊乱要注意气温变化。
安德莉亚进楼前才被灿烂到让人怀疑直接奔夏的太阳晒了一身汗，现在又看着斯塔克大楼的观光直达梯外仿佛上了一层灰调滤镜的纽约市心情复杂。
或许那些电视机里的专家们嚷嚷的全球变暖天气异象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她发散着思维想到。
然而不论她如何尝试把注意力拉扯到天气上或是别的地方，身旁少年一直在偷瞄自己的视线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她深吸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转头看回去，白皙的脸上棕眉一挑无声询问：“……？”
视线相触之时安德莉亚仿佛看到了一只棕毛小狗从头一个激灵打到脚，彼得·帕克满脸被发现的心虚样，快速地转头故作一副四处张望的模样，最后放弃了挣扎抿了抿唇对她尴尬地笑了笑。
倒是个挺可爱的少年。她这般想到。
“那个…听说苟思特小姐也加入了复仇者联盟？”
“…也？”
几乎下意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青涩的少年，安德莉亚清楚地记得对方是少年鬼魂威廉·福特的同学，还是个高中生。
什么？复联是个连未成年都会收编的组织吗？这和她想象中的可不一样，才下定决心加入复联不超过72小时的安德莉亚突然产生了动摇。
“我其实是…蜘蛛侠。”
彼得猜测到了她的言下之意，他很是腼腆，一双清澈澄明的眼睛亮亮的，抬手抓了抓自己蓬松的棕毛小声地报出了自己的马甲。
蜘蛛侠=彼得·帕克。
在大脑处理了这个讯息后的一瞬间，安德莉亚福至心灵的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以及为什么自己被叫来却在斯塔克大楼的电梯里遇到了他。
她记得自己和蜘蛛侠见过一次不是吗？并且还是在一个非常巧合的时间点，她当时还对他说自己在对着墙冥想。
“噢……”她先是发出了一声混合了懊恼和茫然的声音，“上次在巷子里，我那时候刚消除了一只怨灵，就时报广场的车祸事实上是怨灵导致的。”
姑且还是解释一下，安德莉亚并不想被‘同事’觉得自己是个怪人。
听完她的解释彼得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见安德莉亚对自己的身份反应不大，并且接受地很快他也松了一口气，原本有些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面露几分激动。
他刚要张嘴说什么，电梯却在此时抵达发出清脆的一声提示音，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了打开的电梯门。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彼得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巧了，我也是。”安德莉亚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两个像是同样第一天上岗的两位新人，对电梯门外未知的一切怀着有些忐忑的不安。
然而这份不安没能持续几分钟，他们才前后出电梯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平层空间思考究竟下一步要去哪里找人，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就让气氛突然向着别的方向发展。
“你们两个和两根电线杆似的杵在那儿做什么呢？”
托尼·斯塔克的话让安德莉亚先前产生的入职紧张感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怀着有些无语的心情转过身去，看到了一手端着玻璃杯穿着V领灰色薄衫和黑色长裤的托尼正斜靠在一个拐角墙边，他身前还放着一株不高的绿色盆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悠然自得。
“斯塔克先生！”
彼得有些激动地语气让她瞥了一眼，少年看起来很喜欢托尼，毫不掩饰脸上的喜悦之情。
“斯塔克先生，大白天就开始喝酒了吗？”
随着托尼招手的动作她和彼得跟着走过去，靠近了她才发现表面雕刻得仿佛宝石状的玻璃杯里盛着的是加冰威士忌。
闻言他笑着并拢食指和中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适当醒脑。”
说得理直气壮，见状安德莉亚无声摇了摇头，转而去看沿途中墙上的一些画作。
不得不说托尼的品味是出乎她预料的好，如果说德雷克斯公馆里面的装潢满是那股老派贵族的繁华古典味，那么眼前就是视觉上无比清爽的简约科技风。
安德莉亚很认真将眼前的一些装饰摆放作为参考学习着，她在迪克离开后自己在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的交界位置租了间公寓，她本来的行李就很少，目前公寓里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除了原本就有的家具，就连衣柜她都只填满了四分之一。
由于她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遇到托尼后变得异常话多的彼得和对方都说了些什么，直到他们穿过走廊抵达另外一间同样是沿着大楼外侧，半面都是落地玻璃的会客厅，她才因为感觉到了第四人的存在回过神。
熟悉的一身黑装扮以及极有个人特色的眼罩形象，安德莉亚在见到弗瑞后下意识地感到喉咙发紧咽了口口水，和初见一样她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
“很高兴见到你们，对于有新的伙伴加入，我感到非常欣慰。”
非常官方的话语，但配上弗瑞并不虚伪的笑容，安德莉亚判断他确实很欢迎他们。
与她比较内敛的紧张不同，彼得见到弗瑞后将‘不知所措’四个字在肢体语言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特别是当弗瑞对他们伸出手，他原地踏步了几下赶紧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才握上去。
“你好，弗瑞先生！我从斯塔克先生那边听说了，您就是神盾局的局长，哦…我没想到我能见到你，我的意思是我有点太激动了，抱歉，对，我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彼得·帕克……”
“放轻松，放轻松，彼得，我知道你是谁。”
对彼得这样单纯的好少年有些憨憨的举动，想必谁都会忍俊不禁，早在一旁偷笑的托尼不说，安德莉亚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而弗瑞也是有些安抚意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是，你什么都知道……”意识到自己有些犯傻的彼得尴尬地说道。
“您好，弗瑞先生，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
安德莉亚见再这样下去彼得少年要尴尬到融化了，她适时的插|进去开口。
“是，上次在用餐的时候打扰你们，实在是抱歉。”弗瑞听后一笑。
简单的寒暄结束四人围坐到了沙发上，托尼的AI管家操控着机械臂为每个人送上了饮品，安德莉亚喝了口自己杯子里的橙汁，又见弗瑞杯子里是美式，彼得是可乐，再加上托尼的威士忌……
所以给他们分别准备什么是托尼吩咐的？还是AI自己通过观察他们分析得出来的结果？
毕竟作为一个真切知道有所谓灵魂存在，还能亲眼看到的人来说，安德莉亚对待没有灵魂却有类似人类思考能力的AI一直抱有很大的好奇。
“我对苟思特小姐的能力很好奇，今天过来除了是因为有件事要麻烦身为复仇者的你们，也想再确认一下苟思特小姐的能力到底到了怎么样的程度。”
弗瑞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完将一直都放在矮桌上的木盒子打开，开始掀开里面裹着的一层层长布。
比起弯弯绕绕对方这样直接安德莉亚倒是不讨厌，听着点了点头确认说：“制服暴动者时我动用的能力情况，我想斯塔克先生已经告诉您了吧？”
“嗯，具体情况我将头盔上当时记录的现场录像给他看了。”托尼说道。
“那就好解释了，我能看到灵体，也就是你们称为灵魂的存在，所以之前我凭借着这个能力在德雷克斯公馆做灵媒，另外在我的身体里目前存在着大约七八十只怨灵。”
安德莉亚陈述着用手指向自己的胸口，在场的另外三位男性神色各异，她淡淡扫了一眼继续开口:
“我和他们可以说是共生关系，一度濒死的我是被他们所救，而他们一旦强行从我的灵魂上剥离也会魂飞魄散，他们听我操纵因为是力量很强的怨灵可以做到触摸实体，也就会有了暴动者被他们腾空举起的画面。声明一下，我是个活人，当时是濒死被救，不是死了再诈尸。”
她见自己说到一半彼得古怪的神情，所以到了末尾再次严正强调了一句。
“我明白了，那么接下来这件事交给你就再合适不过了。”
弗瑞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他理解力超群，并且不论听到怎么样匪夷所思的事都能面不改色的照单全收，他终于将最后一层薄布掀开，木盒内一张精致的面具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Larva” 也称之为volto面具，是威尼斯极具代表性的面具的一种，而“Larva” 的名字来源也被推测为拉丁语的‘鬼魂’，‘面具’，而我今天想要麻烦你们调查的事就是和鬼魂有关。”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只小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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