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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巴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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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院主举牌中，他慧眼如炬，挑中了我”秦川颇为自豪。
姜临风却是无言以对，他那时的确想外出历练，如今两年过去了，修为升的缓慢，眼下才到大乘。
不知林泽宇在兰溪亭那里进步如何，想来现在要比自己更加精进一些了。
说实话，现在让姜临风再做选择，他未必会再选秦川。
秦衣默默看了一眼双眉紧皱的姜临风，看着自家亲兄弟一脸憨笑，不禁轻轻摇头。
徒弟心思这么重，做师傅的也不知开导。继而转念又觉得，这才是秦川能干出来的事。
“听说前辈曾与谢君渊有过一战”姜临风属实好奇对方实力，不禁问道。
话音才落，姜临风注意到秦衣的脸色僵了僵。
“确有此事，不过最后是那蛮子赢了”秦衣语毕，绕有兴趣地看着姜临风。
听顾飞霜之前讲过，他们都见过谢君渊。可他提起谢君渊的口气和面前人提起谢君渊可完全不同。
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提起谢君渊，都会自动想象到他的强大之处。
可这小子，听这口气，竟跟吃饭喝水一样，全无压力。
姜临风只见他不明所以地看了自己良久，竟自言自语，“有趣，实在是有趣”
“有什么趣我看那小子就是个流|氓，怎么就让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天下第一呢？”秦川上下嘴唇一扒拉，“你真是没用”
“……”姜临风、秦衣和众弟子。
“咳咳”，秦衣转开了话题，“那离魂珠你可带上了”
秦衣本打算将珠子送往宗门，然后通知秦衣回去取珠。
那时被花非是一同截了下来，阴差阳错，再度送出去的时候，秦川恰好在那附近。
“带着”，秦川拍了拍胸脯，“放心，此物由我看管”
“也只有你能驾驭的了”秦衣说道，“芝麻开门，妙手摘星”
“如今妙手摘星司徒勤也不知所踪”，秦衣语毕想起了那个远在狮城的神秘人物。
“只剩你这手芝麻开门能让它开口了”
姜临风倒是对此事并不讶异，自跟上秦川上路，他才知道了秦川能力。
不同于何洛和兰溪亭那般，以修为强硬登上院主和刑堂的首席。
他的能力，可敲山问石，可观花问艳，实属罕见。
依秦川自己亲言，万物存在即有灵，自己只是在同灵做交流。就凭着这诡异的能力，秦川登上了宗门院主最后的一把椅子。
“那便早些启程吧”，秦川一早就让姜临风他们打包好了行李，只等秦衣出发。
秦衣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来的方向，压下心中的想念。默默念着，此去或是顺利或是凶险，万万珍重。
待几人离去后不一会儿，一抹红色出现在了山脚下。
“还真是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花非是说道，继而回头“你不回去练功，滚到山下来干嘛”
顾飞霜从一颗树后走出来，“这不是怕你难过么？来安慰一下也不行”
“我用得着难过么？腿长在他身上，是走是留自然是他自己决定的事”花非是面无表情说道。
顾飞霜轻轻叹息，“你便是一直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才会让他更加难过的”
花非是的脸僵住了，“我岂非没有警告过他，是他……”
声音戛然而止，顾飞霜心知，这是他心中几十年的遗憾。秦衣日日出现在眼前，他自然好受不到哪里去。
“我曾经喜欢一个人”顾飞霜说道，“那人在我第一次去宗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宛如一柄无暇的碧玉”
“我们成了朋友，我在那不久后就喜欢上了他。在我满心的欢喜想要告诉他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有了喜欢的人”
“那人就是他的月亮，是他可以豁出性命都要守护的人。更加让我伤心的是，我与那人的差距，就像月亮和星星，月亮的耀眼是不会被星星所替代的”
“不必介怀”花非是安慰着，“若真是心有不甘，我同你想法子，抢来便是”
“重点不是这个”顾飞霜无语，“你和秦衣之间有什么阻碍？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二十年可以去耗”
“就算你耗得起，你对的起秦衣么？”
这话结结实实戳到了花非是的软肋上，花非是镇了镇心神“我负他又如何？我如今只觉得没有恨下心......”
啪！
花非是的话未说完，便被顾飞霜用力打了一巴掌。
顾飞霜一巴掌下去，手竟有些发抖“你真是这么想那为何又留他在身边”
“他舍不得你心疼，你却如此折磨他，也不放过自己。不管是何缘由，二十年的思念和痛苦，难道还不能够抵消么？”
花非是双目微睁，看着顾飞霜，眼睛一动也不动。
许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唇缝之间溢了出来，“我该怎么做”
在顾飞霜将花非是送进房间的那一瞬间，不禁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凡事不破不立，这是燕南羽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只希望经此之后，花非是能够再坦诚一些。
只是，不知燕南羽现在在何处顾飞霜从怀里摸出那枚铁券，看着满天星默默想着。
而在山脚下，距离顾飞霜和花非是待过的不远处。
燕南羽握着一枚青玉，一脸茫然。
他本想趁着日落前来见顾飞霜，却是在暗处把二人的对话听了全。
疏影斑驳，月上柳梢。燕南羽看着满天的繁星，叹息一声后，离开了。
第二日，顾飞霜不待花非是反驳，将二人行李打包好，踏上了寻秦衣的路上。
打铁要趁热，顾飞霜下定决心要让身边这个犟脾气改过自新，势必撮合二人。
“你猜他会去哪儿？”顾飞霜在马车中问。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有同我说”花非是有些别扭。
“啧啧”顾飞霜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不过我看到他取出了离婚珠”花非是说道，“应该是要取什么人魂魄吧”
“离魂珠是什么东西”顾飞霜问。
“是存储魂魄的一种器皿，但打开的方式特别，目前我知道的只有秦川可以打开”
“所以他们要去把某个人的魂魄装进去，再打开，取出来”顾飞霜语毕，一脸不解，“有什么意义”
花非是摇摇头“那珠子原本有魂魄在里面，他们要把他取出来”
“在哪里不能取，还要分场合么？还召集了那么多宗门的弟子”顾飞霜下山时只来得及远远看了一眼，确是人数不少。
花非是没有想通，摇了摇头。
正待二人一筹莫展，无从下路之时。
有人敲了敲马车，顾飞霜撩起了帘子，一店小二捧上了一个包裹说道，“这是一位公子留给二位的”
顾飞霜点点头，接了过去，会是秦衣么？
打开包裹的一刹那，顾飞霜呼吸都漏了一拍，“那人现在在何处！”
店小二被顾飞霜的迫切所惊讶，老实说道，“那位公子已经走了，留了话，说是珍重”
顾飞霜拿着手中的青玉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咫尺之间，为何不愿见面
花非是见他捧着青玉进来，脸色难看，便知燕南羽是不打招呼走了。
“那崽子也是更目中无人了，也不知来拜见我”花非是捻了青玉说道，“欠教训”
顾飞霜知他想安慰自己，心中轻叹，“罢了，知他无恙便好，来日方长，日后见了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