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同人]出塞曲》夏温甜

8、第 8 章

　　启程那天的情形同大婚时很像。
　　有装饰精美的马车，有美味可口的宴席，有满面春风的父汗，还有一席华服表情淡漠而疏离的可敦。欢闹的气氛让缺失的那个不开心的人也显得有些不值一提。
　　可汗大帐外一射之地，全副武装的鹰师排列整齐，沉默地等待着军令，与帐内欢天喜地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不打算去跟你父汗道个别？这一去可得大半年，就不怕社尔又闹出什么幺蛾子？”穆金百无聊赖地趴在马背上，瞥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阿史那隼，试探着开了口。
　　“我跟父汗说了有军务在身今日不宜畅饮。”语气甚至比表情更冷。
　　穆金看着大帐内进进出出的侍女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说你啊……就算自己心里闹别扭也别带着弟兄们一起受苦啊，临行前最后一顿好饭都不让吃。”
　　“你若想去就自己去，不用管我。”
　　见隼主意已定，穆金也有些头疼：“大半年呢，你打算就一直这么躲着？”
　　隼冷硬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男女授受不亲……是避嫌，不是躲。”
　　“……教你那么多汉人文化，你倒是只记住了这一句。”
　　“还有一句。”
　　“……”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大唐派来的使臣叫魏征。阿史那隼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从他三言两语说服父汗派出鹰师护送可敦归唐一事来看，是个厉害的人物。隼一向不擅长与汉人打交道，自出发以来一直刻意避着，琐事都交由穆金去处理。却没想到，他偏偏自己找上了门。
　　“特勤征战多年，可知此去长安需历时多久？”那干瘦的汉人说话时不卑不亢，脸上云淡风轻，像是无所图，却又像万般皆成竹在胸。
　　他明知顾问，隼便等着听他的真实意图：“突厥至大唐，骑最快的马只消一个半月。只是如今带上了女眷，只能借路商道，怎么算都得走两个多月。”
　　“再过三个月便是盛夏，特勤往年多在冬季南下，不知鹰师能否习惯长安的酷暑，战马又是否还能奋勇一战。”
　　隼的脸色有些冷，一双鹰目眯起：“若真想知道，不如试试。”
　　“特勤说笑了。”那汉人捻着山羊胡笑了起来，“当今太子殿下乃永宁公主生父，与突厥有着二姓之好，大唐自是不会与特勤为敌。只是，秦王殿下那边……”
　　“当年不正是你们的秦王亲自把可敦送来草原的吗？”穆金终于忍不住插了进来。
　　“特勤有所不知，当年可敦入突厥秦王是最大的反对派，亲自护送可敦也不过是他为了阻止和亲提出的要求。听说当年婚宴时他全程黑着个脸，谣言传遍了整片草原。”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隼对那位大唐将领有点模糊的印象，但他并不想趟这摊浑水：“你们大唐的家务事自己处理，鹰师此次前来只为确保可敦安全回草原。”
　　“那特勤更要和我们合作了。”魏征起身冲着隼拱手作揖，“前几日东宫探得密报，秦王殿下欲给鹰师扣上刺杀的帽子并借机将公主留在长安。事关重大，太子殿下不敢怠慢，遂遣微臣前来与特勤商议。”

　　“穆金，这事你怎么看？”送走了魏征，隼终于松了口气。
　　“早知道入唐是个坑，却没想到坑里还有把火。”穆金苦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要和太子一党联手吗？”
　　“我还有得选吗？”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刚才这一席话想必在父汗的大帐里就已经说过了，而父汗最终派出了鹰师护送就是他的回复。”
　　“被太子当刀使你甘心？”穆金瞥他一眼。
　　“父汗决定的事情自是不能改，但实际怎么做就是我来定了。”隼那双鹰目轻轻眯了起来，“我们只管护着可敦，鹰师三千兄弟的性命也不是用来给他大唐打扫家务事的。”

作者有话说

　　似乎借着电视剧的东风涨了一波收藏，还收到了营养液，谢谢各位小天使。更新龟速请多包涵。
最后说一句，吴磊弟弟太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