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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韩氏元宵家宴 ...

  •   宴席已经开始了,尹月收拾了心情下楼来到主餐厅,可这餐厅的气氛哪里有半分家宴的感觉?严肃得好像准备开批斗会似的。

      她想到有时候回村里过节,即使那些叫不出称呼的阿叔阿伯大姑大婶,五六桌人围在院子里吃饭,虽然饭菜不如这精致,但大家起码也是眉笑眼开的,边喝酒边划拳吹牛,那样的气氛,才像家宴。

      主桌是一张10米长桌,21个位置,设在主餐厅。来了百来号人,能在主餐厅里坐着的,都是在韩氏里身份位高权重的,亲缘关系最近的。

      韩申沥并没有事先告知尹月应该坐哪里,毕竟她在这个家宴上,只认识他一个,所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应该是韩申沥身边的位置。但走到主宴厅时,发现只有主座一个位置空着,并没有留有她的位置。

      “她进来干什么?该不会以为她也能上主桌吃饭吧?”

      虽然是些闲言碎语,但听力一惯不错的尹月还是听到了。所以她站在那里十分尴尬,确实应验了白辰所说的“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韩申沥作为家主最后一个进来,看到主桌只剩下主座的位置,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悦。

      主座两旁分别是右一位大伯父和左一位二伯父,从座位上便能一定程度的反应其身份地位的高低。

      按礼仪规矩来说,尹月还不是这个家里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应以陪同的身份坐在主座的右一位。左一位应该是大伯父的位置,右二位才是二伯父的位置。

      位置韩申沥早让王管家安排好的,现在没有留出尹月的位置,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测试他。

      如果非让尹月按照原来的右一位坐下,要么让大伯父起身离席,要么就全体起身按照原位坐下让原本没位置的人离席。如果就那么算了,就相当于默许他们并不承认尹月的身份。

      现场气氛有些僵持,大家都在等待韩申沥的选择。

      韩申沥面不改色地越过尹月直接落坐在了主位上。

      主人落座,开始上餐。

      尹月一个人立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孤岛。是一种前所未有被抛弃,被羞辱,被背叛的感觉。

      她应该立刻转身离开的,可心里传来一股锥心之痛让她挪不动脚步,让她感得愤怒,不甘,可笑。

      她笑她天真,笑她没有自知之明,笑她高估了自己。

      “她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都说是玩玩而已啦,她还当真了?”

      “想进韩家的门,真是痴人说梦。”

      耳边传来肆无忌惮的窃窃私语,仿佛刚得到了免死金牌,名正言顺地摘下最后一层“客套”的面具,装都不想装了。

      尹月攥紧了拳头,紧紧咬着牙关,转身离开。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力量将她向下一拽,她便猝不及防地摔进了一个带着温度的座位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现场传来一阵惊呼,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

      尹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韩申沥的大腿上!!

      而韩申沥脸上毫无为难之情。

      “……你干什么??!”

      尹月感觉脸如火烧,小声地训斥韩申沥,并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但却被韩申沥两只手臂紧紧箍在怀里,而且似乎丝毫不觉得这个举动当着那么多亲戚长辈的面有任何不妥,甚至还有几分得意。他勾着嘴角,表面的平和下,眼底里却是让人背脊发凉的威慑力。

      他就是用行动告诉他们,他选什么样的女人,还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她平常被我宠坏了,所以比较粘人,大家无需见怪。”

      韩申沥说得轻描淡写的,好像说得他们平常就是这样抱着喂饭似的。看着那些亲戚长辈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尹月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韩申沥拿起银勺舀了一勺玉米浓汤递到尹月嘴边,然后视线随意地扫了亲戚们一眼,抬手淡定地说道:“大家请随意。”

      尹月根本连头都不敢抬,那些亲戚估计已经脸色铁青了吧……

      韩申沥满脸平静,对亲戚们犹如掉进阴沟里的脸色毫无波澜。十分坦然的就打算这样抱着尹月把这顿饭吃了。

      “这像什么话!”大伯父忍无可忍,皱着眉头拍案而起,“你看看你,哪里有一丁点家主的样子?!”

      韩申沥似乎对那些不满根本不放在心上,微微抬眸,眸光里带着让人无法喘息的魄力,他轻挑眉毛,勾了勾唇角,淡薄却有魄力悠然开口:“要是谁看不惯,可以先离席。”

      尹月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那么嚣张,他要不是韩申沥,走在街上能被人暴打几百遍吧!

      其他在座的即使觉得十分不妥,也没人敢吱声。

      其实更让他们诧异的是韩申沥的态度。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韩申沥性格冷僻让人难以接近,又面无表情难猜其城府,做事果断手段狠厉,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机器人。但他手中的K.B掌管着韩氏整个家族里的经济命脉,所以,即使是亲戚,也没有人敢轻易的去得罪他。

      现在,他们都不得不从心底重新审视他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倒底是方神圣。

      韩氏的家宴算是史无前例在无比尴尬的氛围中结束了。

      不过,韩申沥的行为虽然在某些长辈里造成了一定不好的影响,但却在一部分的人心里起了相反的结果,特别是在同辈和小辈的心里,甚至默默地佩服崇拜起韩申沥来。

      宴席结束,大家都纷纷离开。

      突然一个小男孩脸上有点难为情地拽了拽尹月的裙子。尹月低头一看,这一前一后站着两个小男孩不就是刚才向尹月讨红包的那两个小男孩嘛。

      “怎么了?”

      看他们似乎有话想说,尹月便蹲下来听他们想要和她说些什么。

      刚才那么熊,现在倒是有点扭捏起来,慢吞吞地互相推脱让对方去说。最后一个禁不住推搡,吞吞吐吐了半天,着实有些难为情贴上尹月耳边小声说:“对不起……”

      原来他们扭扭捏捏的是来道歉的。尹月突然觉得他们也没那么熊了。

      “对不起什么?”

      尹月笑笑问到。

      他们大概没想到尹月会追问缘由,互相看了一眼,别扭又傲娇地说:“我们骂了你。”

      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想来道歉,还是他们的家长让他们来道歉的。但看在他们还算真诚的份上,还是原谅了他们。

      “我原谅你们了,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随便瞧不起出身不如你们好的人。可以吗?”

      尹月虽然自认为并不擅长对付小孩,但她其实有着莫名其妙的孩子缘。

      两个小男孩有些倔强地点点头,但看表情,是听进去了。这时尹月看到那个刚才塞给她100块的小女生,她叫住了小女孩,将100块还给了她。

      小女孩一脸不解,尹月笑着说道:“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所以,这个就还给你了。但是,还是谢谢你的正义感。”

      小女孩看了看那两个小男孩,又说:“他们给你支票了?”

      尹月汗颜还没开口,那两个小男孩便不服的辩道:“我们是诚心给姐姐道歉了!”

      那个小女孩将100大钞放进口袋,不疾不徐地说:“道歉又不能买糖吃。”

      尹月心里呕出一口老血,这种现实无比的价值观和过分老成的感觉,尹月总觉得莫名看到了韩申沥的小时候。

      尹月单手扶额,笑中带苦,然后将双手搭在小女孩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在我这,还有许多比糖果更珍贵的东西。”她轻轻点了点小女孩的心脏的位置,笑眼弯弯如月,“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

      现在尹月的话,她大概还不能理解。但希望她能知道,钱并不是唯一的价值。

      “有件事,我也要和你道歉。”

      那几个孩子刚走,一袭白衣便映入眼帘。尹月有些疑惑地站起身,白辰眉眼之间温雅浅笑,他走近尹月身边,附耳轻声说了什么,尹月眉眼一颤,说不上到底是惊恐还是惊讶。

      说完,白辰便往门外走去。

      一片一片的车流从宅邸前庭驶出,白辰刚出去,一辆白色的小车便停在了他跟前,正准备开门上车,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带着几分不悦的嗓音:“就这么走了?”

      白辰怔了怔,光听声音,即使不看脸,也能从语气里听出秋后算账的味道。

      白辰重新关上半开的车门,不疾不徐转过身。

      “沥,你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

      宅院里的灯此时随着渐暗的天依次亮起,映着白辰那张白皙如雪般的脸,五官精致到极致,眉目之间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改柔和温煦。

      “呵,你也让我很意外。”

      韩申沥嗤笑一声,逆着光,光线在他棱角锐利的五官上形成一个极深的阴影,虽然无法看清他细微的表情,但依旧能感觉到他眼神里带着隐隐的杀意。

      这是白辰与韩申沥今天第一次单独相处。两人对立而站,一黑一白,一嗔一笑,仿若两个世界。

      “我没想到,你还喜欢碰别人的东西。”

      韩申沥的语气毫不客气,虽然泰然沉静,却依旧能感受到他在盛怒之中。然而白辰却依旧面不改色眯着笑眼,气定神闲,坦然到几乎无懈可击。

      少顷,才浅笑着开口:“你已经选择相信她了,不是吗?”

      语落,转身上车如风离去。

      信而不疑,疑则不用。

      这个道理,浅显,做到却极难。

      白辰看着后视镜依旧立在原地的韩申沥,那双笑眼几乎眯成了两道弯弯的弧形,可以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

      原本专注开车的司机禁不住问道:“白辰少爷,今天的家宴如何?”

      白辰思索片刻,笑着开口答道:“余兴节目出乎意料的有趣。”

      说完单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侧头慵懒地看向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嘴角溢着残余的浅笑,似乎还在对他口中的“余兴节目”回味无穷。

      ……

      今天在落地窗前,白辰看到了来寻找尹月的韩申沥,因一时兴起,他便小小地使了坏。韩申沥当时所站的位置,他与尹月之间的距离成为了视觉盲区,他为尹月取花瓣是真,但以“近视”为由故意靠近也是真。

      所以,韩申沥当时肉眼看到是白辰在落地窗前吻了尹月。

      而他刚才离开前在尹月耳边说的话是:“沥看见了我为你取花瓣。”

      这便是宴席结束后白辰所说的要对尹月道歉的事。

      不可否认,在男女之事上,似乎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平等。

      大概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头上青青草原,然而,在无法确认是否眼见为实的情况下,韩申沥选择了忍耐。

      并不是他在这种事上包容度比别人高,恰恰相反,像韩申沥这种独占欲和控制欲都极强的人,恐怕当时已然对白辰生了杀心。

      但是他清楚,如果当时没有沉住气大打出手,就算事后是误会一场,就算错全在白辰,以韩氏那群三姑六婆对尹月的傲慢和偏见,尹月的处境将可想而知。

      所以,即使韩申沥已经怒不可遏到达了临界点,但在众人当着他的面羞辱尹月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站在她这边。

      听起来,也许是为了尹月,其实是为了他自己。

      但毫无疑问,她确实得到了韩申沥“毫无理由的偏爱”。

      当客人全部散去,韩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家佣开始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现场犹如一场狂欢的落幕,竟显得有几分冷清。

      韩申沥在楼下没看见尹月,便上楼回房间去找,果然,一推开门,便看到尹月正趴在沙发上刷手机,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抬眸瞟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他。

      韩申沥洗了澡出来,看到尹月在沙发上又换了个姿势,看他出来抬头又看了他一眼,有些刻意地坐起身挪到沙发的一侧。

      韩申沥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但看着空出来的半边沙发,会意地过去坐了下来。

      一会儿,尹月捧着手机自顾自口齿清楚抑扬顿挫地念道:“据不完全统计,我国有30%的已婚妇女曾遭受过家暴,平均每7.4秒就会有一位女性受到丈夫殴打。家暴致死,占妇女他杀原因的40%以上。我国每年有15.7万妇女自杀,其中60%是因为家庭暴力。啧啧啧……真可怕。”

      尹月读完时不时偷偷瞄韩申沥的反应,但韩申沥像没听到似的,拿起遥控器悠悠地打开了电视。

      尹月顿了顿,又若有所指地朗读起来:“家暴男常常有这三种表现,第一,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完美男人的形象。让你深陷其中,并不断给你灌输‘除了我,你不可能找到更好的人’的思想。第二,控制欲极强。限制和控制你的社交和工作,让你被社会孤立,让你无法经济独立。第三,生长环境。如果他生长在家暴的家庭里,那他也很有可能会用同样行为对待你。”
      (来自网络,仅供参考)

      尹月读完目光瞟向韩申沥,这断章取义,含沙射影的朗读也成功引起了韩申沥的注意。

      韩申沥一起一落,抬手抓住尹月的手腕将她困在了他与沙发之间。虽然经过了当众喂饭,然而现在韩申沥的目光并没有变得柔和多少,乜着眼哼道:“所以,你这是在控诉我家暴吗?已婚妇女。”

      韩申沥这不轻不重,不抑不扬,平平无奇的语调听起来却有些森冷,尤为诡谲,像是反问却又类似告诫。

      然而他的重点却不在前半句,明显在后半句。

      尹月顿时感觉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了。撇了撇视线,弱弱嘟囔道:“是你自己喜欢对号入座的,我可没说。”

      韩申沥不以为意,正言道:“鉴于你刚才说的三点,第一,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完美男人的形象。第二,我并没有限制你外出社交,也给了你最大程度的经济自由。第三,虽然韩氏一亩之地,三蛇七鼠,素质高低有云泥之别,但我从小并没有受过任何不当的暴力行为。”

      说是咄咄逼人,却一惯的泰然之态。说强词夺理,却似乎又有理有据。尹月气势被逼得节节败退,她现在觉得,和韩申沥争论,真是自取其辱。有些恼羞成怒地想要挣开他,但迫于力量的悬殊,韩申沥仍然纹丝不动。

      “冷暴力也算是家暴的一种!不信任也是家暴的一种!”

      尹月这一吼,倒是让韩申沥的表情严肃了三分。趁他一瞬间的分神,尹月挣开他的手,摸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直接怼上韩申沥的脸。

      这条视频便是白辰在走廊落地窗前为尹月取下头上残花花瓣的监控画面。韩宅地域之广,外围四处都安装了监控防贼防盗。白辰宴席离开时跟她说了那句话,结合韩申沥今天莫名其妙对她发难,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电视剧里常有的狗血误会情节,便去了安保室调了监控。

      韩申沥不是没想过去调监控确认,一是他抽不开身,二是他在不敢。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将沙子揉碎进眼睛里的准备,闭口不提。

      但尹月说的对也不对。

      他确实是不够信任,但他不信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他平生就没有过怀疑过自己,在别人眼里难如登天的事情,他甚至无需吹灰之力。他也并不是没有体会过难,只是,他觉得再难的事情,都有办法解决。

      可他今天一瞬间似乎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就好比,一个天使一个恶魔,一个温柔亲切一个怒目肃杀,是个人,大概都会选择前者吧?

      韩申沥沉默良久,原本酝酿了很久的道歉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质问:“你为什么没有躲开?”

      尹月先是一怔,原本以为会听到一句自行惭愧的“对不起”,然后她再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句“错哪了?”,谁知道韩申沥不按套路出牌!

      韩申沥那双黑瞳所射出的锋利无比的视线死锁着她,仿佛她回答不上来,就把她吃了似的,而且根本不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

      “这……”尹月这才开始去想这个问题,她越是犹豫,韩申沥的目光就越是锋利一分,她感觉被盯得背后冒出一层薄汗,急急忙忙嗫嚅着说:“当……当然……当然是没反应过来……”

      没错,基本上就是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

      韩申沥乜斜着眼,阴阳怪气地反问,忽然快速朝尹月贴近,结果尹月条件反射般一掌抵住了他的脸,一掌抵胸,就差没有手脚并用把他踹飞出去了。

      尹月这宛如拔剑出鞘的反应无疑是雪上加霜啊……刚才那一下仿佛充分印证了“反应迟钝”根本就是扯谎的推托之词。

      原本脸色就不太好的韩申沥现在几乎要怒发冲冠了。尹月忙收回爪子,尴尬地轻轻在抵住的胸口上轻拍,仿佛安抚伤口之姿,干笑着吞吞吐地解释:“哈……哈哈……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信……我刚才推开你,是应激反应,和本能反应有那么点……区别。”

      “哦?有什么区别?”

      韩申沥挑着眉,阴风习习,阴阳怪气的,他倒是想听听看她要怎么解释。

      这……

      尹月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开口。感觉开口也是死,不开口也是死。一不小心把自己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承认,她当时确实被白辰那张温儒绝尘的脸给迷惑了。但当时,没能躲开的原因,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并没有从白辰身上感到任何恶意。而韩申沥刚才故意测试她“本能反应速度”的那一下,杀气腾腾的,她小动物感知危险的本能立刻做出了自我防卫的反应。

      尹月深知想蒙混过关是不太可能的,咳了几声,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不管是什么反应,那一刹那都是无意识的。最重要的,是那一刹那过后的反应,对吧?”

      韩申沥冷冷瞥了尹月一眼,说道:“无意识不恰恰反应了你内心对白辰并不抗拒吗?”

      这……

      尹月感觉背后一层冷汗已经到了能滴水的地步。到底该如何合情合理地解释“她就是个颜狗,但是是一个理智的颜狗”这个属性呢?

      要是毕业答辩遇到像韩申沥这样的导师,恐怕这辈子是毕不了业了。尹月原本以为可以“得理不饶人”指责韩申沥不信任她,报今天平白无故受委屈之仇,结果不仅完全被牵着鼻子,还被绕进了死胡同,最后还翻了沟。

      韩申沥见尹月回答不上来,沉着张脸起身上三楼的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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