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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

  •   云惠见九阿哥躺在那里迟迟未动,也不说话,神色还恍恍惚惚、阴晴不定的样子。
      以为他是被这突出其来的状况,惊呆了。于是就自觉承担起了开导他,引领他的任务。
      先是拉着他的右臂,拖他起来:“爷,咱们去里间。”见拉不动他,犹豫片刻,又爬回塌上。
      伏在他耳边小声安慰道:“你别怕,不成功也没关系。就是试试。”接着又开解他,“一回生,二回熟。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一次就有一次的经验。失败个五六回,不就各种姿势都学会了?”
      说完,勇敢地直视着九阿哥,用不容疑置的语气说:“爷,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九阿哥没惊,是有些恍惚了。小福晋如此主动的行为,令他感到陌生又意外。他缓慢地点了一下头:“......有道理。”

      “那还磨蹭什么,快去里间试啊。”云惠想到话本子里的亲密画面,跟他商量道,“要不,咱们先洗洗?”接着想到了什么,赶快又改变了主意,“还是不洗了,机不可失......”
      她想说失不再来的,觉得这话不吉利,后面改了口:“机会难得。”

      云惠越说越激动,九阿哥反倒渐渐镇定下来了。用手臂支着脑袋,微蜷着长腿,看着她笑:“我不是说了嘛,你年龄尚小。等你年满十六,再行夫妻之礼。”

      今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更何况直接跨到了明年。到了明年呢?说不定又会找理由。
      病人最怕的就是拖。
      越拖越严重。
      云惠极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笑呵呵道:“汉人年过十五就行笄礼,我已经过了十五岁,好几个月了。大夫也说了行房事无碍。”怕他不信,又说道,“要不然。我娘也不会让我这么快就成亲啊!”

      九阿哥看她急切的样子,对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只好说出了实情:“我没病。昨晚是你先说我有病,我顺话逗你玩儿的。你不用这话着急,还是等你年满十六岁,到明年三月,也就半年时间。”

      就知道他讳疾忌医,生怕别人坐实了有隐疾之事。云惠本来已经坐起来了,又面对面趴在了他跟前,揉了揉他的头顶,安抚道:“你别怕,那件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那是人的本性,一会儿脱了衣服,抱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就会了。小猫小狗都能学会,我们总比它们要强得多吧。”
      说完,目光不由的往他腹部瞄了瞄。
      担忧中又带着些许探究的眼神,看得九阿哥两腿间又是一紧。

      看他没有要动的打算,云惠只有豁出去了。一咬牙说:“你去不去里面嘛,你要不去,就在这里了。”说完,扭头对着门外大声说:“你们都退出去吧,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立在起居室外面的两位丫头,对视了一眼后。听话里出去,并带上了房门。起居室里,云惠已经开始解九阿哥的扣子了。

      眼看着,今儿是躲不过了。九阿哥只好放弃自己的坚持,抓着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
      轻声说:“叫水进来,先洗洗?”

      云惠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找理由。但她考虑到,此事还是得两厢情愿,不能逼的太紧,于是就应了:“爷你不用动,我去叫人。”

      没等她起身,就又被九阿哥搂回来了:“我去叫人。”

      午后主子爷要沐浴,而且还要大桶。两名丫头不明白,院子里的管事嬷嬷隐约有些明白,顿时万分高兴。
      昨晚洞房里一直没叫人进去伺候。她正担心此事呢,担心万一宜主子问起,不知如何回答。
      看来昨晚是主子爷身体不适,或是太累了。

      因为院子里只有一个小灶,平时仅供烧水,以及奴才们热饭菜用。管事嬷嬷嫌烧水太慢,又指挥着四名太监抬了两个大铜壶,去御膳房取水。

      云惠尚不知院中的情况,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仍未见有人送水过来。有些急了:“爷,我给你揉揉肩吧。我跟庄子上的大夫学过推拿,手艺很好,我娘就特别喜欢我揉捏。”

      九阿哥看着急切得想要团团转的小福晋,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顺着她的话,乖乖地坐了起来:“行,那你来吧。”

      她的手艺果然是很好,轻重正好不说,还颇有些门道的样子。外外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挺有手劲。
      九阿哥又想起她二十三四的时候。
      那时候,曾经多次央求她给自己捶捶背,装惨卖可怜的招数都用过,可怎么央求都没用。就是不愿意跟自己有进一步的接触。

      想到这件事,九阿哥突然很郁闷。看来有些事失败了,并不是自己不够努力,也不是自己不够优秀。
      只是时机不对罢了。
      时机不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倘若时机对了,不费力气,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唾手可得。就如这大清国的下一位天子是谁一样。
      假如他皇阿玛崩世的早,那么下一任天子是太子无疑;假如是早十年,可能是老八;假如他皇阿玛能够再多活十年,可能是十四,或是太子的长子弘晳。
      假如能够多活二十年,或是三十年呢?
      那天子的宝座就不确定由谁来坐了。毕竟这些皇子皇孙里,没有一个真正的草包。

      可他皇阿玛偏偏是在康熙六十一年去世了,当时老四的风头正胜,京内京外又有十分得力的强将相帮。
      尤其是身为九门提督的隆科多,管控着整个京城的出入,相当于扼制着了大清国的咽喉。
      老四奉遗诏登上皇位,宣诏的人就是隆科多。因为隆科多派兵封了城,当时没有一个皇子在跟前。
      那边已经宣诏了,京中的人还不知情。也正是这一点,兄弟们才会置疑诏书的真伪。

      所以说,时也,运也。得到这个结论,九阿哥忍不着叹了口气。

      “爷?”云惠歪头看他,担心地问,“您怎么了?”

      “没事。”九阿哥捉着她的手说,“别捏了,坐下来歇会儿,水马上就来了。”

      云惠看他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以为他是对自己没信心。那个嚣张跋扈的少年,瞬间在她心中变得柔弱可怜。
      而自己则像是一个急于求成、不知变通的强势师傅。
      于是搂着他的脖子,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试探着说:“要不,晚上再试?”接着又笑道,“改时间也行,反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就现在。”九阿哥转身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想......”

      “主子,水来了。”小秋在外面大声道,“现在送进去吗?”

      “送进来吧。”九阿哥轻咬了一下小福晋的耳垂,吃吃笑道,“待会儿再告诉你。”

      待两人洗过之后,搂抱着滚在床上,九阿哥咬着她的耳尖,继续说方才没说完的话,“我想今天快乐一些,也想让你和我一起快乐。”

      快乐你个头啊快乐!除了疼,没别的感受了。还好如她盼望的那样,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云惠被人搂在怀里,没有一点夫君病好的喜悦,反倒有些后悔医好了他的病。她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可以娶很多妾室了。
      天天如此的话,女人根本无法承受。

      至于为何在另一个地方,是一夫一妻。可能是为了讲求公平吧,毕竟有人娶的多了,就会有人娶不到媳妇。

      “太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有点紧张。”心中被愉悦填满,九阿哥想也未想的就说,“下次会更好。”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回话,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声道,“第一次有点疼,很正常。以后就不疼了。”

      云惠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

      云惠软糯糯地说:“我有点困,想睡会儿。”

      九阿哥:“……”刚刚才有了夫妻之实,转头就要睡。这是多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突然的,他意识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被小福晋这么急吼吼的带动,让他忘记了行房事的本质是为了更亲密。变得同她一样,一心只想着要成事。以便证明给她看,好让她放心。

      不行,要让她知道,夫妻之事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好让她每天都想要自己。亲亲额头,亲亲眼睛,亲亲鼻尖,准备亲小嘴巴时。云惠扭开了脸:“爷,别闹,让我睡会儿。”

      九阿哥:“……”

      死丫头……真是不解风情......看来刚刚那次,没让她感受到美好。这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男儿的烈性熊熊占据了他的脑海,九阿哥不顾小福晋的反抗,再次把她压到身下。
      一阵猛亲猛啃,啃得云惠喘不过气来,身体也莫名酥软成了一团。在没有丝毫防备中,再一次完成了夫妻之事。
      同时云惠也有些明白了,为何称夫妻之事为“云雨”。真的就像是“云雨”啊,时而晕晕乎乎飘游在云彩之上,时而如一场大雨般酣畅淋漓。
      脑海被大雨冲刷得糊涂又清明,整个都变成了拥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沐浴在他的气息里,想他的一举一动,想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将要睡着的时候,想到了他说的那句“太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的话。
      从字面意思理解,那就是以前接触过女人……难道不是因为看画本看的仔细,所以在轻驾就熟。而是……
      算了,太累了,睡醒之后再去琢磨吧。

      云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用动,就知道九阿哥还在床上,因为对方不仅把自己搂在怀里,腿还压在自己腿上。

      “别起了,继续睡吧。”九阿哥迷迷糊糊地说,“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昨天下午睡的跟死猪一样,那还叫没好好睡!云惠有些生气。现在睡饱了,脑袋也清醒了,意识到九阿哥压根就没病!
      好啊!居然在洞房花烛夜欺骗她,还说是天生如此。这是安的什么心?难道是想试试她的心意呢?还是把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傻子耍弄呢?
      她竟然还相信了,还想着为他治病,真是丢脸啊!
      还有后面这一次,她明明都说要睡觉了,他还硬来。这是想展示展示他的雄风呢?
      虽然……她也觉得感觉挺好,但毕竟起初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快起来!叫吃的进来,我饿了。”云惠没有半分心疼地猛摇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吃完东西,把院子里的事务,都给我交待交待。”

      “继续睡吧。”九阿哥又把人拉回怀里,并强行揽着不让她动弹。

      云惠想找个什么理由发发火,东想西想,就想到了他那句“太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
      于是气冲冲道:“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不纳妾了,原来女人都偷偷养在外面啊!也是,反正你的钱也多的花不完,养个五十一百的,也养得起。”

      “胡说什么。”九阿哥看她是不打算再睡了,挽着她的肩膀一共坐起了身,“你自己穿衣服,还是叫人进来服侍你穿?”

      “你来服侍我穿。”云惠下巴一扬道,“别说你不会。不会,就慢慢学。”

      “行,我的小祖宗!现在得到我的身体了,就开始露出真面目。最起码也得装乖装过三天嘛。”九阿哥搂着她哈哈笑,“不过,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蛮横样儿,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小云儿。让人气得牙痒,总想摁到床上,狠狠地揍一顿。”

      “小云儿是谁?”云惠绷着脸追问。

      “还能是谁!”九阿哥嘿笑了一声道,“当然就是小云儿你啊!”

      方才云惠问“小云儿”是谁的时候,只是想故意找茬刁难对方,好为自己出出气。突然间却意识到,他说的“小云儿”或许真的不是自己。

      他叫的也太顺口了,就像是叫了千百遍似的顺口。

      灵光乍现中,云惠想明白了九阿哥为什么会对自己一见钟情。敢情……是……有个女子和自己长的很像,或者是名字很像……
      ……就是传说中心里的“白月光”。

      对某个人爱而未得,那个人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嫁给他,或许是有夫之妇,或许是已经死了,或许……
      不管那些了。
      反正就是不能和对方在一起。

      后来遇上了自己,就把自己当成了某个人的“替代人”。或者是说找个有病好拿捏的姑娘,做他的福晋,这样他就不用被周围的人怀疑有隐疾了,万岁爷也不会强行赐婚了。
      他为了给某个人“守身”,所以迟迟不肯圆房。这是被自己逼的没法子,只好曲从,所以在冲洗之前,才会心情低落。又在自己明明抗拒的情况下,强行行房事。

      就是如此!

      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曾经柔弱可怜的人,此时不但变回了先前的嚣张跋扈,还又多了一项阴险狡诈。云惠心里火燎燎的气怒,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急,不能急。就这样拆穿他,太便宜他了。万一他就这么承认了,怎么办呢?
      以后怎么相处?
      还是把他所有的财产攥在手心里,再抓着他的某个把柄,再作计较。

      “我自己来吧。”云惠拍了一下对方正给自己系扣子的手。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生硬,又勉强打起笑脸,找理由开脱,“我自己穿的快。饿了,想赶快出去吃东西。”一刻都不想和这个心怀叵测的人单独在一起多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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