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旺夫九福晋》捡垃圾的猫

36、第36章

　　四阿哥后面是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这三个人既不说教，也不会使绊子，顺利的敬茶，接红封。再接下来就是小的了。
　　这其中十阿哥是个特殊的存在。
　　虽然比九阿哥年龄小，但已经成亲两年多了，再加上个子高、长的壮实，肤色又略黑。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妥妥的是俊俏小生老九的哥。
　　甚至说他比老五年龄大，都会有人相信。

　　“九哥，九嫂，终于轮到弟弟了。弟弟要礼物嘛。”

　　十阿哥的肩膀前后一扭，太子刚喝嘴里的茶没憋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幸好这会儿，女官已经退出去了，他面前也没站人。
　　喷出去的茶水都落在了地上和他的前襟上。
　　亲随想上去给主子擦擦，又怕太招眼，犹豫了犹豫站着没动。

　　太子拿起自己的手绢，一边沾嘴角，一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圈兄弟们的反应。除了站在尾端的小十七，张着小嘴，在朝着自己看之外，别的兄弟都嘻嘻哈哈地望着老十。

　　太子方才还觉得在众人跟前失礼了，有些丢脸，此时却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事若是放在其他兄弟身上，他们该拿此取笑了吧。对于自己这个太子，他们心里不管有什么想法，都不敢表露出来。
　　这有这个老十，也太逗了。
　　这么大的男人，竟然像小孩子似的当众撒娇，从其他兄弟反应都不很激烈上来看，应该是没少见老十类似出格的行为。
　　自己呢？从记事开始，就没向谁撒过娇。

　　老十这边，收了老九送的铜胎画珐琅鼻烟壶后，仍不依不饶，说自己昨天累了个半死，嫌这礼物太小太轻。
　　并说九哥财大气粗，原来是个对自家兄弟小气的吝啬鬼。

　　被人当众指责小气，九阿哥面不改色。

　　他笑着说：“老十你真可以啊！哥成亲，你就送了个猫笼子，居然有脸嫌我给你的礼物小。谁要是当这帮兄弟们的哥，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一帮兄弟追在屁股后面要礼物。从现在开始，我管你叫哥。”
　　说着话，也学着老十方才的样子，扭肩膀：“十哥，十哥，弟弟要礼物嘛。大哥二哥四哥五哥七哥八哥都给过了，现在轮到十哥您了。”

　　十阿哥方才还在为自己能舍得下脸面，沾沾自喜呢。脸皮算啥，只要能得好处，自己主动扒下来揣兜里。
　　老九这举动，让他猝不及防，又进退两难。

　　这要是平时，老九能叫他哥，他得乐坏。现在是面临着给礼物的问题。但要是不应，年前这段时间，老九叫自己哥的事，算是黄了。

　　“老十，赶快应啊。”七阿哥笑嘻嘻道，“白白多一个兄弟叫哥，去哪儿找这种好事。”

　　九阿哥那番话，说到了几位年长的阿哥心里。当哥哥的苦，那是有苦说不出。不说别的，就是弟弟们成亲这事，那是一桩接一桩。接下来就是十二、十三，这十四也马上到年龄了。
　　后面跟着十五、十六、十七。
　　看皇阿玛翻牌子，翻那么勤的情形，估计这支队伍，还得继续壮大。
　　再过两年，刚成亲的这帮人，又要纳侧福晋，生孩子。
　　此后的一年十二个月，一月出一次血那都是少的。

　　大阿哥倒也罢了，常以老大自居。宁愿吃亏，也从未嫌弃老大这个身份。太子也不说了，送礼这事不用他操心，而且私库里的好东西堆成了山，送不完的。
　　其余的这几位，谁没想过让弟弟们尝尝做哥的滋味？

　　五阿哥也插话：“十弟，以后你就做老九的哥吧。我同意。”

　　八阿哥的目光在老九老十，二人脸上转来转去，最终决定，还是站老九这边：“你们两个换一段时间身份，也不错。相互体谅一下为兄为弟的难处，以便日后更好的相处。”
　　转头看向上方：“你说呢？大哥。”

　　大阿哥毫不犹豫道：“你们的玩闹，我不参与。我只是把话放在这里，不会向皇阿玛禀报。”顿了片刻又道，“万一皇阿玛知道了，我帮忙求情。”
　　那就是支持了。

　　四阿哥道：“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私下里再说。往下进行，下一个是十二。”接着又道，“赶快相互认识一下，就散了。太子的事务繁忙，不能一直陪着咱们耗在这里。”

　　太子正看热闹看得有趣呢，听到老四提到自己。忙道：“孤今儿没事，不急，慢慢来。”

　　你不急，我急。云惠悄悄往九阿哥这边挪了挪，用胳膊轻碰了一下对方。一屋子大老爷们，让我一直傻站着。累是没多累，但是不自在啊。赶快进行完，回去吧。

　　九阿哥也是急的，只是老十的事比较当紧，要在这里摆平了才行。否则，过了今天，他可就得不明不白的管老十叫哥了。
　　老十那个爱得瑟的样儿，不知道怎么往外宣扬呢。
　　“十哥，这事你说了算。给个话吧。你咋说，兄弟我咋办。”

　　十阿哥急得直挠头，最后决定把决定权推出去：“九嫂，你来决定。我尊重九嫂的意见。”

　　云惠虽然不知道，老九为何执意自降身份，一心想做弟弟。但自然是站在自家人这边的，于是笑着接话：“换换身份也不错，那就换吧。就像八哥说的，相互体会一下为兄为弟的难处。但最好是约定个时间，什么时候换回来。”

　　九阿哥立马接话：“年前这段时间。行不行啊？十哥。”

　　做梦都想听老九乖乖地称呼自己为“十哥”，但真这么称呼了，却觉得异常刺耳。
　　十阿哥两只大眼睛发出的寒光，像两把小刀子似的嗖嗖地戳向对方。如今被架在火堆上了，也只得认了，“行，就这么办。从明天起，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做哥的。”

　　云惠深蹲了一福：“九弟媳妇马佳云惠见过十哥，给十哥请安。”

　　爷的小福晋，真是太给爷面子了，胡闹的事，也这么认真。九阿哥想憋着笑，却又实在憋不着，“吃吃吃”笑得胸腔震动。

　　那边十阿哥闹红了脸。

　　一直在生闷气的十四，看着老十的怂样儿，开心了。笑嘻嘻提醒：“十哥，您别让九嫂一直蹲着啊。”

　　“九嫂快请起。”十阿哥热着脸说。他敢和老九玩闹，却不敢和刚过门的九嫂玩闹。

　　“多谢十哥。”云惠站起身后，笑道，“一开始不适应，叫错也是有的。以后十哥就依着我家爷，叫我弟妹吧。”

　　“十哥，礼物的事，等回去补上也行。反正咱两家住的近，抬抬脚就到了。”九阿哥笑得得意洋洋，仿佛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既然架上去了，十阿哥不甘示弱，摸摸全身，就只有腰间的玉佩最值钱。可那是皇阿玛的赏，不能往外送。最后把拇指上的玉扳指退了下来，拿起老九的手掌 ，拍在了他手心里：“哥送你的，大方不大方。这可是上等的羊脂玉，拿出去卖，最少能卖一万两银子。祝九弟新婚大喜，早生贵子。”

　　“多谢十哥。”九阿哥大声道。

　　因为这会儿九阿哥的神色严肃，其他人也没再笑了。接下来是十二阿哥。十二阿哥的额娘是庶妃万琉哈氏，也是没有抚养孩子的资格。
　　十二阿哥是由苏麻喇姑养大的。
　　苏麻喇姑是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女，跟着太皇太后见多了宫中的风起云涌，知道谨慎低调、谦恭平和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也把这种处世原则，潜移默化给了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规规矩矩地接了九哥给的礼，道了喜之后，就算过了。接下来的十三阿哥和他一样，前后就用了几句话的时间。

　　十四阿哥原本是想给九哥使绊子的，但他把老十得罪狠了。近期要依仗九哥保护，也就表现的很乖。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的额娘都是庶妃。年龄小再加上额娘的身份低，根本不敢在年长的哥哥跟前多说话，也是老老实实地接了礼物，恭敬地喊一声九嫂。

　　小十七这个年龄，原是不用参加这种皇子们的集体活动。但因为是养在宜妃跟前，一大早，宜妃就让嬷嬷和他的大伴带着过来，给九哥捧场。
　　不但甜甜地认了九嫂，还准备了礼物，一副他以前戴过的金项圈。

　　十七阿哥喊大伴拿金项圈时，在座的不少人想到了宜妃。二十年圣宠不衰，是有因由的。整个后宫中，数来数去，最会来事的，还是要数宜妃。

　　老九财大气粗，哪里会稀罕什么金项圈，何况还是别人戴过的。戴的人，又不是多金贵的孩子。
　　但今日之事，早晚要传到皇阿玛耳朵里。皇阿玛就会为认，宜妃把小十七当成了亲儿子，丝毫没有因他额娘身份低而轻看；也没有因年龄小，就把他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而是自小就教他如何待人。

　　尤其是太子，看着小十七把金项圈双手递给云惠，心中五味杂陈。倘若自己的额娘还在世，和皇阿玛的关系断不会到如今这般田地吧。
　　即使皇阿玛有对自己不满的地方，也被皇额娘给悄悄地化解了。

　　“多谢九弟。”云惠倒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这个弟弟真可爱，摸了摸十七的小脑袋，“我会好好珍藏的。”

　　小十七奶声奶气道：“九嫂，给小侄子戴。”

　　“你事咋这么多呢。你送给九嫂了，就是你九嫂的。你管她给谁戴，难道给我戴不行吗？”九阿哥抢着接话。

　　“九哥戴，行的呀！”小十七咧嘴笑。

　　“行了，老九。折腾了这么久，不累的慌吗？还跟一个奶娃娃较真。”四阿哥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比太子更不是滋味。自己的亲额娘，从来没想过拉拢他和十四的关系。于是率先站起了身，“赶快送弟妹回去歇会儿吧。”

　　居然被她说准了啊！这些兄弟里，果然是四阿哥待老九最贴心。云惠笑盈盈道：“谢谢四哥。”说着话，扭头看向九阿哥。

　　九阿哥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抱起拳揖了一圈：“大哥二哥，各位兄弟们，那兄弟我就先走一步。有什么事，回头咱们私下里再聊。”

　　走出毓庆宫，云惠大松了一口气。自从她知道新婚之后拜礼这个规矩，就一直压力重重。最难的事情，总算是过了。整体来说，也没什么明显的失误。

　　九阿哥见小福晋蔫头耷脑的样子，与来时精神抖擞的样儿，判若两人。还以为是在毓庆宫磨蹭的时间太长，不高兴了。
　　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呀！”云惠立马又打起了精神，“有点累了。”接着又道，“不是身体累，是心累。我和他们不熟悉嘛。”

　　九阿哥笑呵呵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老十的事，生气了。”接着跟她小声解释为何会如此，“老十对东西不稀罕，他就想在我跟前充大。我当时不那么说，他对敬酒的事不上心。”
　　他没说，当初之所以提出让老十做他三个月哥，是想用此督促老十继续上进。近一个月以来，为了督促老十，他没少花心思。
　　让老十当哥，是一劳永逸之法。
　　以后就不再操对方的心了，身为哥哥要在弟弟跟前以身作则嘛。

　　“原来是这样啊！”云惠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己的夫君，“爷真聪明！此事一举两得，一分钱没花，就把事办成了。今儿还堵住了十哥要东西的嘴。”
　　接着又“噢”了一声道，“还落了一枚玉扳指。”想到自己要管十福晋叫十嫂一段时，云惠笑了起来。

　　“你还真把哥叫上了。”九阿哥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想到她穿的花盆底鞋，又急忙扶着了她的胳膊。

　　云惠走得稳稳的：“是哥是弟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既然你答应和十哥换身份了，就认真的执行下去。”接着又道，“你不是喜欢做买卖嘛，做买卖诚信最重要。要让大家都知道，爷是一诺千金之人。”

　　九阿哥：“......”

　　说到了做买卖，云惠想到了自己的计划，不由的加快了些步子。边走边说：“爷，等回去。我告诉你一个赚钱的大买卖，我琢磨很久了。”

　　九阿哥扭头看着她，探究似的问：“你不是喜欢种地吗？琢磨这事儿干什么？”

　　云惠理所当然道：“我以后不种地了，帮爷打理钱财，让爷安心当差。”

　　九阿哥：“......”敢情这是想收管家权的啊！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看着性格软乎，其实霸道的很。新婚没过三天，院子里的人还认不全，就想要管家，就是最霸道的八嫂，都没她这般霸道。

　　“九爷，九爷......”拐进乾清宫西侧的夹道时，魏珠远远的就喊，“奴才就知道，您会走这条道。”

　　“什么事啊？魏公公？”虽然此时正和福晋聊天，不想让别人打扰，但这是康熙爷身边的奴才，九阿哥说话依旧像往常那般客气，“您这会儿不忙了？”

　　“万岁爷让奴才在这个门守，梁公公在日精门守。遇到您了，让您赶紧的把战车的图纸给呈上去。万岁爷急等着看。您要是累了，不想跑，奴才跟着您去西二所里拿。”

　　九阿哥爽快地说：“行，那就有劳公公跟我走一趟了。”

　　“多谢九爷信任。”魏珠忙道。

　　因为有外人跟着，不方便和福晋聊私话了。九阿哥就和魏珠不紧不慢地谈起话来，问康熙爷最近饮食如何，胃口可好。
　　这就是个客套话。

　　魏珠自然是说好，龙体十分健康如何。接着又有意无意的向九阿哥透露，最近大阿哥也十分关心万岁爷，日日去请安。
　　“九爷若是得闲，也常往乾清宫走走。”魏珠又为自己的话找理由，“现今这国泰民安的，万岁爷不用操太多国事的心了，喜欢看到这几位小爷。咱们做奴才的，不就是想让主子心情好嘛。”

　　“魏公公说的是。”九阿哥笑道。

　　说着话，便到了西二所。云惠自然是回二进院。九阿哥让二顺带魏珠去客厅里喝口茶，歇歇脚。
　　“我知道，魏公公喝过的好茶，比我见过的都多。这不是在当值嘛，肯定是口干舌燥的。您润润嗓子，若是要如厕，让二顺给您指地方。我去书房拿图纸。”

　　魏珠恭敬而又欢喜地应“是”，在万岁爷跟前当值，说的是得脸，但也是最苦的差事。
　　三个时辰下来，一口水都不能喝。也不是没机会喝，这不是对天子的敬意么。在当差时间，不能干一点私事，就是坐上片刻都不能。

　　九阿哥安顿好了这边，回书房开始画图。自从有了火炮，他就开始琢磨怎么让火炮挪动更方便。
　　上辈子历时五年，终于制造出了可以载火炮的战车。上战场的时候，由四个人负责推动，一个人负责点火。
　　打一炮一换位置，大大减少了使用火炮的数量。因为配有千里镜，轰炸时也更加精准。

　　战车是个什么样子，早已烂熟于心。不消片刻，就将大致轮廓画了出来。准备标注所用材料时，又有了别的想法。把刚画的双轮战车拿去一边，另画了一副单轮战车。
　　他以前试过单轮，是比双轮更加灵活了。但更考验推车人的技巧，何况最少需四个人推，相互之间的协调性就更为重要。
　　理论上可行，但在战场上不可行。因为随时可能死人，万一训练有素的推车人死了，另换一个上来，不一定与别人配合默契。何况单轮车的磨损更大，在战场上换轮子也麻烦。

　　他就是要给自己的战车留下可以改进的地方，以他皇阿玛现在的性格，肯定是倾向保守的方法。
　　唉，那人是阿玛，但更是大清国的皇帝，那得是这世上最聪明最能干的人。儿子即使再聪明，仍与老子差一大截。

　　想到这里，九阿哥又把车轮轴的地方与自己心中的样子，稍作修改。担心皇阿玛万一看不出来，还特意在旁边标注了“待修”二字。
　　意思是此处不甚完美，但还未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画好，标注齐全。拿着大扇子对着图纸呼呼扇风。待墨渍干了之后，又用手在纸上拍抹了几下，让看起来，像是经常拿出来看的旧纸。然后装进了一个牛皮袋里，用针线封口。
　　此种封口法，经手的人可以轻松拆开了看，然后原样缝回去。他就是要给魏珠拆开的机会。
　　这就叫信任！
　　他现在是知道了，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对待这些小人，要更加用心。以防他们在皇阿玛跟前捅自己的暗刀子。

　　魏珠接下牛皮袋后，瞄了眼封口处，笑吟吟道：“九爷，如此重要的物件，让二顺陪奴才一起去送？”

　　“不用了。这是在宫里，又不是在外面，当心路上被歹人抢了去。”九阿哥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挥，然后对着二顺说，“你把魏公公送到门口赶紧回来，我还有事交待你去办。”

　　魏珠走出西二所后，暗叹，这些小爷们啊。也就八爷和九爷，把他当成了一个人看。九爷与八爷相比，更多了些豪爽与真诚。

　　此时的二院里，云惠正在清点众人送的礼物。除了康熙爷、太后和宜妃送的，后宫中佟贵妃送的礼物最贵重。红封里装着一份地契，再仔细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九百亩地。
　　再一看位置，永平府。

　　云惠顿觉有些烫手。她可是听说，万岁爷正在清理，京中权贵在京外圈地的问题。每户占地不可超过一千亩。
　　这需与九阿哥商议怎么处理。

　　云惠把地契放到一边后，又开始拆阿哥们送的东西。

　　她还以为是太子送的红封最重。现在她的起居室内摆的红色珊瑚树，听说就是太子送的。
　　出乎意料，是八阿哥送的最贵重，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大阿哥、四阿哥、五阿哥是五百两，七阿哥的是两百两。
　　太子送的是一对双喜花纹的玉佩。

　　敢情送礼之前，他们没有相互商量啊！

　　也是呢，阿哥们的出身不同，家境不同。拿出手的东西自然不同，没法商量。七阿哥的出身低，额娘又不受宠，补贴不了多少。院子里有福晋、侧福晋、格格，还有孩子，一大家子人全靠他那每年两千五百两的俸禄生活。
　　这么一想，七阿哥的两百两算得上是多了。

　　八阿哥的出身也低，额娘也不受宠。云惠转念又想，八福晋有钱，听说当年嫁给八阿哥时，压箱底的银票都带了二十万两。

　　云惠清点了一遍收到的礼物后，让小秋一一记下。收礼物的时候是高兴，但这都要一一还礼的。
　　唉，兄弟们多了，就是这点不好。
　　操心的事太多。

　　原计划的让崔嬷嬷跟她一起入宫的，在一个多月前，她额娘又改变主意了。只让她带这两名丫头。
　　小玲还是个孩子，也没见过多少世面，能保着自己不出错已经不容易了。
　　小秋今年十六岁，相比之下还好一些。但都已经十六了啊，已经是嫁人的年龄了，不能留太久。
　　她身边缺一个能干，帮她管家的人。

　　“小玲，你去前院看看，主子爷忙完没有？忙完之后，让他过来一趟。”

　　前院里，魏珠前脚走，四阿哥后脚就来了。此时八阿哥正在客厅里，招呼四阿哥坐下喝茶。

　　这若是以前，和兄弟们谈话，肯定是在书房里。没有来来往往的人打扰，可以无所顾虑的谈天说地。
　　可现在九阿哥不想和老四说太多，准备随便搪塞几句，就送客，便没往书房里领，直接坐在了很少使用的客厅里。

　　心思缜密的四阿哥自然从此举，体察到了老九的心思。他也没绕圈子，直接问道：“老九，除了隆科多那件事，我做过其它对不起你的事吗？让你如此排斥我。”
　　接着又道：“隆科多那件事，是我让你四嫂找的你，但我没有一点向着隆科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