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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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们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军官问道：“既然是军犬转化来的，那药剂的成功率是多少？对军犬会有其他的伤害吗？”
“嗯，这确实是个关键的问题。”李雨霄说着，语气中不自觉地带出一点高傲，“我们研究组目前已经将药剂的成功率提升至百分之六十，虽然在转化成功的这部分也会有失败品——它们会变得极为狂躁易怒，不再听从人类的指挥。排除这些失败品，我们的成功率能达到五成左右。”
他自己觉得这个成功率已经很高，但是有一些军官已经变了脸色。有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军官忍不住说道：“只有五成！我们的军犬都是很优秀的战士，还没有上战场，就要在你这里先折损一半？”
“只是还没有正式加入军队的军犬而已，若是已有功勋的军犬，我可不敢将这药剂往上用。”李雨霄轻描淡写道，“况且，一只训练好的龙犬比三只军犬的作用更大，莫非长官们舍不得必要的牺牲？”
没有人说话。一部分人若有所思，一部分人紧锁眉头。
白玉堂见此打岔到：“好了，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讨论这一方案的适用性。现在我们进行下一场吧。”
下一场是陆时与龙鳄的比拼。
那只龙鳄身上并没有多少似龙种的特征，只是长了些鳞片而已，混杂在它原本的鳞片中，乍一眼看去和普通的鳄鱼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个头更大，牙齿更锋利而已。
场地也被改成了一半陆地，一半浅水潭，为龙鳄创造出了充分的场地优势。这一场，龙鳄率先被放了出去，很快滑入水潭底部。
陆时早就等得百无聊赖，都快睡着了。
这场战斗对他来说比上一场更加容易，龙鳄的实力比龙豹还要弱一些，以陆时现在堪比猫科动物的反应速度，即使是水中偷袭也抓不住他。而一旦它突袭失败，陆时就抓住时机将它往岸上拖，等到它庞大的身躯完全上岸，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陆时赢得轻轻松松。
但是相比上一个龙犬的项目，陆时的表现纵使出色，却也没有多少人出生询问。那些来自各个军区的军官们只是看着，偶尔流露出一丝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有中央军区的军官看得最为认真。
陆岑熙看着这一切，微微皱了皱眉头。
接下来是另外一个研究组的课题，大概是跟变成似龙种后更加聪明的虎鲸交流的课题。
陆岑熙看着巨大的水族箱被推入场地，身穿潜水服的人在水族箱里跟虎鲸友好交互，失去了继续待在这里的兴趣。
虽然陆时这场赢得比上一场还轻松，但是休息时间却比上一场还长，等两三个实验项目过去了，才轮到他去打最后一场。陆岑熙在等待第二场的过程中就去看了一圈，亲眼看到小龙困得脑袋一点一点，这次有些担心他闲得无聊，便向白玉堂说了一声，自己悄然下了楼，去往准备室。
准备室门口有人把手，陆岑熙凭着工作证和胸前的铭牌得到了进入的许可。陆时果然在里面闲得发慌，坐在工作人员准备的高脚凳上晃腿，见陆岑熙来了，非常高兴地扑了过来。
“熙熙，我表现怎么样？”他邀功似的说道。
“非常棒，特别厉害。”陆岑熙揉了一把他软乎乎的头发，“不过不能掉以轻心，听见没？你也看资料了，龙鸟A-152号是有异能的，而且还是精神系的异能，最难对付。”
“没关系，我对付过精神系的似龙种。”陆时微尖的耳朵抖了下，尾巴也摆动了一下。他很认真的说：“我以后要保护熙熙的，怎么能连只鸟都打不过呢？”
陆岑熙很少直面如此真挚纯粹的情谊，不免心神动摇了一刹那。等回过神来，他微笑着摸了摸陆时的头：“好，我会等着的。”
虽然本意不是能不能打得过的问题。
A-152号是由一只雄性蓝孔雀变异的，陆岑熙还清楚地记得资料上写着的异能详情：A-152，精神系异能，当直视其开屏时的尾羽时，敌人将出现恍惚、思维僵化等表现，清醒时间不定。据志愿者事后描述，那段时间眼前会出现幻觉，看见自己心底最渴望的东西。目前已应用于刑讯等方面，效果良好。
回忆起这一段，再结合白玉堂透露的讯息和今天在上面看到的军官们的表现，陆岑熙合理怀疑，这一场输赢不是最重要的，借此再度试探小龙的心性才是最终目的。
他不得不叮嘱陆时：“这只孔雀的异能很宝贵，可以的话，你下手轻一点。”
看过了陆时两场战斗，他已经不太担心陆时会输，即使对面是带翅膀的也一样，因为雄孔雀本来也不擅长飞行，而且场地高度有限，再高也飞不到天花板顶上去。
与之相比，他更担心的是在战斗过程中陆时暴露了什么被认为不太健康的心思，从而连带着对之后的实验生活都产生不好的影响。
陆时乖乖地答应了。
陆岑熙又陪着陆时聊了会儿天。
他们说话的时候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没一会儿，广播里就响起了白玉堂的声音：“最后一场实验准备。”
陆岑熙知道，这是来通知一下自己，该回去了。他起身，摸了摸陆时的头，温声说：“好好加油，我会在上面看着的。”
陆时目送着他出了门。隔着厚重的门，他依然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逐渐往上走去。
几乎同时，他面前进入场地的门缓缓向两边滑开。陆时定了定神，迈步走了进去。
这次的场地分外空旷，只有墙壁上有几根零零散散凸出来的圆柱体，像是用来给他空战的时候落脚的。
陆岑熙这时也已经到了二楼。他往下面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只花里胡哨的孔雀。
没办法，在一片素白色的场地中，那只孔雀实在是太刺眼了。尤其它慢悠悠地入场的时候，硬是走出了一种女王登基的感觉——虽然它是只雄孔雀，但是那种高傲的、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傲娇气质实在是太有女王的既视感。
它的头上也有一对龙角，就生长在羽冠两边，十分小巧精致，表面光滑，宛如戴在头上的装饰品。
肉眼可见，作为比较配合人类，并且能发挥作用的似龙种，A-152的日子过得很不错，以至于全身的羽毛连头上的羽冠都闪闪发光，整只鸟神气得像只凤凰。
陆时大概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孔雀，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但A-152号对他并不怎么友好，稍微离得近了点，便开始锐声嘶鸣，同时挺起胸膛，展开翅膀，让自己看起来膨胀了一大圈。
这是动物的惯用手段，用以威胁、恫吓敌人。
从对方漂亮的羽毛中转移注意力，站在二楼的陆岑熙这才发现这只孔雀体型分外庞大。原本孔雀就是体型数一数二的飞行鸟类，翼展能有一米五，这只更是膨胀得厉害，展开翅膀足有三米，看着很能唬人。
但是陆时并没有被吓到。他曾经在非法实验室独自对战过一头熊类的似龙种，自那之后，体型不再能成为他恐惧的源泉，虽然他似乎还没有这只抻着脖子的大鸟高。
A-152努力了半天，发现对方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非常好奇地看着它，就好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戏剧一样。它瞬间愤怒了，决心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毫无征兆地，它“唰”的一下，展开了它绚丽的尾羽。
它的尾羽跟一般的孔雀不太一样，即使是在最普通的冷白的灯光下，那眼睛状的花纹上也似乎有镭射一样的、五颜六色的光晕闪过，让人眼晕，又着迷一般忍不住地凝神去看。
就算是身处二楼，离着很远的距离，看见A-152开屏的人眼前也是一阵恍惚，有几个研究人员更是着了魔一般使劲往前，直到被冰冷的玻璃拍在脸上才清醒过来，捂着脸连连后退，再也不敢向场地中瞥去一眼。
军官们的表现好一些，大多不过呼吸粗重一瞬，很快就摆脱了幻觉的影响。只不过，所有人看向场地中的目光都透露出忌惮——这只是一只觉醒了异能的二代种而已，而一般来说，二代种不仅觉醒几率小，同类异能也比一代种更弱一些。
这只孔雀算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不过没有谁赌还未被捕捉到的一代种中是不是还有类似的异能。
旁观者都有如此大的反应，就站在A-152面前的陆时更是首当其冲。他的眼前一阵恍惚，四周渐渐开始模糊不清，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层薄雾遮掩住了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地晃了晃头，后退了两步。他心知自己应该是中了招，但是除了有点晕，似乎也没有别的感觉……
嗯？
陆时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
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是那只花里胡哨的孔雀，而是……陆岑熙。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