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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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坷德·罗西南迪。原天龙人。
他从梦里醒来时，还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
窗外是清晨的玛丽乔亚，红土大陆，海洋中心。
母亲凑上前来为他盖上薄毯，父亲触碰他的脸颊兴高采烈地笑，一张脸忽的蹭过来，金灿灿的头发。母亲当时怎么说的？
【罗西，这是你的兄长唷——】
血缘是紧紧连接的纽带。毕竟——
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都是一样的。
兄长大人。
无论是牙牙学语，还是看书识字。
这个称呼和它的衍生，在他嘴里辗转了好多遍，将和他的生命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哥哥是好哥哥。罗西确定地微笑，认真倾听兄长的声音。兄长识字后，睡前故事就由他来承担。兄长对幼稚的故事没有兴趣，无论兄长讲的什么，罗西都会认认真真的听完，然后乖顺的钻进被窝。熄灯后，他唯一听见的，就是自己兄长的心跳声。心跳声很规律，不需几秒罗西就会沉沉睡去。他们拥抱着对方，直到天明。
白天，兄长总是带着罗西去花园散步。路很平，可罗西还是摔倒。罗西总不安地跪倒在地上，心想这么没用的话，总是拖累兄长。然而这个时候，总是有呵斥声赶走凑上前来的奴仆，阴影覆盖下，一双手拨开他的刘海，半抱半扶。
后来，罗西就会注意地面，刘海不会挡着眼睛，也不会再摔倒。学步期间少不了牵着他的手，温柔地紧紧握着。
母亲时常会问，你为什么不把刘海剪掉呢？太长了。他总是矜持地摇摇头，手背在身后，有的时候，哥哥的声音会传来，罗西，快过来。
多弗，安静点，不要太急躁了。母亲大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兄长吸引过去，罗西就会得救了。
罗西爱着他的兄长。毕竟是兄弟。
最讨厌的莫过于其他家族的到访。那些蛮横的家伙在客厅里一坐，唐吉坷德，你这里还是那么寒颤，怎么奴隶都没几个。每到这个时候，家里的奴隶都会变少。父亲大人没有限制奴隶们在玛丽乔亚大部分的自由。那么，他们究竟是躲起来了，还是跑了呢，还是，被带走了呢。罗西问兄长，在这种时候，兄长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事实上，这些也称不上讨厌。虽然会带来困扰，但对于罗西来说，也仅此而已了。讨厌的是接下来的茶话会。罗西从来不喜欢那些问题，不是问题本身多么没意思，而是他不想在不感兴趣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高贵的天龙人也会看这种凡间的书？果然，罗西真怪。父亲大人说唐吉坷德一家都是怪人。你看他的刘海，阴沉沉的，真怪啊。罗西南迪是个怪人——怪人——
原来如此，所以有时他甚至会期待着这样的场景，因为哥哥总是会把他们隔开。这就是他不会像看上去那么受伤的原因。哥哥总是会将他带离，跑到花园里，仔细地替他把脸颊上每一滴流淌的泪水擦干。
走，罗西，我带你回去。
他总是带着他逃离各种不善于应付的场面。在罗西眼里，哥哥就是带他离开黑夜的太阳。
太阳。太阳也会晃花人眼的。罗西的直觉一向很准，也许他很容易被各种零碎繁琐的细节分散注意力，以至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总是会看不清路。兄长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带着太阳眼镜，但他还是握着罗西的手，走在前方，有兄长的时候，罗西也会犯错，可他从不怕摔跤，因为有人在身边。果然，还是月亮好吧。兄长是为罗西照亮前路的月亮。
罗西在洗澡时也想起了这件事。月亮，大多数时间不是圆的吧？如果哥哥带的墨镜是月亮那样，会不会更酷一些呢？兄长。他听见自己这样叫喊着。浴池很大，也很滑，他直接飞扑了上去，幸好兄长避免了这惨案的发生。
罗西。他听见兄长在叫他。你想到什么了。
后来他看见兄长换上新的眼镜。眼镜是半月形的，确实是更好看了。罗西信赖着自己的感觉，也不是说感觉每次都对，或许是只记住了对的情况，罗西还是极度信任自己的感觉。
后来他在地毯上翻看着世界海洋参考书时，父亲大人开口了。罗西，我啊，刚刚见到寇布拉殿下啦。
父亲大人在想什么呢？罗西问。
罗西啊，我有一个梦想。
事实上，父亲大人的选择没人能够质疑。在唐吉坷德。罗西要听从兄长，兄长和他要信赖母亲大人，而母亲大人应该顺从支持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是家主。家主大人的意志就代表了唐吉坷德。
梦想啊。梦想是什么呢？书上的人也总是说自己要去实现梦想呢……
我们去到人间吧——那才是作为人的生活啊。我们毕竟不是神。
无论，父亲大人的梦想是什么，罗西一定会支持的。罗西也想看一看父亲大人的梦想啊。
那就到人间去吧。
兄长的心情不是很好。那个晚上他一直都没有睡觉，罗西听出来了。去人间有意味着什么呢？没有人知道答案。对于罗西来说，好奇心远比不情愿要重。兄长仍闷闷不乐地坐在床头，他已经找父亲抗议过了。罗西托着下巴，盯着童话书上彩色插图，上面印着【云端城堡】，罗西在想自己的事。一只手搭在他的头上，他抬头看。睡觉了，罗西。兄长板着脸说。好吧，罗西如往常一样乖乖听话睡下了。
去，去，走吧，到人间去吧。
于是，我就走进了人间。
红土大陆，马林梵多。
海军本部中校，罗西南迪从午睡中醒来。他似是而非地看向窗外碧蓝的天空，两只雪白的鸽子振翅而过。
罗西，罗西南迪，叫你好几声啦，战国中将叫你过去。
哦。他的懒腰停滞在半空，悻悻地收回手。我马上就来，他说。
推开门，罗西南迪不出所料摔了一跤，军帽半掉不掉挂在头上。
战国中将，这是目前一亿以上的新人。他双手呈上整齐的资料。
罗西，还是老样子。我叫你来，不仅是让你送资料，还要告诉你一些事。总部派我去一趟罗格镇，在那之后我们会去北海坐镇，卡普也会一起，他负责东海。四海中东海和北海有些动荡了，以你的能力，在任务之后可以升上大佐，到时我会把你安排为201师团参谋长，怎样？
那我是可以在您身边工作了——
没错。
罗西开心地笑了。战国对他来说就是最敬重的长辈，能在战国身边学习工作，他是非常高兴的。况且职位升高，工资也会涨，参谋长是文职，总算是不用在海上疲于奔命，这里指挥那里指挥了。
罗西南迪的静寂果实可以屏蔽一切声音，所以每当遇见大型舰队作战时，他就会被叫出去。别看他这样，一个人，一支舰队短短一两分钟就能解决，不费一兵一卒。
罗西关门走后，战国中将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档案。
【唐吉坷德·罗西南迪。原天龙人。22岁。海军军校第一名毕业，除体能测试均满分通过（旁批：跑步高频摔跤，未达标准）。16岁毕业被授予少尉军衔，17岁升中尉，在CP9进修3年，20岁升为少校。20岁抓捕赏金1亿以上3人，21岁联合青雉大校抓获新世界臭名昭著的红胡子，赏金3亿4千万，同年升为中校。结语：品格端正，知识储备丰富，体术优异（海军六式老师为泽法）。建议大力培养。】
无疑是个海军超新星了。战国微微勾起嘴角，不愧是他的义子，比之前卡普的儿子强多了。
事实上，要是让罗西南迪中校知道了，大约又会红着脸连忙摆手，解释人家只是不情愿加入海军好不好。
来到罗格镇已经一个月了，罗西南迪在这里遇见了许多新同事。他们来自四海，还没进入过伟大航路，青春朝气，心怀正义。
某个闲逛的下午，罗西中校遇见贝尔梅尔，她是他在这儿遇见的第一个年轻女海军，和他同届。第一次碰见时，罗西南迪正捧着一摞北海战略企划书，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罗西踩到地上的水渍，差点摔到窗子外，贝尔梅尔把他拉回来，他感谢了贝尔梅尔，并和她一起聊天。
贝尔梅尔是一个坚强活泼的人，还有些叛逆。罗西觉得和她聊得很来，或许是他们相似的个性，或许是某些内心深处的影子。
贝尔梅尔小姐，我想说，无意冒犯，我觉得你像一个母亲。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我让你想到了什么、母爱吗？贝尔梅尔叼着烟咧开嘴角，她近乎呛着笑出来。
对，我就是想说这个，母爱。
臭小子，我可不介意你怎么看我，但我可说明白了，我才20岁出头啊。
他们从海军的日常聊到正义，从四海的风土人情聊到自然。罗西中校第一次知道贝尔梅尔家乡有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山坡，那上面有好多品种优良的橘子树。翠绿色的树林和阳光橙的橘子蜂蜜一样流淌到谷底，渗透每一个城镇居民的内心。大家都是在快活地笑着，生活美妙的和向阳的橘子一样。曾经，罗西中校为了逮捕罪犯，去过很多地方，为了执行任务，看见过很多的人，经历过很多事。不幸的国家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人民各个一样的幸福。然而，在贝尔梅尔的描述下，一切都不是事儿了，因为他正向往着东海的美丽岛屿，那里有风车和橘子。他从未觉得哪个地方会有贝尔梅尔说的那么美妙，那么幸福，可可西亚，风车镇。
你听说过屠魔令吗？贝尔梅尔，玫红色头发的海军，以一句问话结束了想象。
嗯。海军最高武力配置军事行动，往往五名中将带领十艘军舰，有时更多，甚至会有大将坐镇。上一次动用屠魔令是针对奥哈拉，西海的一个岛屿，海军们让它消失在了地图上、抱歉……这么糟糕的事……我不该举这个例子……那还是5年前的事，当时我17岁，海贼王就是在那段时间被处刑的，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真是可怕啊。抱歉……
没事，我问你，也是知道这件事。曾经也是那么美丽的岛屿啊，我爷爷的一个朋友据说还是那里的学者。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一声叹息，收束了所有感慨。
啊，贝尔梅尔小姐。最近忙吗？
怎么？想叫我出去约会？
啊啊，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是说，不用了。最近东海局势有些浮躁，因为ONEPIECE的原因，海盗的势力有所上升，还请您多多小心。
嘛。好吧。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我会给你带的，我故乡的橘子酱。
贝尔梅尔竖起大拇指，笑得十分灿烂。
啊呀，真的是万分感谢。
罗西南迪中校摸着后脑勺，羞涩地咧开嘴角。
罗西南迪绝不可能想到，贝尔梅尔真的成为了一个好母亲，从地狱的战场上幸存，乘风破浪回归故乡。更加成熟，更加坚强，为了孩子拒绝了死神，没有再回到海军。可可西亚的橘子真的很好吃，后来在村民们的努力下，卖到了全世界。未来，也会有一个小孩子抱着坚定的觉悟，进入杀母仇人的组织，也会有一个小孩子抚摸着手臂上纹身，等待她妹妹的归来。他绝不可能想到是多么惊人的巧合，他和贝尔梅尔一样，仅仅因为素不相识，毫无血缘的孩子，触及了他们自己的正义，责任，救赎与爱。
罗西南迪中校——报告！下午1点30分，是时候出海了。
海兵掩着额头敬礼。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他随手呆呆地回了一个礼，跟着上船。可惜的是，从那之后，罗西再也没有见到梅尔，也没有等到那箱甘美香甜的橘子酱。一年又三年。是活着呢，还是走了，许是忘了吧。因为罗西在他26岁那年迎来了他的终局，和血亲解不开的默契。然而就是这么一件小事，直到罗西徘徊在雪夜里，他还是会猛然想起。
罗西中校，前方海域3点钟方向3海里处出现海盗船！一共2艘！
船只数量太少，不足以使用能力。罗西中校估计。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军和海盗船只逐渐接近。那个时代的大炮射程很近，一海里处海军船先行右满舵，将左舷的18门大炮对准了海盗船。海盗船似乎就这么逆来顺受，不过即使海军标准配置船只技术明显领先海盗的破船，膛线炮的命中率也不到10%。
这些家伙是在搞什么鬼，见到海军船不逃跑，而且不开炮还击，跑上来找打？罗西中校纳闷着，他叹了一口气，下一秒平举单手，在空中堪堪掠过一条线。甲板上，有个海兵惊叫起来，周围几人才发现这倒霉家伙的影子里渗出鲜血。
一个海贼渐渐从影子里脱身出来，胸口出现一条长长的伤痕。这个家伙，只身一人闯进了海军的军舰，出现在甲板上。
再轻举妄动的话，我不敢保证你还能活蹦乱跳，潜行者沙都。你来是为了什么？
科哈哈哈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臭海军？
关起来，押送东海支部。
是！中校。
8000万赏金的海贼，在四海应该很有名了。这个能去伟大航路的家伙，怎么会出现东海，而且闯进他的军舰。
你们，没人受伤吧——
报告中校！没有。
或许应该问问战国，这次来东北二海坐镇的目的是什么。
战国元帅——我可以进来吗？罗西带上门。罗西，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罗西已经不在乎了。他看见了唐吉坷德家族首领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的字样，还有那张兄长的脸。
熟悉而陌生。
唐吉坷德家族首领。多么……那天的景象似乎就要再次浮现。
多么。讽刺啊。
我们的家族，只有二人。
时隔多年的命运，再次到达了他，当年为逃离的，逐渐都找上门来。
弱者抽刀，善者堕落。
从天堂来到人间。仇恨，敌视。大火，烈焰。流浪，躲藏。饥饿，病苦。绝望，折磨。刑讯，仇恨。隔离，孤独。欺辱，虐待，痛苦，生不如死。最后这地狱巨变图，以亲子弑父，至亲决裂收场。
偏执，傲慢，残忍。
恐惧，悲惨，逃离。
战国元帅，我志愿成为计划卧底。
卧底是逆行倒施，违背天理伦常的事，罗西。你在卧底期间，不仅不会升职，还会被海军淡忘，被人们误解，甚至不得不与同僚兵戈相向，最后为了保密，你的功勋不会向外界提及半点，这样你也要去么？罗西，你确定自己做好了准备？
战国元帅，这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如果卧底终究不会有好下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别人豁出性命和邪恶战斗吗——更何况我就是最佳人选。元帅，我是一名海军，必须贯彻自己的正义，就像您教导我的那样。
而且，多弗朗明哥是我的亲哥哥啊。
和战国预料的一样，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行吧——有关刚才的问题，世界政府悬赏50亿的手术果实传闻出现了——大约四海地下世界的骚动和它有关——
我等你任务完成回来，罗西。罗西，你答应过我，可要成为大将啊。没有忘吧？
放心吧，您说的话我不会忘的。罗西微笑着，带上门，他靠着墙壁，深呼吸。
战国，我听说了，你让罗西去啦？
闭嘴——你这蠢蛋！没看见我在喝酒吗？别突然出现在我背后！
喂喂，怎么回事啊？火气这么大？你不放心？要我说，罗西的能力在伟大航路都是有目共睹的，在西海又能出什么乱子啊。
那个海贼，多弗朗明哥，前天龙人，是他哥哥。
亲的？
闭嘴——卡普，我看重罗西可比你年轻时重多了——别来烦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喂，你拿了仙贝是吧？
战国始终担忧着。多弗朗明哥是罗西南迪的亲兄弟。不是说罗西会因为亲疏包庇罪犯，他的正义之道战国不能再更了解，因为他看着罗西长大，罗西比他认识的大多数都要善良，就像他的老师泽法，曾共事的青雉那样。他担忧的是，罗西一向是个善良的孩子，罗西会因为兄弟之情而自愿成为卧底，那么那个多弗朗明哥又是否会顾念兄弟之情呢？笨手笨脚的善良正义的罗西，也许送他去做卧底就是一个错误。他想的没错。战国所担忧的，的确在罗西的26岁，飞雪凄迷的飞燕岛上发生了。
海军报告送来的噩耗。
和小米果失联那几个月做的噩梦重合。
罗西想要怎么伪装呢？
首先，海军笔挺规范的姿势务必除去。罗西南迪需要抛弃他在CP9的三年所学，即使他已经掌握精髓，将招式融入了一举一动。正经的神态和姿态要被替换。果实能力需要掩藏，那是他间谍工作必需的，他可以谎称掉到海里过，留下了幽闭空间恐惧症，或者，更笨手笨脚一些，这样不会游泳就可以掩盖。武装色霸气也要隐藏，至少不能在裸露皮肤时使用。明面上只能使用体术，只有体术和枪法，会陪伴他潜入敌营。
罗西南迪回到了后街，开始佝偻身躯，开始吸烟。那真是够呛的折磨。他开始像动物那样行走。饥饿的豺狼，蹒跚的乌鸦。他开始节食，吃些冷的发硬的面包。小时候的味道。身形逐渐消瘦。还缺了什么——最后的几天里，罗西看着动作神态满分演绎的自己，郑重地为脸颊涂上油彩。
他为自己附上铅灰色的粉底，涂抹上猩红的口脂，好让自己显得颓废。
也许是想到那多年不见的哥哥，想到那副太阳眼镜，想到前路未卜。
他左顾右盼，动手加上几笔，右眼的印记。
但是当送行时，最后一次披上披风，带上军帽。海军正义的披风从肩膀滑落那一刻，他发现自己还是没能真正适应脱下军装的日子。眼里已蓄满泪水。
罗西想起幼时向战国的提问，为什么你们的披风不会掉？
因为正义是不会掉落的。
罗西登上远航东海西部的船，告别海军罗格镇支部。
语态他还没有拿定注意，大概说话语调会拖长，声音音色更加沙哑——烟能为他很好做到这点。
无论如何，要阻止海盗罪恶的阴谋。正义之心会时刻提醒他，行为的边界在于何处，良心何时勒马。
一个星期后，西海，来自东海的走私船上。
罗西南迪中校伪装成地下商人的打手，被唐吉柯德家族首领多弗朗明哥认出后带回北海的唐吉柯德。
在为期一月向唐吉柯德家族干部展现实力后，被多弗朗明哥亲自任命为第二代红心干部【Corazon】。无人异议。
罗西南迪沉默着和多弗朗明哥走出船舱，登上甲板，踏入阳光，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罗西中校清楚地明白：多弗朗明哥不可能信任柯拉松。哪怕是夫妻父子离别多年尚会不相识，分别了十四年的兄弟重逢好似也没什么分量。何况，当年他一声不吭，孤身一人离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十四年之后突然遇上了，不是很可疑么？多弗朗明哥近日所做，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弟弟，世上仅存的血亲。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