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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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时，欧卡卡谈过一场恋爱，对象是一位Beta。帅气阳光的Beta追了她好久，最后在朋友的怂恿和父母的鼓励下，她接受了那位Beta的求爱。
可是这场恋爱维持了不到一个月。
Beta恋人有一位Alpha好朋友，他来接欧卡卡下课时，欧卡卡从他身上闻到了属于Alpha的信息素，她直接吐了。后来她才知道，好朋友是Beta和Alpha认知的关系之一，他们还有床伴这种关系。
匆匆感受的恋爱经历没有给欧卡卡带来任何好处，也没有任何坏处，连激烈的情绪波动都没有。结束感情后，她还主动和朋友们在一起八卦，啃着瓜子讨论不同性别的朋友发展成床伴的概率有多大。
一直到生病治愈重新走出社会，欧卡卡才后知后觉自己很不热衷于谈恋爱，或者说，从来没考虑过和另一位陌生人以恋人身份在一起生活这件事。
毕迪是认真的。欧卡卡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来。
不过，这也太荒谬了。两人认识才半个多月，真正接触的时间掰着手指就能数清。毕迪不是那种心血来潮就行动的人，欧卡卡不觉得是因为特殊时期里两人发生的事让毕迪说出那句话。
肯定还有其他事情。
会是什么呢？
欧卡卡扑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淡淡柚子香萦绕，她抬手拍了拍床铺，开始吐槽公司的人才调令，如果毕迪没有调到公司来，欧卡卡也不会遇见这种事！
好在用晚餐时的毕迪，并没有要求欧卡卡给出回答。
想起毕迪将桌上摆着的菜碟往自己这边挪动的场景，欧卡卡轻轻笑了，像讨好大人的孩子一样，只敢怯生生地做出动作。虽然毕迪和“怯生生”三字没有关系。
毕迪应该也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那句话的吧，她推菜碟的手抖了一下。越想越多的欧卡卡，从被子堆里慢慢坐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脑袋，还是先放下这件事吧，趁着周末去检查一下身体和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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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一，欧卡卡刚睁开眼就发现医生发来的语音消息，医生阿姨语气轻快，告诉欧卡卡，从检查数据上看她的身体没有异常，心理测试题目上也显示心理健康。那天会有大反应可能是那位Alpha信息素的味道原因。
欧卡卡想起闻到的那股信息素味道，不适度太高，让她差点在新一周的开始冲进厕所呕吐。
没有问题就是好消息。
欧卡卡愉悦地回了消息，打开轻快音乐，洗漱化妆换衣服出门。
周一早上的写字楼匆匆忙忙，问好声和各种催促声交缠。欧卡卡抱着一叠资料用身体去推办公室的门，门被人从里面忽然拉开，门把手撞在她手上，抱着的资料掉了一半。
欧卡卡惊呼：“啊！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
举着咖啡杯的“罪魁祸首”秋夏，转身把杯子放在桌上，蹲下帮着捡资料。将资料汇集在一起，秋夏递给欧卡卡：“抱歉，下午请你喝奶茶。”
欧卡卡连忙接过资料：“不用破费啦，小夏夏，奶茶就算了，不过……。”
连奶茶都不喝，秋夏十分警惕，转身就走。果然，身后传来欧卡卡刻意放大的声音：“下午三点和吴总见面，你也去哦，小夏夏。”
秋夏加快脚步，留给欧卡卡一个背影。欧卡卡心情颇好，将资料放在桌上，才发现毕迪坐在位置上看着她。
欧卡卡决定选择性忘记上周五的事情，在公司和毕迪正常相处，反正毕迪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经理早……好！”
毕迪看着她微微一笑，虽然不是冰山脸，但也难得见的笑容让欧卡卡晃下神，果然长得好看,难怪隔壁组的Alpha们那么关注她，这张脸笑起来有点让人心动啊！爱美的欧卡卡不断腹诽，她听见毕迪问：“那个吴总，很不好相处？”
欧卡卡连忙将视线移到桌上开会要用的东西，装作考虑了一下：“也不是不好相处。有一种人，他知道的东西很多，对各方面要求很高，但从现实因素出发，根本就达不到要求，又比较固执，所以需要花很多时间去说服。”
“听起来就很棘手。”
“确实棘手，不过，只要说服他就会很配合，后期工作容易开展。”欧卡卡笑着挥了下手中的笔记本，“那位吴总，有点怕秋夏，哈哈。”
一上午的时间在会议中度过。下午欧卡卡和秋夏一起去见吴总，临出办公室，在前台处遇见了简述公司负责人罗兴。简述公司就是当初毕迪去欧卡卡家里拿资料的那家公司。
罗兴和欧卡卡很熟，看见他，欧卡卡有些错愕，又见毕迪从办公室出来。欧卡卡知道了，两人是有约。虽然知道罗兴和毕迪谈的是新项目，但欧卡卡心中还是升起了莫名的情绪，她把这种情绪归因为当初对毕迪的不满，虽然这点不满早已经消失了。
等到欧卡卡和秋夏搞定吴总，已经是下班时间，但两人还得回公司整理需求，以便第二天分发任务。预想到会加班到很晚，两人决定先去吃饭。选择的饭店离公司不远不近，如果不是味道不错且刚好顺路，欧卡卡和秋夏不会在周内来这里用餐。从公共交通上下来，刚走过到饭店的街角，两人看见一个熟人站在那里。
毕迪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男人一脸愤怒，冲着毕迪大声喊。欧卡卡和秋夏隔得有些远，听不清男人的喊话。周围的人从旁边匆忙经过，投过去好奇视线。
看那男人的穿着，和毕迪似乎没什么关系，欧卡卡捏着文件，猜测道：“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秋夏：“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近，“没良心”“抛弃”“臭女人”以及一些肮脏的词汇从男人口中吐出，直直砸向身前站得笔直的毕迪，欧卡卡听得直皱眉，她把文件往包里一塞，挤开从饭店里走出来看热闹的众人，伸手搭在毕迪肩上，笑着说：“哎呀，好巧！”
感觉到身体主人明显一僵，欧卡卡安抚性拍了拍毕迪的肩膀。秋夏站在毕迪侧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陌生男人，淡淡地说：“发生什么了？”
秋夏不笑时冷冷的，很有震慑力。陌生男人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瞪着她：“你们是谁？别多管闲事！”
秋夏直视男人，沉默。
欧卡卡挤到毕迪和秋夏之间，从秋夏身后露出脑袋，着急地看向周围，像是求助，她声音很大，带着点被吓住的颤音：“喂……对面那位男……男士，你怎么能欺负我们几位姑娘呢？”
慢慢围拢的人开始对着男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男人瞪向她们，欧卡卡哭丧着脸，秋夏面无表情，男人朝着围观的众人骂了一句，转身拨开挡道的人离开了。
直到男人走远，身影汇入另一条街的人流中，欧卡卡恢复平时永远带笑的表情，指了指吃饭的地方：“走吧，吃饭。”
秋夏转身问毕迪：“经理，吃饭了吗？”
欧卡卡又拍了拍她：“没吃的话一起吃，吃了的话，早点回家休息。”
此时，毕迪脑子里才清醒了。她住在附近，下班回来准备买点吃的，没想到撞上了几年未见的Beta哥哥。
毕迪敢肯定，他是故意来找自己的。去年，他在毕迪出差的城市找到了她，同样也是在大街上指责她。那时毕迪已经出差结束，转身招了个出租车就去了机场。没想到他现在又找到了自己工作的城市。
看到那人的一瞬间，愤怒和无力从毕迪内心升起。她面上不为所动，只沉默地看着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先笑着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又突然变脸开始骂她，骂她独自离家不顾家人，骂她没有良心，还骂她穿着不错是傍上了哪位大款吗。
肮脏但又熟悉的言语钻进毕迪耳朵里。她感觉自己分开成了两半，一半是从小到大的她，挣扎在污秽的家中，一半是从家里逃离后的她，身边围绕着礼貌谦和的正常人。她无法用同样肮脏的言语回击自己的哥哥，只能默默承受。
脑子里一团浆糊时，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将她从浆糊中扯出来，又扔进了另一团浆糊。她看着几乎每天都见面的两人站在她身前，听着这段时间总是在她内心蹦跶的人演戏。
一时间觉得这个场面十分不真实。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身处现实中。
毕迪撒了谎。她说自己吃完饭了。
欧卡卡和秋夏没有多问，叮嘱她早点回家休息后，走进饭店。看着她们的背影，毕迪脑中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从小自己身边全是现在接触的这种人，自己会长成什么样呢？
然而人生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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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迪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放空脑袋。
小区里绿化很好，窗外传来夏日分外活跃的虫鸟叫声。她不知道在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直到饥饿感从腹腔传来。
她翻身起来去客厅，才发现扔到一边的手机在不断闪烁。打开一看，是欧卡卡发来的消息，半个小时前：毕经理，抱歉深夜打扰。吴总那边的项目需要你的组也参与进来，具体情况明天再说，看到消息请回复一下哟(*＾-＾*)~
白炽灯下，手机屏幕有些暗。被屏蔽的群里跳动着其他人的闲聊，毕迪将这条消息读了又读，明明内容和下班后最讨厌提到的工作事情有关，但又完全没有说工作，只是想让她回复一下消息，或者说，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人的存在。
毕迪拿着手机吃完一个小面包，打下好几种回复都被自己删掉了，她想起自己曾经收到过的表情包，进入表情商城，选择了一个可爱俏皮的拟人化长耳兔。长耳兔耳朵一动一动，大眼睛眨眨，“好”字在它头上跳动。这是毕迪第一次使用这么可爱的表情，也是她第一次购买表情包，她觉得以后自己会常用。
说着好的可爱长耳兔在屏幕上蹦跶两下后，对方连着发来两个表情包，一个是眯着眼笑的小老鼠，一个是盖被子说晚安的小猫。
毕迪放下手机，跪坐到沙发上，发现自己郁卒了几个小时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她走到阳台，看着被城市灯光照亮的半张天空，发现当年义无反顾离开家的勇气回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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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收到毕迪的回复，欧卡卡才松一口气。不会有陌生人在大街上对别人骂出那么难听的话，加上毕迪当时的样子，欧卡卡能猜出点什么。
虽然在公司喜欢八卦，但这种私事，欧卡卡并不会去打听，她只是有些担心毕迪的状态，如果自己是毕迪，心情应该会很不好，或许会直接在街上和那人打起来。
想到这里，欧卡卡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一个Omega怎么会习惯用打架的方式来应对那些伤害自己的人。不会有暴力倾向吧？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一跳，又想到如果真有暴力倾向，做了那么多次心理测试，应该早测出来了，连忙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脑子里想来想去，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欧卡卡迟到了几分钟，公司前台处围着一大堆人。她疑惑地看着成堆议论的人群，走到莎莎身边：“发生了什么？”
莎莎摊手：“我也不知道。”
秋夏从旁边小会议室冒出来，朝欧卡卡招手。欧卡卡过去发现小会议室里坐着A组的两位经理，正面色严肃看着欧卡卡。
欧卡卡想了想最近的工作进程，好像都比较顺利，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秋夏拉着她轻声解释，她才知道昨天她们在饭店门口遇见的陌生男人，今天早上来公司了。
欧卡卡内心一惊，连忙问道：“毕经理没事吧？”
秋夏摇头，那人不知道怎么混进写字楼的，好在没有做过激行为，只是站在门口，见人就说毕迪抛弃父母、忘恩负义之类的。关键是，上一周A组转给毕迪负责的项目合作方、圆芽总经理今天来公司拜访了，全程听见所有的事情。
圆芽总经理很看重合作公司的名声问题，刚和他通话，他笑着提醒先把员工事情解决好，再去找他谈合作
“担心毕经理的事情影响公司？”欧卡卡轻声问。
秋夏点头。A组的经理一脸惆怅：“圆芽公司去年和另一家公司取消合作，是因为他去公司拜访时，发现那个公司老总很多年前爆出过不好的新闻。”
！！！欧卡卡惊住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有拥着这么洁癖道德观的人？
会议室里气氛低沉，欧卡卡有点待不住，打了招呼后，她和秋夏先回办公室忙一些工作，路过百叶帘拉下的大会议室，秋夏告诉她，毕迪和那位男子正在里面聊天。她放慢脚步，屏息凝神，但什么都听不到。
此时的大会议室里，毕迪压着心中的烦乱坐在上首位置，哥哥痞子似地坐在一侧。
两人刚刚结束一轮谈话，毕迪才知道那位懦弱可怜又可恨的Omega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要拿出这笔费用，他们需要卖掉家里的房子，但那套房是他们唯一的财产，这个时候，母亲、哥哥和继父，同时想到了多年没有见过的毕迪。
毕迪心里又气又怒，但也松了一口气。她气怒家人的不要脸，就因为给了自己一条命，就想来索求金钱，但又觉得用钱就能摆脱他们，自己可以做到。
于是她问对方想要的具体金额。那个数字让毕迪沉默。她怀疑对方是骗她的，毕竟从小到大，她被骗了很多次。
金额太大，毕迪拿不出来。她也不愿意拿。
会议室安静很久，男人嘴角一边慢慢翘起，挂着恶心的表情说：“拿不出来就去借，或者傍个Alpha，你们Omega好赚钱。”
毕迪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昨天晚上那点勇气，让她想站起来去外面拿一把水果刀。捅对方一刀，再捅自己一刀，警察会马上抓自己吗？
毕迪想着想着，忽地笑了，自己这是疯了吗？竟然想自伤。
这时敲门声响起，欧卡卡推开门，歪着脑袋询问：“请问你们谈好了吗？我们要用会议室。”她顿了顿，“还有，这位男士，我们很需要现在和您谈话的这位女士。”
欧卡卡见男人瞪着自己，下一秒似乎要吼什么，连忙加一句：“您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她，”她用下巴点了点毕迪，“就会被扣掉一百的工资，您是想要钱的吧？她工资被扣完了，您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哦。”
她的话说完，会议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些，四位穿着安保服饰的强壮Alpha站在她身后。
男人眯眼跳起来：“怎么，你们要把我扔出去？”
欧卡卡摇头：“不，现在需要您挪一下位置，旁边有人在等您。”
四位安保人士走到一脸抵触的男人身边，他想了想，咬咬牙站起来跟着几人走出去。在开放办公区域的人同时望过来，他看见了站在另一间房门前穿着制服的警察。
这是秋夏的主意，不管男人和毕迪是什么关系，都可以看出他对毕迪有浓重恶意。作为同事，虽然不能帮助她解决问题，至少可以做些什么，吓吓男人。当然，他们报警经过了领导的同意，用的理由是今天毕迪还有很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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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迪在欧卡卡推开门的一瞬间，身体放松下来，等到走出大会议室，她在远远近近投过来的好奇视线里，想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初离开家向Omega平权协会求助时，协会有保存她的详细资料，包括家人对她所做的事情。这个可以作为证据，表示自己不需要承担所有的对母亲的责任，她需要去询问律师，现在这种情况，自己需要承担多少。
只是，来拜访的圆芽老大……
毕迪准备推开办公室的手被欧卡卡抓住了，她望向小会议室：“先去那边。”
小会议室，除了两位A组经理外，公司项目部们的总负责人阮哥也在，秋夏坐在角落位置，手里转着笔。
欧卡卡在秋夏身边坐下。
毕迪站在会议桌下首，主动对今天的事情道了歉。向来严厉的阮哥，面色紧绷，一言不发。
眼见氛围越来越僵，几位经理视线撞上，想开口又开不了口。欧卡卡在心里倒数十秒，深吸一口气，准备说些什么。
阮哥说话了：“说下具体情况吧。”
毕迪放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因为位置的缘故，只有欧卡卡能看到，她微微皱下眉，用手肘悄悄碰了碰秋夏，小心翼翼看向阮哥：“那个，我们先回避一下？”
欧卡卡的声音让毕迪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我……”阮哥朝A组两位经理递了个眼神，两人站起来出了会议室。
阮哥依然是平日里严厉的声调：“你们在一个办公室，知晓情况可以互相分担下工作，当然，如果你介意，她们两可以出去。”
毕迪摇了摇头，将自己和家里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下。
虽然刚开始讲述时，她的声音还带着点颤抖，但她越讲越轻松，那些她独自一人不敢回想的往事，被慢慢讲出来后，才发现十分遥远和不过如此。讲清这些事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虽然她的手里有厚厚一层汗，但墙上屏幕显示只过去了五分钟。
三位听众没有对毕迪的讲述发表任何评价。只带着点意外神色看她。除了Omega平权协会的人，这是毕迪第一次给其他人讲述自己家庭的事情，连当初刚进公司带她的师父都不知道这些事。
阮哥惯常严厉的语调发生了变化：“毕迪，你知道公司对Omega都有保护规则吧？”
毕迪点点头。
“那你知道像你这种事，如果主动上报的话，公司法务部门会有专职人士帮你吗？”
毕迪依然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些事情，进公司的第一天人事部门给新员工一一讲解过。
阮哥恢复了严厉语调，问她：“你是觉得没必要吗？”
毕迪没说话。
“哼，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放不下自以为是的自尊吗？”阮哥将电子笔放在桌上：“在你眼里，平权协会的人这么多年努力争取来的权益，配不上你的自尊吗？那如今这种工作生活精神都受到影响的状态你喜欢？”
毕迪茫然。阮哥不是这么刻薄的人，他很生气？也难怪，他说得没错，如果自己早点向公司上报这件事，肯定不会是目前这种现况，至少圆芽公司的项目不会有差错。
毕迪抬眼，没敢看阮哥，对上欧卡卡的视线，后者眼里也有不赞同，但依然朝她眨了下眼。她听见欧卡卡轻咳一声：“既然已经知道原因，那就简单了嘛。公司这边安排法律人士来帮毕经理，我们向圆芽公司总经理去说清情况。”
“毕经理的事情需要带着律师团队去趟老家吧。”秋夏打断欧卡卡的话，“圆芽那边越快解释越好。”
“我去解释。”毕迪上前一步，“我马上去圆芽。”
电子笔在桌上滚了一圈，阮哥一把握住它，语气柔和下来：“卡卡去吧，毕迪，你花半个小时和卡卡交接一下，暂时由卡卡来负责这个项目。我马上和总部法务部门联系，等会儿你们开个远程会议。”
毕迪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声音，最后点头。
阮哥一边打电话一边站起来，秋夏跟在他身后离开。
欧卡卡靠近毕迪，圆圆的眼睛直直看着她。她看到了毕迪藏在心里的茫然和难过，她微微前倾，抱住毕迪，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说了三个字：“辛苦啦。”
这个拥抱，让毕迪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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