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取暖（双O）》巫木水土

2、第二章

　　毕迪回到家中时天已经黑了。跨城市换岗让她将半个家搬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屋里，各种纸箱打包盒随处放着，她没有施舍一丝目光给混乱的空间，往沙发上一躺，闭上了眼。

　　从欧卡卡家里离开前，暂时脱离一段混乱期的人指挥着她从恒温保险箱里拿出了包子和萝卜汤，两人很平常地吃了一顿包子加萝卜汤的晚餐，随后她就被赶出了那个家门。

　　毕迪坐在欧卡卡家小区外，花了两个小时才消化完今天的所有事情：她，一个刚过完发☆情☆期不到一周的Omega，被另一位在发☆情☆期的Omega引导有了发☆情☆期预兆；她还用自己和小玩具帮助了发☆情☆期的Omega渡过了两段混乱期；完事以后，那位Omega在清醒的状态下，请她吃了一顿奇怪的晚餐，然后将她赶走了；哦，还有她买给那位Omega的抑制剂被对方用了，自己则用了一支好多年未用过的平价抑制剂；

　　毕迪要疯了！如果不是那股柚子味信息素，她一定要将自己送去心理病院看一看。

　　一想到那股柚子味信息素，毕迪睁开眼。

　　她歪着身子从包里拿出文件，将文件扑在脸上。透明的文件袋上，还残留着蜂蜜与柚子融合的信息素味道。她深吸一口，一直挣扎狂跳的心脏慢慢安静下来。

　　十年前，毕迪成为了Omega简城专业学院的一名学生。简城专业学院是一所面向Omega招生的高职院校，学校质量很差，和相隔几百米的Omega简城大学相比，有云泥之别。

　　毕迪的分数，本是可以去简城大学的，只是在距离开学前一个月，她攒了四年用来上大学的钱，被她的父亲，一位Alpha，强行抢走去讨好自己的Beta情人，还买了很贵的Omega催☆情剂。抢走钱的父亲，在外面消失一周后，回到家中，在母亲和哥哥面前炫耀自己一周前赚了多少钱，这笔钱被他拿去怎么用了。

　　Omega母亲不在乎父亲的行为，还在旁边玩笑。

　　毕迪从小对父亲的恨在那天到达了顶峰，她把父亲关在屋子里，将他买的Omega催☆情剂打在了一直在旁边看笑话的母亲身上，随后跑出了家门，还没来得及走出100米，就被Beta哥哥拽着头发拉回家中，强行观看了一场中老年AO的现场。

　　她直接吐了。吐在哥哥身上，被哥哥甩了一巴掌。

　　那天晚上，毕迪逃出了这个家，一个人到简城，找到Omega平权协会的人，协会的人帮助她申请到简城专业学院的入学资格，并向她保证不会将自己的行踪暴露给她所谓的家人。

　　两年后，Omega平权协会的人告诉她：她的Alpha父亲已经去世，Omega母亲现在同一位Alpha在一起，Beta哥哥跟着他们。她决定去看一眼，因为简城专业学院的课程只有三年，她即将毕业，求职时需要一些证明材料，这些材料都在家里。

　　她回到了两年没去过的城市，却没想到一进家门就看见Beta哥哥和一位陌生的Alpha在吵架，那位长得竹竿似的Alpha一巴掌将并不瘦弱的Beta扇倒在地。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被Beta哥哥扇巴掌的日子。

　　风水轮流转，一阵快意从她心中产生。

　　这份快意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屋子里的三人都看见了她。和她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和哥哥愤怒地看着她，后者用手指着她的鼻子骂，陌生人则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

　　太恶心了。

　　被埋藏在心底二十来年的恶心，在这一刻爆发。离开简城前吃的一碗面被她吐在Alpha面前，屋子安静了。

　　眼见屋里三人露出不同的眼神，她冲到厨房，提着一把刀大喊，谁敢靠近她她就敢砍谁。强作镇定的声音盖不住全身的颤抖，好在成功威慑住了屋里的三人，让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再次离开了这个地方，而后再也没回去过。即使后面几年，她的哥哥母亲和继父找到她，在所有人面前对她冷嘲热讽，她也只是默默地换到下一个城市。

　　那天她回到简城已经很晚了，公交车停止营业。她在车站旁无人售货店里坐了一晚。秋日的晚上很冷，第二天天微微亮，她忍着全身的不舒服坐车回学校。

　　她忘了那天是自己的发☆情☆期.好在首班车上除了她再没其他人，等她模模糊糊到站，却晕头转向到了学校后面的破旧小巷，面前出现几位宿醉回家的Alpha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甜腻的味道从脖颈处散出，还带着微弱的花香，几位Alpha状似好意，嘴里却嘀咕着脏臭的句子。

　　她想跑，跑不动，想喊，周围也没人。身上没有防身工具，只有装在背包里的手机和几分资料。

　　Alpha的信息素在巷子里蔓延看来，几种混杂在一起，变成了让人想吐的臭味。她说：“好臭！”

　　“好臭！”

　　另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浑身一僵，背抵着墙转身，一个比她还矮的Omega站在那里，看不清长相。

　　身前的几位Alpha躁动起来，各种冒犯调戏的话语朝着自己这方吐出来。

　　她想让Omega离开，一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发情期加感冒，她能站着，完全靠背后脏兮兮的墙。

　　Omega站到她身边，她闻到了柚子的味道，很淡，没有剥壳的柚子，刚从树上摘下来，像是能安抚饥渴的喉咙。然后她瞥见了一块红色的大砖头，没错，是一块结实的红色砖头，被Omega握在手里。

　　她听见身边的Omega说：“好久没揍过Alpha了。”

　　那块红色的砖头什么时候被扔出去的，毕迪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没有听见Omega的痛呼，只有几位Alpha的骂骂咧咧声。她慢慢滑坐在地，柚子味靠近她，将她扶了起来。她们搀扶着走出巷口，柚子味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人来了，将她俩塞进车里，浓浓的柚子味和蜂蜜味在在狭窄的车厢里乱窜，她听见开车的人指责身旁的人：“去买个抑制剂还能捡回一个发☆情☆期的人，你们Omega发☆情还能传染昂？”

　　哦，这个Omega也发☆情☆了。

　　她好厉害。

　　这种时候还能和Alpha打架。

　　好喜欢这种Omega。

　　柚子味好香啊。

　　……

　　柚子味！

　　毕迪一惊，睁开了眼。

　　微亮的天光从窗外溜进来，她揉了揉太阳穴，撑起身坐起来，才发现昨天从到家后，她没卸妆没洗脸没洗澡，就在沙发上躺了一宿。

　　她叹口气。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妆已经半花，神情倦怠，眼神疲惫，像连续加了两个晚上的班！只是脑子里不是加班后满满的资料，而是一位叫欧卡卡的Omega和她柚子味的信息素。

　　闹钟响了。她回到客厅，拿出手机关闹钟，才发现手机快被消息挤爆了！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将脑子里的欧卡卡和柚子味信息素暂时推到角落里，一条一条地回消息。

　　回完消息，她快速收拾好自己，压着朝霞赶往公司。她把做每一份事情的速度都变快，可角落里的欧卡卡和柚子味总是一下一下地跳起来。跳得她心脏里有了满足和渴望。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两种感觉了。

　　推开办公室门的第一件事，她看着与自己在一个办公室的另两张桌子,一张上面摆着可爱的小仙人球和各种卡通小人模型，她不自觉地走过去看，恰有人推门进来，见到她惊讶了一瞬：“啊，经理，来这么早？”

　　毕迪身子僵了一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平静地说：“早，吃饭了吗？”

　　秋夏点头，作为欧卡卡的同岗同事，她、欧卡卡和毕迪的办公室在一起。

　　见毕迪站在欧卡卡桌边，秋夏笑着说：“经理，欧欧这些东西看看就行，可别乱碰哦，她可宝贝这些了，说自己要少吃上千个肉包才能带一个小人回来。”

　　“她……”毕迪顿了一下，秋夏疑惑的望向她。

　　“她，很缺钱吗？”公司的福利待遇都很不错，想起昨晚吃包子时，欧卡卡心痛的表情。毕迪的嘴角微微翘起。

　　秋夏摇头：“不知道呢。不过欧欧说过她要养弟弟妹妹，还想换房子。可能有点紧吧。”

　　应该不止有点紧吧。那支平价抑制剂，可是药店里很便宜的抑制剂了，Omega慈善机构都不一定会发这种抑制剂。

　　“啊，要开会了。”秋夏的声音唤回了毕迪的思维，她回到自己桌边，再次将欧卡卡和柚子味推到脑子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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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卜汤和包子吃完的那天，欧卡卡才意识到自己发☆情☆期快过去了。脖颈那处的跳动和温度都降了下来。

　　腿的酸软和腰的酸疼在慢慢消失。房间里浓厚的柚子味淡了很多，跳动的小水珠随着空气消失了。

　　她慢慢伸个懒腰，赤脚踩在地板上。洗了个热水脸过来一看，房间客厅一片狼藉，地上还滴落着一些痕迹。她记不起这几天自己从客厅到房间再从房间到客厅走了几趟。

　　欧卡卡从不觉得自己身体反应敏感，但每次发☆情☆期结束，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位敏感的Omega。

　　她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从客厅的桌上拿起最后一支抑制剂，掰断安瓿瓶的头部，直接喝了下去。平价抑制剂很少是针筒型，特殊时期时眼睛都挣不开根本做不到换针头、用针管将抑制剂从安瓿瓶里抽出来，再扎进血管。她一般都是直接喝的，反正平价抑制剂效果就那样了，进入胃里再循环比直接进入血液里循环没大差。

　　欧卡卡将空了的瓶子扔进垃圾袋，垃圾袋里躺着四支针筒，一支是普通针筒三支是针筒抑制剂的针筒。她伸手拨了一下抑制剂的针筒，拿起来看。想起第一天和自己一起玩玩具的人和场景，啧啧嘴，又想到自己被拿走的那份文件，手一下松了，针筒掉进垃圾袋里。

　　半天的时间用来消化掉发☆情☆期的最后一点不适。第二天，她恢复成平时的样子后，快速将家中打扫干净，又用冰箱里最后一块鸡肉做了个鸡肉面，吃完躺在沙发上追剧。

　　她请的假还有两天，再加一个周末，还有四天的假期，足够她开开心心地享受几天美好时光。

　　她一边追剧一边在脑子里安排了接下来的活动。手机上公司的群里不断滚动消息，她看都不看一眼，反正和自己无关。就算有关也是无关。

　　欧卡卡在家躺了两天，周六才出门去了Omega福利院。

　　福利院的孩子全是身体或心智伤残的Beta和Omega，虽然社会对这些人提供了很多帮助，甚至政府还采用行政手段为他们提供工作、生活保障，但依然有人不能进入社会。他们聚集在福利院里，靠着积极向上和福利院活下去。

　　欧卡卡断断续续在这里待过大半年。双亲去世后那段无法进入社会的日子，Omega平权协会的人将她送到这里，让福利院的工作人员照顾她。给她治病的Beta阿姨每天都来这里给她治疗，直到症状慢慢减轻，她可以独自待在家中。

　　欧卡卡重新进入社会后，每隔一两周就会来这里看一眼，她还担负了两位Omega的心理治疗费用。

　　那是一对Omega兄妹，因为双亲的长期打架，兄妹两从小性格就弱，两人都分化为Omega后，双亲打得更厉害了，在一次打架中同时从十几楼的阳台摔了下去，两兄妹刚好在楼下玩耍，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一幕。

　　那以后两兄妹再没开口说过话，一见人就全身发抖冒冷汗。

　　Omega平权协会的人把他们送到福利院的那天，欧卡卡刚好来福利院，工作人员说协会只能提供给他们最普通的心理治疗，而普通治疗肯定治不好心理创伤巨大的兄妹，欧卡卡当场决定担负两兄妹的治疗费用。

　　两年治疗下来，兄妹两可以慢慢地站在人群里了，欧卡卡来看他们时，妹妹还会冲她笑一下。

　　天知道兄妹两第一次主动站到欧卡卡面前时，她有多激动。那是大半年前，哥哥十五岁，妹妹十四岁。十四五岁的Omega拼尽全力才敢站到另一位Omega面前！欧卡卡想到自己十五岁刚分化为Omega还能揍学校的Alpha，又看着眼前的兄妹，一下就哭了。

　　十四五岁的自己倚靠着父母为所欲为，十四五岁的他们差点被父母变成废人。

　　兄妹两主动站到欧卡卡身前那天，她给兄妹重新取了名字，哥哥叫康康，妹妹叫安安，她想等到兄妹们彻底好的那天，将他们带回家。所以她要加油攒钱，换房子。

　　医生说康康和安安最近的状态不错。他们可以帮助工作人员做一些小事了。

　　欧卡卡很开心。

　　她一开心就用半天时间在福利院弄了个临时的表演会。两个无线话筒加一部手机，没有舞台，只有一处院子，院子前面留出空地，院子后面大家搬来自己平时坐的椅子，现场报名现场表演。

　　欧卡卡是主持人。

　　主持人和福利院的人太熟悉，很容易就将前后两个节目串起来。工作人员有的登记报名表演的人，有的负责用手机放音乐，还有后天残疾的Omega摄影师扛着已经掉漆的摄像机录像。

　　俨然一场露天草根秀。

　　福利院的人是被社会和家人抛弃的人，身体伤残心智伤残，却始终积极向上。欧卡卡站在一边欣赏，看着看着悄悄掉了泪。安安握住她的手，她笑着回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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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欧卡卡准时回公司上班。

　　推开办公室门时，正好里面有人拉开门。欧卡卡笑着抬头，一声早安还没吐出，就见面前的人面色僵硬一瞬。

　　欧卡卡不开心了。这是在尴尬？我还没尴尬你尴尬什么？！

　　于是不开心的欧卡卡对着面前的毕迪露出甜美的笑容：“毕经理，早上好啊！”

　　毕迪今天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显得更加干练强势，她轻咳一声：“早。”

　　欧卡卡在心中冷哼一声，侧身从她身边走过，看见秋夏连忙扑过去：“小夏夏，有没有想我呀？”

　　秋夏抬手挡住她的热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我要是说了想你，等会儿开会全部门的人都会知道，我，秋夏，在你欧卡卡特殊期间想你。”

　　欧卡卡斜靠在秋夏桌边，委屈的样子：“哎呀，小夏夏好冤枉我哦，这种事，我才不会开会的时候说呢。人家明明这么害羞。”

　　秋夏瞪了她一眼，如果不是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她会这样说吗？

　　欧卡卡带笑视线落在门边，毕迪还站在那里，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和秋夏。两人视线对上，欧卡卡的笑意停顿了一秒，她站直身子，退回到桌边。

　　可是在毕迪的眼里，她的笑容一直没变。

　　欧卡卡刚刚从身边走过时，毕迪悄悄闻了闻，柚子味的信息素已经完全没有了，只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活力满满的柑橘调，和她展现在人前的一样。

　　可爱，喜欢。

　　直到秋夏提醒开会了，毕迪才匆忙走了出去。

　　欧卡卡悄悄凑近秋夏，一脸八卦：“新来的经理怎么样？”

　　秋夏收起桌上的文件，想了一会儿：“人虽然有点冷，但基本相处没问题，也会关心我有没有吃早饭。能力应该还不错。对了，她好像很喜欢你桌上的塑料小人。”

　　欧卡卡沉思片刻，点点头。

　　秋夏疑惑：“怎么了？”

　　欧卡卡莞尔一笑：“我就知道，没有人能逃过我小情人儿们的魅力。”

　　秋夏：……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开会中度过。

　　欧卡卡因为请假，带领的小组堆积了很多事情报告，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在她休假期间毕迪和秋夏也对重要的东西把过关，但还是需要小组负责人在直属领导面前完全汇报一次。

　　好在主管和小组长都是心有三头六臂的员工们，对手下的工作，欧卡卡提出几个重要的问题需要重新梳理外，其他工作都按照以前的步骤进行下去。

　　看着欧卡卡游刃有余，毕迪能明显感觉到欧卡卡在部门员工面前很有话语度，不说空降的自己，就连和欧卡卡同级的秋夏，都差了一截。具体表现在，欧卡卡在时，很多平时开会不怎么说话的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看法，而她总能一针见血找到重点。

　　毕迪想起自己从旁人那里听到的对欧卡卡的评价，有能力，是所有人对欧卡卡的首要评价，后面才是漂亮、温柔、好等其他形容词。

　　事实上，即使到了现在，很多人评价Omega都不大会将有能力作为首要评价词，就连毕迪自己，很多人对她的第一评价是气势强，冰美人，然后才是工作能力不错。

　　毕迪没有意识到，她脑子里被推到角落的欧卡卡再次蹦了出来占满了其他的空间。秋夏呼唤她的声音传来，她轻应一声，忽略了会议桌边二十几份目光，视线扫到左手边。欧卡卡盯着笔记本下面的手机，察觉到毕迪的视线，她快速摁灭手机，做出认真听讲状。

　　毕迪心情愉悦地宣布散会。

　　欧卡卡和秋夏跟在毕迪身后，莎莎端杯咖啡远远朝欧卡卡招手。欧卡卡把笔记本往秋夏手中一放：“我去接水，你要吗？”

　　秋夏摇头。

　　欧卡卡走到莎莎身边，莎莎先是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做出评价：“唇红齿白，过得不错。恭喜，又熬过一次特殊时期。”

　　欧卡卡得意地哼了声。莎莎往四周观望了一圈，凑近她，压低声音：“给你说个八卦。”

　　有八卦？！欧卡卡瞬间来了兴致，弯眼笑得像只小狐狸：“什么八卦？”

　　莎莎：“毕经理，好像有Alpha。”

　　欧卡卡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莎莎奇怪地看着她，她表情一变，撇了下嘴：“Omega有Alpha不是很正常吗？这算什么八卦？”

　　莎莎连忙解释：“不是，你听我说完嘛。”

　　欧卡卡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莎莎：“她来的第二天开会，整个会议室都听见有人给她发消息，告诉她自己发☆情☆期到了，让她赶快去，不去就滚。”

　　欧卡卡一脸沉思，莎莎等着她消化完这件事。毕竟听到Alpha说自己发☆情☆期到了，谁都会惊讶一瞬。

　　欧卡卡：“等等，她来的第二天，就是我请假的第二天？”

　　莎莎想了想：“好像是。”

　　那天早上自己提前进入发☆情☆期，好像给毕迪发了一条消息催她去拿文件来着。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从欧卡卡心里产生。不会吧。她同平常一样，三两句话同莎莎结束了本次八卦，随后拿着手机躲到楼梯角落里，点开了自己发的那条语音。

　　“你他妈还来不来，老子快发☆情☆了，不来嚎一声。”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艹！欧卡卡在心里爆了一声粗，随后快速删除这条语音。

　　自认为脸皮超厚的欧卡卡，久违地产生了羞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