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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欧卡卡快崩溃了。

      作为一名Omega,经历长时间的加班完成工作后,她请到了本次的发☆情☆假,本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所以她哼着歌上完半天班,高高兴兴地买了平价抑制剂,还拐进旁边的成人用品店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玩具。然后准备坐地铁再转公交,去离家不远的菜市场里买足白萝卜胡萝卜粉萝卜藕芋头山药等汤菜,炖上一锅大杂烩汤,再买点瘦肉四季豆什么的,做一大屉包子。——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平静安详地迎接本次发☆情☆期的到来。

      但是,欧卡卡没想到,今天的地铁里,太臭了。

      刷卡进入地铁站时她还想着包子要做什么馅儿的,刚跨进地铁,脑子里的包子馅儿瞬间消失了。——混杂着各种Alpha味道的臭味在地铁里乱蹿,它们绕过车厢,飞过高矮胖瘦各种人群,一股脑跑进了欧卡卡的脑袋里。

      欧卡卡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被臭得打开。她头皮发麻,手臂上鸡皮疙瘩连成一片,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

      她能感觉到颈后有一块皮肤在跳动、并且越来越疼。

      不是下班的时候,地铁里竟然有如此多的Alpha,他们不需要工作吗?

      欧卡卡快崩溃了!她没想到这次发☆情☆期前,自己对Alpha信息素的抗拒感这么强。

      三分钟后,地铁到站。她推开挡在门边的人,冲了出去。捂着口鼻一口气跑到地上,闻到汽车尾气的一刹那,她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为了不再遭受公共交通充斥的Alpha信息素臭味痛苦,欧卡卡拦下了一辆空车灯旁显示着O的出租车,花大价钱把自己送往家的方向。

      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手机银行发来的储蓄卡余额提醒,欧卡卡深吸一口气。她走进菜市场,小心翼翼地踩着没被污水浸泡的地面,先去买了几个大萝卜,又挑了大藕,没舍得买芋头和山药。

      拐到了肉摊上,猪肉又涨价了!她愤愤地盯着长得好看的动物“尸体”,忍痛割爱,选了最肥的那块,准备混着几块鸡胸肉拌成包子肉馅。本来想买四季豆的,最后选了大白菜。

      购物让人心情愉悦,尤其是购买食物。从菜市场出来,欧卡卡心情好了很多。白菜没涨价,她多买了几颗,老板见她嘴甜笑暖,给她送了一大把葱,还把几个卖不出去的笋子送给了她。

      没花钱还多了个菜,心情变好的她哼着歌回到家中。

      欧卡卡住在这个城市最老的片区。三十层高的楼,速度缓慢的电梯。几十年前让打工人羡慕的、一户人家能分几套的安置房,如今是城市里最下层人住的地方。——这里的房,无法隔离信息素味道。

      好在几年前由政府牵头,每户人家自己出一半的钱,给墙上装了信息素隔离板,如今只要不是太过浓烈的信息素味道,一般也传不到其他人家去。

      欧卡卡坐着电梯上了八楼,打开了804的房门,将背着的包放在已经起皱的沙发上,又提着食材走进厨房。

      把竹笋从袋子里拿出来时,她盯着夹杂着棕黄色斑点的绿白色竹笋,用手摸了摸竹笋光滑的表面,对着竹笋恨铁不成钢:“你看你,就因为有点瑕疵就卖不出去,只能被送给我吃,没出息!啧!”

      自编自演的童话情景剧后,欧卡卡在厨房里忙碌了两个小时,终于做好两大屉三十个包子加一大锅汤,她把包子和汤都放在恒温保鲜柜里。看着被塞得满满的二手保鲜柜,她满足的呼了口气。

      接下来十天左右的发☆情☆期,吃食有保障了。

      ——————

      作为一名新时代的Omega,欧卡卡有工作有收入独立自主还长得很漂亮,性格虽然偶尔坏,但日常还不错,怎么看,都是一枚优质Omega。

      只有认识她的人才知道,比起普通的Omega,欧卡卡比较特殊。

      她的双亲是Beta和Omega的结合,没有信息素的加成,完全是为爱在一起。双亲感情很好,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欧卡卡从小生活在幸福的家庭环境中。

      只是Beta和Omega孕育的孩子,身体很差。从小到大,欧卡卡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的药。双亲为了她,又流过多少泪。

      她还记得,自己分化成Omega后,却被确诊Alpha信息素厌恶症时,双亲抱着她大哭了一场,一直向她道歉,不应该将她带来世界受苦。

      欧卡卡自己却无所谓。

      她分化的年龄很晚,十七岁才分化结束,分化结束后她就发现自己很讨厌学校里那些动不动就散发出强势Alpha信息素的臭崽子们,所以她和Alpha对骂、打架。后来被确诊Alpha信息素厌恶症,反而松了一口气,这至少给了她讨厌Alpha们的一个理由。

      双亲一直想治好她。带她看了很多个医生,做了很多治疗,最后却发现症状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发☆情☆期前几天,一闻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她能把吃的东西全部吐完,渐渐的,双亲放弃了。

      放弃治疗的欧卡卡过得更加开心了。她进了Omega平权协会办的大学,渡过了美好的大学时光。

      可是人生总是意外连连,欧卡卡毕业那年,Beta老爸得病去世,Omega老妈又患上了信息素紊乱症,身体越来越差,在家里躺了大半年后,跟着老爸的脚步走了。失去双亲的她因为刺激过大,Alpha信息素厌恶症更加严重,身边稍稍有点Alpha信息素,她就会头晕眼花呕吐不止。这让她完全无法进入社会。

      Omega平权协会给她提供了一对一治疗医生,那位可爱的Beta阿姨用药物和心理治疗的方法,花了两年的时间,让她重新回到社会。

      现在,她的身体只会在发☆情☆期前后阶段拒绝Alpha信息素靠近,平时会心理性厌恶排斥,但不会有更重的生理反应了。

      这个病基本排除了她与Alpha在一起的可能性。认识她的人都为她感到可惜,按照她的条件,找一个优质Alpha大幅度提升社会和生活质量等级,是很简单的事情。

      欧卡卡却不这样认为,自从双亲走后,她不再把期待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与其依靠别人,不如自己奋斗。

      欧卡卡的病还有一个症状,她的发☆情☆期时间不固定。

      与正常Omega每月一次发☆情☆期不一样,欧卡卡经常会两三个月才有一次发☆情☆期,凭着这一点特殊的生理情况,公司很乐意为她增加薪资,让她留在专门为Omega准备的岗位上。

      近几年,在Omega平权协会的努力下,很多公司都会为Omega们预留相应的岗位位置,其中不乏一些中高层管理岗位。当初,欧卡卡拿着医院证明去应聘工作时,面试官看到证明时眼睛都亮了,笔试试题做完,老板直接给她面试,将她招了进来。即使她有两年的社会脱离期。

      毕竟比起其他Omega,欧卡卡一年可以为公司多工作60-90天呢。资本家都是吸血的,这一点从资本主义产生后就没有变过。

      欧卡卡工作四年,收入不比Alpha和Beta的平均工资低,只是她的钱需要给自己资助的小Omega,还想攒钱换房,平时生活才如此扣扣索索。

      欧卡卡一直期待自己换好房后,靠着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

      ——————

      欧卡卡算了一下,自己的发☆情☆期正式开始应该是第二天的下午,在那之前,她还需要给上一阶段的工作做一个收尾。

      她打开电脑,同事莎莎发来消息:卡卡,你中午走后,上面新调来了一个项目经理诶。

      欧卡卡早知道这件事,前几周,领导已经给她打了招呼,会从邻市的公司总部空降一位经理,来接手离职的Omega经理的事务。虽然同为一个部门的项目经理和项目副经理,欧卡卡负责的项目和经理负责的项目有交叉却不相同。这位空降的经理对她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

      她回了消息后,没过一会儿莎莎又发来消息,询问她一份资料放在哪里。

      是已经结案的一份项目资料,需要将复印件送返给客户,但欧卡卡已经和客户说好,等过段时间再送去。她看着客厅电视柜旁边的文件夹,直接问:“在我家里,怎么了?”

      莎莎:新来的项目经理想要这份文件。

      欧卡卡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事儿精,说自己扫描给她。那边没再回复。

      五分钟后,一个陌生号码申请加她好友。她顺手通过,下一秒,语音电话拨了过来。

      欧卡卡瞪着电话一脸莫名,接起电话后,对面是个冷冰冰的声音:“您好,欧经理,我是毕迪。”

      毕迪?毕迪是谁,她不认识。

      好在这句话一结束,好友对话界面发过来了一张名片,她点开,名片上显示的正是空降的项目经理岗位。

      大概是发情期前的综合反映,欧卡卡心里很不爽,她也用着冷淡的语气问对方有何贵干。

      毕迪公事公办的口吻,表示因为各种原因,自己需要拿到欧卡卡手中这份文件原件。

      在欧卡卡看来,那些原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毕迪准备拿到文件后,在自己请假的这段时间里,她去对接客户。虽然平时项目有交叉,但这种很明显抢客户的行为让她火气瞬间冒了起来,她冷笑着说:“毕经理,不好意思,我已经申请了特殊假期,这两天没有时间将文件送到公司。”

      毕迪仿佛没有感知到欧卡卡的拒绝,反而声音放松:“哦,那方便告知一下您的家庭地址吗,我抽空过去拿一趟?”

      不等欧卡卡挑明拒绝,她继续说道:“欧经理也不用担心,我和你性别相同,不会打扰你的特殊时期。只需要你开一条门缝将文件递给我就行。”

      这是什么无赖吗?欧卡卡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想了想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于是和对方约好,第二天早上一早,毕迪过来拿文件。

      挂了语音后,欧卡卡第一时间给莎莎发消息,打探这位毕迪经理的情况。

      莎莎先客观描述了毕迪的长相,随后话语一转,开始用一种赞赏的语气讲述这位新上司,在她眼中,毕迪俨然是一位气势不输Alpha的Omega,在公司这几位Omega领导中,毕迪一看就具有Alpha气势。

      综合欧卡卡对莎莎这位Beta的审美和口味的了解,她大概能猜出毕迪的样子,留着棕黄大波浪发型,穿着长款薄风衣,身高比普通女性Omega高,一米七左右,长得还不错,大概是ABO性别分化前备受好评的御姐类型。

      欧卡卡站在门边的镜子前,镜中的Omega齐肩黑直发,瘦高身材,精致的五官,想了想自己平时上班的穿着,从心里不承认毕迪比自己更有气势。

      ——————

      欧卡卡一觉睡醒后发现了不对劲。从床上坐起来时,她发现自己腰使不上劲,小腿肚和手臂都很酸软,身体某处也有反应。

      这是发☆情☆期开始了。

      她忍着不适爬起来洗漱。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走到客厅拉开窗帘,她呼出一口气,忽然瞥到了电视柜旁边的文件。

      “明天早上,过来拿文件。”自己昨天说的话,在脑袋里响起。她连忙去找手机,没有新消息。她翻到毕迪的聊天界面,直接问她在哪里。

      十分钟过去,毕迪没回。空气中开始漂浮着一股柚子的清香味。

      欧卡卡又发了个“hello?”

      又二十分钟过去,对方依然没回消息。空气中的柚子味增强了。手臂和小腿肚的酸软更加明显。

      欧卡卡忍不住了,直接拨了语音。没人接。

      她有点着急。要是毕迪过来恰好撞见自己连路都不能走,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人!

      她连续拨了好几个语音,最后一次,被对方挂掉了。

      空气中的柚子味更加浓厚,察觉到信息素浓度增强的信息素隔离板发出嗡嗡的声音,它们开始工作运行了。

      欧卡卡双颊通红,紧紧抿着唇,感受到身体温度上升。被挂断语音后,发☆情☆期不受控制的情绪喷涌而出,她直接发了一条语音给毕迪:“你他妈还来不来,老子快发☆情☆了,不来嚎一声。”

      声音很大,是对着手机吼的。

      ——————

      毕迪坐在会议室首座上,刚开完会,几个项目组的组长正在思考谁先汇报下一周的工作,欧卡卡的语音跳了出来。

      会议室很安静。毕迪以为欧卡卡是催自己什么时候去拿文件,也没多想,直接点了播放。

      “你他妈还来不来,老子快发☆情☆了,不来嚎一声。”愤怒的质问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毕迪身体一僵。会议室空气停住了流动。

      她看着手上安静的手机,忽然想起来,几十秒钟前,她挂断了欧卡卡打来的通话,随后同意了电脑端社交软件的登录。

      她抬头望下去,小组长们纷纷埋下头,变成了鸵鸟。

      一阵热度从脖颈升到耳边,毕迪看着会议室边的镜子,还好,热度只是感觉,并没有变成红色呈现在脸上。

      她内心慌乱,面上却不显,依然是冷淡的声音,说:“散会吧,明天早上再、再汇报。”

      小组长们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

      毕迪没想到欧卡卡会直接发这样一条语音过来,毕竟根据同事的描述,欧卡卡是一位冷静有实力的工作人员。但又一想,自己在发☆情☆期阶段,还会烦躁得摔东西,又能理解了。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过去拿文件。

      其实也不是必须要拿到那份文件的。虽然不是欧卡卡猜想的抢客户,但想认识对方确实是毕迪的目标。作为这个分公司空降的Omega经理,毕迪知道,总部和分公司里有多人都在观望着自己,她需要做一些事情出来证明自己。

      强者为主,不管是很多年前的男女性别的社会,还是如今ABO性别的社会,要想得到发言权,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变强。

      ——半个月后,客户的公司即将开展下一个项目,毕迪想拿下那个项目。

      但是,现在,她需要先去欧卡卡家,拿文件。

      离开会议室的小组长们凑在一起议论:“那人说的是发☆情☆期吧?只有Omega才有发☆情☆期吧?”

      “咳。虽然是这样说,但是……”

      “但是?”

      “有的Alpha玩情☆趣,把自己的不适期也叫做发……”一位Beta小组长想起了自己的经历,煞有介事地解释。

      其他小组长恍然大悟,一脸明了地看着急匆匆从会议室出来,又拿着车钥匙走向电梯的经理。

      “散了吧,经理今天不会回来了。”

      “可能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几人一脸兴奋地回到工位,通过社交软件同其他人继续八卦。

      ——————

      车开往欧卡卡的住处时,毕迪还在犹豫。早在来分公司之前,她就已经知道欧卡卡,对欧卡卡体质的特殊性也有所耳闻。

      窗外闪过一家ABO用品店,她将方向盘一转,下车去买了最新上市的抑制剂。抑制剂不会抑制发☆情,但能减少Omega特殊时期没有信息素安抚的痛苦。

      将车停在欧卡卡家小区楼下,她有些震惊,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豪华的小区,竟然是老小区。她没想到欧卡卡会住在这里。

      按照手机上发来的楼层,毕迪很快到了八楼。

      抬手按铃时,不知道为什么,她心跳有点快。门铃声响,她面朝着门前的小孔,露出自认为温和的表情。

      半分钟过去,门里没有动静。

      毕迪心中疑惑,又按了一次门铃。

      又半分钟过去,房间里依然没有动静。

      不会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特殊世界里了吧?热气从毕迪脖颈漫出,她又按了门铃。不等五声门铃响完,门锁咔嚓一声,门被人从里面用力拉开,:“吵个屁,等会儿不行吗?”文字很有气势,声音却很软,还夹着厚重的呼吸声。

      毕迪惊讶地看着眼前穿着家居服的人。欧卡卡一脸潮红,眼里带雾,齐肩的直发贴在她的脖颈处。更惊讶的是,毕迪闻到了柚子的味道,那味道很浓,像柚子被剥开的一瞬间,壳上的细小水珠跳动起来,一下撞见她的脑里。

      毕迪咽了下口水。

      对面房间传来走动声音,还有人在说:“艹,信息素?”

      欧卡卡手上一僵,用了最大的力气,将毕迪扯进门里。但其实她现在完全没有力气,毕迪只是动了一下。

      对面房间的门锁声响起。毕迪反应过来,一下跨进门内,反手关上门。

      砰的一声,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欧卡卡腿一软,往地上倒去。毕迪连忙接住她。那股柚子味,一直往毕迪脑袋里钻,钻得她头有点晕。

      抱着欧卡卡的手,被对方蹭了蹭。毕迪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疑惑,将欧卡卡扶到了沙发上:“欧……欧卡卡!”

      毕迪的喊声让欧卡卡清醒了,看清面前的人时,她明显往后挪了一下。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愤怒的情绪从欧卡卡心中升起,她瞪了毕迪一眼,指着桌上的文件:“文件在那里,拿了快滚。”

      明明很生气,声音却又小又软。

      毕迪一脸复杂地看着双眼又恢复成半闭的人。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Alpha在面对自己的Omega时会忍不住。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闻到另一位Omega的信息素味道。一般来说,同性别之间很少能闻到对方的信息素味道。就算欧卡卡现在特殊,这股味道很浓,但也不会这样强烈地闯进另一位Omega脑中。

      毕迪摇摇头,中断脑中混乱的想法。伸手去够桌上的文件。

      欧卡卡缩躺着,双脚忽然一动,踢在毕迪腿上,一声嘤咛从她嘴里发出,她抬手抓住了毕迪的手,往自己胸口处拉去。

      毕迪一不留神,双手按在了灰色家居服左边胸口处的小兜上,隔着家居服,她依然感受到了手下软软的一处,还有凸出的一小颗。

      毕迪身体一僵,她惊讶地看着欧卡卡,匆忙想挣脱被握住的手。可是明明已经没有力气的人,抓着她手的力气很大,她挣不开。

      毕迪感觉自己颈后有一处开始跳动,那里的皮肤在变热。她伸出另一手摁向颈后,一股热气从体内逐渐上升,她脑子混乱不已,这是怎么了,自己被一位发☆情☆期的Omega勾得要发☆情☆了?

      怎么办,怎么办?对,得赶快离开。

      毕迪使劲将欧卡卡的手甩开。她匆忙去拿桌上的文件。文件刚被她抓住,一股甜味从她颈后散出,混进从柚子味中,熟悉的甜味是毕迪信息素的味道,蜂蜜味,黏黏的甜味混着一股淡淡花香,和柚子味撞在一起,花香消失了,只剩甜味和柚子味。

      文件从手中掉落,毕迪睁大双眼,转身看着欧卡卡。她脸色微红,嘴唇不受控制地轻微抖动,良久,无声道:“是你?”

      双眼微睁的欧卡卡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人,她侧过身子,双手摸向自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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