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翩翩少年意气风发 ...
-
“嗤”的一声笑，何高摸了一把光滑得反光的圆头顶，扯着肥肠嘴啐了一口：“小娃娃嘴巴挺毒，今天你何哥把你打得你他娘都不认识!”突然又语气一转，“不过你要是想和哥哥攀个亲戚……”
柳赩抬眸与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儿对上，双目含笑，从牙缝儿里蹦出来字：“那感情好啊，爷今天还能认个孙子回去呢～我爹娘要从坟墓里笑醒了!”
“老大，这娃娃年纪不大胆儿倒挺肥，您今天好好抽他一顿，好杀杀他威风!也告诉这儿大家伙些，谁才是这城的大哥大!”
“就是啊！他这几两肉还狂妄起来了。”
“老大上，揍死他!”
……
听着手下话，何高更加觉得不可一世了，将铁棍支在木桩上，肥乎乎的手竖了个中指，语气挑衅：“柳赩，咱俩当时约的单挑，今儿个就新仇旧恨一块儿解决了，赢了的人，才是这城西城东的一霸!”
“难道爷爷我……不就是来揍你的吗？何老癞，咱也不说什么废话，我对你的城东没有任何兴趣，一炷香时间，谁趴下了起不来，诶嘿～谁就认怂，从此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柳赩又把菜刀抽出来，直指何高堆着肉的脸，另一只手从小胡子那儿拿过一根香，擦进了刚刚砍的缝儿里。
“切～”何高一脸不满，眼珠子转溜一圈笑得不怀好意，“这注下的不相应，咱们这龙争虎斗的得玩点大的!”
“啧～爷爷我是个人，你这家伙最多算头猪，还龙争……虎斗？呵呵呵……”
语气不善，面露不屑，在何高要破口大骂前淡淡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柳赩看他立刻熄了一半火气，脸上又浮现出怪异得恶心的笑，忍不住嘴角一抽，该庆幸刚刚只是吃了个包子……
“柳爷，我老感觉那厮要耍花招，咱就这么随他提要求？也……太不合适了。”
柳赩到不觉得自己会输，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何高不无高傲地抬了下头，有种势在必得的意思：“啧，你要是怕了也无妨，叫了哥哥再跪下磕几个响头就算了，你何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过～以后哥哥来了城西，还是得三跪九叩迎接一下啊哈哈哈哈～”
“啧～”柳赩翻了个白眼，“激将法用错对象了，今天没有打得你叫，我就不认柳爷这个爱称了。”菜刀往肩上一扛，勾起一抹意气风发的轻狂的笑意，“爷今个儿，就是来好好教你怎么做好一头猪的，不把你揍成猪头，对不起今早起的早床!”
恶狠狠地瞪着那矮了他半个头的稚嫩少年，两人身后的小弟也不甘示弱地互相挑衅起来，大有要干群架的架势。
“得行!劳资今天算是见识到啥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了，这年头，啥玩意儿都能到我头上踩踩了？!”
“别，你也少把自己不是说成龙就是说成虎的，爷说了，要让你好好做头猪。这城东城西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啊……你待会儿不要哭鼻子就行，柳爷可以忍耐一下，认猪做儿子的哟～”
何高一挥铁棍，气力大得都能听见“呼呼”破风声响，柳赩朝身边兄弟们喝了句“退开”便也一个旋转后退，扔了手里的菜刀，随手捡了地上的木棒子，一棒敲到那普通人腿粗的手肘上，竟然没有撼动分毫。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吧？不教育你这小娃娃一顿，当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哟？今个儿我何高要是输了，就三个月不踏足你城西半步!”何高见他明显的愣怔了一下，颇有些骄傲起来，抄起铁棍乘胜追击，对着柳赩劈头盖脸的挥打，“要是你输了……嘿嘿嘿，就把李小芙那丫头送我屋里，以后管我叫爹!”
柳赩虽一时没还上手，躲避却是游刃有余，用木棒挡了几次要害处的伤害，借旁边大石腾空而起，对着那反光的头就是全力一劈。何高反应不及，只堪堪挡过没让脑袋开花，但是双手的颤抖暴露了他的震惊，这家伙看着个儿小，力气倒是大的很!
“你这猪嘴巴，怎么学狮子大开口呢？没听过狗嘴里都吐不出象牙吗？忒没自知之明了些!”
“你!”何高挡着那可以说凌厉的攻击，脑子也转不过来，气得一时语塞。这反守为攻的木棒子怎么一会儿时间就感觉硬了不少？搞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李姑家的妹子人家一黄花大闺女又不归我管，你那塞了粪的猪脑子想得倒挺美？你柳爷我今天干好事儿为民除害，打得你亲娘都不认识!”柳赩说着，手上动作更加快了些，愣是将一根手腕粗的木棒子打出了舞刀弄枪的架势。
“哇～柳爷你太厉害了!”
“爷，揍死那头大肥猪!”
“柳爷，柳爷，柳爷!”
“柳爷冲啊!揍死他丫的!”
听着柳赩那帮子人呼喊声越来越高，何高一咬后槽牙，铁棍中间不太明显的衔接处断落，露出下方的尖锐厚铁片，尖端反射过日光，也顺势划过了柳赩的右手臂。
“啧～”真是没想到他这么阴险，柳赩看了看手上的一道三寸多长的血口子，眸色一凝，将后退时蹲身捡起的一块石子屈指一弹，速度快得何高只能下意识护住眼睛，待手上吃痛后才反应过来看向对方。却不料，被惹火了的柳赩压根儿没有准备给他留些反应时间，之前被扔下的菜刀再次上手，整个人都是一副“我要剁猪肉”的样子，何高躲过了几记还是不敌，手和腿被划伤了四五处。
“咦～”二愣子在一旁看戏，颇为嫌弃地出声，“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耍了赖还是被柳爷追着打!”
小胡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盯着那一直躲避的何高，连二愣子用手肘撞他两下都没反应。
“咋了呀这是？都不和我们大家伙儿一起高兴高兴？看咱柳爷厉害的!”
不想理会他，直到身后突然窜出的瘦猴儿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小胡子才立刻变了脸色，正想对场中不得停手的柳赩提醒，却不曾想何高先一步有动作。
柳赩正打得起劲儿，挥手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意气风发的，愣是想把对面儿的剁成肉酱，扬起手欲砍下最后一击大的，余光瞥见了对方伸进怀里的手，暗道不好却也来不及收回招式，眸子微微眯起，只有那逐渐放大的猥琐的阴险的笑。
“咻”的一声，柳赩本就有退意，刀便偏了一些，落到何高耳后的大树上，与此同时，那怀中之物倾洒而下，视线朦胧间，就被何高趁乱划开腰间衣物，血色四溅。
右手撑起倒地的身，足尖轻点地面，柳赩后撤几步后飘飘然地落于何高五米远处，虽有些狼狈，但那墨色的狭长眸子里，酝酿着危险。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翩翩少年意气风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