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振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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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靠在墙边上，宽松的裤腿一高一低，少年垂下眼眸发呆，耳边传来咒具击打的声音。
午后太阳最为热烈，似乎要融化大地的灼热让狗卷棘也忍不住悄悄拉下了些衣领，少年唇边的咒纹若隐若现，而后又隐没在校服中。
他还在回想之前一叶晴里的事。
虽然五条悟说会让虎杖悠仁他们一起，可实际上却只安排了他和飞鸟茗前往。五条悟虽然不靠谱，但在这种事上是不会说谎的。
难道是因为虎杖悠仁的死亡，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狗卷学长。”
正当他想得入神时，女孩儿明媚的面容便闯入眼帘。
狗卷棘微愣，随后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可能马上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冒犯了她，便立刻放下手，嗓音因长久不开口而有些哑：“鲑鱼。”
“不是鲑鱼，是水杯。”女孩儿疑惑地说着，朝他伸出了手，“怎么了？”
狗卷棘摇摇头，随后乖巧地将水杯递给她。余光瞥见禅院真希收起了咒具，他走过去，闷闷地喊了声：“鲣鱼干。”
禅院真希懒洋洋地扫过一眼，颇为不耐烦地”啧”了声，接着道：“在训练范围内，小茗能承受的，别担心了棘，你这样真的很像老父亲。”
老父亲狗卷棘微微瞪大眼睛，用手比了个叉。
飞鸟茗低下头擦了擦头上的汗，分心想着伏黑惠之前说的话。她抬眸看看禅院真希，抿了抿唇，小心地开口：“真希姐……？”
“怎么？”
“我……我什么时候能回到一年级？”
她垂下眼眸，声音愈发地小，像是在不安。
“你很想回去吗？”她挑挑眉，将大刀扛在肩上，“棘可能不希望让你走喔。”
“鲣鱼干！”狗卷棘白嫩的脸颊染上红晕，因为害羞而水润的眼眸亮晶晶的，害得飞鸟茗多看了几眼，偷偷笑了。
狗卷棘闷闷地拉上衣领，别开目光。
“我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毕竟不是二年级的学生。”
飞鸟茗摇了摇头，露出柔软的笑容：“况且我也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同伴。”
禅院真希瞥了眼别扭的狗卷棘，了然地点头，故意搭上飞鸟茗的肩膀，意味深长：“啊——是想去见惠吧？”
她略有耳闻，说伏黑惠和飞鸟茗曾经是国中同学。
不过本来也不是为了询问，而是为了……禅真希用余光瞥了眼狗卷棘，见少年紧张的脖子都红透了，顿觉无趣，也没有必要再去逗他，便放开飞鸟茗，偷偷地在她耳边说着。
「棘啊，很在意小茗的安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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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学长。”
飞鸟茗很想喊他的名字，没由来地、看着灿然的晚霞时就想这么做。
狗卷棘发出鼻音示意自己听见了，继而侧头看她，歪着脑袋，仿佛在用眼神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其实没什么，只是很喜欢这样的独处。飞鸟茗突然弯起眉眼，唇边带着比霞光还要温柔的弧度。她突然又想起一叶晴里了，想起她以前的话。
“晴里死的时候，谢谢学长让我睡着了。”
如果不是突然陷入睡眠中，她大概真的会因为接受不了一叶晴里的死亡而崩溃的吧。
她过往的人生中，第一次遭受这么巨大的冲击，却只记得当时少年清浅的呼吸声。似乎要紧紧抱住她，即便没有温度的传递，可是狗卷棘的急切，他的心跳，却让她昏迷在漩涡中。
如果说一开始的喜欢仅仅是冲动，可现在她无端升起的热流，究竟又是什么呢。
“……没事。”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狗卷棘低声开口。
飞鸟茗突然愣了，而后她笑起来，一脸新奇地看向狗卷棘：“学长，你能开口说话欸。”
「简单的没关系。」狗卷棘之后就没在说话，而是打起了字。
「小茗，振作起来了吗？」
振作起来了吗？
飞鸟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想，伏黑同学的话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分地扣着衣服。
如果飞鸟茗再这么下去的话，一叶晴里肯定会边捏她脸蛋边心疼她，说不定还要再给她来个温暖的拥抱——以前每次吵架都是她先妥协，理由都是不舍的看飞鸟茗难过。
“一叶不会想看你这个样子的。”
伏黑惠说的很对，一叶晴里不想看见飞鸟茗哭脸的样子。
她只喜欢飞鸟茗笑起来的样子。
飞鸟茗只感觉鼻头一酸，她不敢闭眼，就怕自己没出息地哭出来。但下一秒，身旁的少年却先一步抱住她，将柔软的白发埋进她的脖颈处。
“学长，你这样的话，我也很想哭。”飞鸟茗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哭腔鼻音，少年明显身子一僵，耳尖泛上淡淡的红色，他含糊地说了些什么。
“什么？”她吸吸鼻子。
狗卷棘沉默了半晌，突然伸出手拉下了衣领。
在他即将开口前，飞鸟茗迅速地捂住了耳朵，抽噎着道：“你不能命令我！”
狗卷棘显然没想到她还来这一套，一时张着嘴呆愣地看着她，眼底浮现出笑意来，没忍住就弯起了嘴角。
“学长你怎么还笑啊呜。”飞鸟茗恼怒地都快急哭了。
“小茗。”狗卷棘这次开口只是喊了她的名字，然后他抬起手来，在她手心中写下了几个字。
「喜 欢。」
……欸？
飞鸟茗晃了神。
她看向狗卷棘，少年一向清澈的紫眸看着她，一眨也不眨地专注和认真。明明飞鸟茗哭的眼睛通红，可她却没感觉到酸涩，反而升起说不清的情绪。
“喜欢。”他低声说。
不是喜欢金枪鱼，也不是喜欢鲣鱼干。而是喜欢她——喜欢飞鸟茗这个人。
虽然她知道，这是因为狗卷棘想转移她对一叶晴里死亡的悲伤，可是当狗卷棘亲口说出这些话时，她却觉得很难为情。
“喜欢我怎么现在才说。”
“明明都看出来我进入高专是为了你。”
「因为不想看见你哭，所以只能这么安慰了。」狗卷棘抹去你眼角的泪滴，顺手扯下衣领。
“所以啊，小茗。”
——“请你露出笑容来，别哭。”
太狡猾了，趁着她不捂住耳朵的时候，这么强行的命令她。
但飞鸟茗却真的破涕为笑，伸手抱住了狗卷棘。
“喜欢你，学长。”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振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