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金若嘉

25、第 25 章

　　林莉不知道，是不是她们几个人总是凑到一起聊天，已经被那个拐子男人给发现了。最近，好婆总是挑她们之中的人出去。就在默默出事后，没有几天，小玲就被好婆指了去。
　　小玲跟着好婆，也吃了一碗油豆腐烧肉。吃完饭，好婆带着她们进了另一头的简易房。没过多长时间，简易房里就传出了好婆的咒骂声，比平常的声音高好几倍，骂的也更难听。“都生出来了，你还在这里骗老子的饭吃，*&……*&&&&&%%%￥……%￥￥……*……%￥￥%……&*”林莉和霞子紧张起来，她们猜到应该是小玲被发现了。
　　果然，拐子男人冲进去，一只手提着小玲的衣领子，直接把整个人给提溜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踹，不停地骂。最终，小玲也跟着好婆的车走了。只是，不知道会被随随便便地扔到哪里，也不知道小玲母子两个，今后要怎么活下去。
　　林莉和霞子，再一次遭到重击。她们就要被内心越来越大的恐惧吞噬了，却无处躲避。有时，她们也会像默默那样，控制不住身体，不自主的抖动。唯一幸运的是，她们是一起被好婆指到了头顶，吃到了油豆腐烧肉。
　　吃完饭，霞子和林莉，一前一后地排在好婆身后的队伍里，进了简易房。她们每个人，都被套上了黑黑的头套，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凄惨的叫声和好婆严厉的斥责声。
　　“你是第一次吗？”林莉听得出，好婆问的，就是排在自己前面的霞子。“第……第一次”“好，张开嘴，张大点儿”好婆说着，就把一包东西塞进了霞子的嘴里，东西很大，卡住了。在嗓子眼的位置上不去，下不来，霞子不住地干呕，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流。
　　随后，她们坐上了一辆车，好婆告诉她们，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好婆是司机的老婆，在车上卖票的。好婆往每个女人手里都塞了一张车票，一再强调她们就是买票坐车的乘客。要是谁敢乱说话，她好婆一定不会放过她。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自从吞了拿包东西，林莉总感觉嗓子眼里往外冒胶水的味道，甚至连喘气的时候都能闻到。时间长了，她闻到了自己口臭的味道，而且是越来越臭。除此之外，她还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是在冒火，又红又热。车一直在路上飞奔，头套里的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打瞌睡。
　　“哗”的一声，突然间，林莉头上的头套，被好婆一把就给摘了去，眼前一片光明。就连车身两边的窗帘，也都打开了。终于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林莉还看到霞子，就坐在自己前面。
　　“马上到检查站了，你们都给我放老实儿点儿，没了命可没地方找后悔药吃。你们的贱命也就算了，别连肚子里那孩子的名也给糟蹋了。”好婆瞪圆了她凶神恶煞般的眼睛，故意露出凶光，从每个女人的脸上扫过，直勾勾地对视着。直到看得那女人发毛，躲开了眼神儿，才罢休。“都给我记住，我是司机的老婆，卖票的。你们都是买票坐车的乘客，记清楚！表情要自然，别一个个的苦大仇深的。”
　　很快，车子驶到了检查站，按照执勤的人的要求，停了下来。司机打开车门，好婆就下了车，她满脸堆笑的跟人家打招呼，却没有人理会。两个扛着冲锋枪的战士，上了车。女人们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感觉都要跳出来了。她们不敢正视，故意扭头看窗外。“怎么都是孕妇？”好婆立刻回答道，“都住的偏僻，坐车到县里，等着明天早上去医院做检查呢。”战士点点头，挨个查看了车票，又翻了翻放行李的地方，没发现可疑的情况。“你害怕什么？”一名战士突然转身，问霞子。“没, ……没有啊，我没有。”霞子回答。“我明明看见你身体抖了！”战士扛着枪，一步跨到霞子眼前。“……嗯……你的枪，……吓得我，想尿尿。”紧张的战士听到霞子的回答，在看着霞子蠢蠢的样子，差点儿就笑出来了。他没再说话，直接和同伴下了车。
　　与此同时，还有两名战士，直接钻到车底，过了好久，才爬出来。四名战士围成一堆，商量了一下，就示意门口的战士没问题，打开门放行。好婆立刻热情道谢。
　　离开检查站不远，好婆再次拉上窗帘，给她们套上头套。车子在路上跑着，一直跑到了傍晚，才停下来。林莉她们被安排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子里，桌子上摆满了香蕉，她们的任务就是吃香蕉，然后到指定的地方排便。
　　林莉搜寻者霞子，在距离自己几十公分远的地方，找到了。霞子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睛红肿、布满血丝，就算是离着这么远，都能闻到她浓重的口臭。她想起自己也是口臭的很，猜想和霞子应该是一副模样，一副吓人的模样。林莉还在愣神儿，突然被好婆的吼叫声惊到。“不想死就快点儿吃！”好婆吼着，一直吼着，都是在重复这一句话。
　　后来，林莉才明白，好婆用棍子硬生生的捅进她们嗓子眼的东西，是包了两层避孕套的毒品，难怪会有一股胶水的味道。毒品进入胃里，即使外面包了两层的避孕套，但是由于胃酸的腐蚀，最多只能坚持8-10个小时不破。一旦发生破裂，极有可能致死。这也就是好婆催促着大家吃香蕉，赶快排便的原因。
　　万幸，林莉和霞子都顺利的排出了毒品，留了一条命，跟着好婆回去了。走过了这一遭，林莉已经不再那么害怕了。难受肯定难受，但是能活着，就行了。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等到她要生出来的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呢？
　　几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林莉和霞子的肚子，都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林莉又跟着好婆去了三次，霞子又跟着好婆去了四次。
　　这群女人的心里，都是无比纠结的。既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又害怕真离开了，活都活不下去。林莉更是这样，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林莉的肚子早就很大了，大到了自己走路的时候都看不到脚尖的程度。她总是很小心，却还是被地上的一片菜叶子，滑到了。不知道是谁掉的。摔倒在地的林莉，痛苦的捂着肚子，剧烈的疼痛让她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到变了形。拐子男人和好婆都跑过来了，他们一脸嫌弃，嫌林莉给他们添了麻烦，“去，把她弄到车上，直接找个地方扔了，省得弄脏了我们的地方。”好婆吩咐着拐子男人。拐子男人一刻都不敢耽误，扭头就往外跑。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一个男人问道。正忙着往外跑的拐子男人，看到这个男人，竟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