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金若嘉

23、第 23 章

　　马八强现在才明白，这酒店是假，用□□换真钱才是真，自己的位置，也只是这个链条的最后一步。让他跟着顾客，顾客发现了，就说店里弄错了，再给他真钱把□□换回来。顾客要是没发现，那就是赚到了，就算是以后发现了，也不能确定就是他家给的。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华叔信任，可以单独出门行动。他们的店就在人民路上，有一次他去“跟猪”（盯顾客的意思），偶然间看到一个女人，他一恍惚，还以为真的就是林莉。可是仔细一看，那个女人很瘦，打扮得时髦，还化着浓妆，才知道是认错了。
　　马八强现在不想走，他想留下来，跟着华叔好好学。“强哥，你知道吗？华叔其实和我们一样，根本不是老板。”肥肉在这里发现了自己做厨师的天赋，菜炒的越来越好吃，人也越来越胖了。
　　“华叔不是老板？那蚂蚱的发小儿，那个叫大胆儿的，是老板吗？”
　　“不是，都不是，全部都是和咱一样的小混混。只不过，他们的级别比我们高。”
　　“哦，那这大老板应该很厉害啊？”
　　“那必须的的呀，我听叫我做饭的师傅说，这个老板在整个云南都数得着，手底下的兄弟和产业多得很。对了，听他说，就在咱这条街上，还有家咖啡馆，是个宰人的黑店，都是一帮女的带着来消费的。听说，也是咱这个老板的产业。”
　　“女的？你说你嫂子是不是被拉去干了这个？到现在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活急死我。”
　　“有可能，我觉得有可能。哥，你找蚂蚱帮你问问，毕竟人家的发小在这儿，说话比咱都强，是不？”
　　“对！你说得对。我问问去！”
　　马八强不喜欢蚂蚱，见到他就莫名的生气，是不是第六感在作祟就不得而知了。可为了能打探到林莉的消息，也得拉下脸来，求他去给打听打听。
　　“蚂蚱兄弟，忙着呢？”马八强难得拿出自己的严来，分享给蚂蚱。“切……现在谁还抽这个呀？”蚂蚱最近，总是被亮子接着出去。出去就是见大胆儿，大胆儿总是往他的口袋里塞烟，都是好烟，有时候还有雪茄。
　　“吆！这眼窝子深了，还看不上了？”马八强是一言不合，就想动手的主儿。“哎哎哎，可别介啊，哥。你那个劲儿小，抽了也没意思。”听蚂蚱这么说，马八强放下来拳头，想想还要求人家办事，“蚂蚱，我都想你嫂子了！”蚂蚱点点头，说，“就是，我也想。”
　　马八强立刻就绿了脸，“你想？你想什么？”蚂蚱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嘴，“哥，你别急！我嫂子是个好人，做饭好吃，我是想吃她做的饭了。”“那你光想你嫂子做的饭，就不想着打听打听她现在在哪儿？是活还是死？”马八强借着蚂蚱的话，就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恩，你说的对，哥。我找机会打听打听，这件事就交给兄弟我吧！你放心！”马八强露出难得的笑容，一个劲儿地拍着蚂蚱的肩膀，叫人家好兄弟。
　　过了两天，亮子又来接蚂蚱，每次都是戴上黑黑的头套，才上车。这蚂蚱被接到哪里去了呢？马八强问过和蚂蚱形影不离的坐地炮，可坐地炮的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一问三不知。他说蚂蚱口严得很，什么都不说，就连做梦都不说梦话。
　　其实，蚂蚱每次被亮子带走，都是去见大哥，也就是他的发小——大胆儿。你别说，这个大胆儿还真是对自己的兄弟照顾有加，率先让他了解了核心业务，也就是毒品。
　　云南，因为有二十个和缅甸、越南、老挝接壤的边境县，毗邻境外毒源地的“金三角”。毒品，成了很多人宁愿铤而走险，也要赚大钱的选择。
　　蚂蚱和大胆儿，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毕竟更亲近一些，值得信任。他想把蚂蚱留在身边，学着点儿。通过几次单独和蚂蚱接触，发现他变化不大，还和小时候一样，憨，还能听自己的话。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尊敬之心和崇敬之情。今天，让亮子把他接过来，就准备让他吸点儿，留下来，就留在自己身边。
　　大胆儿支走亮子，掏出一包白色粉末，他问蚂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蚂蚱摇头，说不知道。大胆儿笑了，说蚂蚱还是一副憨样子，“告诉你，这就是让我买车，买房，当老大，玩女人的好东西。”蚂蚱眼里放了光，他千里迢迢来投奔大胆儿，不就是为了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来，你坐这儿，试试！”“这，这不是吧？我听人家说，这东西上瘾，不行，可不行。”蚂蚱不敢尝试，直往后退。“怕什么？”“嘿嘿，都说吸了这个倾家荡产，我可不敢。”“哈哈哈！”大胆儿笑了起来，“看看你那个样子，窝囊死了。倾家荡产？那都是穷人。你跟着我混，保你荣华富贵，还倾家荡产，哈哈哈，笑死了！”又是一阵大笑。大胆儿把白色粉末放到锡纸上，让蚂蚱自己拿着吸。是不是兄弟？留不留得下来？就看蚂蚱的了。
　　蚂蚱看着大胆儿的脸，虎起来还真是让人害怕。他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他的手有些发抖，划了好几次才划出火来，他学着大胆儿的样子，把锡纸放到鼻子底下，用打火机的火苗子一点点地在下面烤着。还没感觉怎么样，就吸完了。看旁边的大胆儿一副超级享受的样子，自己却全然没有任何感觉。他甚至怀疑自己有抗体，吸了也不会上瘾的。大胆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上去一巴掌就打到他头上，他让蚂蚱清醒点儿，这只是第一次，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今后，这个白色的粉末，会让他飘飘欲仙。
　　“大哥，娥姐来了！”亮子在门口说。“让她进来！”大胆儿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位置，让蚂蚱站过去。“大哥!”应声进来的，是妖娆的娥姐，蚂蚱第一次见，就被吸引住了。“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娥姐的声音像是从蜜罐里出来的，很甜，很嗲。“怎么了，说！”大哥似乎并不喜欢。“哎呀！你上次让亮子送去的那个，刚教出来，谁知道就怀孕了，眼看着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你说说，让我怎么办？”
　　“哪一个呀？说清楚点儿！”“就是林莉啊，大哥！”娥姐总是往大哥身边凑，却总是被大哥伸手挡出去。“林莉……哪一个？”看大哥想不起来谁是林莉，把站在身后的蚂蚱急得抓耳挠腮。他装作无意，碰了碰大哥的肩膀。“你干什么？”大哥瞪着眼，再是发小，在外人面前也得守规矩。“大哥……我……我”“我，我什么我，还不快说？”“我知道林莉……她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秃头的老婆？是吧？”“对，就是，就是。”
　　“怀孕了？怀孕了有怀孕了的用处，怕什么？让亮子跟你回去，把她接回来！”大哥说道，打发亮子跟着娥姐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