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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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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报警，其实伏黑惠早就习惯了这个不靠谱的大人，和他各种迷惑行为。
但森绯夜却是头一次见。
“闭嘴！”森绯夜一把将那袋在她面前炫耀的“诱饵”抓过来。
另只手则是同时取下了那只兔子玩偶朝五条悟扔了过去。
她瞥了对方一眼，拆开点心袋子，虽然看得出来那家伙只是对她的能力很好奇，不过这态度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以物换物，对于她来说这也算是等价交换。
用二级咒灵换一份点心，她才是吃亏的那个吧。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她一口咬上软乎乎的大福时，就已经烟消云散。
软糯的口感在口腔中扩散开来，清爽的毛豆泥中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甜而不腻。
五条悟精准接住那只兔子玩偶，还没接触到玩偶，他就已经从玩偶的身上看到咒灵与咒力混杂的气息以及森绯夜背包那里面那股更浓烈的气息。
他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操控咒灵啊——”
“有趣。”
和夜蛾校长的咒术有点相似，但更多的，却是像某个人。
五条悟指尖摩挲着下颚观察完手里的玩偶，抬眸看着少女像只屯粮的小仓鼠，鼓着腮帮子咀嚼着软乎乎的大福，嘴角边沾上了糖粉还浑然不知。
“你们，是咒术师吧。”
她咽下最后一口大福，看向巷子外的三人组。
藏蓝色偏黑的纯色校服，她见过。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森绯夜拍了拍手中的糖粉，淡淡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么个称呼吧？”
横滨有段时间倒是有不少这样咒术师造访，经过调查，查到了这间学校。
明面上只是一个私立的宗教类学校，实则是咒术师们的大本营，也是培养咒术师的学校。
“哦？”五条悟惊讶片刻，突然惊呼：“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一定是非常向往我们学校的学生吧，既然如此——”
“以后你也是我的学生之一了，我可是整个日本最强咒术师，是不是感觉自己超幸运的？”
森绯夜：？？？
“不用害羞，校长和同学们都超好说话喔，学校各项配置都超棒，堪比星级酒店呢，怎么样怎么样，心动了吗？”
带着眼罩的白发男人十分熟练凑到森绯夜的耳边，侃侃而谈。
耳朵刚清净不过五秒，忽然又炸裂开来，炸的森绯夜脑袋嗡嗡作响，起身就要离开。
白瞎了这幅长相，可惜长了张嘴。
“老师，你差不多就够了啊……”虎杖悠仁扭头看着路的尽头处，两个穿着蓝色巡警服的人一边弯着腰和一个带着大框眼镜的小男孩说话，一边警惕得看着他们这边，像是有过来的打算。
“柯南君！”
男孩问完，正沉浸在思考当中，只听到一群小孩子跑进的脚步声，还有几个孩子的呼唤声。
虎杖悠仁被骂那群面色严肃的小孩夺走了片刻注意，看着那群小孩在那个眼睛男孩的带领下离开，巡警没了阻碍，朝他们这边过来时随即又回到最重要的问题上来——
万一老师真的被抓走了怎么办？！
被虎杖悠仁插话的五条悟有点小小的情绪，竖起一根手指：“悠仁同学，插话可是很不礼貌的事。”
继续滔滔不绝。
“再说了，这么可怜的小姐，离家出走流落街头，我怎么能忍心让她在这么危险的东京独自漂流，那样真是太残忍了——”
“你说什么？”
森绯夜眼眸一顿，微微眯起。
他是怎么知道她离家出走？
五条悟拉长语调：“我说啊——”
“不，你还是闭上嘴！”
森绯夜打断他的话，她可不想再来一次脑内地震。
本来为温饱发愁的森绯夜沉思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森绯夜转过身，即便距离五条悟有三四步的距离，依旧要微微仰着脑袋才能与之对视。
姑且算是对视吧。
“学生什么的就算了，我可以给你们咒术学校做事，但有条件。”
少女白皙的手指抬了起来，“第一，不准走漏我的消息。”
五条悟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唇角扬起张扬的弧度，点头如捣蒜：“当然啦，我怎么会泄露我亲爱的学生的信息呢。”
潜台词是只有当学生才有的待遇喔。
当然不会主动透露。
森绯夜蹙了下眉，又伸出一根手指，但嘴唇蠕喏了片刻，脸白皙的脸蛋透出可疑的红霞来。
“第二，包、包食宿的吧……”
几个大福根本就不够啊，可恶！
少女的声音小如蚊蝇的哼鸣，微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几步外的五条悟，精准捕捉到信息，笑眯眯地点头。
“第二是什么？？”
虎杖悠仁摸不着头脑，侧过脑袋问一旁的伏黑惠。
伏黑惠翻着手机，没有一点兴趣，语气淡然回答：“没听到。”
“回头再问一遍不就知道了吗？”钉琪野蔷薇满脸嫌弃。
“哎，原来你肚子饿了啊……”五条悟手肘撑着膝盖，弯下腰指着虎杖悠仁正“长鸣”着的肚子，眯着眼愉悦道：“啊，抱歉抱歉，忘了你们肚子还饿着，那就顺便给我们的新同学接风洗尘！走！老师请你们去吃饭！”
“……”
森绯夜不禁认真思考起来——
跟这个不靠谱的老师去那什么鬼高中，真的可行吗？
但这个问题也仅仅是在脑袋里盘旋了半小时不到。
当服务生将拉面端上来放到她面前的时候，这些事情就统统扔到了脑后。
其实根本原因是因为她使用的咒术消耗大，每次使用完都会饥肠辘辘，如果是使用特级咒灵，仅仅一个就有很大可能使她短暂休克。
想想，这好像还是三年之前的事情。
随着她的成长，加上对咒术的熟练，也许现在不会有那种过激症状，但也仅仅只是也许。
因为在这三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动用过那个特级咒灵。
她喝完汤，吃完碗中最后的半颗溏心蛋，这才勉勉强强让肚子不再闹腾。
刚放下筷子，一碗还微微腾着热气的豚骨拉面，被对面的人推到她面前。
森绯夜掀起眼皮，海蓝色的瞳孔微动。
坐在她对面的五条悟，他白皙而又骨节分明匀称的大手支着下颌，嘴角含笑面对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眼罩下的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打量，那股视线带着好奇以及浓厚的兴趣。
碍于大家刚认识，并不熟悉，她也不会那么失礼地去问这种比较隐私的问题，只是接过那碗快要冷掉的豚骨拉面，道过谢之后重新拿起筷子。
因为森绯夜的出现，他们上午的任务延迟到了下午。
但森绯夜却不与他们同行，而是被五条悟带回了学校，带到夜蛾正道面前开启了她的“一审”。
咒术高专的流程便是如此。
森绯夜脚步落后一步，跟在五条悟身后，一米六不到的较小身材，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在咒术师的眼里，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少女身上杂乱的气息。
正是咒术与咒灵那股恶念混杂而成的气息。
夜蛾正道戳着羊毛毡的手停了下来，眉头紧皱，“你还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啊，悟。”
“我可是带了个超可爱的学生回来哎，”五条悟一本正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给学校增添新鲜血液，怎么看都应该被表扬的吧。”
五条悟侧过身，露出身后亭亭玉立的红发蓝眸少女。
“东京都立咒术学校校长，夜蛾正道。”
森绯夜的注意力却被大叔脚边的玩偶吸引，不仅如此，身后全是羊毛毡戳出来的娃娃，大小不一，五颜六色，比起自己背包上挂着的玩偶看起来手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果然只要不是自己的，都是最好的。
“您好，”森绯夜朝着夜蛾正道点点头，眼睛却落在了羊毛毡娃娃上，“您做的娃娃很可爱，请问，不知道是否出售？”
夜蛾正道：“……”
“哦，抱歉，我还没有钱。”
居然忘记了自己身无分文的这个事实。
森绯夜接着正色道：“下次我会记得，尽量带钱来找您。”
一旁五条悟嘴角疯狂上扬，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堂堂校长，这会变成了卖羊毛毡玩偶的大叔，这事足够他笑好几天。
夜蛾正道：“闭嘴！”
她甚至能看到校长大叔的额角抽搐，眉心都皱成一个川字，这足够说明这人到底有多烦！
“未登记的咒术师？”夜蛾正道接着问。
“是哦，”五条悟晃了晃略显迷你的玩偶，那正是森绯夜扔给他的兔子玩偶打趣道：“和您的咒术还有那么点相似。”
夜蛾正道沉默了半晌，他放下手中正在戳着的羊毛毡玩偶。
虽说有那么点相似，其实差别也是非常大，毕竟一个玩偶里面注入的咒术，另一个则是住着实实在在的，被束缚着的咒灵。
强大的同时也伴随着不为人知的风险。
夜蛾正道眉头一直紧皱，这种术式不可避免地想起曾经撼动咒术界的危险人物，他沉声道：“你确定？”
五条悟抱起手臂，爽朗开口：“是啊，有我在绝对没问题的！”
因为有着五条悟这样最强的存在，放在眼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就和宿傩容器一样。
五条悟摆摆手，大有一副我很靠谱的样子，补充道：“放心放心，我可是非常有责任心的老师！”
就在五条悟话音刚落，森绯夜就听到夜蛾正道强压着怒火的声音：“所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下午的任务呢？”
“放心放心，”五条悟表情顿了一下，自信满满道：“惠带着悠仁和钉崎同学先过去了，那种水平就当给他们练手啦。”
森绯夜：“……”
接着，五条悟迎来的是夜蛾正道劈头盖脸的一顿训，不过面对早已习惯了的五条悟，这么几句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他只是挠了挠耳朵被训得快要起茧子的耳朵。
靠谱的五条老师慢悠悠地带着新入学的森绯夜到女生宿舍楼下，告诉她楼层和房间号后再次溜走。
森绯夜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宿舍大楼。
她拢了拢有些下滑的背包肩带，将它调整到舒适的位置后，仰头看了眼有些旧的校舍楼，想着五条悟之前的夸夸其谈嘴角抽了抽。
“星级酒店？”
一星还是两星？？
“哦？被诅咒的家伙带着咒灵居然就这么畅通无阻的来到学校内，能耐倒是不错。”
身后的声音停顿片刻，是一个同样穿着深色校服的短发女生，一只手轻捏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继续说道：“倒是能和宿傩的容器好好相处吧。”
“不过，堂堂咒术师，竟然和这些肮脏的怪物待在一起，不会觉得恶心吗？”短发女生的语气疑惑却嘴角带笑。
真是令人不爽的口吻，显得有多么高高在上一样。
要说她最讨厌什么类型的人，当然是眼前这种不懂丝毫礼貌又桀骜自大的家伙。
森绯夜冷着脸侧过头，显然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扬眉反击：“哪来的丑八怪？没刷牙吗？嘴巴这么臭？”
海蓝色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让与之对视的人感觉宛如被人沉入不见天日的海底，死亡、窒息、恐惧随之翻涌上心头。
“你？！”
禅院真依瞳孔为之一颤，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却被身后一堵人墙给挡住退路。
“看来你遇到有趣的事了，不过是个豆芽菜，”男人抓了抓炸起来的凤梨头，斜睨了森绯夜一眼，“太弱可是很容易死的啊。”
男人身高和五条悟不相上下，夸张的肌肉将衣服崩了起来，感觉随时都会被撑破。
他的左脸上，一条从额头到脸颊处不知是胎记还是伤疤的印子，印子很宽也很丑。
森绯夜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耸耸肩。
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自信来评判别人。
心里这么想着，当然更不会嘴下留情。
“哦，原来是两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