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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38

      如村子里人说的一样,当天晚上山上就下雪了。山上气温低,雪来的比山下早一些,降雪量也很大。

      下了一晚上的雪,早上的时候已经有一尺深了。踩上去,能把脚踝给完全淹没进去。

      姜芜起的早,出门就看见了一片白,雪花还在飘着。她换上了厚厚的衣服,戴上了毛线帽,拿了画画的工具出了门。

      她住的这里,一出门就能把山间景色一览无遗。还有一个横倒了的大树干,她刚好能坐在那,支个画架画画。

      也许是山上宁静,也许是酒精作用,王书砚睡的有些久,起床时姜芜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但人不在里面。他洗漱好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山的皑皑白雪,纯净的不像话。

      屋内是有暖气的,一出来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决定转身回去穿衣服,结果转身时瞄到了不远处正在那画画的姜芜。

      王书砚“……” 这孩儿真抗冻,要不是眼力好,那一身的白都快和这雪融为一体了。

      他赶紧回去穿了厚衣服,又带着一个毯子出来,走去了姜芜那边。

      厚厚的大棉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开始他是拒绝这个鞋子的,但是现在看来保命最重要了。

      等他走到姜芜身边,她身上堆了一层薄薄的雪,看样子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王书砚把雪扫去,把毯子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树干上的雪,在她身边坐下。

      因为王书砚的动作,姜芜回过神来把毯子裹紧了点。她画好了一半后,就一直坐在这发呆。

      王书砚看着她的画,画的是这山间的雪景,惟妙惟肖。姜芜的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抱着一个酒瓶,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喝醉的。

      “你喜欢雪?” 王书砚打破了安静。

      姜芜的脸红扑扑的,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冻红的,她哈出一口热气暖了暖手,左右晃了晃脑袋,“有人喜欢。”

      王书砚当初是因为她画的一副雪景图才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王书砚见状把她的手里的酒瓶抽出来,把她的拉过来捂在自己怀里,“有人是谁?”

      姜芜撇撇嘴,睫毛上落下的雪花也跟着颤了颤,“是你啊。”

      王书砚抬手把落在她眼上的雪给轻轻擦去,“还记得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吗?”

      “我好像生病了…”姜芜垂下眼帘,答非所问。

      她的声音缓而轻,又像是没有灵魂一样,“我好像生病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这句话我听了太多遍了。但是…事情过去了,时间过去了,可…伤害不会过去,恶意也不会过去。曾经经历过的有些事始终就是造就成我这样性格还有选择的原因… ” 逃避退缩自卑懦弱…

      王书砚只静静地听着,姜芜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出国学画画那几年,晚上经常做噩梦,被吓醒后总会清清楚楚的记得梦里的场景,恐怖压抑…它们都在折磨着我,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吃药才能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酗酒…”

      姜芜说着,泪水从眼眶里滑落,“我想过去找你的,我都已经订好了机票的,可是我又开始生病了…”
      “我不会好了…开始吃药…又开始酗酒,我这个人啊,只适合一个人待着。”

      姜芜抬头,目光对上王书砚的,她吸了吸鼻子,“我记得昨天说了什么,我问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王书砚心有些痛,他记得前夜抱姜芜回卧室时,房间里目光能看到的她画的画,满满的压抑、悲伤、孤独还有挣扎,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复杂感。她看起来像是走出了深渊,又好像早就死在了深渊里。

      王书砚压下心里的难受,眉眼带着心疼,给她擦了眼泪,“那当然要,为什么不要。”
      这是我一直期望的事。

      他说完,姜芜就笑了。

      王书砚握住姜芜的手,“你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下次只要告诉我,记得或不记得,想或不想,爱我或者不爱我。”
      “当然,你愿意讲的,我都愿意听,无论好坏。”

      姜芜的指尖蜷缩了下,只觉得心脏的跳动有些不正常,“那我们…是在一起了么?”

      “是啊,小迷糊。”王书砚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我们在一起了。”
      “这一天,我等了好久。”

      “你去非洲,见到你父母了吗?”姜芜又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子看向他,“你那天说和你父母一样交代在那是什么意思?”

      王书砚神色没什么变化,寻常般的语气和她说着自己家里的事,“我爸啊是个军医,我妈呢是个中医。从小听的最多的就是他们用不同领域的知识来辩论。最后辩去了非洲,在一次袭击中双双遇难了,那年我才上高二,所以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他们谁赢了。”

      姜芜抿了抿唇,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我都不知道。”

      “没事,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王书砚摸摸她的脑袋。正如他和任忠所说的一样,他已经放下了。

      “我想他们应该打成了平手,但是又不服气,又找到新的医学难题开始了新的一轮争辩了吧。” 姜芜想了想,蹩脚的安慰道。

      王书砚忍不住笑了,眼里是弄得化不开的温柔,“你说的对。”
      他顿了顿,调侃道,“原来你记忆这么好的啊。”

      姜芜似乎心情很好,眼里都是开心,“那当然,我记忆力是最好的,小时候发生的事我都记得。”

      “所以…”王书砚语气幽幽,“那时候咱俩在医院见到时,你是装不认识我的?”

      姜芜心里一惊,想都没想就否认,“不是,我没有装!”

      “那就是故意的。”

      “不不不不是,我没有!”姜芜着急起来,却找不到理由去圆,索性承认了,“好吧,是的。”

      王书砚哈哈笑出声,“行行行,不逗你了,怎么这么可爱。”

      姜芜瘪了下嘴。

      在外面待得太久,两人的脸,手都冻红了,王书砚感觉脚都是僵的,但神奇的是他竟不想回去。看着姜芜那和脸一样红的耳朵,心里起了坏心思,他凑近了姜芜,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话,情人之间的呢喃般,“小迷糊。”

      声音干净清澈,低低的,姜芜的心陡然间酥了半边。

      他说,“我可以亲你么?”

      肉眼可见的,姜芜的耳朵更红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害羞。

      “我听见了。”王书砚又说话了,说话间喷洒在姜芜耳边的气息热热的,“你说好。”

      王书砚嗓音里带着笑意,他的唇就猝不及防的吻在了姜芜的耳垂上,冰凉凉的,但呼出的气又是热的,姜芜的一颗心都被提了起来。

      王书砚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带着她的脑袋转了看向自己。一双黝黑的大眼睛里添了几分紧张,姜芜在憋着气。

      “别这么紧张,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样。”王书砚笑的更开心了。

      王书砚放在她下颌处的手,不安分的抚上了她的唇,拇指在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她的唇线。

      可眼睛却是在看着她的,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她的模样越来越明显,他在一点一点靠近。

      姜芜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呼吸都绷住了。

      两人唇瓣只差几厘,姜芜眼睛不自觉的乱瞟,就看到了远处走来的人,她心里一慌,猛的伸手就把王书砚给推开了。

      王书砚始料不及,被她这么一推身子歪一下,摔倒在地。

      重物落在雪地里发出的声音清晰可见,姜芜有些尴尬,她也没用力啊。

      王书砚摔坐在雪地里,满眼的惊诧,姜芜心虚的要命,赶紧去拉他。

      “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摔疼。”姜芜埋头认错,给他拍掉身上的雪。

      王书砚有些心塞,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姜芜看着远处靠近的人,着急的给他解释,“有…有人来了,不是不给你…”亲。

      王书砚满脸不开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还真是有人来了,可他嘴上却故意道,“完了,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姜芜拉着他的手轻轻晃着,似撒娇般,小声道,“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王书砚头一偏,不说话。

      姜芜又靠近了他一点,拉起他的手,掌心覆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我只哄一次噢。”

      软软糯糯的声音,王书砚瞬间破功,“这么小气?不多哄几次哪成。”

      姜芜眉开眼笑,“那是村长,他们走的这么急,估计是有什么事。”

      王书砚叹了口气,认命道,“行嘞,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一起迎上了村长和村长媳妇,姜芜看着他们着急的神色忙问,“张叔张婶儿怎么了?”

      被称作张叔的村长先看了一眼王书砚,男人眼睛明亮,清澈如水,闪烁着真诚之色。眉宇间充满自信,脸颊上挂着从容自若的笑意,一看就是个温和好脾气的。

      村长满脸焦急,头发都湿了,身上沾了些泥水,“是这样的,我们村的周大爷他今早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你也知道人上了年纪,不能磕磕碰碰的,他一个独居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在雪地里躺了好半天了。好巧不巧,唯一会看病的老李他昨天没赶得及上山。我这不是听你张婶儿李婶儿说你男朋友是个医生,就想着来请他去帮忙看看。”

      村长媳妇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那周大爷昨夜睡得早不知道下雪了,早上一出门就滑倒了,现在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姜芜懂了,他们知道王书砚在这,应该是遇到昨天遇到的李婶说的,她看着两人着急的神色,忙安慰道,“你们别急,张叔您跟他说就行。”

      关键时刻,王书砚也没有耽搁,朝着他们打了招呼,“张叔张婶儿,我们边走边说。”

      “哎,好好好。”似是看到希望,村长紧张的神色松了一些,转身带路,“您这边请。”

      “您不用客气,我姓王,叫王书砚,您叫我小王就行。”王书砚跟上村长的步伐。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身看着姜芜和村长媳妇,“路滑,你们慢点走,我们先赶去就行了。”

      “好。”姜芜答应下来,挽着村长媳妇走路的速度却也没有减下来。

      她们落后了一段距离,等到时,王书砚已经在给周大爷检查着了。

      房子里昏暗暗的,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周大爷躺在破旧的床上不能动弹,嘴里哎哟哎哟的直喊疼。

      有不少的村民也过来了,大家都在关注着里面的情况,而王书砚似乎没有注意到周遭情况,只专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耳边是村长媳妇忧愁的说话声,“哎,周大爷真是命苦。这么大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人照料,要不是我家老张晚上来帮他扫雪都不知道他摔倒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周大爷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年纪上了九十的老人,平日里身子也健朗,也能下地干活照顾自己,但大多时候都会被村长耳提面命的交代着不要干重活,不能提重物。

      姜芜安慰着村长媳妇,“周大爷福气大,一定会没事的。”

      “希望吧,老天能保佑保佑。”村长媳妇又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忧却只增不减。

      王书砚到底是专业医生,很快就检查出病症,“没什么大碍,只是腰扭伤了,骨头错位,只要正回来就行了。”

      王书砚对周大爷说道,“大爷,我要给您正骨了,您忍着点。”

      周大爷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使,特别在疼痛之中注意力更不集中,“我摔倒了,忍不了,太疼了。”

      王书砚放缓了语速,耐心的重复道,“您的骨头错位了,我帮您正回来就不疼了。”

      周大爷声音有些虚弱,额头上都是虚汗,“对,我儿子出去挣钱了。”

      王书砚“……”

      村长看着干着急,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医生说,您的骨头摔错位了,要给您把它掰正,这样您就不疼了。”

      “噢,我听得见,你小声点。”周大爷皱起了眉头。

      村长欲再说话,王书砚拦住他,“没事,您放心,我来。”

      王书砚的双手摸着周大爷腰部轻轻按着,一边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您今年几岁了?”

      “我老伴儿去世了。”

      “您昨天睡得好吗?”

      “对,我昨天吃的面条。”

      ……

      无厘头的对话让在场的人又好气又好笑,而姜芜只关注着王书砚,他的神情认真温柔,动作也是不急不缓的,在人群中自带光芒。

      突然只听见骨头“咔”的一声,周大爷惨叫了一声。

      王书砚动作轻柔的揉着周大爷的腰,说道,“没事了,其他部位也没有受伤的地方。贴几片药膏,不要干重活伤到腰就行。”

      听到他说没事,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面上的担忧都转变为了欣喜。

      村长媳妇面上一喜,拉着姜芜的手道,“小姜,你男朋友可真厉害啊,还好有他在啊。”

      “是周大爷福气好,这也是他当医生的职责。”姜芜说的谦虚,但是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村长也在感谢着王书砚,“真是多亏了你啊,王医生,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您过誉了。”王书砚面上也不见骄傲自满。

      村长眼里都是对他的满意,“你看你大老远来一趟山上,要不是昨天碰见小姜去买东西我们也不知道,照顾不周。你和小姜晚上上来一起吃顿饭,一是感谢二是欢迎。”

      王书砚要婉拒,村长先他开口,“你可千万不能拒绝啊,不然的话我们就要付你诊治的费用了。”

      旁边的村民也跟着赞同。

      盛情难却,王书砚也不再好推辞,答应下来。

      等这边结束,王书砚才终于得以脱身去找姜芜。

      姜芜看到他走来就忍不住朝他小跑过去,王书砚索性就站着不动了,等到她跑到自己面前,然后把她抱进怀里。

      旁边还有村民在看着,姜芜有些害羞,想要推开他。

      王书砚也只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顺势牵起了她的手。

      姜芜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你好厉害呀。”

      王书砚眉眼含情,笑着说,“就当是你对我很满意所以夸我的。”

      姜芜只嘿嘿笑着,眼里亮晶晶的。

      两人晚饭是在村委会吃的,所有村民都来了,大家热情淳朴,村长高兴的把家里的酒给拿了出来。

      坛子打开的瞬间,姜芜鼻子动了动,问道,“这是什么酒啊?”

      “这是我自家酿的酒,外面可买不到,你们尝尝。”村长说着给两人都倒了一点,“这个啊,还是我去年在山□□来的雪酿的粮食酒,就只剩这一坛子了。”

      姜芜听着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可酒烈,入喉辛辣,和她平时喝的完全不同,姜芜被呛到,咳得脸都红了。

      王书砚笑着给她顺气,“急什么?”

      村长也笑了,“哈哈,就没见过像你这姑娘喝酒那么急的,我们农村大老粗就好这一口,夏天干活回来喝两口解解乏,冬天暖暖身子。”

      村长媳妇重新给她倒了饮料,反怪着村长给她倒酒,“你这人,给小孩儿喝酒你还有理了。”

      姜芜撇撇嘴也不再喝了,看着王书砚一杯一杯的被村里的人劝着酒,看着他染上醉意,醉眼迷离。

      夜深了,酒也喝完了,大家都散了。

      王书砚看着喝醉了,可在村长媳妇提出送他时,又很清醒的拒绝了。

      姜芜看着他每一步走的都很稳,明明就是没喝醉的样子,想到自己还妄想灌醉他,真是不自量力。

      回去的路上,雪花又开始飘落,王书砚就突然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姜芜也跟着停下。

      两人就站在路灯下,仰头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安静了好一会儿,王书砚开口道,“晏女士要是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我母亲是南方人,她很喜欢雪。”

      但是却跟着王书砚的父亲去了不下雪的非洲。

      嗓音里压抑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情感,王书砚在想念他的母亲了。

      难怪王书砚身上总有江南水乡的温柔气息,原来是随了母亲。

      姜芜和他相扣的手握紧了几分,目光转向他,“她如果知道你成长的那么优秀,一定很开心。说不定,她带着你父亲去了有雪的地方。”

      “你说的没错。”王书砚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咧嘴一笑。

      回到家后,王书砚换了鞋就躺在了沙发上,姜芜去厨房给他煮解酒汤,冷着汤的间隙,她去卫生间里拿了毛巾给他擦脸。

      王书砚也一动不动的,任凭着她摆弄。姜芜嘴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还挺乖。”

      毛巾放回原位,她又去看解酒汤冷的怎么样了,等她厨房里出来时,王书砚倒是坐起来了。

      她把汤端过去递到他面前给他,王书砚没有接,看了一眼,只说,“烫。”

      姜芜摸着碗不觉得烫,想了想自己端着碗喝了一口,觉得不烫又递给他,“不烫的。”

      王书砚突然间笑了起来,脸颊红红的眼波流转,接过碗喝完了那碗解酒汤,末了,还品评一句,“嗯,不烫。”

      可能是他眼神有些炽热,姜芜收过碗去了厨房。王书砚看着她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姜芜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杯热水,在王书砚身边坐下,“我们明天也去山上弄点雪来酿酒好不好?”

      王书砚打了个哈欠没有回答她,倾身在茶几下翻找出了一个糖盒,拿出了一颗奶糖吃下,把玩着糖纸。

      姜芜有些不满,“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嗯?”王书砚已经放下了糖纸,拿起了姜芜的药瓶,笑了一下,“听到了,好啊。”

      姜芜心里一紧,要去抢药瓶,却被王书砚避开。

      王书砚拧开了药瓶,给她倒出了一次剂量的药,“该吃药了。”

      姜芜抿抿唇,不太愿意,她每次吃药都是偷偷地吃的,不想王书砚看见,因为这样总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不健康的,和他不平等。

      王书砚用舌尖把奶糖抵到腮帮处,“你生病我很难过,我也不能替你生病。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你不用避着我,这样也能让我安心些。”

      姜芜垂着眸,脸上的神情松动了几分,最终还是从王书砚那里拿过药,一把吃了下去。

      王书砚把奶糖嚼开,浓浓的奶香化在嘴里,甜的发慌。

      他从她手里拿过水杯放在桌上,问她,“吃糖么?”

      漆黑的眸子里映出王书砚的笑脸,他的眸子里亦只有她一人。

      “吃。”姜芜回答的毫不犹豫。

      王书砚低头笑出声,再抬头时满眼都是细细碎碎的光,“好。”

      说完,王书砚双手捧着姜芜的脸就吻了上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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