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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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上早起吃早餐的时候吃到了一个特别好吃的奶黄包，就想要分给姜芜吃。于是他去上学之前，特地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小小的奶黄包去敲她家的门，陈清和还帮他按了门铃。
他想如果姜芜看到他就看到了吧，有陈嘉上在她还不至于跟自己生气。
虽然这样想，但是他们按了好几次门铃里面都没有反应，陈嘉上期待的眼神渐渐变得失落，陈清和温声安慰他，“也许妈妈还在睡觉，没有听见，妈妈很爱睡懒觉。”
陈嘉上小小的叹了一口气，相信了陈清和说的，“好吧，那爸爸明天早上能吃这个吗？甜甜的，妈妈肯定喜欢。”
陈清和点头应允，“走吧，我送你上学去。”
陈嘉上也没有高兴起来，一直看着手里的那个包子，陈清和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不要难过了，等下次我们晚一点再送给她。”
陈嘉上眉头还是皱着，“我只是在想，如果拿去幼儿园我是要给天天还是贝贝。”
天天是陈嘉上的好朋友，贝贝是另外一个女性朋友。
陈清和“……”小小年纪就要面临着友情与爱情的抉择了吗？
陈嘉上捧着那个小包子递到陈清和面前，“要不然，爸爸你吃吧。”
陈清和看着那个卡通奶黄包，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走出小区，他们等着杨宁来接。陈嘉上背着小书包乖巧地站在一边，忽然间他拉了拉陈清和的衣角，陈清和低下头看他，眼神询问怎么了。
陈嘉上小手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那不是妈妈吗？”
陈清和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还真的是姜芜，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是王书砚，陈清和看着那个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陈嘉上仰着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爸爸你不是说妈妈还在睡懒觉吗？”
陈清和不知道怎么解释，以前她的确爱睡懒觉，可现在…她已经改变了很多，这个改变让他有些不确定。
*
姜芜早上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挂了电话对方又打来，姜芜忍无可忍接了电话，“干嘛？”
那头的人似乎心情很好，“小迷糊，我是砚砚啊，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找你吃早餐。”
“什么？” 姜芜还有些懵，没反应过来。
“我想了想，早餐还是要按时吃。我快到了，你可以先下楼等我或者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也行，好了，拜拜。”
姜芜有点没反应过来，昨天晚上他发了信息来说吃早餐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还要上班，哪里有时间赶过来。姜芜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她设的闹铃没响。
她发了个短暂的呆，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就下楼了。一下楼，就看到王书砚已经站在那了，手里提着早餐，言笑晏晏。
晨间初升的太阳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光，温暖和煦，照亮着黑暗的地方。
王书砚看到她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早上好。”
姜芜皮笑肉不笑，眼里还有未完全消散的困意，“早上好。”
“走吧，吃早餐。” 王书砚拉着她就在最近的小亭子里坐下。
王书砚把早餐一一打开，放在姜芜面前，养胃的粥，甜咸豆腐脑，油条包子各式都有。
姜芜闻到香气，微微挑眉，“王医生这是把早餐店都买了？”
王书砚递了勺子给她，“只是一样买了一点，看你比较喜欢吃什么。”
姜芜接过勺子开始喝粥，王书砚开启了清晨的聒噪，“嘉言辞职后，我一个人怪孤单的。他在的时候虽然不爱搭理我，但是也算有个伴。现在吧，就感觉少了点什么。你中午想吃什么？”
姜芜反应迟钝，缓了半天才跟上他的思路，意思是中午还来？“王医生…”
“你可以叫我砚砚。”
“……”姜芜深吸一口气，“你难不倒不觉得砚砚很…娘吗？什么莺莺燕燕的。”
“是吗？要是你叫我就不觉得娘。” 王书砚有时候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姜芜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和王书砚说清楚，他们之间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王医生，可能是我没有说的很清楚。我没有谈恋爱也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结婚更不可能了。所以，你不要花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好吗？”
王书砚也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也认真仔细的思考过了，我对你，不是因为遗憾不甘心，只是喜欢，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语气里坚定认真，姜芜感觉他有点犟，“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死缠烂打很烦吗？我们不要去浪费之前积攒的那点好感行吗？”
谁料王书砚像赖皮一样，“不是说追女生都是要死缠烂打吗？这么说…你对我是有好感的？太好了。”
姜芜语塞，“我…”
王书砚塞了一个包子进她嘴里，“我知道我知道，乖，快点吃，等会冷了。”
姜芜瞅了他一眼，手捏着那个包子一口一口的咬着吃，王书砚眼含笑意，“两个月，如果两个月之内，我追不到你，两个月后，你还是这样的想法。那我一定和你保持距离，闭口不提喜欢你，我们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
姜芜愣住，看着他。
王书砚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粥，“套路虽然老，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你不躲着我了。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是不是？你这样一来就否定了我，那我不是太冤了？”
姜芜心情有些复杂，他眸光清澈，爽朗正直，纯净的像张白纸，而自己是经历过黑暗的人，又怎么敢在他人生里滴上墨滴呢。
她还是不能太贪心的。
王书砚看着发呆的她，一双瑞凤眼笑的开心，“是看我看呆了么？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姜芜眨了一下眼睛，算是默认了。她就再贪心两个月，行不行？
王书砚勾起嘴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头发软软的，“真乖。”
姜芜默默埋头吃着东西，王书砚吃饱了就看着她吃，笑的温柔。
王书砚买的东西有点多，两个人也没有吃完，还有没碰过的。他把吃完的餐盒收拾了扔进了垃圾桶，没碰过的食物装好。
王书砚看了一眼时间，“你要送送我吗？”
姜芜一愣，还有这个步骤吗？
看她又愣了，王书砚笑的更开心了，“开玩笑的，不用了，我车在那。中午给你打电话，回去吧，小迷糊，拜拜。”
“噢，拜拜。” 姜芜呆呆的挥了挥手，看他上了车然后离开。
姜芜一早上都待在家里画画，身上都是脏兮兮的。11点30分她准时接到王书砚的电话，“我下班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家。” 姜芜用脖子夹着电话，指尖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我去接你，你想吃什么？” 王书砚脱下白大褂放好，拿了车钥匙往楼下停车场走。
“随便吧。” 姜芜对吃的不是很上心。
“那行，我现在去接你，到了给你打电话。” 当时苏嘉言他们选房子时，王书砚就觉得离医院挺近的，来回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都不到，现在他也觉得很近，看来他可以准备买房娶媳妇了。
姜芜挂了电话，把快完成的画最后涂抹了一下就收工了，把手上颜料清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随便抓了抓头发就出门了。
她到小区门口时等了一会儿，王书砚才到。车才停稳，她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王书砚看着她系安全带的动作，笑着问，“来的这么快，这么想见到我？我是很想见到你。”
姜芜“……”这是怎么了…
看她坐稳，王书砚发动车子，载着她去吃饭的地方，“今早上做了什么？”
“画画。” 姜芜认真的回答。
“要办画展吗？”
“嗯，准备下半年办一个。” 柳予安帮她做好了计划。
“那挺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虽然他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你能帮什么忙？” 姜芜问他，像是在考察员工一样。
“比如搬画？布置会场？” 王书砚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姜芜失笑，“那这么说好了，到时候要来帮我搬画。”
王书砚倒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
王书砚带她去的是一个炒菜馆，虽然不像那些私房菜那么高大上，有的也只是家常小菜，但味道不错。
点单的时候，姜芜看着菜单上的那些字也是无感，最后让王书砚做了主，点好单王书砚帮她用开水烫着碗筷。
姜芜看着餐具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中转动，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你中午午休时间多长？”
“没有急事的话，两点半上班。” 王书砚专心着手里的动作。
姜芜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吃好饭，他再开车回去，也没有时间休息了，“以后中午可以不用跑过来找我吃饭，你多休息休息。”
“心疼我？”王书砚给她倒了一杯水。
“那倒不是。” 姜芜也很实诚，“只是觉得浪费时间。”
王书砚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她，“那不然你去找我？”
姜芜摇头，“那也浪费时间。”
王书砚挑了挑眉，“好吧，那还是我来吧，谁叫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姜芜怔住，拿起杯子低下头喝水，王书砚笑了笑，“晚上想吃什么？”
姜芜无语，“午饭还没开吃就想着晚上？”
“这叫早早计划。”
“计划不如变化，我晚上和爸妈一起吃饭。” 姜芜回来后只要没有事，晚上都是和姜父姜母一起吃的。
“那正好，不用在外面吃了。” 正合王书砚的意，俗话说得好，想要打动一个人，先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姜芜“……”这怎么有点厚脸皮呢。
“可惜我厨艺不精，不然的话我们中午可以在你家做了吃。你会做饭么？”
“我…”大哥，你这跳跃太大，我跟不上。
“不会也没关系，等哪天我向嘉言媳妇儿学一下，虽然半路出家，但也不至于像苏嘉言那样只会熬个粥。”王书砚对苏嘉言的厨艺实在无法恭维。
姜芜沉默了，她不太确定王书砚想干嘛。
说话间，饭菜也上齐了，三菜一汤有荤有素，王书砚先给她添了一碗饭，“来，吃饭吧。”
姜芜拿起筷子，闷头吃饭。王书砚时不时给她夹菜，“你也该多吃点，太瘦了。”
姜芜心想，她是胖不起来了。
午饭吃的很快，王书砚把她送回家后，道别后，还不忘说一句晚上见。
姜芜无语望天，晚上还来吗？
王书砚晚上真的来了，一下班就来了，顺路还买了点东西带着来。
姜父姜母有些懵，还以为是来拜访他们的，等到后来才明白，原来是冲着姜芜来的。
之前只是听林柚北和姜念说了那么一两句，也没有当真，现在看来是真的。
角色转变，王书砚对姜父姜母也特殷勤，活脱脱的像是见未来岳父岳母一样。
林柚北听说王书砚来了，拉着周橘南来凑热闹。
姜芜真是无可奈何，搞得林柚北还悄悄地问他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不告诉他们。
姜芜摇头否认。
姜来似乎比较赞成这门亲事，“虽然比我姐夫还差很多，但是个好人，不错。”
姜芜“………”
于是，这顿饭硬是生出了一种考察王书砚的感觉。
但是在王书砚看来，这顿饭吃的还是比较愉快的。
吃完饭，王书砚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姜芜担负了送他下楼重任。
两人在楼下慢慢走着，王书砚看着满天星辰，姜芜生怕他会问出明天早上吃什么这样的话来。于是先一步开口了，“你不用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来找我吃饭，不用特地花时间来找我，这样挺浪费时间的。”
“可是，除了这些时间，我也没有别的时间了。”王书砚是外科医生，除了休息时间都很忙，有时候都不一定休息时间。
姜芜看着他有些无措的样子，顿了顿，“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平时太忙了，应该要多注意休息，你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找我。”
“当然，没事也可以。” 姜芜又补充道。
王书砚愣住，随后笑了，“好啊。”
送王书砚上车时，他从车上提了一个袋子给她，姜芜看着袋子没有接，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什么？”
“中药。”王书砚笑的纯良无害。
姜芜第一想法就是想远离，王书砚拉住她就往她手里塞，“这是一个星期的量，每天一次，饭后喝。喝的时候提前烫一下，平时放在冰箱冷藏。”
姜芜皱着眉，满脸写着我不愿意，“我干嘛要喝中药？”
王书砚一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的样子，“调养一下身体，我看你都吃饭都没有胃口，难怪那么瘦。”
姜芜愣住，还是不情愿，王书砚看她的样子，无奈一笑，钻回车子里又拿出了一盒奶糖，“要是怕苦，就吃这个。”
“要是吃了还觉得苦呢？” 姜芜以前爱吃糖，可是她还是过的很苦。
王书砚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眼角，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弯下腰和她对视。“要是还苦，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陪你一起苦。”
准备的那么齐全，姜芜不喝是不行了，她只好接下，做好了每天喝中药的心理准备，“那今天晚上要喝吗？王医生。”
王书砚扬唇一笑，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药液，撕开一个小口递给她，“喝，从今天开始每天坚持。”
姜芜泄气了，接过药液张嘴就喝，大有一副孤胆英雄的感觉，姜芜皱着眉一口气喝完了，然后作出一副很苦的样子，“哇，好苦。”
王书砚趁她喝完药，张嘴时把早早剥好的奶糖塞进她嘴里，顺便用拇指帮她擦去嘴角的药液。
突然的奶糖香气让姜芜愣了几秒，放松了下来。
奶糖似乎有点点甜，她低头去看王书砚手里那个奶糖盒子，还是一样简洁的包装，只不过包装上那个手写的W，是奶黄色的。
王书砚看着她那认命装作很苦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附和她道，“是挺苦的。”
姜芜抿抿嘴，嚼着奶糖不说话。
“甜不甜？”王书砚轻声问她。
姜芜的脑袋小幅度的点了点，王书砚像是松了口气，“甜就好，我大伯母做的，只有你有。”
姜芜怔住，看着眼里笑意流转的王书砚，似乎没太懂是什么意思。
“大伯母是开糖店的，这个糖是她手工做的，但是我拿给你的不对外出售。”王书砚同她解释。
“是专属定制么？”姜芜愣愣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是，只有你才有。”王书砚笑着把那盒奶糖放进了装药液的袋子里，还是忍不住啰嗦了一句，“喝完药太苦也不能吃太多的糖，当心没有效果。”
姜芜撇撇嘴，“知道了。”
“真乖，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王书砚摸了摸她的头。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姜芜提着那个袋子，没有挥手。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