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汪洋一片》i许多

21、20、受宠若惊

　　究竟……是意动决定了她的感情，还是感情决定了意动呢？
　　远洋鹰实在是疑惑。虽然，有时会像哲人一样满口人类人类地评论着什么，但说到底，她对一切的认识都太少了。少到连自我都分不清楚。

　　她坐在别人办公室的客座上，盯着摆在面前桌面上的七枚指环，叹了口气：“死气之炎到底要怎么点？”
　　正摆弄着枪械零件的狱寺没有抬头，拿着镊子夹起棉花沾了沾瓶中的硅系润滑油，直接给她泼了桶冷水：“连自己属性都不知道的人还是放弃吧……”

　　……

　　晚九点以上。总部基地里除了零星几个值班的人员外，已空无一人。走廊里的灯已经关了一半，有些地方乍看之下甚至有了阴暗之感。
　　在这里稍微说一句题外话：几百年前的建筑，不闹鬼才奇怪吧！
　　当然，闹鬼这种题材作者不会再尝试的……那样的话本文的主题岂不是会变得很奇怪？

　　“但是，不在这上面努力的话，总感觉自己在拖大家的后腿。”黑发女子指了指狱寺手中那把拆开了的枪，“这类手持武器，我在练习场里超过50公尺就打不中靶子了。”
　　他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有些嘲讽的意味道：“啊……对于以前能震到骨裂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然后……我问了晴守大人，像我这种……嗯，试试……空手搏击那样子的……结果他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没了声音。
　　彭格列的岚守大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借着坐着也有的身高优势、趁着她的声音还没消失之际俯视了一句：“你是笨蛋吗？”
　　“……嗯，差不多也有这个意思。”

　　她这样说着，似乎是默认了他的问话。在他桌面的边缘，轻轻将那七枚一套的不同属性的F级指环摞在一起，收到了一个布袋中。
　　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还有比F级更低的吗？”保持着太过严肃的表情，远洋鹰是认真的。
　　认真到想要责骂这样的笑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狱寺隼人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拿起了枪支的零件，道：“就算有，也在战斗中毫无用处。”

　　尽管他一直都扮演着这样的角色——等一下这才不是什么傲娇属性都会带有的嘲讽技能+MAX呢！——但今天的连击次数也有些过多。
　　意识到这一点的鹰，看了看表盘上那尚早的时间，发了声抱怨：“只是首领回并盛没有带你而已，你在嫉（妒）……唔、不爽些什么？”
　　“嘁……没有嫉妒。”他鼻腔发出了一声轻哼，十分迅速地、否认了她的观点。
　　女子嘴角上翘，心情姣好地解释道：“机票和酒店都是我订的，岚守大人没必要陪同啊……首领他只是想去见一下京子小姐，在‘黎明（Reimei）’之前……”

　　黎明。
　　——这是他们给它起的代号。
　　彭格列十代首领拒绝以武装力量暴力取缔家族内部的顽固势力，而是选用了更加温和的方式。只要抓到了对方通敌的绝对性证据，这便能成为无论如何也无法翻身的硬伤。
　　说得难听一点，大概可以被称之为另一种意义上的肃清。
　　一股击碎对手的盾牌，掌握彭格列第一把交椅的应有的权力。
　　但……在那之后呢？沢田纲吉并没有明说，相信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无论怎样，已成年的他都应明白，当他以黑手党首领的名号自居时，就相当于已经承认了黑手党的存在——包括那些恶性事件。他有能力阻止一次两次，却无法对整个黑手党进行肃清。

　　而远洋鹰在“黎明”中需要完成的，是两个任务：
　　第一、是对彭格列总部地下的三层进行全面检查。几百年被当做杂物室用的地方，连原先的物品清单都无法找到，也难怪会留有哥拉•莫斯卡那样的军事武器设计图。反过来说，如果能够主动对地下进行清理，会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也说不定。
　　第二、信件也好、通话记录也好、监控录像也好、窃听资料也好，她要尽可能多地挖掘出哈艮地派的情报，以及找到他们与其他家族交往的线索。

　　狱寺啧了一声，道：“实话说，老子很怀疑你做任务的能力。”
　　“至少也请鼓励我一次，毕竟这类事情……对于我来说，”女子站起身，走到了墙边，将自己的一只手掌平放在墙面上，“大概就像是在古董中寻找细小的裂痕一样吧。”
　　这是她的专长。嗯，没错，远洋鹰总会擅长一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的手停了一下，随后咔嚓一声，给这把改装枪装上了最后一个零件：“中学的时候，我们曾经穿越到未来……进行了一场战斗。”
　　回忆往事时的语气，明显温和了多。
　　对这有些突兀的转换话题，鹰只能点头：“我曾听雷守大人讲过这个故事，竟然去了平行世界……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时间似乎是……在我转学到并盛之前。”
　　“在那里有个家伙，他的匣兵器就是整个基地。如果你也能做到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说是胜券在握都低估了能得到的结果。
　　“对不起，虽然不清楚那个世界的具体情况，但凭你的描述，我想我做到还需要一段时间。”手掌放在墙面上的鹰，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当意识集中于某一事物上时，本体和客体的界限就会模糊不清。
　　——远洋一族在历史与考古方面的成就，总的来说，可以归结为此。

　　几秒之后，她停下了动作，开口说：“这栋建筑的各个房间内有几个人，我现在最多只能了解至此。”
　　“这种事先放到一边，”皱着眉，狱寺从刚才的对话中找到了异常的矛盾，“你不知道未来战的情况？”
　　“啊……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奇怪，鹰偏头，“那个时候我们都还不认识，你们回来后我也没得到什么记忆。显而易见，那个平行世界中并没有我……”
　　“不对，”他打断了她的话，“虽然是个与那场战斗没有直接关系的路人，但‘远洋鹰’在那里是存在的。”

　　他难得叫了她的全名。虽然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在意这细节。

　　未来篇中有远洋鹰存在。
　　所以，当未来篇结束时，在主线世界中的远洋鹰，应该得到了那个世界的记忆。
　　然而——她没有。

　　最简单的逻辑关系，却出现了一组无法解释的矛盾。

　　远洋鹰那刚刚平静下来的自我，再次出现了混乱。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她表妹的出现，而是——
　　如果那个未来世界中的远洋鹰不是她，那么她是谁？
　　如果这个主线世界中的她不是远洋鹰，那么她又是谁？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唇张了张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啧、”狱寺抓了抓头发，最终拿起桌子上装好的那把枪，起身走向她，“那些超自然的事情本来就无法解释，你那么在意是神经质吗？”

　　……这大概，算是安慰。

　　之后，他将那把手枪强行塞给了她。

　　“咦？”突然这么一下……手里沉甸甸的鹰有些不明所以。
　　“‘咦’什么！真是的……本来只想上油，既然你刚才都那么说了，就勉强多装了个减震器。后座力变小就别干什么‘50米开外打不到靶子’的事丢彭格列的脸！”
　　“——！！！”远洋鹰震惊了，“那、那个……我……”
　　“你这个神棍不是今晚要去地下室吗？到点了就不要在老子的办公室里耗着……”
　　“不……啊……”

　　她被轰了出去，他用力关上了门。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嗯，今天是他值班没错，她是过来耗时间的也没错。但……

　　远洋鹰望了望手中的这把改装枪：“我，只是有点儿……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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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quila Gemini▆▅▄

　　远洋：
　　各位，今天是这样的。因为远山鹰在这章并没有出场，所以这个栏目由我主持。
　　——虽然我个人觉得这个栏目没有存在的意义，但她坚持认为，在她正式出场后这篇文要和以前不同即要有这个栏目。
　　啊……真是小女生的心态啊。
　　话说回来，作者君，为什么她只比我小一岁，你就称她为“少女”，而我只有在回忆中才是“少女”。
　　作者？？请回答我的问题！
　　……
　　那个，看来是掉线了。那么大家下章见吧。

　　新高三正分班考的作者：人家没少女身至少有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