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的白衣少年》苏九则

52、互诉衷情

　　互诉衷情
　　像这样一表白就表白成功的案例已经不多见了，所以只要江泽说出来就会引来一群人的嫉妒。
　　我喜欢你，而你也恰好喜欢我的情况弥足珍贵。
　　江泽是高兴昏了头，刚开始几天几乎神智全无。他忍不住嘚瑟，但又没有可以告诉的人。本来还想告诉三言的，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好的军师。如果不是他的一语点醒，可能现在还在扭扭捏捏当中。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要在这样不稳定的时候就把消息透露出去，他知道他们是和别人不同的。
　　尽管如此，他的状态还是让父母发现了“异常”。尤其是一向在生活中悉心照顾他的母亲。本来开心快乐确实是儿子的常态，可这也太开心了吧。
　　她在中午做饭的时候，儿子会时不时走到她旁边唱歌。以前他唱的都是一些听不懂的日文歌，最近都唱一些甜甜的情歌。
　　“小泽，你唱的是现在的流行歌吗？”
　　“啊，妈，这个是最近听的歌，不是最近流行的歌。”
　　“你好像挺喜欢这样调调的歌。”
　　“哪样调调啊？”江泽好奇。
　　“就这种小女生爱听的。告诉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江母脑子一激灵，觉得这个解释最有可能。
　　唱什么甜甜的歌不重要，儿子这唱个歌都要摇头晃脑的，还一脸陶醉其中，这才是证据。
　　“没呢，还早，还早。”被一语道破秘密的江泽连忙否认，同时也在感叹：姜不愧是老的辣。就凭自己的行为就猜出来了，也太离谱了。
　　“真没有，光学习就很累了。就唱个歌，您就疑神疑鬼啦？”江泽继续撇清自己和恋爱的关系。
　　这还真不怨江母，江泽就快把“老子谈恋爱啦”几个大字摆在脸上了。他本来就说不得，高兴和兴奋就全表现在脸上了。
　　“也是，你爸不允许你谈恋爱。我是随意，不过你爸越来越固执了，我的话他不听。”江母半信半疑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知道啦！妈，我就是来看看您做饭。”每次一提到他爸，气氛就有一点点僵硬。江泽听不下妈妈的唠叨，即使这些话是为自己好，于是他就溜走了。
　　江父没有那么敏感，倒是逮着机会就问他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会计学的怎么样是重点要问的，搞得江泽以为自己以后就要去当个会计了。
　　江泽一般敷衍过去，他怎么学都学得马马虎虎。英语也是一直在死磕。
　　一种爱人的心情，两种高兴的状态。苏生也很开心，迷幻的心情比之江泽更加深重。
　　那一束白玫瑰被他小心翼翼捧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开始进家门时，仍旧提着牛皮纸袋装着，不细看发现不了。等苏生要睡觉时才记起藏在床底下的花，又担心它会很快枯萎急忙起来。
　　他偷偷剪好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瓶子，灌好水，急急将花插进去。一切都在黑暗之中进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干什么坏事呢！谁能想到他只是怕这花会枯萎。
　　月光冷冷淡淡照进屋子里，一片柔雾般的朦胧。白玫瑰仿佛披上了一层轻纱，姿态曼妙而惹人怜惜。
　　这是苏生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也是他和江泽正式确立关系的开始，无论从哪一面来看都意义非凡。
　　苏生舍不得它枯萎。
　　他坐在那里欣赏了半天，忽然想到自己的妈妈和哥哥。他们的生活里一向没有这么细腻的东西，因而对这样的东西保不齐是践踏。
　　如果妈妈发现了是会把它丢进垃圾桶吧，还会狠狠斥责他。若是哥哥应该会觉得这花很有意思，摘下这花的花瓣玩几分钟，一旦感到腻烦就丢在一边。
　　一想到这些，苏生心疼地看向他的花。不管了，他打开门，溜了出去。
　　他记得楼上有平顶，专供人晒被子的。这些天那么热，也没几个人会爬到上面去。就算有人上去了也不会注意到他的花。
　　于是他蹑手蹑脚上去，抱着他手中的瓶子一块。几番查探他将瓶子搁在了一出隐秘的角落。也难为他细心，那里白天晒不到多少太阳，否则又会早早枯萎。
　　他下楼，上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只是他一直在惦念他的玫瑰，一直在想着他的江泽。
　　余下的时间里他会恢复了自己研究东西的状态，只不过时常流露出来的傻笑出卖了他的心情。还有纸上一遍又一遍无意识写出来的名字。
　　唯一改变的习惯是他晚上会出来散步。这也是暑假那么久他唯一变化的地方。表白过后两个人都神志不清，很多话都没有说，比如什么时候再见面。
　　他很想他，也许这样能够正好碰上他来找他。
　　还好江泽也是这么想的，思念他的心情有增无减。只是和之前一样，被各种事情拖住了。
　　好不容易脱身已经在几天以后了。他和苏生的家距离的也不近，每次来来回回还挺费时间的。但是他心里不在乎，甘心受这份累。
　　他到的时候四处找了一会了，终于惊喜地看到了苏生。
　　苏生也看到了他。两人默契地向对方走去。
　　“苏生。”江泽微笑。
　　“江泽。”苏生的声音柔软而羞涩。
　　他们漫步在小路上。
　　江泽摇头晃脑地问苏生：“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我了呀？”
　　然后苏生就把之前的种种告诉了江泽，包括那个一见钟情，包括那个初次见面，包括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江泽，可能我比你更早就喜欢吧。我 ，我这十几年来好像就只等到了一个你。我记得你的很多样子，那些你闪耀的时刻，我都记得。”苏生的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我一进校园的时候，就看到你打球了。那是清晨的六点，你在那里自顾自地打球。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肯定被你打动了。所以很久很久之后还记得你。”
　　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但苏生没法一一讲给他听。故事太长了，他们当下还有许许多多的时候去度过。
　　“真的吗？我一直以为我才是先喜欢上的那个人呢！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江泽更愿意享受当下的快乐。漫长的暗恋时光终于过去了。他也有很多甜蜜的故事没有讲给苏生听。
　　那又怎么样？他和苏生以后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变成甜蜜的故事，这就足够了。
　　“那我怎么叫你？”江泽调皮地问。
　　“苏苏，好不好？”他自己想了一个。
　　“随便你。”苏生脸都红了，还强自镇定。
　　“我记得我叫过你师父。嘿嘿！这个也很好。”江泽坏笑。
　　“别，别说了。还是叫苏苏吧。”
　　“我们好像很特殊。”苏生转移话题。
　　“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对我也是。我们在一起就是理所应当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江泽之前也担心这种问题，不过担心的方向不一样。他担心苏生不接受他，如今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他自然就放过了这个问题了。
　　“你说的好像也对。”苏生暂时撇开了这个问题。
　　“那我叫你什么，叫你泽泽？”苏生脸上愈加羞红，这真是不好意思叫出口。
　　“你怎么好像不情愿？”江泽笑着直视苏生的眼睛。
　　“你还是叫我江泽吧。其他我怕你不好意思叫。我们好好谈恋爱就行，称呼是次要的。”
　　“那泽泽你该回家了哦！”苏生也就调皮那么一两次。他估计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叫了。
　　“好，苏苏，我以后来找你玩。”
　　“晚安。”
　　‘晚安。’